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广市作为全国一线城市中的一员,流动人口早早就突破了1000万,世界各地往来淘金的人都特别的多。
叶飞凡就是其中的一员。
其实早在2008年,大学刚毕业的叶飞凡就听从了家里长辈的建议,从北国春城回到了南广市,经过了一年的打工生涯,感觉做着没有什么意思,于是自己开了一间店铺做点服装生意。
毕竟作为以贸易为中心的南广市,服装行业是全国最出名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往来淘金,叶飞凡也是看中了这点才进入这一行。
一开始的时候,叶飞凡的生意还是可以的,谁知后来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了,生意也就越来越不好做了。
叶飞凡也想过转行做点别的,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做些什么,于是也只能继续干下去,最起码能混个温饱。
说起来叶飞凡也觉得忏愧,在南广市也呆了七八年了,目前还是租房子住,银行卡余额没有超过六位数,更别说小车这种奢侈品了。
不过虽然日子过得有些窘迫,但是叶飞凡也有得意的地方,那便是他有个令人羡慕的好娇妻池涟涟。
池涟涟比叶飞凡小三岁,拥有一米六几的身高,清秀的脸蛋,身材也算不错,两人相识于2009年的一次朋友聚会,聚会上沉默寡言的叶飞凡引起了池涟涟的注意,然后两人几番交谈之后奇迹般的结为伴侣了。
结婚七年里,两人可谓是恩爱夫妻的典范,从未吵过一次架,令众多同学朋友羡慕不已。
最令叶飞凡感动的地方在于,这么多年池涟涟从来没有在意过他有没有钱,无论多贫穷都跟他一起熬过来。
叶飞凡也曾半开玩笑的对池涟涟说,有没有后悔嫁给他这个没出息的老公?池涟涟也笑着回答,有啊,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
而在三年前,池涟涟更是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令他十分的欢喜。
今天算是两人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叶飞凡想给娇妻一个惊喜,所以早早的就关了店铺的大门,打算出去买点东西跟老婆庆祝一下。
“咦!老叶,这么早就收档了?”
刚一拉上当铺大门的叶飞凡就遇到了隔壁的档主老王。
叶飞凡笑着说:“是啊,今天没什么生意,家里有点事,早点收档回去。”
“早点回去陪老婆也好过在这里呆着,唉,这几年生意一年比一年难做,今天工商局又来了,看来也做不了多久了。”
老王有些穷人志短的样子。
今年开始国家大力打击山寨盗版货,一些做山寨盗版服装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几乎每隔几天工商局就上门一次,每次工商局一来,大家就拉闸关门,跟猫抓老鼠一样。
“能做先做着呗,不能做了只能转行了,人总不会被憋死了。”
随着世贸保护期的到期,国家开始下大力气打击盗版,叶飞凡也深知这个生意是做不了多长时间了,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将就着先做着。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可不比你是文化人,你就算是不做生意也饿不死,我不干这行都不知道该干嘛去了。”
在老王眼里,叶飞凡是大学知识分子,生意不成去打工还可以混口饭吃,自己没文化不干这个只能去搬砖了。
对此,叶飞凡有些哭笑不得,文化人这个称呼他可算不上,顶多是有张文凭而已,要是能找到一个好工作的话,他也不至于在这里混那么久了。
“王叔,你先忙着,我有事就先走了,明天再聊哈。”对于这个问题,叶飞凡也不打算辩解些什么,随便找了个由头就走了。
叶飞凡走在通往商场的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来往的行人,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这恐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叶飞凡掏出手机一看,才三点多,找了一下老婆的电话想打过去,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于是发了个信息过去。
“嘀”的一声,叶飞凡的手机收到回复了。
池涟涟的回复。
“知道了,那我下班就不买菜直接回家了。”
池涟涟是一所私立教育机构的老师,上班时间都不太固定,有时候甚至要到晚上十点才下班,叶飞凡也叫她换过一份工作,但是最后还是没换成。
叶飞凡走着走着,路过一家周大福珠宝店,里面正在搞促销活动,想起上次池涟涟看中的一个玉佩,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先生,请问你是要买金呢还是玉。”
店里的女服务员看到叶飞凡进来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叶飞凡来到玉佩的柜台前,找到上次池涟涟相中的那个玉佩:“这个玉佩多少钱?”
“先生好眼光,这款玉佩是我们店最近卖得挺火的一款,而且正在搞活动,这款玉佩只需要6888。”
上次来看的时候还要8888呢,现在才6888,确实是降了2000大洋。不过对于银行存款不到六位数的叶飞凡来说,明显价格还是贵了不少。
“还能少一点吗?”
对于这种不富裕的客人,女服务员见得多了,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先生,这款玉佩已经是最低价了,要不你看看这款玉佩,只需要2888元。”
说完,女服务员跟着从柜台里面拿出另一款玉佩。
叶飞凡咬了咬牙:“算了,我妻子喜欢那一款,还是帮我把那一款包一下吧。”
“好的先生,请你稍等一下。”
女服务员说完,就开始找盒子包装起来了。
很快,女服务员就提着小盒子递给叶飞凡,道:“先生,已经包装好了,请你到那边的柜台付款就行了。”
叶飞凡很快就付完款了,提着小袋子走出了珠宝店,虽然有些心疼价钱,但是一想到能换妻子开心,心里也就蛮高兴的。
或许是有些高兴过头了,叶飞凡在过路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看,不远处的一辆货车飞驰过来,道路两旁的行人分分闪避,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闪避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货车从自己的身上碾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