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还是从侧门进的房间,壮着胆子问厨房的阿姨打听了一下,知道家里一切如常,除了还在絮叨着昨晚宴会的盛况,二小姐是如何的出风头,大少爷是如何的英俊迷人,来的非富即贵,再没有小道消息流传。
她算是放下了一大早就提的心思,讨要了些饭菜就进了房间躲着去了。
她本就是个隐形人,根本没有出现在人前的资格,至于同桌用饭,想都没想过。
所以,她不知道有人在开饭前提了她,引起一众人的疑虑,以至于,她躲在屋里喷云南白药的时候,陆夫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又是香又是臭的。”陆夫人一进来就捏住了鼻子,皱起了眉,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
香的是未消散的过期香水,臭的白药的味道,芊墨在开门前勉强把脱去的衣服重新穿上,只是袖子挽着,忘了放下。
“这是什么伤?你嘴怎么了?”陆夫人惊疑的指了指她的嘴角又指了指她小臂上的淤青。
“啊,摔…。。”芊墨急忙翻下衣袖,心里发虚,一时结巴了。
陆夫人看她那样,心里更疑,到是没往那边猜,直接问道,“摔车了?”
“啊,”芊墨瞪眼。
“问你呢,”陆夫人不耐烦了,上前一步揪着她的伤处掐,“摔成傻子了,不知道说话。”
芊墨被掐的倒抽一口冷气,缩手缩脚的逃开,连忙道,“是的,是的。”
“当着陆景明的面摔的?”陆夫人步步紧逼,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问。
“什么?”芊墨迷惑真不是假的。
陆夫人瞧不出所以然来,索性直接说道,“陆景明问起你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芊墨心头一凛,显然事实不被人知道,可这会不好好回答,难免错漏百出。
挺起背,咬牙瞪回去,“我怎么知道,我都摔了,还顾的上这么多。话说,你得给我钱,车坏了,要修。”
“这么说,你没看见人,不是故意的?”陆夫人循循善诱。
“什么故意的?”芊墨梗起脖子,又道,“车子坏了,没法骑。”
陆夫人见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耐烦了,好像被房内污浊的空气刺激到,连连后退,就要走。
芊墨上前把人拉住,“没钱,修不了车。”
陆夫人甩开她的手,“没法骑,你是怎么上来的,装什么象,坏了就找老李去,要什么钱。”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芊墨故意追了两步,做出气馁的样子退回了房内。
这就是她亲妈,眼看着女儿受伤,还在问她是不是故意摔人前面露脸去了。
早习惯了不是,怎么那股心酸老是折磨她,真要命。
掩上门,准备继续自己的疗伤大业,没成想,门关不上,被人从外面堵住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恰好拦在门边。
芊墨被这神来之笔,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等到露在灯光下的半边脸让她看清楚了之后,她更是像见了鬼似的,跑过来要关门。
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门已经开了,人已经进来了。
她不过是无谓的抵着人的胸前,着急的要赶人走。
“快走吧,快走…。”
陆景明这辈子被人这么嫌弃的时候委实不多,虽说他也是忍受不了这房间的怪味,但被女孩的表现反激出情绪来。
没道理,他做了那种事后,让一个女孩子全部承担,他到是跟个没事人是的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哪怕当事者的身份还是让他有些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