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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细访葡萄牙(3)

在葡萄牙斗牛表演中,最先上场的是公牛。肥壮凶猛的公牛从放开的闸门里箭一般地冲到场中,满场狂奔。不一会儿,骑着高头大马的斗牛士威武入场,引逼公牛追逐奔跑。

眼看追到马后,公牛猛地扬头,试图用它的武器——牛角把马顶翻。有时从侧面横杀过来,大概是想用牛角把斗牛士挑下马来,无奈骑士沉着应付,更兼坐骑出奇敏捷,时而躲闪,时而挑逗,时而短兵相接擦身而过,时而四蹄疾飞,扬长而去。

骑士在巧妙的周旋中,瞅准机会,把一支支利矛扎进牛背。这时公牛已气喘吁吁,口吐白沫,血从背上流到肚皮,但仍勇不可挫,紧追不舍,还不时发起突击。骑士掷完利矛后退出场去。

随即,徒步斗牛士手持一支小杖和地块大红布健步入场,不甘失败的公牛扑上来再逞凶顽。斗牛士毫不畏惧,镇静应战。只见红布随人在公牛面前跳跃翻滚,斗牛士身上的“光彩服”在阳光下闪光四射。

公牛任性乱撞,但就是沾不上斗牛士之身。牛渐渐力不可支,大口喘气,肥胖的肚子随着呼吸不停地大幅抖动。背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染红全身。

斗牛士雄风依旧,而牛已无力招架。在全场爆满的掌声中斗牛士下场。

接着十来个小伙子列队入场,迎着牛叫喊。公牛虽已元气大伤,但暴怒之下哪甘束手就擒,低头伸着牛角跑上来,勇敢的领头人冲上去死死地抱住牛角,公牛拼命甩头,企图把对手抛掉。余下的人一哄而上,其中一个紧紧抓住牛尾巴不松手,其他人七手八脚把牛按住,令它动弹不得,显示牛已被制服,众人随口一声口令四散而去,虽然人人满身血污,但那神色却掩饰不住胜利的喜悦。

此时闸门再次打开,又放进一群牛,赶牛人摇着铃铛让牛群把浑身是血、已垂头丧气的伤牛引下场。此回合宣告胜利结束。不久,又一头牛闯进场来,扣人心弦的战斗再次打响。

每场表演,一般要斗五六头牛,全场持续两三个小时,高潮迭起,掌声不断。每个回合结束后,斗牛士重新进场,以潇洒的步伐绕场一周向观众致意,走到哪里,哪里就欢声雷动,看台上一束束鲜花抛向斗牛英雄。

葡式斗牛最精彩的一幕是当公牛背上插满花镖,怒气勃发之时,10名斗牛士翻墙入场徒手制服公牛的情景。当时,斗牛士们纵向站成一排。站在排头的斗牛士双手叉腰,一步步挪向公牛,以吆喝与动作相挑逗,直至公牛狂奔而来。

斗牛士于是迎面飞身前冲,在与牛接触的刹那间双臂紧紧抱住两只牛角,身体紧贴牛头,任牛咆哮甩动,绝不松手。其他人立即冲上,或拉、或抱、或压,合力将牛扳倒在地。有时,排头的斗牛士未及抱紧牛角便被牛甩开或掀翻,但他(她)必定重整旗鼓,继续奋斗,直至胜利。

当斗牛士正面冲向牛头那一瞬间,满场观众先是屏息瞠目,鸦雀无声;继而掌声雷动,喊声震天,无不赞叹斗牛士们的征战勇气和无畏精神。

“好斗”情结

斗鸡在葡萄牙也有数百年历史,主要集中在北部地区,是葡北部居民农闲期间的一种重要消遣手段。在布拉干萨大区的泽伊维亚镇,斗鸡尤其风行。许多当地居民一听闻有斗鸡比赛,甚至可以放弃一切,一睹为快。

葡萄牙斗鸡的赛场是直径3米的一块圆形沙地,每次比赛有3对公鸡依序参赛,规矩也是不许往死里斗。比赛时,两只斗鸡的主人将斗鸡抱至水泥矮墙内,待鸡嘴相碰后即放手。比赛要到一只鸡将另只一鸡制服或赶出沙地才算结束。如果主人看到鸡有生命危险,便可人为分开它们。比赛用鸡是一种矮脚鸡,比一般公鸡体形稍小,但更好斗,发起怒来眼冒凶光。多年来,葡动物保护协会认为斗鸡对鸡来说过于残忍,因而屡屡加以谴责和反对。

在葡北部邻近西班牙的蒙塔莱格罗地区,还盛行斗驴比赛。与斗牛和斗鸡相比,斗驴倒从未遭到非议。因为与其说是斗驴,实乃“斗驴嘴”或“斗驴吼”。比赛时,两头公驴先后大叫一声,算是挑战和应战;随后便声声比高,竭力企图压过对方的吼声。赛到最高潮,驴嘴相撞,当真斗起嘴来,最终以嘴更硬的驴击退对手决出胜负。而斗胜之驴此时总会仰天高叫,那一声惊天动地,像在宣布:“我是冠军!”

3.公鸡“报晓”葡萄牙文化

在西方,公鸡占据了文化的一个大角,如法国以高卢雄鸡作为国家形象,比如法国足球队的徽章就是一只公鸡,但实际上法国南端的葡萄牙也是一个以公鸡为代表的国家,意大利语中甚至称葡萄牙为“Portugallo”,意思就是“公鸡之港”。

葡萄牙的北方小城巴塞罗斯是“葡萄牙公鸡”的起源地,当地人世代相传着一个民间故事:很久以前,一个虔诚的朝圣者被误认为盗贼而被判绞刑。临刑前,法官终于答应召见他。当囚犯被带去时,法官正准备享用晚餐。囚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指着餐桌上一只刚出炉的烤鸡愤愤地说:“这只鸡将为我鸣不平!”在场的人都认为他疯了,没想到那只烤鸡居然真的一抖身子站起来,对着囚犯引吭高歌。法官大为震惊,赦免了囚犯。从此,巴塞罗斯公鸡成为信任、公正和好运的象征,并作为葡全民族的吉祥物和非官方的国家象征,深刻影响着葡萄牙文化。

葡萄牙民间谚语中,也有很多和公鸡相关的说法。比如“公鸡打鸣,轮不到母鸡发言”,反映出葡萄牙人的大男子主义;“老公鸡怎么叫,小公鸡就怎么叫”,是劝人要多吸取前车之鉴;“会叫的公鸡不爱斗”,说明越是平时不爱说话的人,做事越有爆发力;“跟着鸭群的公鸡多淹死”,是奉劝人别超出同类的圈子乱交朋友……葡萄牙文化传统上称讽刺文学为“公鸡毛”,只要书名和鸡沾边就比较好卖。《公鸡在港湾鸣唱》就是一部相当有影响的小说。

当然,葡萄牙还有许多关于鸡的奇闻轶事,最玄乎的就是前些年的“葡萄牙鸡孩”事件。一个名叫伊莎贝尔的女孩被患有精神病的母亲关进鸡笼,靠吃面包屑和鸡饲料活着。10岁时被人救出,但她的动作已经和鸡完全一样,受惊吓时会抖动双臂发出鸡叫声,吃东西时用手扒食。从鸡笼里解脱后,伊莎贝尔被送进里斯本一家医疗中心治疗。

此事在整个欧洲曾轰动一时。

公鸡在葡萄牙的影响力还体现在生活里的方方面面。在美食方面,“鸡蛋是公鸡的儿子”,用鸡蛋做主料的葡式蛋挞是真正的葡萄牙原创,相传最早源自修道院里修女们精心研制的甜点。有人到过位于里斯本贝伦街的蛋挞店,那可是家百年老店,他们的蛋挞最正宗,带着浓浓的蛋黄与奶香味,再撒上肉桂粉,更有入乡随俗的当地味!此外,澳门还有着名的“皇朝公鸡葡国餐厅”。葡国鸡这道菜远近闻名,采用了葡式的烹煮方法,用新鲜鸡、盐、咸虾酱腌完再烧,有淡淡的鲜辣味,可谓色香味俱全。不过,葡国鸡却并非正宗的葡萄牙菜,而是道中葡合璧的澳门美食。

葡萄牙人酷爱公鸡,将公鸡形象做到明信片、瓷砖、瓷器、软木塞上,而最经典的工艺品就是“花公鸡”,通常是用陶土制成,身上画有好多表示正义和善良的大红心,是最受欢迎的纪念品。

巴塞罗斯及北方许多地区的女子现在还坚持在结婚当天穿印有红心的鲜艳服装。

有趣的是,近20年来又出现一种变色鸡。

这种鸡不再由陶瓷制作,而是塑料制品,分量非常轻。它白身红冠,雄赳赳地站在一个圆形木垫上。鸡尾巴和翅膀上涂有十种化学物质,只要空气湿度一变,鸡身上的涂料就会随着PH值的不同而变为浅蓝、灰蓝、浅粉、粉色等等。其中纯净的天蓝色代表晴天,粉红色则是阴雨天。凡是到过里斯本的中国人,几乎人人都会买上一个变色鸡。

公鸡在足球场上也占有一席之地,比如葡媒体爱称足球运动为“公鸡战斗”,它高贵的鸡冠和傲视群雄的目光正是夺冠的体现,所以在描述足球赛事时,常用“公鸡般的开局”来渲染气氛。号称“白贝利”的世界足球明星济科出生在巴西的葡萄牙移民家庭,而济科这个名字的意思正是“小公鸡”。2004年葡萄牙主办欧洲杯足球赛,其主题标志是一颗包含足球的心脏,创意就来自巴塞罗斯公鸡身上的那颗心。

4.大放异采的节日盛典

葡萄牙的节假日很多,有些是全国性法定节假日,有些是地方性法定节假日。有些虽然不是法定节假日,但公共机关对出勤也无严格要求。有些民间节假日则一般都选定在周末。还有些节假日,如狂欢节等,都统一规定法定节假日,但每年却以政府通知的形式规定放假与否为准。不管是否放假,节日终归是节日,总要热闹一番。葡萄牙人似乎总在过节,隔一段时间就举行庆祝活动、传统仪式,频繁地享用美馔佳肴和葡萄美酒。

葡萄牙是天主教国家,凡是重大的宗教性节日都举国欢庆,如圣诞节、复活节等,影响很大,像圣诞节和复活节等节日都是全国性法定假日,而且假期长,往往要放一周公假。

葡萄牙拥有农作物和葡萄栽培的悠久历史,许多民间节日都与这些传统生产有关。近几十年来,为了促进旅游业发展,吸引更多国外游客,葡萄牙人赋予这些民间节日以新的形式,使之大放异彩。每年8月底9月初,正值葡萄收获的季节。帕尔梅拉的每条街道装饰一新,城乡居民喜气洋洋,他们与来自世界各国的几十万游客一同庆祝葡萄的丰收,举办一年一度的葡萄节。男男女女身着节日盛装,披红戴绿,兴高采烈,载歌载舞。人们在游行的拖拉机上各载一个木质方池,男人在池内表演踩葡萄汁,然后在神甫的主持下举行祝福式,祈求上帝赐福酿出好酒。而托盘节是葡萄牙中部古城找马尔的不念旧恶、非常古老的节日。实际上它也是个庆祝丰收的节日,在7月小麦收割后的一个星期日举行。每四年轮一次,庆典活动也会有大型游行。

葡萄牙还有一些政治性节日,如葡萄牙日和葡共党报节等。每年6月10日为葡萄牙日,全称为葡萄牙和葡侨日,这一天也被认为是葡萄牙国庆日。葡共党报节即葡萄牙共产党机关报《前进报》报节。

葡萄牙有许多地方性节日,而杏节和诗节最具地方特色。杏节是欧洲文化与北非阿拉伯文化交汇之地——阿尔加维地区的传统节日,每年2月初举行,这是为纪念传说中一个摩尔王后为恩念家乡的雪而成疾,后来王后看到春初漫山遍野的白色杏花后,还以为是其日思夜想的家乡之雪,遂喜逐颜开,大病得愈。诗节是阿连特茹北部索泽尔市郊外的一个被称为“诗人村”的小村庄的传统节日,“诗节“于每年8月举行,每当入夜,全村700多名男女老少,在中央的广场上,欢聚一堂,吟诗对歌,其中诗歌都为吟者、歌者自己所做。以下介绍葡萄牙流传最为广泛的特色节日。

葡萄牙从2003年起把7月26日定为祖父母日,国民在这一天要尽量与祖父母在一起,发扬敬老爱老之优良风气。

葡萄牙议会2003年5月22日通过一项议案,把7月26日定为国家祖父母日,强调祖父母是联系家庭和社会的根本性因素,他们在传播智慧与经验以及稳定数代人的关系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有益作用。

葡议会还要求根除在家庭内歧视和虐待老人的恶劣现象,并抨击了一些人节假日出游而把老人送往养老院的做法。在街头和商场,这一天到处可以见到一家三代人一起散步或购物的祥和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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