“你。。”南宫傲攥紧拳头,想要一拳打下去,可是想到儿子体内的毒,又无力的放下,“罢了罢了,子不教父之过,都是爹的错啊,大不了你犯的错,爹爹替你来还。”于是便甩袖走了。
徒留跪在地上的南宫長羽。南宫長羽攥紧了双手暗暗道:“爹,对不起,只是娘的仇,不能不报!”
黄昏来临,沐沁雪和红玉已经赶到穆国公府,可是那景象。。哪里还像穆国公府?院子乱乱的,布满了尸体,进了屋子,沐沁雪不禁吸了口凉气,桌子椅子乱成一团。茶杯碎了,牌匾掉了,上面隐隐约约还残留着几处脚印和血迹。
“红娘师父,你师兄是南宫傲么?”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你知道师兄?”红玉警惕得望着沐沁雪,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他。是我舅舅。”沐沁雪强压心底那种不适说道。
“你是?该死,我早该想到的,你就是师兄口中的沁雪啊!我怎么能忘记呢?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红玉扶住沐沁雪的双肩说道。
“师父,舅舅他?”沐沁雪皱着眉道。
“师兄他不会有事的。”红玉攥紧她的手说道,其实她也不确定,这样说只是为了让沐沁雪安心,更或者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沐沁雪和红玉走出穆国公府,无助的回头望了望破败的穆国公府,沐沁雪摘下斗笠,然后跪下,对着穆国公府的大门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磕过以后望着穆国公府,想起了一幕幕。
“舅舅,来抓我呀!”“舅舅,我要骑大马。”“舅舅,我要吃糖葫芦。”“舅舅,隔壁家的那个小白欺负我”“舅舅告诉你多少次了那是晓皖,不叫小白。”“就是小白,小白小白!”“好好好,小白小白。”
往事一幕幕刺痛了沐沁雪的心。
“走吧,师兄虽是下落不明,但应该还未落到南宫府那帮人手中。”红玉搀扶起沐沁雪。
“师傅怎么知道的?”沐沁雪疑惑的看着红玉。
红玉点头示意沐沁雪看向穆国公府内:“如果师兄在他们手中,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来搜查穆国公府了。”
放心的呼了口气,沐沁雪笑笑望向红玉。红玉还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于是两人便走远了.
听完暗卫的话,南宫長羽还是盯着书房中那名女子的画像:“哦?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孩?我到不曾知道什么时候红玉竟也收得徒弟了。”
暗卫听完暗暗流汗,主子你不也是才二十岁么。
“看来,我要亲自去会会这对师徒了。”南宫長羽冷笑,那笑并不达眼底,身边的暗卫偷偷紧了紧衣领,怎么忽然变冷了?
客栈中,沐沁雪和红玉正在吃饭,而南宫長羽和司马流年恰好正在楼上的一间上房里。
有一醉酒男子端着酒醉醺醺的走到沐沁雪身边,手扶上沐沁雪的肩说:“妞,走,陪爷喝一杯。”
红玉刚有所动作,沐沁雪便拦住了她。楼上窗户前的南宫長羽眉一挑,接着看戏。
“给你一分钟,把手给我放下。”沐沁雪冷冷的声音从斗笠下的面纱中传来。
司马流年一怔,这声音.。。然后猛地看向南宫長羽,南宫長羽刚还算正常的瞳孔现在已经变得血红。臭丫头,一年了,是她么?
“呦,还是个烈性子,爷.。”那男子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沐沁雪一个扬手便硬生生的把那男子的手掰断!然后便是一声“啊”的杀猪般的叫声在客栈中回响。
“脏。”沐沁雪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然后继续吃饭。
“你敢说老子脏?”那男子用掰断的手指着沐沁雪,只是手指冲地而已。这样弯曲的弧度确实有些诡异。
只听一声剑离鞘的声音,那男子的手便血淋淋的掉落在一旁的人的脚底。要不是沐沁雪正慢条斯理的擦拭剑上的血迹,真的没人知晓刚才是她动的手。
“杀人啦,杀人啦!”见血以后,客栈中的客人纷纷逃跑,那名男子也被慌乱中拖走了。
“好快的剑法。”要不是南宫長羽这个魔头在自己旁边,司马流年真想给那个丫头鼓个掌。
而南宫長羽的双眼则是越来越深邃,仿佛要隔着面纱把沐沁雪看个透。
察觉到楼上的目光,沐沁雪挑起一支筷子,顺着目光飞了过去。
南宫長羽一闪,于是手中多夹了一只筷子,可这并不影响他的美感,
“看戏看够了吧,阁下还不现身么?”沐沁雪冷冷的坐下说道。
南宫長羽一愣,然后一笑,被发现了么?于是从二楼翩翩飞下,随之而来的是司马流年也尾随飞下。
南宫長羽上前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
听到南宫長羽的声音,沐沁雪竟觉得呼吸有些紧促,察觉到她的不对头,红玉疑惑的望了望沐沁雪,沐沁雪摇摇头示意让红玉安心。
“姑娘可是有何不适?”南宫長羽也察觉到沐沁雪的不对劲,紧张的问道。问完他就后悔了,何必为一个不确定身份的人而紧张呢?
“关你何事?”努力克服自己的不安,沐沁雪更加冷淡了,南宫長羽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冷意。若是南宫長羽的暗卫在此,一定会感叹,这比主子生气时的寒意更甚啊。可惜他们是感受不到了。
“是这样,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司马流年,略懂一些医术,若是姑娘不介意.。”南宫長羽一把拉过司马流年,微笑着说。
“滚。”沐沁雪只觉得心肺像裂开了一样,大怒道。
南宫長羽直觉如果自己在说一句,自己肯定会被冻成冰渣渣。可是,为了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臭丫头,南宫長羽还是咬牙说了下去。“在下南宫長羽,可否请叫姑娘芳名?”
红玉听到此处拿起身边的剑便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原来你就是南宫長羽。”
南宫長羽置若未闻,还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沐沁雪。明显的沐沁雪听到此处一怔,但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强压下心底的那股心悸,冷笑道:“呵,南宫家的后人么?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沐沁雪又拿起身旁的宝剑慢慢的擦拭,然后指向南宫長羽说:“今日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