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使钢叉的杀手被蓝天翔一刀刺穿了心脏,投胎去了;而使狼牙棒那厮,再次被蓝天翔砍中一刀,丢了左臂,无力再战。
其他四杀手嘛,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战力所剩无几。
当然,衙役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有受伤的衙役,一个也无;还能继续拼杀的衙役,十个不到;重伤、惨死的衙役,不下二十。
不过,虽然如此,但双方却都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厮杀在一起,拼得惨烈非常。
“好!精彩!打的好!”众人正全力拼命,一道好似炸雷般的声音,却突然传入了他们耳中。
什么情况?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说话之人是敌是友,当即就停住了厮杀,小心戒备的同时,循声而望。
登时,众人就见一个庞然大物向他们走来,并边走边嘿嘿大笑道:“怎么不打了呢?老子可还没看过瘾呢!你们可以当老子不存在,继续吧!”
此是何人?
众人不知,左顾右盼。
而女杀手却猛然一皱眉头,脱口而出道:“暗刃堂堂主赵开山!”
“嘿嘿,正是赵某!”赵开山朝女杀手拱手道:“真是没想到,封喉堂副堂主柳叶刀郑如烟郑大美人竟然认得老子,真是荣幸之至!幸会!幸会了!”
郑如烟心中厌恶,却面无表情拱了下手,冷冷道:“不敢!”
“不得了!不得了啊!”赵开山扫了眼四周,点头道:“没想到封喉堂西州分堂,除了堂主之外,骨干人才都在啊!难得!难得!不过,可惜!可惜了啊!”
“赵堂主此话何意?”
“呵呵,难得一见你们封喉堂执行任务一次出动这么多人,可惜任务还没完成,就三死三伤一残废了!真本事啊!佩服!佩服了!”赵开山的话一出口,其身后的众人登时哄然大笑。
这可气坏了郑如烟一伙。
但眼下情况,赵开山一边人多势众,兵强马壮,他们不敢招惹,只能攥拳、咬牙、恶狠狠的瞪了赵开山那帮人一眼,无一发飙。
郑如烟心中骂了句娘,开口道:“敢问赵堂主,来此所为何事?”
“没啥大事儿,就是取个人头而已!”
“取人头?”郑如烟眉头一皱道:“取谁人头?”
赵开山伸手一指蓝天翔:“就是这小兔崽子了!”
“你……”郑如烟心中腾然火起,她真想破口恶骂赵开山的祖宗十八辈儿,但她最终还是一咬牙忍住了:“赵堂主,这不合道上的规矩吧?”
“此话怎讲?”
“你看,我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眼看就要完成任务了,你却带人来捡现成的,这有点不地道吧?还请贵堂主遵守江湖道义,不要如此做!否则,封喉堂和暗刃堂以后的关系,可就不堪想象了!”
“哼哼,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赵开山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郑如烟:“是也不是?”
“岂敢!”郑如烟语气森冷道:“不过,还请赵堂主三思,不要真让咱两堂之人以后无法相见为好!”
“哼,赵某属虎不属鼠!”赵开山抚摸着手中大刀,冷笑道:“郑堂主,我告诉你,今天,这人我是要定了,你要是还想有以后,就带上你的人即刻离开!否则,哼哼,我们兄弟可不介意送你们一程哦!”
“姓赵的,你他娘~的不要欺人太甚!”手持板斧那杀手愤然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别以为老子怕你!”
“哼哼,就你康黑炭,还想跟老子鱼死网破?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那熊样儿,别以为自己有点力气,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就你这样的,老子一刀能砍仨,一脚能踢死八个!识相的,还是夹着尾巴滚你娘的吧,免得老子一不小心,把你踩成屎。”
“你个熊瞎子,老子今天非砍下你的熊掌下酒不可!”手持斧头的杀手实在气不过,抡斧便劈赵开山:“王八蛋,你看斧——”
蠢货!你他娘这不是找死吗你!
今天已经损失太大了,郑如烟可不想再损一员干将,于是急忙喝止:“住手!退下!”
“为什么?”手持板斧那厮气呼呼道:“他个龟儿子太不讲究了,不杀了他,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杀什么杀?咱们两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当罪人是吗?”郑如烟冷冷道:“既然他赵大堂主非要那个小子的头颅,咱又不是那小气之人,让给他们又何妨?”
“可——”
“可什么可?”郑如烟一脸冰冷道:“别他娘跟我废话!撤!”
“是!”手持板斧那厮虽然心中极度不甘,却也只能服从命令。
见此,赵开山得意,嘿嘿一笑道:“还是郑堂主明事理,人长得漂亮,还知进退,难怪能做到副堂主之位。”
“王八蛋,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使板斧那厮一脸厌恶道:“我们堂主什么样,要你个杂碎说三道四!想说,说你娘去!”
“哼,姓康的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赵开山猛然一咬牙,森冷道:“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敢再在老子面前放肆,我一定让你后悔从你娘肚子里出来!”
“王八蛋,你找死!老子今天就劈了你!”使斧那厮抡斧就要砍向赵开山。
然而,不待他迈步向前,却被郑如烟一把拽住了。
“堂主,你为何拉我?你放开我,让我杀了他个狗杂碎!”
“康坎,你敢再给我放肆,我必堂法惩治!”郑如烟一脸阴狠道:“带上咱的人,撤!”
康坎无奈,只能遵命,背起手持折扇那厮的尸首,迈步随郑如烟离去。
“恕不远送!”赵开山嘿嘿笑道:“郑副堂主,一路走好哦!”
“哼,赵开山,今天所做之事,我们一定牢记在心!”郑如烟脚步不停,语气森冷道:“你等着,咱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