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离殇这是伤,还不如说这是有人刻意给离殇下的咒。”轩辕清说,“当初就是动用了翡林翠母,才得以保全离殇的性命,离殇绝不可能与其相克。很早以前我就怀疑过是有人给离殇下了咒,如今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
“不管怎么样,先看看这野丫头的真面目吧。”皇司羚歌才不想去纠结轩辕离殇的事情,她还是比较在乎这个莫名其妙跳出来说自己是皇司家的人的野丫头究竟是何方神圣。
皇司晦葵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灵刀的到来。她不是躲不了,而是不能躲。反正皇司羚歌的灵刀也不会伤到她,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去躲开呢?
面具裂成两半,皇司晦葵的脸一看就知道是被大火灼烧过的。皇司晦葵迅速的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不去看众人。
禄草明眸见状赶紧把皇司晦葵拉近了侧厅。所有人都朝皇司羚歌投去责备的目光,其中包括宸皇羌芜。
禄草明眸给皇司晦葵做了个探知。睁开眼后,皇司晦葵红着眼眶,可愣是不掉一滴眼泪。
若不是因为大火,皇司晦葵一定很好看吧。禄草明眸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安慰:“晦葵,羚歌没有恶意的,她就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不是故意的。还有啊,其实你长得也挺好看得。”
“谢谢明眸姐姐的安慰。”皇司晦葵淡淡地说。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啊,我这是在说实话呢。”禄草明眸笑道。
“呵呵,对不起,刚刚失态了。现在,我的情绪稳定了,我们出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皇司晦葵说完后就往外走。
禄草明眸觉得皇司晦葵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怪。
“怎么,知道晦葵为什么不受翡林翠母治疗的原因了吗?”轩辕离殇感觉到她们走出来了,问。
禄草明眸叹了口气,说:“晦葵的体质是整个天陆,甚至整个祭渊都史无前例的。她的身体不受外来的药物和治愈术所影响,只取决于晦葵的思想。她越恐惧自身免疫力就越低下,伤口就越难好。”
“晦葵,大火烧起来的那天你是不是很害怕?”禄草明眸问。
皇司晦葵摇摇头,说:“那天只不过是天辕宫失火,我站在远处的山丘之上看着冲天的火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也莫名的着火了。”
“天辕宫?那是我母亲的寝宫啊!”轩辕离殇激动起来,“那场火只烧毁了宫殿,不见有人受伤啊。”
“我不知道,反正我身上就是着火了。后来还是一位老奶奶救的我。她说,为了补偿我,赐姓皇司,赐名晦葵。”皇司晦葵回忆道。
“等等,你说你只是远远的看着火光却烧到了自己身上。”甫溪铎反复咀嚼着这句话,问,“你那天遇到的老奶奶是谁?长什么样?怎么刚好出现在那?”
“我忘了,她说完话就化成一堆灰了。她没有说这些啊。”皇司晦葵说。
宸皇普星一惊,说:“化成灰?难不成当年那场大火还和绝空大陆有关?”
“这些年,三大陆明争暗斗,都惦记着天陆的名号。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定呢?”凛宇家家主凛宇郡说。
“不会的,百年前的那场大火是‘凤火焚宫’。凤火要燃烧起来,除了火种之外,还必须有灵力足够强大这人控制。而那个婆婆来路不明,救完晦葵就化作了一堆灰,证明她只是傀儡或者木偶。绝对不可能是纵火之人,而背后控制她的那人又在晦葵身边,哪怕那是绝空大陆的人也绝不可能远程控制凤火。还要注意的一点是,虽然凤火留下的伤痕也必定是永久的,但是它是扑不灭的。所以说,烧晦葵的不是凤火。”轩辕末央说得头头是道。
宸皇羌芜点头赞同,并陈述了自己的观点:“那天的大火一直没有找到罪魁祸首,如今这事已过去几百年了,要查个水落石出就更难了。刚传来捷报,瘟疫消失了,这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大家怎么又去纠结过去的事了呢?更何况,这件事都牵扯到了其他大陆,本来三大陆之间关系就并不怎么好,这么弄下去指不定会有一天针锋相对呢。”
宸皇羌芜这段话也算是在劝轩辕清。轩辕离殇的母亲轩辕嫒是轩辕家的大小姐,深得轩辕清喜爱。后来嫁入皇司家从此灾祸不断,闹得特别大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的“凤火焚宫”。那年不知谁点燃的凤火,焚烧了轩辕嫒的寝宫。这一件事闹得人心惶惶,轩辕清勃然大怒,彻查了整个圣达天陆,却仍没结果。如今竟与其他大陆扯上了关系,若轩辕清要重新查这件事,指不定闹出什么来呢。疫病刚过,子民们还没恢复好,再闹这一出绝对是吃不消的啊。
“散了吧!散了吧!”轩辕清扶额。他这个大女儿永远是他的伤啊。
众人各自退下,他们都明白轩辕老爷子有多重视轩辕嫒。
“羚歌,你刚刚太莽撞了。”宸皇羌芜站在树下斥责皇司羚歌,“她也是个女孩子啊!在众目睽睽下,你把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呈现在众人面前。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伤害,你知道吗?”
皇司羚歌瞪着宸皇羌芜,高傲地说:“可她后面也不是没事吗?这有什么啊?宸皇羌芜,你那么帮她说话,是不是看上哪个丑八怪了啊?你喜欢人家就去缠着她啊!来找我干嘛?”
宸皇羌芜气不打一处来,吼了句:“无理取闹!”
皇司羚歌也不是好惹的主,给了宸皇羌芜一掌后愤然离去。她就是看不得自己风头被抢,看不得大家那么看重那个丑八怪。
宸皇羌芜硬生生挨了那一掌,正好被打到心口。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他笑着抹掉了嘴角残留的血。
皇司羚歌,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供你发泄的玩物吗?宸皇羌芜心中涌出无限的寒意。
同样心寒的不只是宸皇羌芜,还有轩辕末央。封印解开,那扇落满灰尘的记忆大门打开,回忆就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自己背负的责任。
祭渊圣战之后,欧若拉曾告诉他一个预言,自己的苏醒就代表着这个预言的实现。现在,他身上责任明了。甚是倍感压力。
维纳斯皇女,你在哪里呢?被封印在哪一具身体里?转世成了谁?吾皇欧若拉封印我之前曾说,待我记忆苏醒定要先把你找回。现在你怎么样了呢?而然,吾皇,你又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