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阁’前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一些小字,谢依凝连忙走到木牌前观看:
“试炼关——曼舞阁,试炼者可自行选择是否闯关,闯关成功可向试炼谷深处直接传送五十里,缩短试炼路程。”
“若闯关失败,则失去此次试炼资格直接淘汰,试炼者也可选择不挑战‘曼舞阁’直接绕道而行,但是试炼路程将大大增加。”
“‘曼舞阁’共分三层,每层都有不同的不同的挑战项目,每一项挑战都会对挑战者的表现进行评分,满分为十分。”
“每通过一层考验才有资格进入下一层,当三层的挑战的综合评定分达到六分以上时才算闯关成功,可向试炼谷深处直接传送五十里,缩短试炼路程。”
“若挑战失败则失去此次试炼资格直接淘汰,试炼者也可选择不挑战‘曼舞阁’直接绕道而行,但是试炼路程将大幅增加。”
“各层的挑战规则会在挑战者进入挑战时详细说明。”
看完了告示,谢依凝才明白为什么挑战的人寥寥无几了,本来舞者的数量就少,而且还不知道挑战的具体内容,自然很少会有人去冒这个险,毕竟挑战失败的后果太严重了。
尽管挑战失败的惩罚很严重,但是谢依凝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想得试炼第一就必须通过‘曼舞阁’!
于是谢依凝在周围人或是惊讶或是不屑的目光中走进了‘曼舞阁’一层的大门。
……
霞渚峰第五层,天元殿。
“谢依凝进‘曼舞阁’了!”长琴长老看着‘天元棋盘’吃惊道。
“她胆子也太大了吧,她能通过吗?”云歌长老看着‘天元棋盘’眼中满是担忧。
坤武长老叹了口气,沉吟道:“这女娃果然还是太冒进了,心性尚需磨练啊,虽然她能通过‘陨火洞’,但她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没错,哪怕她是歌舞双修,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她战歌天赋强大就注定了战舞上的薄弱,她太过自负了。”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舞尘长老也不看好她,
“我倒是觉得她有机会通过‘曼舞阁’。”符烨长老捏着唇边那细长的八字胡,轻笑道。
“此话怎讲?”
“直觉,既然她已经做到了这么多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那么再通过一个‘曼舞阁’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荒唐的事。”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她有些许希望了。”
……
‘曼舞阁’一层,谢依凝站在一块悬浮在半空的元气云台之上,在她的面前是一条元气云台组成的小道。
在‘陨火洞’内曾听到的那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曼舞阁一层挑战规则:挑战者需利用战舞穿过‘浮云云路’,‘浮空云路’上一共有六百朵浮空云台,它们会不断变化位置,且每朵浮空云台在踏上后至多存在两息的时间就会消失。”
“你至多有五次的失误机会当你踏上第一块浮空云台的时候,挑战就算正式开始。”
等这道冰冷机械的声音介绍完规则后,谢依凝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目光坚毅地看向面前的‘浮空云路’。
谢依凝激发玲珑心,气海中的天地元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四肢百骸,待状态达至巅峰之后,谢依凝娇喝一声,一点脚尖,身子如同飞燕一般凌空飞起。
谢依凝准确地落在身前第一朵云台之上,紧接着整条‘浮空云路’上的云台开始毫无规律地移动起来。
虽然云台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留给谢依凝思考落点的时间却很短,因为脚下维持云台凝聚的元力已经快消失了,下一息整个云台就会破碎消散。
谢依凝再次轻点脚尖,在云台消散之前跃至空中,谢依凝在半空中滞留了半刻,依靠敏锐的灵识捕捉到下一个云台落点,然后身形诡异的一扭,原来跳跃的方向不可思议地来了个九十度大转折,最后轻巧地落向最近的云台。
要是有钻研战舞多年的学宫导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理论上当人在凌空状态的时候是不能改变跳跃方向的,除非是达到了舞嫔的‘元力御气’的境界,才能够利用元力去小范围地操控周围的空气,从而利用空气的推动来改变自身所跳跃的方向。
谢依凝在即将落到云台的一瞬间,左脚轻点,再次凌空飞起,向下一处云台寻去。
谢依凝的灵识捕捉非常精确,尽管云台再不断变动着位置,但总能被她捕捉到下一刻的云台落点,哪怕是稍有偏差,谢依凝也能利用凌空转向的能力来修正落点的位置。
被历届的挑战者称为‘黄泉之路’的‘浮空云路’好像在谢依凝眼里并没有难度可言,尽管随着路程的增加,云台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可谢依凝总是那样的从容不迫,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着零失误!
谢依凝的身形不断地在一处又一处的云台间变幻着,旋转腾挪间说不出的潇洒,灵动的身姿就如同一只点水的燕子。
如果有精通战舞的宗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奇怪谢依凝使的战舞到底传承至哪里,因为实在是太惊艳、太完美、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任她们想破头也绝对想不明白,这战舞不属于天启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来自具有几千年灿烂文明的一个名叫‘华夏’的遥远国度。
没错,这战舞便是由华夏传承了上千年的绝世舞蹈演变过来的——‘凌波飞燕’!
而现在谢依凝所展现的不过是‘凌波飞燕’中的‘飞燕凌空’的技巧,此舞中所蕴含的其它技巧和奥秘她都还没有展现出来。
尽管这个‘浮空云路’难倒了无数人,可是在谢依凝的逆天战舞下显得毫无难度可言,剩下的挑战也变得毫无看点。
谢依凝轻描淡写地通过了‘浮空云路’,双脚轻轻地站上了最后一片云台,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切,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