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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农场河沟边有一棵很高的树,枝繁叶茂的。刚搬来的时候,我和马特还有他的朋友过来玩儿,就看到过这棵树,之后一直没有想起过这棵树,以至于差点儿就忘记了。可现在,我又想起来了,于是就想去看看那棵树,看能不能爬爬看。我称那棵树为大树,它的树枝横过河沟,如果有绳子的话,就能做一个能荡得很高的秋千。我可以爬上那根树枝把绳子系在上面。绳子嘛,从那边工地上拿一根过来好了。

我和别的孩子一起去的,有皮特·威力,还有比利·麦克格雷戈。加里·麦克纳博得先回家一趟再来跟我们会合。他还没到的时候,我们看见一个兔子,然后在后面追着它跑。地上有些洞,那些兔子就住在洞里面。如果抓住兔子,我们就有东西吃了。米切尔有一把刀,他从别的地方拿过来的。我们生上一堆火,把兔子架在火上烤着。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群海盗和一个国家的人打起来了,海盗们被赶到一个荒岛上,如果他们被抓住,就会被扔进油锅里炸了。他们是“人形猪”,那个国家的人都这么叫他们。“哦,我们会杀了那些人形猪的。”

有的海盗被抓住后,就被那个国家的人炸了吃了,另外一些海盗逃走后,躲在沙滩上,担心也被抓住。哦,可他们饿坏了,只能壮着胆子偷偷地溜出来找东西吃。于是他们打猎,把猎物当晚餐。他们抓到兔子后,把它的脑袋敲碎,然后架在火上烤,剥了皮后只吃肉,这些画面电影里都有得看。那些油顺着他们的下巴和胡子流下来,滴到他们的手上,于是他们抬起手,把那些油给舔掉。

我们追的兔子早跑得没了踪影,也许是躲到地洞里去了。如果我们有只狗的话,我们就能放狗去咬兔子。我们把兔子追到一个角落,把它敲晕。米切尔带着刀呢,可以用来杀兔子。如果兔子躲到灌木丛里,我们就扔石头把它给砸出来。我们到处寻找,可连兔子的影子都没见着。然后我们就听见加里朝我们吹着口哨,爬下山坡。

那天是个大晴天,我们在河沟上跳来跳去,然后坐在岸边抽烟。米切尔提出来要打手枪,他说:“哦,我他妈的得去打打手枪。谁要一起去?”

我们都笑话他,然后跟着他一起去了。我躲到一个角落里,闭上眼睛,然后就开始打手枪。我打手枪的时候可不想有人在一边看着,看着我浑身哆嗦、满脸发红的样子。可如果波奇在的话,不管我愿不愿意,他都会看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经常打手枪,可是喜欢看别人打,嘴里还说着些什么。米切尔打手枪的时候一直哆嗦着。“哦,瞧啊,米切尔抖成那个样子了,他妈的浑身哆嗦个没完。”

然后他又会说到我,还有我的脸。“哦,快他妈的看小史,瞧瞧他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嘿,小史,快他妈的瞧瞧自己的脸啊。”

他和加里便会开始笑话我。他从来不说加里,可是现在比利和皮特都在,当米切尔说要打手枪的时候,他们看着我们,然后也加入进来。我们都躲在灌木丛后面,可就当我们要开始的时候,加里看到了皮特的小弟弟,然后说:“哦,那他妈的不是格里的安全帽吗?瞧啊。你那里怎么是格里的安全帽?”加里喊着,“皮特是个犹太男孩儿。”

皮特涨红了脸,米切尔问他:“你他妈的是不是犹太男孩儿?”“不是。”“不是才怪,”加里说,“你小弟弟头上的皮都被割掉了。”“头上的皮被割掉了?”

“是啊,小史,只有犹太男孩子才会割的。那些叫格里的家伙们给他们割的,所以才说成是格里的安全帽。”“给我们看看。”米切尔说。“我不。”皮特说。“因为你他妈的怕给我们看。”波奇说。“不,我才不怕。”

加里开始笑起来。

“来,我们一起抓住他。”波奇瞄到比利在看他,可他满不在乎,笑着对加里、米切尔还有我说。

他想把皮特的裤子扒下来看。“是我们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波奇说。他才不管比利怎么想。

比利是皮特的好朋友,如果我们动手的话,比利会怎么做呢?他会帮皮特吗?因为他和我们关系还不错,而我们和波奇是一伙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会认为和我们是一伙的,那他就应该和我们一起抓住皮特。米切尔问皮特:“你他妈的是不是犹太人?”“不是。”

“那为什么你弟弟头上的皮被割掉了?”加里说,“只有犹太人才这么干。”“他妈的给我们看看。”波奇说。

“我不。”“给我们看了就好,别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波奇说。如果他发火了,你可就得小心了。可现在他还没发火,脸上还带着笑。“哦,不然我们把你裤子扒了,然后扔得远远的,我们会把它扔到河沟里去。”加里笑着说:“我们把裤子给扔到河沟里,你得跳进去才能找回裤子。”波奇这时指着皮特的裤子说:“脱了它。”

“我不脱。”“他妈的快脱。”“他不想脱。”比利说。

“哦,你现在和他一伙了是吧?”“是不是啊?”加里问。

比利涨红了脸蛋,看起来一副害怕的模样。皮特也是,他看着加里说:“如果要打的话我自己能应付。”

加里盯着皮特,这时我插话说:“嘿,没人要打架,只是给我们看看而已。我们只是想看看。”“我们只是想看看。”波奇说,他现在已经不笑了,只是盯着皮特。我看着波奇,他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皮特。也许他在打量着皮特,心里想着他也许是个打架好手。皮特打架很厉害?我从没这么想过,可没准儿他也能跟你好好打上一场,比利也是。我们只知道他俩平时一起踢球,互相有过配合,那说不定他们俩打架配合起来也挺厉害呢。

“你爸爸是犹太人吗?”米切尔问。“他那儿也被割了吗?”“他爸肯定是犹太人!”加里说。“他才不是呢!”皮特说。“那你妈呢?”

“不是。”

“噢,那说不定你是被领养的。”我说,“如果你是被领养的,那他们就不是你亲生的父母。你是被领养的话,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时,他们都朝我看过来。

“对啊,也许你是被领养的,还在吃奶的时候就被领养了。也许你是孤儿呢,没准儿你亲生的爸妈在战争中被杀害了,所以你就被领养了。”“说得没错。”波奇说。

“你是孤儿吗?”米切尔问。“不是。”

“他才不是孤儿呢,”比利说,“这个说法太蠢了。”“这个想法才不蠢呢,比利,孤儿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孤儿呢,又没有人告诉他们。”我说,“这些只能等到他们长大后才知道。”“我他妈的不是孤儿。”皮特说。“啊哈,如果你是孤儿的话,那你的亲生爸爸,说不定就是个犹太人。”“也许还有你妈妈。”加里说。“很多孤儿都是这样的,他们亲生爹妈被杀害了,这些孤儿还在吃奶的时候就被领养了。”我说着这些的时候,他们都在听着。我说的是真的,没人会告诉你你是孤儿,只有等你长大后才会知道,就算你不是孤儿,而是别的什么孩子,都是一样。我以前就读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天主教的男孩子在一个新教徒的家庭被抚养大,他和他的妹妹都是合法继承人,后来他们跋山涉水去到很远的一个大陆,在那里见到自己的亲生妈妈,而他们的爸爸死了,所以这个男孩儿后来就成了孤儿。就算他不愿意,这个王位也还是他的。他后来就统治了那个大陆。

“那男孩儿多大?”米切尔问。“十三岁。”

“老天爷!”“他是个天主教徒,可是被一个新教徒带大的。”波奇说:“嘿,米切尔,来根烟抽抽。”

米切尔随身带着烟。于是他抽出一根,点燃,然后递给波奇抽第一口。每个人最多可以抽三口,但波奇总是会多抽几口,把别人的那几口也抽了,所以轮到你的时候,你就只能抽一口了。可为什么波奇会在米切尔前抽那一口?那是米切尔的烟,难道不是吗?他抽得比米切尔都多。米切尔点着烟,这就算一口了,然后他把烟递给波奇,波奇再递给加里,加里把手伸出来,米切尔把烟夹在他手里,他们就是这么抽的。波奇,到加里,然后加里再到波奇。抽了烟后,他们就不在皮特的问题上纠结了。

我很开心事情能就这么过去,他和比利什么事也没有。我喜欢跟他们一起玩儿,皮特爬东西也很厉害。他也爬过排水管,可是他家住二楼,而他知道我家住顶楼。如果他想爬到我家,我会让他爬的,他放学后可以爬,因为只有我在家。

我们沿着河沟走着,然后我说到那棵大树玩儿。我还是挺想去爬那棵大树的,然后在上面荡秋千,那个秋千荡起来一定很高,能荡过河沟。“我们需要的只是一根绳子。我们从建筑工地的工人那儿能弄一根过来。”“哦,好啊。”米切尔说。

“不,现在不去。”波奇说。“哦,去吧!”

“不。”“我们下次再去。”加里说。“为什么现在不行?”我说。“噢,小史,都说了下次再去。”“哦,我们只是过去看看,总可以吧!”

“不行,”波奇说,“我他妈的才不去呢!”“我也不去,”加里说,“我他妈的才不想费那个劲。”“可是我能指给你们看啊,哦,去吧,皮特和比利都没去过呢。”“我也没去过。”米切尔说。“只有娘们才想着去看树。”波奇说。“不如我们踢球去吧。”比利说。“对啊,”波奇说,“我们有六个人,三个人一边,这样刚刚好。”“去他的足球,”加里说,“我不想踢。”

“我也不想踢球,”皮特说,“我他妈的宁愿去那棵树那看看。哦,小史,那棵树在哪呢?”

“不远,沿着河沟就到了。”“我们得他妈的走多远啊?”加里说。“哦,不是太远。”

“他妈的最好别太远,你就是一浑蛋,小史,什么都得依着你来。”“我哪有?”

“你他妈的就是这个德行。”加里说。

他和波奇对爬东西总是诸多抱怨,因为他们不经常爬。如果他们经常爬的话,他们一定会喜欢爬的。米切尔没爬多久,就已经开始喜欢上这项运动了。他还嚷嚷着说要是能去爬山该有多好。加里觉得爬东西太蠢了,如果你和他说爬什么东西,他会说:“哦,别他妈的傻了,我才不会爬呢。”可他很瘦,爬东西应该也厉害的。

波奇可太能抱怨了,连米切尔也说:“哦,波奇就是个天生爱抱怨的家伙。”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就这么说波奇。“抱怨,不停地抱怨。哦,他妈的是个沼泽。这些草他妈的缠在一块了。哦,如果我妈看见我的鞋子,非收拾我不可。”

我们沿着河沟走路,一路上经过长得很高的树,树下是高高的灌木丛。可那棵大树是这一片最出色的树了。当我们走到那棵大树边的时候,发现那些长得很低的树枝没有了,还有其他一些小树枝也不见了,它们都被锯掉了,就好像有人把树的衣服扒了似的。

那些人肯定是想把树枝锯掉当木柴来烧。可能做木柴就只有那些枯死的树,如果树枝里还有树液的话,那一定是烧不起来的。你把树枝扔到火里,如果树枝里有树液的话,它会噼噼啪啪地炸个不停,还不停地冒着烟。那些大孩子们习惯了在农场的地里放火,把那些枯草烧掉,火烧得很大,以至于你会担心这火会蔓延到山上去,把自己家给烧了。我喜欢木头烧过后的味道。我和米切尔就放过火,看到有枯草,我们就上去点把火。

也许锯树枝的那人只是不想有人爬树罢了。站在树下,你能看到那些锯过的痕迹,不过再往上就看不清楚了。也许树上盖了什么东西,没准儿呢,说不定是一间树屋。人们经常在树上修建树屋,那很安全。当你坐在树屋里的时候,树下若有人经过,是看不到在树屋中的你的。想象着你在树林里走着,突然树上传来声音,你一定会被吓一跳的。你会以为是恶鬼,或者是那些邪恶的巫师来抓你了。当然,你也可以爬上树,故意发出些恐怖的声音。当女孩们从树下经过,你可以学猫头鹰的叫声,那些女孩子就会哭喊着跑开。如果树下经过的是那些小混混,那你说话可就得轻声了,如果被他们听到的话,会扔石头砸你的。

搭建树屋,选好树是关键,而且还得找到适合的树枝。当然,你搭建树屋的时候还得注意行人。如果被那些小混混们看见,他们会过来把盖了一半的树屋给拆掉的。虽然这附近的土著人早已经搬走了,可这附近总会有其他的什么人来晃荡,所以他们也挺让人担心的。那些家伙会跑到树屋里翻你的东西,如果树屋下有秋千,他们会一直荡啊荡的,直到绳子断掉,反正他们会想尽办法地毁掉你的树屋。如果树上有树屋,树屋的主人会想尽办法地把树屋掩藏起来。没准儿这棵大树上就有间树屋呢,树上的树枝都又粗又壮,连你的目光都能给挡住。想象着如果树上真有树屋的话,我们就能上去玩了。我要爬到树上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树屋。

“哦,可树上没有他妈的能踩的树枝了。”“可是瞧啊,我们可以踩在那些锯过的地方,那些小木桩上。瞧!”那些是可以踩的,前提是你得先往树上爬上一小段。树上那些树枝被锯掉后,会留下一个一个小木桩。你可以把脚踩在那些木桩上,但是你得先爬上去一段,才能踩得到。

我爬给他们看,可波奇一直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他也就发牢骚比较厉害。他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这棵大树的,那他还发表什么意见呢?

按照他的说法,别人什么事都做不成。“哦,你干不了那个的。”这就是波奇。如果你正说着什么,他会扯开话题说别的,一直说个不停,直到你闭嘴,然后他脸上就浮现那种欠揍的坏笑。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不光是米切尔,皮特·威力还有比利都对我这个提议很感兴趣。加里照例是站在波奇那边的,于是他说:“我才不要爬。”

“哦,不用你爬的,”我说,“我先爬上去看看。”“我也去。”皮特说。

“我也去。”米切尔也说,“如果树上真有间树屋就太棒了,我们就他妈的能躲在里面了。这可太好了。”“下次来的时候,”我说,“我们就带些面包过来,还有些姜汁汽水。没人能看得到我们。因为我们在那么高呢,下面还有那么多的树枝和树叶,厚厚的,就算他们抬头看,也看不到什么。”

到后来还是决定由我、米切尔和皮特爬上去看看。米切尔是我们里面爬树技术最差的一个,所以由他先爬。我和皮特把手搭在一起,十指相扣,做成一个人梯,他把脚放在我们手上,我们再把他给抬上去。然后米切尔踩到我们的肩膀上,竭力地想爬到那些小木桩上,可他太重了,而且怎么爬也爬不上去。他的脚不停地踢着我的脑袋和耳朵,踩到我头顶的时候还会扯着头发,疼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们在下面不停地嚷着:“哦,米切尔,看着点啊!”

“哦,我他妈的也不想啊!”“是啊,可你一直踢我的耳朵。”皮特嚷道。“好吧,我他妈的又不是故意的。”

其他几个在一边笑着我们。“哦,一帮笨手笨脚的小娘们。那里太他妈的高了,根本够不着。”“不,一点也不高。”

米切尔到头来还是爬不上去,他想往上爬一点都很难啊。他试了又试,可我和皮特实在没有力气了,于是放他下来。他们都想回家了,可我不,我还在跟他们讲哪根树枝比较好爬,然后再上到那些比较粗的树枝上。那些树枝垂下来,横过河沟,我们可以找最结实的一根系上绳子当秋千。在我看来,爬上去真的一点儿都不难。

那根树枝看起来很结实,它伸出来,横过河沟直到另一边。爬上树枝后,再沿着那根树枝爬到中间,系上绳子,再继续往树枝的末端爬着,然后从那边吊下来,到河沟的对岸。我之前没有在这棵树上这么爬过,不过在别的地方爬过类似的。那也是一根很长很长的树枝,一头粗一头细,当你爬到细的末端那边,你的重量会把树枝拉弯,然后一直往下,于是你就能安全地回到地面了。

皮特之前没这么爬过。他和米切尔搭人梯把我抬上树,然后比利和米切尔把皮特也抬了上来。我在树上接应皮特,拉着他上来了,现在树上就剩我们两个。

如果树枝太细也不好,你爬上去的话,它很快就弯下来,然后嗖的一声把你翻下来,于是你只能掉下来。有一次我就掉下来了,落到一堆参差不齐的荨麻丛里,当我爬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钩破了,还挂了不少彩。有时候树下会是长满草的泥潭,你掉下去可得小心,不然会被呛个半死,浑身都是泥。

爬树枝也是个技术活。你在树枝上得紧紧地抓着,一步一步往末端挪,还得当心别从树枝上翻下来。一不小心,就嗖的一下翻下来,倒挂在树枝上,这个时候,你只能狼狈地用手和胳膊肘紧紧地钩着,脚和膝盖紧紧地夹着,吊在树枝上。你的胸口还得贴在树枝上,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晃动的树枝给摇下来,要知道,地球可是有引力的。你掉下来的时候,会撞到稍低一点的树枝,它们会接住你,运气不好的时候,你就只能直直地摔下来。如果是脑袋着地,撞到是小事,弄不好还会弄个大口子,后果就很难预料了。如果是背着地摔下来,那你就铁定倒霉了,因为很多人摔伤了背,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那叫一个凄惨。

如果你从树枝上翻了下来,就别想着再回到树枝上了,你能做的就是倒爬到树枝末端那边,手抓着树枝,把身体垂下来,把树枝拉弯,让脚尽量靠近地面,这样你就能下地了。你不要试图再爬回到树枝上面,因为你根本就爬不上去,你尽管试好了。你往末端爬着,还得尽量让自己别摔下来,你一手一脚地倒爬着,越爬越快,要掉下去之前得尽量靠近树枝末端那边。如果你快要掉下去了,你得很快地回头望一眼,看看自己要掉下去的地方,好做准备。你可以让脚先落地,这样能让你跌得不是那么的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掉下去之前,松开双脚,双手抓着树枝,整个身体吊在树枝上,晃动双脚,尽量把树枝拉近地面,越近越好,离地面越近,你落地就越安全。

我沿着树干越爬越高,感觉也越来越好。大树的树枝很粗壮,而且交错着搭在一起,如果我掉下去,它们肯定可以接住我,前提是得掉对地方。起风了,树也开始摇晃着,我在上面也一晃一晃的,要集中精神抓牢了。

我听见加里在下面喊:“嘿,能看见树屋吗?”我朝下望,除了树枝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我大声回喊着:“没看到。”朝树梢上看过去,你能看到蓝天,所以上面不会有好像树屋或密室之类的东西了,什么也没有。我看了看爬在下面的皮特,朝他挥了挥手,说:“我要下去了。”

从没有人能像我这样爬得这么高,我想。我对皮特说:“我们是第一批能爬到这么高的人。你往下看,连树下的那帮人都看不见。”“这感觉太他妈的好了。”皮特说。下面那根树枝看起来不错,我踩上去试了试,看它适不适合挂上秋千绳。

它伸出去,横过河沟,如果这样的话,我说不定能爬过去,落到河沟对岸呢。我得试试,于是和皮特说我要爬过去,皮特也很想试试看,于是跟在我后面爬了上去。我趴在树枝上,往末端那个方向倒爬出去,然后感受着树枝慢慢地在弯下去,其他孩子们在下面叫着:“掉下来把屁股摔成两半。”

可他们这么喊只为了好玩,一个一个装作好像真的希望你能摔下去一样。波奇和其他孩子都这个表情,嘴里嚷嚷着其他的什么。如果是我的话,一边爬也不忘记回头跟他们做一个“V”字手势。当然这么做得有十足把握,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从树枝上翻下来。你爬到末端的时候,得找好时机放手,以免自己跳下来的时候踩到小石头,滑进河沟里。等下面是实地了,你就可以松手从树枝上跳下来,然后落到地上,打上几个滚。我停了会儿,找好地方,然后抬起肩膀,把身体慢慢撑起来,之后半蹲,做好跳的准备。皮特正趴在树枝上,离我不远。

“好了,皮特。”我喊着,然后松开手,跳下树枝,树枝“嗖嗖”地弹了回去。我没听到皮特的声音,也许我听到了,只是没注意。他没有抓牢,一个翻身滑下树枝,然后掉了下来。我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我刚落地呢。我爱莫能助,这也不怪我,是他自己没有抓牢的。

如果两个人爬树枝,当一个人跳下去的时候,另一个人就要做好准备应付树枝的弹力,看来皮特是没有准备好。你得抓住树枝不放,全身用力紧紧地贴在树枝上,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弹下来。我们爬之前我就再三提醒过他:“你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住树枝。”可看来他抱得不够牢。他穿过那些树枝,摔在河沟岸边。幸运的是,河沟的岸边是一片湿的泥岸,他这样多少算是软着陆了。可他站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地喘着气,嘴里还嗷嗷地叫着。我们围绕他在周围,惊慌失措地说:“哦,他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去找医生啊,我们该怎么办?也许我们该去找辆救护车或者什么的。”因为这个时候的皮特只是喘着气,呼吸都不顺畅了,只是躺在那儿看着我们。他在那儿躺了好半天,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了,听着他的呼吸声,我们都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他睁开眼睛往上看,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问:“哦,发生什么事了?”

“你他妈的从树上摔下来了。”加里说。“嗖的一下就下来了。”米切尔说。“你被树枝给弹下来了。”我说。

“哦,哦,哦,我的背啊,我的胸口啊,我的胸口好疼,哦,还有我的背,我的肩膀,还有胳膊。疼死我了,哦,我喘不过气了。”他喊疼的时候,整个人好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哦---”他浑身湿透了,沾满了泥巴,只有外套没事,因为我们爬树之前就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我们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只能先把他扶了起来,陪他走过牧场,回到他住的那条街上,然后上楼去把他送回家去。他的姐姐在家,看见我们马上去找妈妈了,其他的孩子在一边七嘴八舌地说着:“哦,皮特·威力把背给摔坏了,他从树上摔下来了。他们爬得可高了,然后小史把树枝给松开了。”

可现在他有没有摔伤背还不知道呢,而且他摔下来又不是我害的,是他自己没抓稳。哦,小史松开树枝后,皮特就掉下来了。加里为什么要这么说?他连情况都不清楚就在那乱说一气。那不是我的错,是那根树枝,它猛地弹回去,力道很大的,你得全身都贴在树枝上,抓得紧紧的,吃奶的劲都用上。如果不抓紧的话,就会像皮特这样掉下来。这些我都跟他们说过。

皮特的妈妈赶回来了,然后说:“哦,我们得等皮特的爸爸从上班的地方赶回来。或者你们下楼去打个电话,也许我们这还需要一辆救护车,出租车也行。哦,谁去帮忙叫辆出租车?”

我们把皮特扶进房间,让他躺在床上,然后我们就回家了。他妈妈说哦,你们都快回家吧,孩子们。“我们一起走到比利家楼下,边走边说着。现在已经过了下午茶时间,加里和波奇回家了,我和米切尔也是。我和他说了再见后,跑上楼梯,然后走到家门前。门砰的一声打开了,爸爸冲了出来,嘴里骂着:“嘿,给我进来,你个该死的小浑蛋。”

他狠狠地朝我脑袋打过来,拳头落在了耳朵上:“哦---疼死了。”他一把把我扯进家门,狠狠地扇着我,巴掌落在下巴边,啪的一声响,这一巴掌可真结实啊。“你又爬树了?我告诉过你别爬的,我说了多少次了?嗯,多少次?”

巴掌如雨点般落下来,啪啪啪,我倒在地板上,手举在头顶想挡住那些落下的巴掌。

“这是你自找的,活该你挨打。”他想打我的后背,我起身逃开,他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腿上。我哀求着,不想被家里其他人看见我这个样子。我哀求着,眼泪和鼻涕流得满脸都是。爸爸停了手,吼道:“滚回房间去!”

我还坐在地板上,手捂着脸,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不想看见他们,看见马特,还有妈妈,我想这个时候的我,一定在恨着他们。

“滚回房间去!”“我会回房间的,我会的!”我嘴里这么说着。我想回房间,不想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家里看到他们,我嘴里说着:“我恨这个家,我恨你们所有人。”“那就滚回去,滚到房间去。”爸爸使劲把我推进房间。我真的很恨他们,我发自内心地恨他们。如果现在可以离家出走,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头也不回。在这个家,我好像一个不相干的人。家里无论什么都围着马特转,他从来不挨打,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想离开这个家,离得远远的。他们想待在家里,可我不想,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不管他们去哪,都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跟他们一起。我会和米切尔一起离开的,有时候他真的会离家出走,如果下一次他再离家出走,我会和他一起走的。

我没有睡觉,只是躺在床上。妈妈随后进来,问我肚子饿不饿,她好把茶点给我热一热。我不想吃,如果要吃我会自己去拿,可我现在不想吃。

皮特从树上摔下来不是我害的,别的孩子都以为是我,可他们想的都不对。我跟皮特的妈妈,还有别的孩子都解释了,那不是我的错,是树枝把他弹下来的。可他们好像根本就没听进去。妈妈说皮特进了医院,一个邻居告诉她的,那个邻居还感叹说:“哦,那个可怜的女人。”

可之后皮特就回家了,医生让他出院。爸爸还去看过皮特,他的爸妈对我爸爸说这事情和我没关系,是皮特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因为他总是到处爬。他们跟皮特说了太多次了,可他根本不听,现在好了,他真就摔下来了,没把脖子摔断就是万幸。

可这事还没完呢,在家的时候,家里人总是拿这事说我,即使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因为爬树,如果你还继续该死的到处乱爬的话,你迟早会摔下来,把你那该死的脖子摔断。这是爸爸担心的,那你妈妈呢,你让她可怎么活?还有那阳台,看你还爬不爬那该死的阳台。”

他这么说是因为我有一次爬阳台被发现了。家里有两把阳台上的钥匙,我偷偷带了一把去学校,他们不知道。我那次爬上阳台,走进厨房的时候,妈妈在窗子那儿全看见了,她当时正在水槽边忙着什么。当我从排水管那儿跳进阳台的时候,她还吓得摔碎了一个盘子。“哦,吓死我了,吓得我心都不跳了。”她那么说着。

爸爸下班的时候,她把我爬阳台这事告诉了他,于是我又被狠狠地揍了一顿。第二次爬阳台被抓住的时候,揍得更厉害了。班上同学都知道第二次,因为我爬的时候米切尔刚好和我在一起,他给我到处宣传了。米切尔在后街那儿看着我爬,我爬进阳台,然后回头趴在栏杆上和他说着话。然后厨房的门突然开了,爸爸冲上阳台揪住我。米切尔说:“当时我正和他说话呢,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就听见有人大声朝我喊着。”于是他就知道,我挨打了。

那天爸爸刚好提早下班回来了,好像是为了看医生还是看牙医,我不清楚。那次揍得我可真惨哪,是我有生以来被打得最惨的一次。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离家出走,因为离家出走后,你就自由了。连《圣经》里都这么说来着。牧师讲过一个故事,是关于两兄弟的。一个离家出走了,而另一个待在家里,离家出走的这一个被杀害了。这讲的好像是耶稣和撒旦的故事,管他是谁,管他撒旦是不是被放逐了,这些我统统都不理。

一些孩子离家出走后,就躲到船舱里,跟着出海,然后来到荒岛上。米切尔说他长大后要参加陆军,我为什么不跟着去呢?这些都是他的原话。为什么我不参加陆军呢?那样我们两个就又能在一起了。还有别的孩子也说要参军,波奇就是其中之一,那我为什么不去呢?

哦,也许我会的。我以前曾想过去当海军,可既然大家都想去当陆军,那我猜陆军也没什么不好。我现在才不想去当海军呢,不管爸爸愿不愿意我去。如果就因为他参加过海军,就非得让我也去当海军,我才不愿意呢。

在家时爸妈很少给我钱,除非是买什么必需的东西,零花钱什么的是没有的。孩子们得到零花钱后很快就花完了,他们都这样。加里的哥哥星期五的晚上给他一点儿钱,因为他哥哥有份送牛奶的工作,想象着有个哥哥给你钱花也没什么不好。也许外公和外婆会给我些零花钱,我太想口袋里能有些钱了。米切尔和我就讨论过零花钱的问题,他也讨厌自己家,我们没准儿哪天就像其他人一样,离家出走了。

我爬东西的技术在我们那帮人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连爸爸都想不到我那么能爬,别的孩子都知道,如果他以为是我害皮特·威力摔下来的,他可真就想错了。我才不会干那些害人的事呢。我想爬那根树枝,皮特也跟着爬,那是他自愿要爬的,跟我没关系。我告诉过他,我跳下去的时候他得紧紧地抱着树枝,他没抱紧,所以才被弹下来的。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被弹下来呢。

如果他比我先跳,我还在趴在树枝上的话,我一定会稳稳的,既不会翻过来,也不会掉下来。早知道让他先跳好了,我跟在后面跳,如果那样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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