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颤抖着手,抚摸着司马流年的脸说:“年儿,我的年儿,长大了。年儿,你不要恨娘,当初的一切都是误会。当年,我以为你是司马懿的孩子,可是我喜欢的是师兄,司马懿以师兄做要挟,让我生下你,然后给我自由。可是,刚才,师兄告诉我,那个晚上,是他,你是他的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骗我!你们全都在骗我。”司马流年放下红玉,抱住头大喊。
红玉看了一眼司马流年,罢了,让他自己静一下吧。,便向穆厉言爬去,“师兄,等我。”虽然每一步,都很艰辛,但是,她不能放弃,就算是死,她也要跟师兄死在一起。终于,红玉拉住穆厉言的手,然后她笑了,“师兄,这次我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南宫長羽在手掌上运力,想要给他们最后一击,可是沐沁雪却拦住了他的手,南宫長羽看向她,她摇了摇头虚弱的说:“羽,舅舅和师傅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放过他们好不好,我不想成为孤儿。”
听此,南宫長羽收回了手掌上的功力,然后对沐沁雪说:“臭丫头,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们这就出去,我给你找大夫,你给我撑住。”
沐沁雪微笑着点点头,说:“好。”然后又看向红玉和穆厉言,南宫長羽对黑衣人说:“把他们,也扶出来。”
沐沁雪会心的一笑,便晕了过去。
黑衣人刚要碰到红玉和穆厉言的身体,就被司马流年制止住了。“他们谁也不能碰,我自己来。”
黑衣人们看向南宫長羽,南宫長羽冲他们点了点头,他们也就不再勉强了。
于是,南宫長羽,便抱着沐沁雪出去了。
黑衣人们也走了,涂留司马流年一个人在原地,看着红玉和穆厉言……
南宫府内,一名御医正在给沐沁雪把脉,地上跪着很多御医,那把脉的御医也是满头大汗,然后,他对南宫長羽说:“南宫世子,这姑娘前期的时候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已经伤及了心脉,而现在,这一次,姑娘的心脉又受到了重创,而且又失血过多,这……恐怕老朽无能为力。”
南宫長羽一脚踹倒了御医,大怒着说道:“无能为力,无能为力,我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说这四个字的,今日,你们若是救不好她,我让你们全部给她陪葬。”
御医们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司马流年走了进来说:“你不要为难他们了,就算是我,也救不好她。”
“滚。”南宫長羽对着御医们大吼。
御医们赶紧拿着自己的药箱,跪着爬了出去。
“你爹娘怎么样了?”南宫長羽坐在沐沁雪旁边看着她,对司马流年说。
司马流年苦笑着摇头,“我只能保住他们一时的性命,恐怕也是时日无多了。想不到第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才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要和他们天人永隔了。”
“臭丫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南宫長羽替她,缕了缕头发说。
司马流年叹息了一声说:“当今之计,只有去找医仙了。”
“医仙?”南宫長羽终是肯看司马流年一眼。
“对,传言医仙能够把死人治活。不过,医仙性格怪癖,就算你找到了他,他也不一定会帮你医治。”司马流年皱着眉头说。
南宫長羽攥紧拳头:“如果他不医治,我就让他死!”
“传闻医仙的武功,深不可测,劝你还是别说大话的好。”司马流年冷冷的说道,“算了,还是我去找吧!”
“你去?”南宫長羽上下瞄了他一眼。
司马流年无视他的眼神,继续说道:“不是我去难不成是让你去吗?你这脾气,或许还没有见到医仙,就让别人给赶出来了吧!”司马流年嘲讽着,“况且,他再怎么说,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师叔,我的面子还是要比你大一些吧!”
“事不宜迟,那你,早日去吧。”南宫長羽没有再追问什么了,现在他的一颗心全部在沐沁雪身上。
司马流年看着南宫長羽一脸温柔的抚摸着沐沁雪的脸,笑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开始,总是听他在耳边唠叨,臭丫头,这不好那不好,每次去怜香阁,南宫長羽都会被沐沁雪揪着耳朵,拉出去。然后他总会骂她臭丫头,臭丫头的。还有悬崖那次,如果不是自己把他打晕,或许他也跟着跳下去了吧!
是啊,南宫長羽的一颗心,不知何时,遗落在了沐沁雪的身上,许是关注太多,一时忘了收回,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收回了。可是南宫長羽却不懂,也没有发觉,或许是离得太近,模糊了事物本来的样子,模糊了他对她的感情,只有,真的等到失去了才会发觉自己对她的爱吧,可是,失去的还能再回来吗?
燕城内,上官俊熙正在慢慢的品茶,丝毫没有给下面站着的司马流年一丝眼神。
“师叔。”司马流年再次拱手道。
这次,上官俊熙总算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还是自顾自的品茶。
“师叔,我这次来真的是有要事。”司马流年背鞠的更低了,想他司马流年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可是,为了爹娘,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上官俊熙依旧品茶,丝毫不为所动,慢慢的说:“每个人找我都说有重要的事,不过都是治病救人罢了,如果每个人找我我都要去救的话,那我,还有清闲的日子可以过吗?”说完,继续品茶,仍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师叔!”司马流年撩起前摆,然后,跪了下去。
“有什么话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天下第一药庄的弟子,不可如此没有骨气。”
“师叔,当初弟子进门的时候,您曾经说过,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信念,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作为一名医者,我不匡求救济天下百姓,我只是想要留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罢了,如果我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那我便没有了自己的信念,没有信念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司马流年昂着头一脸不屈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