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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影弄剑

放雨施匆匆离去,只有月光能传递他们彼此的思念,但是冰枫并不是那么儿女情长,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实力,早日报仇。

昨天晚上思考了很久,冰枫认为,对于蒯月,只能算是一种好感,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清晨,早早起来练剑,没有再去挑逗蒯月,虽然对男女之事认识的很浅薄,但冰枫知道:如果自己不是真心对她,就不能欠下这笔情债。

自从上次飞快的进入一级剑师之后,冰枫发现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增加,撩痕也只能舞出前两式。经过一番实验和观察,冰枫发现是因为自己体内那个凝结出来的气囊,里面承装的雾气不够,还有就是控制它在体内游走的方式。每次要释放别的剑式的时候,就会出现后继无力的感觉,而且不像破剑式和荡剑式那么自然。找到了原因,就要去解决它,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去修炼这些东西,于是只好去请教蒯月了。

提了只莺鸡回到休息的地方,见蒯月还是盘腿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双手十指交叉,凝神闭目,冰便不好打扰她。

冰枫决定做一个这个世界没有见到过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就没有它的发明者——叫花子。有求于人,自然就要做自己最拿手的东西,来巴结她了。以前自己训练的时候,都会偷人家的鸡,做叫花鸡。所以这可以说是自己最拿手的了。

架好火后,冰枫靠着一棵大树,想起放雨施给自己的一些卷轴,自己还没有看过,便拿了出来。一看不知道,看了冰枫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虽然放雨施才给了冰枫五个卷轴,但是这五个卷轴没有一个是低于六级的。其中有一个六级的行水遁,这种卷轴可以让人瞬间传到几十公里以外的任何地方,看来放雨施是给冰枫用来逃命的。还有一个六级的是一个水愈术,用意就不言而喻了。剩下的三个都是七级的攻击卷轴,分别是冰雪咆哮、雪神之怒、冰之游龙。

看着手中的卷轴,足以见放雨施对自己的关心。看向那不知深处的丛林。心绪又飘到了那个山谷中,仿佛眼前又出现了放雨施的影子。

“宇木,青、枫,我饿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啊。”伸出纤手在冰枫眼前晃了晃,心中埋怨道:这家伙,说话一点都不算数,说好我一起来就能吃到美食的;哼,不去给我准备吃的,却在这里发呆,他在想那个美女姐姐吗?想到这里,蒯月心中隐隐发酸。

看着冰枫手中的卷轴,蒯月的瞳孔也突然放大。这要是拿出去拍卖,没有几千万是绝对买不到的,而且这种高级卷轴,如果放在拍卖场,往往都会被炒成天价,运气好的话,买到七八千万也是有的。那个漂亮的姐姐对着家伙不是一般的好啊,东土应该没有这么年轻漂亮的法皇吧?

“那个美丽的姐姐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又是谁呢,没听过东土有这么一号人物啊?”蒯月发问道。

将飞到天边的心收回来,冲蒯月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蒯月后面的问题,回道:“恩,马上就好了,你再稍等一会。”很平淡的语气,丝毫没有调戏的味道。片刻又淡淡地说:“叫我冰枫吧,我不是从前宇木青枫了。”的冰枫已经不敢再刚开始那么调戏她了,怕自己真的会一个不小心爱上她。

“东西呢?”伸出琼玉般的小手,问冰枫索要。

冰枫指了指火堆,笑了笑,便没有再多说话。蒯月疑惑的走到火堆旁,仔细寻找,可是除了淡淡的香味外,就剩下了噼噼啪啪的火爆声。冰枫抽出唐刀,对蒯月轻声道:“蒯月,让一下。”

疑惑的看着冰枫,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乖乖地走离火堆。冰枫提起唐刀,寒冷的剑气聚集。一道寒光闪过,原来的火焰在袭来的寒气中尽数熄灭,那焦烟的柴堆也被吹散开来。冰枫缓缓地走过去,挖开火堆下的土,取出一个大榈叶包裹着的东西。这东西刚取出来,调皮的香气肆意的扩散开来,深深挑战着两人的每个味觉细胞。

见到这一幕,蒯月的惊讶早已超过了对美食的渴望,愣愣地看着冰枫手中的东西,直到冰枫将那酥松滑嫩,香气横漫的莺鸡摆在她面前,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冰枫虽然看出了蒯月的异样,但他只当是自己的美食震惊了这外表大大咧咧,内心却很善良的女孩,因为冰枫自己也被这美食吸引住了。他没想到这莺鸡做起叫花鸡来,却是更加的酥香可口。

当滑嫩的美食入口时,蒯月心中的震惊全部随着口水带进了肚子,什么也不想,大口大口享受着人间的美味了。冰枫看着她这么高兴,也感到很满足。轻咬了一口,便询问自己早晨的疑惑:“蒯月,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增加自己体内剑气的储量吗?就是怎么修炼剑气。”

听见这油嘴滑舌的家伙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老婆,本该高兴的蒯月竟然有种淡淡的失落。

“这个,不是很清楚,我没有专门研究过。不过我们修炼魔法是通过冥想,来吸收天地间的元素。我想剑气也应该差不多吧。”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冰枫冰没有多失望,看蒯月的样子也没有骗自己,于是随口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冥想的呢?”

看着蒯月用光洁的手背擦了擦沾满油渍的小嘴,那诱人的小嘴在香油的装饰下,更加晶莹剔透,让人有一股狠狠咬下去的冲动。

冰枫不自然的转过头,不再看这考验自己定力的美人风情。冰枫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定力了。原来有好几个美女赤裸裸的站在自己跟前,摆出各种挑人的姿势来引诱自己,却能保持无动于衷,可是现在眼前这美女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能引得自己心血翻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便不再想这么多。

冰枫的这一切都在蒯月的眼中,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晚上,冰枫对她的态度会转变这么大,还这般刻意的回避自己。甩了甩脑子里的杂念,便认真给冰枫讲述冥想的原理:“冥想呢,就是心神合一,脑海不留任何杂念,让自己和天地结合起来。然后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去捕捉天地间的魔法元素,将它们引到自己的身体里,储存在意识海中。再慢慢的吸收,炼化逐渐将它们变成自己的本命元素。不过冥想之时,自身对外界的感知力将会下降,所以一般的低级法师都会在安全的地方选择冥想。高级的法师会在周围设置禁制或者魔法结界,在危险到来时不至于措不及手。”

听了蒯月的介绍,冰枫对魔法修炼也有一定的认识了。既然不知道剑气是怎么修练得,但是不知道的事情冰枫不会去多想,到该它出现的时候它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你面前。

吃完这让差点吞下自己舌头的叫花鸡,蒯月催动魔法,只见双手现出两朵妖艳的紫色火花,漂过那洋葱玉脂般的雪白嫩手。只见那上面的油渍竟化作了蒸汽,不留丝毫在手中。做完这些,跟上继续付手前行的冰枫。

“蒯月。”前面的冰枫平淡地叫了声。

“恩。”

“那个,我们之间的婚约只不过是一个儿戏,你不要当真。我们的命运,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掌握,我们的婚约到此结束吧,我相信你的家族应该会很乐意的。我们之间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也不用跟着我在这山里面受苦了,早点回去吧,别让你父母担心。”冰枫认为自己一个人决定在这危险的东起山脉苦修,这可人的女孩实在是没必要跟着自己在这里受苦。

听见这家伙在赶自己走,蒯月心中更是隐隐发酸。她那高傲的性子,此刻却红唇紧抿,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呆多久,也许永远呆在这里也未可知,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一时之气,把自己耗在这里。这里危险重重,随时都会发生什么意外。我也希望你相信我,外面所说的全都是谎言。如果有幸活着出去,且修炼有成的话,我一定会为我母亲报仇的,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蒯月紧紧地盯着冰枫,她早已相信了他,现在想留下,一是想保护他,二是为了了解清楚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身上的秘密。昨天还对自己毛手毛脚,想尽办法占自己的便宜,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想不清楚这些,但他已经下了逐客令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 七级魔导师的强者。也不好多留。美眸看着冰枫的背影,心头一酸,便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虽然知道蒯月的离去,但冰枫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直到蒯月更加失望的消失在丛林中。蒯月虽然转身离去,但是她放出探知精神,时刻注意着冰枫,可是至自己走出了探知精神能探知到得距离之外,那家伙都没有回过头,蒯月失望的收回探知精神,慢慢地朝山脉外面走去。

深深叹了一口气,冰枫继续向前迈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只知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现在可不敢走的更深,那里面高级魔兽随处可见,谨记放雨施话的冰枫可不敢冒这个险,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还没走多远,便碰到一只二阶魔兽青狼,这是狼群里面最低级的狼。放雨施走了没多久,现在又把很有好感的蒯月赶走,冰枫沉积在心中的抑郁一股脑全部发泄在这可怜的青狼身上。

走到傍晚时,才找到一个比较好的环境。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从山上倾泻而下,在下面形成一个深幽的小谭多余的水沿着一条蜿蜒的小溪,不知道流向何方。细看不难发现,那如素布倾扯的水帘后面,竟然又一个洞穴。洞穴不大,却是天然形成,而且洞穴里面竟还有一个更小的水潭。

随便吃了几个果子解决晚餐,便准备在这洞中过一宿。拿出几件赵杵的衣服垫在地上,看着这幽暗的环境,冰枫想起蒯月说的冥想方法,心中突然想道:“既然冥想这么轻松,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一试。”

盘腿坐下了,抛开一切杂念,闭目凝神。按照蒯月说的,放出精神力,去感应周围的水系元素。之间刚放出去不久,便有无数的淡蓝色小光点向自己飞来。看它们欢喜的样子似乎并不需要自己去捕捉它们,无数的水系元素涌入冰枫的意识海,瞬间照亮了这个不大的空间。随着冰枫的精神力不断地散发,更多的水系元素聚集到这里。慢慢地,直到这个不大的意识海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这淡蓝色的光点,那外面的才停止了向里面拥挤的念头。

看着这些不断蠕动的水元素,冰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只好任由它们欢蹦乱跳。不知不觉地,渐渐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滴、滴。”

洞顶石壁上的水滴落在小潭中,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波纹,从中心向四周淡化开来。似乎感觉到这洞中的安详,宁静的月光也悄然溜进,为这安详贡献一片明亮。

缓缓地睁开眼睛,淡淡的月光从睫毛处滑过,让冰枫怀疑是不是天亮了。来到洞口,透过不知疲倦向下流动的水帘,看着天空繁星簇拥的皎月,仿佛在上面看到一个美丽的影子。当然,这不是那个自私抛弃自己丈夫的月宫仙子,而是冰枫日思夜想的雨施。

就这样倚着洞口的岩石,傻傻的看着她,似乎希望通过她来传达自己的思念。看着,想着,心绪又飘向了那个最关心,最宠爱自己的人,自己的母亲——上官婉儿。对,她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唯一的母亲。虽然这么短暂的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上官婉儿对自己的爱却是永恒的,它将永远铭刻在自己的心里。

想着上官婉儿,视线又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身心的感触,让冰枫又想起那位前辈的诗,嘴中不觉慢慢念了出来:“

破尽千山寻归路,荡平坎坷使得出。

撩水莹莹露晶莹,隔月难抒念敏情。

点破心镜思更深,园家难期仇更恨。”

“园家难期?难道这撩痕剑法的前辈是为我写的这首诗?”口中喃咛道,而唐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冰枫的手中了。

“重返荆棘觅栖处,退身十年锋剑铸。

迎风披雪磨一剑,出得尘世斩前缘。”

随着口中的诗句,冰枫手中的唐刀,也不觉得舞了起来。那循规蹈矩滴落的水滴,似乎在为冰枫奏乐,伴着唐刀的破风声,滴滴答答。而这明媚的月光,完美的提供了这小舞台的灯光。不过这不是贵族们欣赏的舞台,而是一个勇士磨剑的舞台。

伴随着无私的月光,冰枫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的练剑,吟诗。纵横的剑气斩在坚硬的石壁上,溅起一朵朵绚烂的火花。直到冰枫体内气囊中的剑气耗尽,才无力的坐了下来。疲惫的身体也勾起了他疲惫的心,嘴中轻念道:“ 入身江湖本踯躅,却得心断满踌躇。”感觉到创造撩痕剑法前辈的沧桑与落寞,冰枫也深有感触:

十三岁时,教自己剑法的老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便一命呜呼了。但他对这个家伙没什么感情,逼自己练了三年剑,却搞得自己遍体鳞伤,生活还不如自己在街上顺手牵羊过的安逸。十五岁时,因为一件事情,被一方老大看中,而且加入了他们组织。可是那种刀光剑影的日子,自己在加入的时候,就已经过厌了。好不容易老天给自己一个可以安逸生活的环境,可是又被那些贪婪地人无情的剥夺了去。这种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比得不到更加伤人。

想着既然前辈给自己指明了一条路,那么不效仿着走下去。诗中说的撩痕前辈什么都没有了,而自己至少还有雨施这个企盼,这份心中割舍不了的挂念。既然如此,那这仇不但要报,自己还有好好的活着。

坚定了信心,就要执行下去。冰枫从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所以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挂念,让这种挂念和仇恨变成自己的动力,他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从来没有。现在变强的目的只有报仇和那个令自己梦牵魂绕的女孩。

月光伴随着冰枫的思绪,渐渐的暗淡。可是水滴的声音却从未间断,知道冰枫渐渐模糊了自己的思绪,进入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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