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晚上那个小插曲,到今天晚上,紫萱都没有见到安亦楚,不见也好,她还是有些尴尬的。
忽然门外闪过一个人影,紫萱的手下意识别到腰间,依旧是那些瓶瓶罐罐,大概是之前那个紫萱的下意识,该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紫萱想从软榻上起来,人影已经闪至她面前,“小然见过主子”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紫萱的手才缓缓落下,她立马下榻,一把抱住小然,“小然啊怪想你的,怎么样,在外面怎么样,没冻到、饿到吧?睡得好不好?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好像又瘦了啊?”说着,松开手捏这捏那的,“小然一切安好,谢主子挂念。”小然,紧紧只是一愣,随即恢复淡然,“小然已经查到一些消息,羽国都成,内有一座普乐寺,香火最为旺盛,而临国沁国有一所神寺名为纳离寺,纳离寺的纳离老人道行甚为高深,还有一直隐于山间的神算子玄极老人。”小然把这些天查到的都一一汇报。
紫萱听着,异常兴奋,听听,那些个名号,一听就是世外高人啊!
“小然,本人在这里对你表示崇高的敬意以及谢意。”说着深深鞠了一躬,小然自然是受不起的。
“小然不敢,只是那两位老人一般都不会露面,主子相见并非易事。”小然连忙搀扶紫萱。
“那尽力找找好吗?”越难见说明越是神秘,就越接近她的理想化,等她先赚了点钱,她就逃出去找那几个老头,然后,就回家。
“小然这就去查。”说完一转眼没入夜色中,紫萱想叫人已经来不及了,算了,走了就不叫了。
本来还想多问些东西的,哎,也不知道她娘亲怎么样了,也许小然始终只当她是个主子,不能成为朋友的。或许在这里,她没有朋友,是啊,自己终究不是属于这里的。
带着浓浓的悲伤,紫萱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她蜷缩着身体,不知为何今晚特别冷,不知为何今晚翻来覆去没有束缚却睡得不安稳。直到很久以后,身上才传来暖意,安亦楚轻轻发功,让夜风中的身体恢复了些温暖才搂紧了怀中不断靠近的人儿,哎,该拿她怎么办好,这么怕冷怎么可以?
刚合上眼,门外无痕的声音让安亦楚皱眉,怕是有什么事。无耐,安亦楚放开怀中的人儿,心里暗想,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王爷”
“在书房等!”
无痕垂首离开,哎,他也不想来的好不好,把王爷从温柔乡里拉起来,真真是想死了。
“如何?”安亦楚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最近江湖上似乎非常不安稳,相比之下,朝廷里倒是安分的多。
“查到了幕后的支持者是天下第一绸庄的齐皓宇。”水慕涵仍是一身黑衣,刚探完便来了王府,“齐皓宇?绸庄?”安亦楚连发了两个问句,显然是表示不满。
“这些是七爷的产业。”当然水慕涵也不可能就光探到了这些,否则怎么做黑冥教的教主呢?
安亦楚不语,一般人也只能查到齐皓宇了,那么七王爷是真的要动手了吗?
“表面看去,这个绸庄倒是安分的很,也就是普通的贩卖丝绸,与一些商行的人都有来往,其中来头最大的是城郊的喻成山庄。”水慕涵继续说到。
“喻成山庄?”安亦楚轻声呢喃重复,“庄主顾俊延。”水慕涵依旧不疾不徐吐出几个字。
顾俊延?安亦楚没有吱声,望着跳跃的烛光开始沉思,这个人,他听说过,是个有能力的商业巨擘,不过此人一向为人处事低调,从不与江湖、朝廷私交过密,如今与天下第一庄倒也是新奇。
“就这些,就不能明日再说?”忽而,安亦楚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王爷,是你限我一日时间的。”水慕涵挑眉,明明那晚一副没有消息就要将他就地处死的样子。
“哦?那为何隔了五日之后才给我消息?”安亦楚不悦的说到,还好意思说,现在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我确实是第二日就查到了,不过今日才有空来禀告罢了。”水慕涵回敬,“是吗?我看,倚月楼的叶儿是时候****了。”安亦楚不怒反笑,“王爷,****这种事还需准备准备。”说完,剑眉一拧,身影没入夜色中,这狡猾的主。
安亦楚亦是没有多留,直奔某女的房间,习惯性的运功暖身,才搂过床上蜷缩的人儿,只是,刚睡下,那怀里的人儿开始有些不安分了,“王?王爷?”紫萱迷迷糊糊的喊道,“本王在,快睡吧!”安亦楚没有多想,他可不认为这只猪会半夜醒来与自己对话,定是在说梦话,也就没有多理会,索性闭上了眼,
“王爷,你这样天天抱着我取暖,睡我捂热的被子,会不会不厚道啊?”
嗯?这么长一句,怎么有人说梦话说这么长,还与人对话的?
安亦楚顿时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还睡眼惺忪的小脸。呵,安亦楚无语,天天抱着她取暖?
也不知是谁抱着谁取暖,也不知是谁捂热的被子,每回进被子总是冰冰凉的。
没错,这深更半夜的,紫萱醒了,她可是白天一直在心中念叨,晚上才有毅力醒过来的,紫萱后退了些,与安亦楚拉开了些距离。
虽然顿时冷空气就作怪,可是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在床上贴那么近睡觉总觉得不好,这贴身丫环原是这般贴身的啊!安亦楚则是对她的行为表示非常不爽,“明天我想亲自去挑个店面,小月陪我去吧!回来后,我会给你份计划书。”离远了些,紫萱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
“明日本王陪你去。”安亦楚没有那娇柔的身躯在怀里,也总觉得不舒服。
“既然你这么守信,那就免费给你捂捂好了,咱也不是小气的人。”说着一移靠向了那个熟悉的位置,还说的那般慷慨。
哎,离开一下下就冻死她了。安亦楚听罢,虽然脑门上全是黑线,但是搂着那娇躯,已然什么都不在意了。
“好,萱儿说如何便如何。”说罢嘴角扯上一抹笑,竟是那般的温暖、干净。
扬着头目睹全过程的紫萱完全不在状态,好久才清醒,是被冻得,她努力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在叫萱儿的时候怎么那般诱人呢?哎,真是活生生的****啊!****的她都随便给他抱着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