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开门声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病房内,我暂时止住了哭泣,低头在袖子上擦来擦去,然后抬头向门外看去。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着我满脸的泪痕,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很是尴尬的站在一旁。
“呃……你孩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是打掉还是保住,我还是觉得……打掉吧,毕竟他还未成型,不一定保得住。”
那个医生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开口到。
白暮凉的孩子么?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低下头,把满脸的泪痕在裤子上蹭了蹭,膝盖上有了不大不小一块水渍。
脸上却泪痕依旧。
“要不我征求一下你老公的意见?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见他,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不”我摇摇头,“不用告诉他了,他不是我老公。”
我眼睛的余光有瞄到,医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嫌弃很厌恶。
果然,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说话,就这么和他耗着。
不时,他走出了病房。
但是并没有抖落灰尘,我的眼睛依旧很痒。
又是泪水,我都记不清我到底哭了多久。
夜幕已至,我趁值班的人换班的间隙跑出了医院。
我想我已经见到陆槿骐发了疯一样找我的样子了。
对不起。
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不可能一切事情都依靠你。
对不起。
现在明明还未入秋,可是晚上的气温却很低,薄薄的病号服已无法抵制寒冷的入侵。
我的双臂又环紧了一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双脚已不听使唤,只会机械的重复“走”这个动作。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长凳,可是它的旁边有一辆轿车,轿车靠着长凳停着,占据了它的大半。
我扶着轿车,缓缓的在长凳上坐下。
冰凉的钥匙在我手中变得越发冰凉。
引擎盖还是热的,我将双手搁在上面取暖,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提着一袋子方便面和矿泉水回来的秦墨然看着趴在自己轿车上熟睡的女生,轻轻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