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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XX县后,下车后的那一刻,重又闻到只有在家才有的味道,看着金黄色朝阳的升起,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几个深呼吸后,细想了下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到农村老家去看下,随后招手打了辆车。一路上的风景还是跟走的那天一模一样,公路左侧的山上的树还是光秃秃的几棵,右侧的海岸边,海水还是在轻轻的拍打着,那感觉真的很好。
于是,我闭上双眼,感受着海水轻拍海岸泛起的浪花,原本有点烦燥的心,有了一丝安宁。
车!默默缓慢的行驶着,在心中默数着,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火车的咔嚓声在耳边响起,睁开双眼,看着火车从对面,飞速驰来,此时的火车压铁轨发出的巨响,也不在让人觉的是扰人的燥声,而是回家有如亲人,对远归回来游子的招唤,这让我真的很舒心。
以前从县城回老家时,都是直接打车到村口的鸳鸯树下,这次我没有。坐在车里,远远的看到那座古老的石桥,柳树还是站立在海边随风摇摆。就想下来走走。桥是村里和村外和分界线。
四年了,这是我出门最长时间的一次,心里有点感慨,想走着进家村,想感受下家的温暖。站在桥头上,闭上双眼,放在手中的包,张开双臂,面对着初升的太阳,暖暖的,脑中有点迷糊,此刻感觉有如,小说中写的修行到一定境界,明悟后,化身成仙的感觉。这时一阵凉风吹来,清醒过来,笑着睁开眼睛,对于刚才那一瞬间幼稚的想法有点好笑,摇了摇头后,拾起包,收拾好心情重新向着村里走去。
鸳鸯树下,正好看到了九阳在玩耍,从树下站起正微笑着对着我说:武哥!你回家了,我爸在那边田里干活去了,我去叫他回来。呵呵!一别就是四年,这兄弟倒是不认生。
告别宗叔,在次回到县城后,已是早上九点多,看着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街道,不知不觉中,也许是受到了油条生煎包的香味的吸引,习惯性的找到了,以前经常去吃的早餐摊点,豆浆油条,外加生煎包,这是我的早餐最爱。
来到早餐摊前,还没等坐下,就看到了个小要饭的在垃圾桶里找吃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小要饭的不像是受人控制,出来专向人要钱的那种,加上出于驴友原则的影响,习惯着,能帮则帮的原则。
于是,很自然的走到这个小不点的边上蹲下来,拿下她刚从垃圾桶里找到,放到嘴里吃上的半个馒头。为了不要以为误以我是在抢她,好不容易找的半个馒头,看着这脏的不像话的小不点,真心的笑不出来,特别是那拒人千里的眼神,让我心痛。
但不让她误以为,我是在抢她的馒头,我还是尽量笑着看着她,想不到这小丫头笑的比我还开心。大大的眼眸中,透射出来的天使一般的童真。舒心!心情大悦,在那一刻,我想不出别的字眼,可以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没有防备。
于是,也不顾她全身脏的不像样,洗过小手和小脸之后,又请了她大大的吃了一顿,才是最为实在的。
在做驴行时,也没少碰上这种走失的孩子,碰到这种情况,我们都会直接送到救助中心了事。可在这会,我的心理告诉我说:我不想把这个小丫头送到救助中心,至少不会这么快送过去,也许是那一个天使一般童真的笑脸,让我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也许是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能够亲自帮助这个小丫头找到失散的亲人,反正在那一刻我不是很明白,也许.。这丫头.长的有点像小时候的你。
就这样我把这个小鬼带回了家,然而,当帮她洗澡时,突如其的一声:爸爸!叫的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有点懵,有点给震到了,顿在那里不会动了。心里产生出从未有过的暖,想把这小丫头抱紧在怀里,好好亲亲这小鬼。真的有种为人父的感觉。
俗话说,三十儿立,也许真的是到了想要个孩子的心里年龄。我不明白当时这小鬼为什么会这么叫我,难道,她在自己家里,她亲爸常这样给她洗澡吗?也许吧!呵呵!
也许是这就缘分,让我和这个小丫头相遇之后,之间没有丁点的陌生感。就像是久未谋面的亲闺女,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厚颜,有点无耻,没办法感觉来了挡不住,也只能无耻下了。也许在之年的时间里,让你有点看出来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看出来我的心事,这就不多说,你、我明白就好,那什么无用的,谢谢、我就不说了。
原来那天、撕、贴在墙上的寻人启事,武哥全看到了,金育红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脑活中更是浮现出,许嘉裕平时粘着武哥,爱玩的童真稚嫩的笑。
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在经过几次,寻找小鬼的亲生父母无果的情况下,我只想着给这小鬼最最好的父爱。
上学!!这是我想给她做的第一件事,想像着,每天早上送她上学,在校门挥手说再见,然后在到下午放时,笑着静静的等候在校门口接她回家。
吃!!给她最爱吃的,那怕是挑食,记的以前从没下过厨的我,也开始学着下厨,对着烹饪书,学着做,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餐桌也能摆上几道菜。虽然色香味都不尽如人意,但看着这小鬼大口吃进嘴里的样子,看的我这个便宜爸爸也就心满意足了,
也许是长时间的流浪,不管带她到大的饭店去吃饭,这小鬼都会问上一句:这里有馒头吃吗?也许在她流浪那段时间的记忆里,为了吃饱肚子,馒头也是奢侈品。每次当问我有没有馒头吃时,我笑不出来,反而觉的心里头总是酸酸的。
穿!!这对我来说是最难的,让我有点无从下手,独自带着小鬼去店里买衣服,店里试穿看着挺舒服的,可一等回家后看,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总觉的怪怪的。幸好有你(金育红)。
玩!!每当到了周末时,在周一时就想好了带她到那玩去,每次带着去街上闲逛,又或带着到公园玩时,兴奋的这丫头总是横冲直撞的,我们这些个陪玩的大人,只能跟在后面跑,生怕一个不小心跑摔着了。都说小家伙是精力是无穷无尽的,我们这些个做大的都累趴下了,她还只是玩的才刚起兴。这时那怕是在累也只能是跟着,其实在这个时候我们做大人的心里一点都不怕,比起孩子都还开心。
一直到这小鬼玩的也累了,然后我们坐在公园的花坛边或大街边的某个座椅上,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阳光的直射,笑着,看着她在怀里甜甜的睡着,在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个做大的人,不管是从心里上,还是从精上都得到了升华,也许这就是做爸妈,才有的最大的开心和满足。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每一个人都会历经生老病死,只是经历的过程不同而已,而我只是非常之不幸,把这过程给提前了。三十载的人生,有你们的陪伴我很开心,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从小学到初中,又从初中到高中,直至大学的毕业,以致事业上做出的每一个成功决定,都有你们的一起努力。在看到家人的相续离世,让我从心里和精神近乎崩溃,好在有你们相陪,让我觉的人生不在孤独。
在到爷爷..。(哽咽),我选择了逃避!在逃避!驴行的四年里,这是我人生最为充实的四年,一路上的驴行,有大牛,小牛,老鼠,青蛙,打不死的小强,还有大美女青鸟...。等人相陪。
哦!对了,青蛙和青鸟是一对驴行时碰上的恋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最终走在一起。要是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要是那天来看我,记的问他们要喜糖吃,嘿嘿!也给我来几颗。
一路上看山玩水,一路上相互帮扶照顾着,一路上做着力所能及的慈善。这四年是我人生中,最为满意的四年,虽然一路上有过痛和累,特别是看到那些个穷困的山区的孩子,大冬天的衣遮体,脚上还穿着夏天的凉鞋,站在没有围墙的操场上,在寒风瑟瑟发抖,冻的嘴唇发青,到了吃午饭时,看着孩子们碗里吃的菜,还是大白菜加洋芋,而我们这些个来校看望他们的外来人,却是额外加了个煎蛋,那一双双天真的眼神朝着我们的碗里看过来时,不免让我们这些生活在大城市里,条件优越的人,心里产生出罪恶感,同为是人,生活差别是如此的巨大。
最后,想说的是,小裕。帮我照顾好小裕。在驴年的四年里,生活虽然充实,但,总觉着我的人生缺了点什么,那时我不明白,只是心里好迷茫!现在我知道了,是!生命的延续。有了这小丫头的出现,我无憾了,知足了。白白的做了56天的便宜老爸,赚了。
我知道你会把她照顾的很好,要是有机会尽可能帮着她,帮她找到亲人,我想这才是她最想要。等她大长大了,懂事了,告诉她,曾经有过我这么一个便宜爸爸,呵呵!记的让她有空了,到我坟前来哭上几声,这样,我也没白白、疼她56天。
最后,要说的是你,许诺是人生的的一个奋斗目标,而不是永恒的承诺。能做到最好,做不到就选择遗忘。要是一生背负着一个许诺过下去,那么她的人生,只能会是失去更多,更美好的生活。
不要在跟自己过不去了,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这一切重新开始!也为了能让我安心的长眠于地下,答应我!好吗?
2008年9月20日
许武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