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十四事故·途经贡井小镇·杨玫巧遇娘家人·还有意外事
话说那日攻打水仙山庄失败之后,叶孤城与上官金虹一伙人率领残兵败将北退龙门山霸王寨,修养生息,整顿实力,邀得魔教相助,再图夺宝大计。
这日,叶孤城独自出来散心,行走在道上,见前边有一茶亭,就进去了。里面有几个南北客商,正兴致勃勃的谈论前一段江湖佳话。
胖子说:“那叶孤城想要吕先生屈服,可没那么容易!听说那吕先生是鬼谷子的门生,机变灵活得紧,常人如何能损其分毫?”
老头笑声道:“听说叶孤城可不是常人,也鬼精着呢。”
一个女子道:“你们老是夸赞吕先生,这个人真是如你们说的无所不能,他为何要逃避叶孤城、上官金虹?”
老头道:“吕先生大慈大悲,害怕自己大开杀戒,所以要逃避上官金虹一伙人了。但是好人就是得不到坏人的理解,以致坏人纠缠不休。”
胖子说道:“听说吕先生已经去了峨嵋山。”
女子道:“怎么我的消息与你不同呢?听说吕先生改道去了四姑娘山。”
老头道:“吕先生去了乐山才是。”
掌柜过来切茶道:“你们都不要争论了,我这里南来北往的,消息灵通得紧,准确听说,吕先生是去了剑门关。听说是李寻欢的弟子叶开来接应的。”
叶孤城庆幸自己没有白出来一回,一扫心中阴影,放下五枚制钱就走了。
掌柜过去收留钱,嘴角笑了,他知道,办完这一单事,舵主的奖励已经到手了。原来这里是丐帮龙门分舵,昨日接到飞鸽传书,里面有十两银票,还有叶孤城驻扎龙门山的消息,以及上边下达的指令,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孤城,你还不上当吗!
张君芝见到叶孤城欢喜的回寨,连忙上前侍候。这就是张君芝现在的生活:跟着我她就是公主!跟着叶孤城就是奴婢,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叶孤城一把捉住她道:“今天本大爷高兴,你不要走了,就留下来侍寝。”
张君芝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她的武功与计谋都不是叶孤城的对手,徒劳的反抗无益,只有自讨苦吃。那个陪笑,像是有人强迫她吃了臭鸡蛋。
这时,上官金虹陪着魔教特使进来了,叶孤城不敢怠慢,连忙欢喜的推开落魄的张君芝,“特使辛苦了!请坐!”
女特使趾高气扬的上坐,硬生生道:“二位现在可以放心了,吕先生已经被紫修竹杀死。”
叶孤城惊讶,不相信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特使得意道:“有本圣教的‘意乱情迷逍遥散’下在紫修竹身上,她不敢不听指挥。到了阴曹地府,吕先生恐怕都还在犯糊涂,自己不死在别人手里,却死在自己妻子刀下。”
上官金虹道:“到底谁是真的?我听到的消息,吕先生已经坐飞行器去了少林寺,寻求少林寺果介方丈庇护。”
特使不同意道:“不可能的,在我们圣教‘意乱情迷逍遥散’的淫威之下,吕先生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叶孤城暗道:‘吕先生不是你小丫头想象的那么简单,岂能轻易就死?轻易死的人,肯定不是吕先生了。”
张君芝给几位切茶,这里没有她发言的份,她只好装聋作哑。
这个可怜的女人啊!她值得我们同情吗?
紫修竹中了魔教那淫邪之极的毒药,耳朵塞了布片,眼下虽不受魔音引诱,却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夫人在痛苦中煎熬,却一筹莫展,真是恨死自己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聪明,都不过是沾沾自喜的小聪明,不足为道。
车马颠簸,一路向巫山方向而去。
郝如雪含泪安慰道:“相公不必焦急,三姐如果去了,就当是她命该如此。我们为她报仇便是。”
我道:“魔教总坛在哪里?”
古拜凤掀开帘子道:“乌江之滨。”
我沉声道:“通知姐妹们停车。到前边贡井小镇投宿前,杨玫去仔细排查一下,看可有魔教的人出没。唉!现在我们一行人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姐妹们一定要万分的小心了。”
杨玫听到古拜凤的传话,便道:“好!你们守护车马,待我去打探一下。”
姐妹都下了车马,团团围着,因为流马车里有孩儿与紫修竹这个病人。
我把七柄紫电神剑安插在那辆流马车的七面,并且暗设机关,微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把精神放松一点,多给自己一点信心。”
来中秋道:“魔教的人防不胜防,叫我们如何不紧张!”
古拜凤道:“还有叶居士那一伙人,不知道他们何时会来。”
郝如雪微笑道:“我倒是希望他们自相残杀殆尽了。”
小婕道:“他们如果真是自相残杀殆尽也就好了,倒是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怕的是,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就死,为了一亲林仙儿芳泽,拼命的要我们的命。”
李玲珑手枪在握,环顾四周道:“二姐这去许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吕玲玲伸头出车窗道:“娘,我要爹爹给我讲故事。”
这个小丫头,现在都什么情况,大人们都快要崩溃了,还顽皮。唉!就算跟她说了,小小年纪不会明白的。
我不希望给小孩心里留下太多阴影,将来长大不健康,便道:“玲儿乖,晚饭后,爹爹再讲故事。”
吕玲玲欢喜道:“真的!爹爹,我们拉勾勾。”
我便与她欢喜的拉勾勾,“好,爹爹与玲儿拉勾勾。”
李玲珑笑道:“相公太宠女儿了吧!”
小婕道:“相公就是这样,继志就是让他宠惯了,现在骄横得很,连我这做娘的都说不得了。”
继志在车里叫屈道:“爹爹,娘亲又在说我们的坏话了,快让娘漱口去。”
我敲打车门笑道:“小屁孩儿,你不惹娘生气,她会说你话吗?安静一点,我晚上让你娘漱口去。”
来中秋道:“原来说了坏话,就必须漱口,才能洗涤吗?”
郝如雪道:“一定又是相公家乡的风俗了。”
古拜凤道:“二姐还没有返回,莫不是出了情况,我去看看。”
李玲珑道:“我陪你去!”
来中秋道:“我要去。”
李玲珑看看,见点头,便道:“有事,以烟花为号。”
我道:“你们注意安全。”
古拜凤道:“知道!”
三女子刚进得小镇,却见镇上烟花升起。
小婕道:“不好!杨玫真出事了。”连忙驾了车准备进镇。
郝如雪道:“有人来了。”
我与小婕闻言抬头,却见一个中年人疾步而来,远远便道:“吕先生,我家东翁有请。”
该来的,躲不掉,易容就能解决的问题,它就不是问题。我只得恢复自己的本相,挺直腰板,道:“未知尊驾的东翁是哪位?”
那人道:“我家东翁是锦绣山庄庄主。”
小婕疑惑道:“我们认识吗?”
那人道:“认识与否,呆会见了就知分晓。”
我道:“是如此。”
郝如雪也恢复了少妇本相,道:“相公,去吗?”
我点头道:“去不去,都由不得我们做主了,因为二妹在他们手里。”
那人道:“请,我家东翁客居在清明家园。”
我们一行人来到那清明庄园里,便见到李玲珑、古拜凤、来中秋团团围着一位中年夫妇。男的熊腰虎背,卓尔不群;女的英姿爽朗,俏皮可爱!
来中秋道:“快说,你们把我们二姐怎样了?”
中年男子道:“你们很在乎杨玫那女娃子?”
李玲珑笑道:“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不在乎二姐,我们围着你们干吗?我们又不是吃了饭,没事干,找你们玩?”
古拜凤道:“不放了我们二姐,我们就跟你们没完。哼哼,我们相公到了,便有你们好颜色看了。”
那中年夫人俏笑道:“对呀,快快叫他来。我们能怎样?全凭吕先生一句话。他有这么多的美女相伴左右,享尽福分还不知足。我要他把杨玫那女子给我们做女儿,看他舍得舍不得?”
我过去道:“几位妹妹先退下,待相公与他们说。”
中年相公道:“只要吕先生肯与我握一下手,我们就毫发无损的放了你们二姐。”
我道:“看先生的气度,乃是一代宗师,在下能与握手,实在是高攀了!但是,还请先生重承诺。”
中年人笑道:“吕先生的气度也不弱!也是一代宗师风范,不错!看你焦急的模样,你很在乎杨玫那丫头!”
我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在乎了!”
中年夫人道:“你就过来交换吧。”
李玲珑急道:“相公不要!”
古拜凤道:“相公,不要中了这二人的阴谋。”
我道:“夫人们,相公连累你们了,让你们受苦受累,颠沛流离江湖,没有过得一天舒心的日子。三妹中毒,现在二妹又落在他们手里,叫我如何做?我能如何做?他们的目的是我,不是你们,所以我相信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
中年人点头道:“你肯合作,我为难他们也无益。”
我缓缓过去,正要与他握手。
杨玫突然出现在大门,紧张道:“爹爹,不要啊!”
原来,杨玫被人点住了穴道,藏于厢房。听着姐妹与相公为了自己,不惜以身犯险,好不感动!当听到紧要关头,相公命悬一线时,一股真气冲破玄关,打通穴道,一阵惊喜,跳将起来,冲到门口喊了一句让人意外的话。
我惊讶道:“二妹,这位前辈是你爹爹?”
中年夫人连忙过去拉住她道:“孩子,你怎么跑出来了!”
杨玫哭道:“娘,赶快叫爹爹住手吧!他们谁伤了谁,我们都会后悔的。”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傻孩子,我怎么会伤害女婿!这么重情义的女婿,伤了岂不可惜!”
中年夫人回头笑道:“你以为你伤得了女婿吗?”
中年人诧异道:“哦?怎么说?”
中年夫人道:“你不见,女婿怀里的暗器扣而不发吗!”
中年人拍额道:“哈哈,不错!”
他们没有恶意,我行走江湖多年,岂能看不出来!他万一有恶意,我的暗器也不是吃素的,凭他功夫如何厉害,要反挟持他,那也是绰绰有余。
中年夫人拍拍梨花带雨的杨玫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告诉吕先生,田思思就是你娘亲,杨凡就是你爹,你怕吓着他吗!”
父亲是杨凡,母亲是田思思?我听得头大如斗!“二妹,是真的?”
杨玫过去拉着我手,低声道:“相公,我对不起你……”
我拍拍她的手,“没事!”正要拜见岳父岳母之时,外面响起了马蹄声。
杨凡听得异声,大气得很,吆喝道:“在老夫面前,居然还有人敢放肆?”
田思思听了听马蹄声,拍手道:“好呵,来了十几骑好手请客,我女儿、女婿的面子果然不小。”
我们一行人出了这座庄园,浩浩荡荡,声势也不弱于人。
果然是叶居士一伙人追来了,团团围着我们的车马。魔教小公主居然企图去开车门,结果被七脉神剑发电,烧得哇哇乱叫,浑身冒着袅袅青烟。
“吔!”叶居士吓得后退,疑神惊鬼的看着马车,不知道如何是好。
片刻功夫,魔教小公主就被烧焦了,然后枯萎在马车下,形状掺不忍睹。
我的六位夫人也是看得花容失色,偎依在我的身后,簌簌发抖。
杨凡与田思思见到如此场景,虽说见识精到,定力一流,表面不动声色,心神却大为震动!“好霸道的暗器!”
我一按身边摇控,关闭电源,慢条斯理道:“各位,念在大家同是武林一脉,我一直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今天,这女子自寻死路,与人无干,烦各位做个见证。今后还请传个话给魔教教主,不要欺人太甚。我夫人中毒如果不测,吕先生择日,定会好好的去拜访魔教。”
叶居士一干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处在那里,骑虎难下。
泰山阳旭外强中干道:“吕先生,你凭真本事与我们争斗一回,好不好?这么个神鬼精道的作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玲珑冷笑道:“好家伙,只许你们使毒使机关的暗算人家,就不许我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况且,我们还没有下毒呢!真是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许点灯。”
邪门道人道:“你们没有用毒,那么这魔教小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来中秋笑道:“或许是魔教用毒过多,自己烧死自己也不一定。”
邪门恶狠道:“放屁,哪有这个道理?自己烧死自己,她活得不耐凡了吗?”
郝如雪嘻嘻道:“哪个放的?你么?好臭。”
古拜凤道:“邪门道长,你要注意形象,这个放,这个,可不能乱放的。”
邪门恼恨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还有脸来教训我。你气死我了,臭丫头,完全忘记了我们当初的盟定。”
古拜凤笑道:“当初与你们盟定挟持我相公,是我大师兄,与我可没有半分关系。再说当初,我被叶孤城挟持之时,你们又在哪里?可有想过搭救?要不是我遇着相公是好人,一条小命早就被叶孤城玩完了。你们现在还跟我谈盟定,那不是笑话吗!”
叶居士这一伙人知道有愧于人,所以被古拜凤问得哑口无言。
杨凡出来喝道:“叶居士,你们一伙人怎么就不知进退呢。老这样纠缠不休,是何道理?我女婿的话,是否需要老夫再解释一下?”
叶居士突然见到了这个太岁煞星,心神大震,慌忙摆手道:“不需要,不需要。原是杨大侠来了,你老人家的爱婿说话,自是童叟无欺,金科玉律!我们告辞!”吆喝一干绿林好汉,潮水一般退去。心中再不甘心,也知道进退。
古拜凤、小婕、郝如雪、来中秋、李玲珑、杨玫连忙过去开启机关,打开车门,只见一干孩儿犹如惊恐的麻雀,哇啦哇哇的要娘。
这几个女子心痛至极,泪水如泉,一人一个的抱了孩儿下车。古拜凤驾车进了大院,与丫鬟一起把紫修竹这个病人安置在西厢房。
杨玫拉了孩儿过来,“归玫,快叫外公、外婆!”
田思思乐得脸上直往外放光,发现珍宝似的,呵呵道:“好精致的丫头!”
吕归玫见这妇人面生,怯怯的,紧紧的依着杨玫,还后退几步。
杨凡诧异道:“怎么啦?她是不是被惊吓着了?”
田思思也是担心道:“孩子,怎么啦?我是外婆呀!”
杨玫拉过女儿,担心道:“玫儿,别吓娘,你怎么了?”
李玲珑拉了女儿玲玲过来道:“怎么?孩子吓着了?”
来中秋抱着儿子来心,摸摸脸蛋道:“儿子,你吓着没有?”
郝如雪抱了古生赶来,“他们平时胆子挺大的呀,今天也不会吓着吧!”
小婕叹道:“小小孩儿,就不能好好的享乐童年时光,我们真是惭愧!”
吕继志过去关心道:“妹妹真是被坏人吓着了吗?别怕别拍,有哥哥保护在。”
吕归玫抿嘴道:“我才不怕他们呢!爹、娘会打跑他们的。”
我笑道:“小丫头能说这话,说明她没事。”
田思思上前捏她脸蛋,笑道:“这么说,你是怕外婆外公吗?”
吕归玫咬唇道:“我……”
李玲珑逗道:“你不喊人,玲妹妹可要抢你的外婆了。”
田思思呵呵道:“我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多的外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吕归玫突然一把抱住田思思,紧张道:“不许抢,是我的外婆!”
她突然来这一下,逗得在场的人都爆笑了!尤其是杨凡,笑得真是开怀!
夫人们拉着孩儿们围绕在杨凡夫妇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无非是教育孩子认亲,多联络一下感情。一时间,我倒成了多余的人。
杨凡过来道:“贤婿,听小玫说,修竹女娃儿中了魔教的‘意乱情迷逍遥散’,我们一起看看去。”
我抱拳道:“岳父,请!”
我们刚进厢房,杨玫就随后进来了,紫修竹却坐在床上看着我们,幽怨道:“我还以为相公忘了我的存在呢?”
我连忙过去安慰道:“别说傻话!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存在呢!”
杨凡上前给紫修竹把了脉,然后凝重道:“情况不容乐观,拖得越久,对她身体损伤越大。得想法子找到解药,否则,她命不久也。”
杨玫道:“解药在魔教,我们如何能得?”
我道:“实在没办法,我们便强取豪夺。”
杨凡起身道:“怎么个强取豪夺法?魔教威震江湖几百年,门下弟子众多,实力可不容小视,我们可不能与之正面冲突。”
杨玫道:“我们杀了魔教小公主,不与他们正面冲突已不可能了。我倒是赞成相公说的,就来个强取豪夺,也让他们意外一下。怕,只能是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根本解决不了我们面临的问题。”
我摸摸额头,在计划一件大事,一件大事……那是什么事呢?哦,对了,我在现代解毒的药,是什么名?“泻药,对,就是泻药。”
杨玫惊讶道:“泻药,什么是泻药?”
我起身道:“泻药就是巴豆。紫修竹有救了!”出门就走,“我去镇上的药铺找个大夫配一副药。”
来中秋听见了这话,连忙道:“我陪相公去。”
杨玫道:“这个人,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惊喜的事!难道他还会药理?”
田思思进来,听说这话,就疑问道:“女儿可曾见过女婿抓过药?”
杨玫摇头。
小婕却道:“相公曾经用过针。”
杨凡惊道:“是金针过穴?”
小婕笑道:“不是。我见相公做过,那是一个白色的筒针,能吸药水,然后把针钉在人的脉上,缓慢的放药水到病人的血液里。”
田思思道:“这么奇?病人能好吗?”
郝如雪道:“我们在青城山上,不好了,都是道士开方子配的药,煎药却是相公去做,然后也就是大姐说的一样。相公这么一弄,我们真是很少受病痛的折磨。”
紫修竹倚在床上,用布条塞住耳朵,闭目养神去了。吕古生拉着他娘的手,眼泪汪汪,“娘亲,你要快快好起来!”小小孩儿也知道疼人。
古拜凤拍拍他肩膀道:“儿,还有这么的姨娘在,你娘会好的!”
郝如雪道:“古生放心,你爹爹给你娘抓药去了,吃了药,你娘就好了。”
时间如梭,如此闲谈,不知不觉已到晌午时分。
我买了泻药回来,抱怨道:“气死我了,开那么个大药铺,伙计居然不知道巴豆是什么药材,泻药怎么个配。”
小婕笑道:“这个人,抓个药,值得发这么大火气吗?”
来中秋道:“要不是那瞎子说明白,伙计还在犯糊涂。”
我把药交给李玲珑去煎了。
郝如雪反问道:“药铺的伙计还不如一个外行懂药?”
杨玫道:“我看那人并不是外行。”
田思思微笑道:“江湖中,奇人异士多得很,也不奇怪。”
杨凡道:“那瞎子是何人?”
来中秋摇头道:“不认识。”
门外一人笑道:“花满楼!”
我一惊起,出门道:“花满楼!”
瞎子进院门,抱拳道:“正是在下。各位,久违了。”
杨凡笑着出门,道:“好说!花大侠久违了,请客厅看茶。”
花满楼点头道:“中了魔教的‘意乱情迷逍遥散’的人,必须要魔教解药才能救。现下正苦于无法取得解药,吕先生却想到了这一药方,虽说不能彻底救得夫人性命,却是能排除多余的毒素,人终于是死不了了。吕先生好高明!”
我笑道:“见笑了!我也是误打误撞想得到这药方的。”
花满楼微笑道:“瞎子虽说看不见,却是心里有数!吕先生如果不是天纵奇人,怎可以误打误撞的得到这药方?魔教如若知道先生破解了她们,赖以成名的奇药,不气死,也得发狂。”
我笑笑,我只有笑笑,因为我无法解释现代科技,那发展的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不是他们能明白的。
李玲珑煎好了药,端进来时,我却起身跟去道:“等等,用银针试一下,谨防魔教再下毒。”
杨玫道:“妹妹亲自煎药,难道还信不过?”
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对信得过六妹!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小心一点,因为我们的敌人是魔教。”
李玲珑道:“相公说的是,我们真要小心才好。”
待我以银针试过药水,见没有什么异状,几姐妹便服侍紫修竹喝下。
紫修竹苦笑道:“也不知道行不行?”
我道:“行不行,待会儿就见效果。”吩咐店家准备了一个马桶来,还有若干草纸,以便不时之需。
郝如雪掩口笑道:“相公想得真周到!”
小婕很得意的道:“相公一贯都是这么细心,妹妹又不是不了解他。”
来中秋端水进来道:“所以说,我们跟着相公,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古拜凤搬了一架屏风过来,遮挡着紫修竹,道:“三姐要出恭了,我们就回避了。”
田思思看看我们一家子,合合乐乐的,居然如此融洽,真是不可思议,就去另一间厢房里问女儿,“孩子,你们都是这么过日的么?”
杨玫笑道:“娘,不是这么过日子,怎么过?”
田思思诧异道:“姐妹们就不吃醋?”
杨玫叹道:“要说我们不吃醋,那是骗人的。但是,当时大错已铸成,我们不跟相公,又能怎么办?都是大家闺秀,女儿家的名节,可不能因为叶孤城的陷害,就此断送了。再说,相公人品也不坏,跟了他也不算亏。所以,我们就这样了。”
田思思点头,道:“女儿家的名节可不能有分毫损伤。”拍桌子起身,“叶孤城,居然敢算计田思思的女儿,他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吃了豹子胆?”
杨玫一惊,笑道:“娘!你这是,发哪门气?叶孤城现在气都气死了,还用得我们怎么着!”就一五一十的讲述了白云城、青城山、水仙山庄的故事。
这些有趣的故事,逗得田思思哈哈可乐,点头道:“不错!女婿做得好!”
杨玫突然问道:“娘,我们锦绣山庄还有什么生意没有做?”
田思思诧异道:“你问这个干吗?你不是不喜欢做生意,觉得市侩吗?”
杨玫道:“现在,我是丐帮一帮之主了,管理着帮中万万兄弟呢。不学着做点生意,任凭他们乞讨,怎能是长远之计?”
田思思点头道:“也是!那么,我儿打算做什么生意?不对,丐帮怎么会选你做帮主?”
杨玫道:“我也是纳闷着呢!丐帮帮主好似认识我,临终之时还有话说,可惜没有来得及,就去了。”
杨凡进来道:“原来,我儿居然做了一帮之主,很好!丐帮帮主解风是你的干爷爷,多年未走动,你所以不认识。没有想到,他临终之时,还能见到亲人在身边,老怀安慰!弥留之际,送你一个大大的见面礼,也不意外。”
杨玫这才恍然,一解心中悬疑。“怪说,我怎么可以有那个奇遇,原来是这么个关系。”
杨凡落座道:“听我儿说,你要开始学做生意了。不知道是何生意?”
杨玫起身道:“爹、娘,随我来。先看看我们相公制作的三轮车,你们心中有数了,我们再谈做生意的事。”拉了二人就出厢房门。
我的流马车就在院落里停放着,这个家伙在古代,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发明,稀罕着呢。
杨凡先时还未留意,现在细细一打量,如见至宝一样新奇。“这个就是流马车?”
田思思不可思议道:“这个真是女婿创造的?”
杨玫得意道:“怎样?”厉害吧!”
杨凡道:“我见古拜凤驾驶过。怎么驾驶的?女儿教我。”
紫修竹吃了泻药,拉了几回之后,果然排除了大部分毒素。
但见马桶里的污秽呈紫色,臭不可闻。古拜凤、郝如雪、来中秋、李玲珑、小婕等连忙退出房间来。
吕继志、吕玲玲、吕来心、吕归玫等小辈也是纷纷出门,大喊好臭,唯独吕古生坚持陪在他娘身边。
我欢喜的上前道:“好了!修竹,你没大碍了。如此调养一月,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紫修竹感激道:“谢谢相公!”
我连忙道:“瞧你客气的,我们是夫妻,我不爱惜你,谁爱惜你?”
李玲珑与郝如雪以汗巾围着口鼻,进来抬走了马桶。
我再从乾坤百宝袋里摸出青霉素来,拉着她的手注射了一剂,以保无失。
正当我做完善后事的时候,外边传来来中秋惊慌的呼叫,“来心,快让开,小心要撞上车了!”
杨凡正学开车,初学乍练,技术本就不好,加上吕来心懵懂,不知危险,吵嚷着要妈妈,结果就跑到了三轮车的前面去了。
危急关头,但见杨玫、郝如雪、小婕、古拜凤等女子飞身上前,拉孩子的拉孩子,拉车子的拉车子。最惨的是杨玫与小婕,一个的脚被压在车轮下了,另一个的手却在门窗上夹了。
杨凡跳下车,担心道:“孩子伤着了没有?”
来中秋落泪道:“孩子没事,大姐与二姐有事了。”
郝如雪与古拜凤把惊吓着的孩子,交给吓哭了的来中秋后,就回来检查杨玫与小婕的伤势。一个落泪道:“姐姐怎样了?”一个说:“疼吗?”
田思思连忙扶着女儿到一边坐了,“怎样?伤着了没有。”
杨玫笑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娘,不要担心。”
小婕笑道:“有事,有事,我手好似肿了。”
杨凡要待查看,田思思笑着阻拦道:“没你事,我带她们去敷药。”
我过来扶着小婕,看着红肿的一双手,道:“都这样了,还笑。”
杨玫回头道:“不笑,还哭不成?我们真没事,快去看看孩子,小家伙可能惊着了。”
我把小婕交给郝如雪,道:“用酒可以消毒止痛。”
古拜凤道:“这准又是相公家乡的秘方。”
我过去看孩子,却见杨凡在给他按摩惊风穴。
来中秋委屈道:“相公,对不起!”
我知道她没有错,乱怪人不是我的性情,便道:“好了!没事的。”
田思思扶了杨玫到椅子上坐稳了,脱了她的绣花鞋,褪去袜子,只见一只脚背上呈现红肿,还破皮了,有少许血珠外冒着。
古拜凤连忙取碗倒酒,郝如雪以棉花轻轻敷之。这个痛,火辣辣的痛,痛得两个女子眼泪汪汪,却是咬牙忍住了。
杨玫吹气道:“相公你骗我们。哎哟!这酒能消毒止痛才怪,痛死我了。”
一干小孩却是看得笑。吕归玫道:“终于看见娘亲哭了!”
吕继志道:“娘亲打我屁股,都不许我哭。现下她自己却哭得好委屈,我又不曾打她呀!”
小婕哭笑不得,骂道:“小屁孩儿,看你娘的笑话吗!”
杨玫扭着女儿的脸笑道:“得意了吧!终于看见娘哭了。小孩子!”
郝如雪温柔道:“童言无忌!真是不错的话。”
吕玲玲笑道:“姐姐,被扭脸了!哦呵!”
吕归玫见妹妹取笑,“不许看我的笑话。”说着,就要哈她的痒痒。
玲玲却跳起来,逃开了。
“你能跑吗?”吕归玫追了出去。
杨玫担心道:“小心啊!别跑快了。”
李玲珑道:“真是调皮小孩子。”
田思思笑道:“在我眼里,你们大的小的都是一群孩子。”
古拜凤不经意的摸摸肚子,她知道自己怀着孩子了,做母亲的感觉真好!
晚间,一家人在客栈的水榭中用饭。八仙桌就摆了两席,老老小小加花满楼,共有十七人,场面热闹胜似过节。
花满楼道:“吕先生的三轮车真是神奇!虽说花某看不见,但是也感觉的出来,凭一己之力就能开动,且还快速如奔马,那是江湖中人做梦都不成尝试过的奇思妙想。”
杨玫道:“马车最大的价值,就是马!没有马做动力,马车就不是马车了。如今马市价格昂贵,一匹马须要十金,一般人可买不了,也养不起。这有车没马,马车也就无用武之地了。我们这三轮车就不同了,它除造价便宜之外,最大的实惠还不要宝马做力,且人人都买得起,一学就会。”
田思思点头道:“如果大量制造的话,我们锦绣山庄一定会声名大震,且会赢得金玉满堂的。”
李玲珑笑道:“因为这三轮车的制造,只有锦绣山庄一家,别无分号。”
杨凡拍手,激动道:“正是!”
田思思迟疑道:“女儿,你们这车……”
杨玫微笑道:“相公说了,这车就送给我们锦绣山庄做聘礼了!”
杨凡开心道:“这么大的聘礼!太大了,娶我们十个女儿都够了!女婿会不会觉得委屈?”
杨玫不好意思道:“爹爹!”
杨凡哈哈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女婿又不是外人,理当直来直去。”
来中秋也觉得这聘礼送得不是一般的很大,而是大得离谱。便急忙道:“干爹,干娘,女儿有话就直说了。”
杨凡与田思思点头。杨玫也是洗耳恭听。在座的也都好奇,都想知道这耿直的丫头会说些什么话来。
来中秋以茶水清清喉咙,道:“我们一家人,对于生活的要求着实不高。自打失去金风山庄之后,连日来都靠着江湖救急,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大人苦点也就算了,可孩儿们都还小,正长身体的时候,生活不能再差了,需要改善改善!这三轮车……是我们相公发明,六妹制造的,这个……那个,请二老考虑一下我们的困境。”
李玲珑道:“以锦绣山庄的财力,干爹干妈是不会亏待我们这些晚辈的。”
杨玫立时省悟,自己做事确实有欠考虑,连忙脸红起身,道:“我……”
我见杨玫发窘,便起身解围道:“岳父、岳母,小婿没有什么本事,连这么大家人也养不活,实在是惭愧!这三轮车,本就要打算找他人代工,找他人贩卖,赚了钱来,好改善一家大小生活的。”
杨凡点头道:“贤婿,无需多说。江湖生活有多艰难,我是过来人,岂有不知道的!中秋丫头说的也是实话。这样吧,锦绣山庄每月支百金给你们用度,我的外孙们可不能亏了生活,必须要好好的教养,一定要养白白胖胖的!”
李玲珑起身递过一个包袱,微笑道:“这是三轮车的制造图,现在就交给干爹了。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以信鸽问我。”
田思思呵呵笑道:“好个鬼机灵的丫头,早先不拿图纸出来,就是为等着谈好银钱了。”
李玲珑笑道:“是呀!没有办法,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相公与二姐都不好说这谈钱的话,只得我们姐妹厚了脸皮说了。”
这一席话,逗得在座的哈哈大笑。
花满楼笑道:“听其言,就可知其人。好个机变灵巧的女子,不愧是司空摘星的徒弟!什么话到了她这里,都有道理。”
郝如雪道:“花前辈,六妹这‘七窍玲珑’的雅号,可不是白叫的。”
这话又引得满堂欢笑。
杨玫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去巫山呢。”
众人在这热闹的氛围下结束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了。
三更,北院客房,大榆树之下,丁字号房内。
来中秋道:“相公真要与魔教对抗?”
我道:“不是我要,而是魔教已经容不得我们活了。我们再不奋起反击,难道任人欺负吗?再说,先下手,我们还有得赢。”
来中秋道:“话是如此,我们如果单独与魔教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相公可要寻些帮手才行。”
我道:“帮手是要的,但是我并不想牵连无辜。好啦!秋妹,别多想了,我们休息吧!”吹熄了烛台,房间里一片漆黑。
来中秋道:“相公!”
我道:“别说话,相公帮你按摩。”
如此按摩之后,二人不觉情趣高涨,便行起翻云覆雨的功夫来,顿时闹得不可开交。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才云收雨歇,情话绵绵起来。
“恶贼,哪里跑?”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李玲珑。
“恶贼,还不抛下兵器投降,更待何时!”那是古拜凤在吆喝。
来中秋翻身起床,慌忙道:“相公,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烛台点着,突然光亮之下,来中秋那洁白如玉的胴体一览无遗。
来中秋抬头见我看得发呆,哎哟一声,慌忙钻进被窝里,羞得满面霞飞,轻轻笑道:“相公,你好坏!”
这便是古代女子保守性情了。如果是现代女子,你不看她们的身体,还以为这个男人的生理不健康呢。
我扑上前,轻轻扭了扭她的脸,“我坏吗?”哈哈大笑,穿衣出门去了。
来中秋摸摸发热的脸,幸福甜蜜的躺在床上,嘴角笑意绵绵。
院落里,灯火通明,那人已经叫花满楼制服了。
杨凡、田思思、杨玫、古拜凤、郝如雪、李玲珑、小婕围上前,一看这人豹头环眼,面目陌生,都不认识。
我赶到,急问杨玫:“怎么回事?”
杨玫道:“没什么,这人想来行刺于我。”
我道:“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杨玫笑道:“相公放心,有我们田女侠在,小小毛贼,还不能伤到我。”
我一拍额头,“我忘记了,有岳母这位女中豪杰守护你,一定没有事。”
李玲珑道:“这家伙现在除了自认倒霉外,心里恐怕还在恨自己,早没有烧好高香,求得菩萨保佑。”
古拜凤吆喝道:“想行刺我们二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小婕道:“快快老实交代,何人指使前来行刺?意图何为?”
那人不开腔,心中决定沉默以对了。
花满楼笑道:“问他,还不如问我这个瞎子。”
杨玫道:“花前辈想必已经知道他的来历!”
花满楼道:“与这人交手十余招,他虽说刻意隐瞒自己本门武功,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本能反应那是必须的。好家伙,丐帮‘擒龙手’,那是冠绝江湖的好功夫,你舍不得施展,岂不可惜!”
那人闻言,立时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
花满楼笑道:“解风即是我朋友,也是你师父。”
杨玫吆喝道:“你就是那杀师父,逃离丐帮的叛徒,燕山巴道堂。”
那人的防御的底线一下子就土崩瓦解了,沮丧在地。
我道:“不必再问了,先把他的武功封锁,交回丐帮发落便是。”
李玲珑道:“如此恶毒的人,依我意思,一剑处决,干净利索!”
郝如雪点头道:“但是相公一向宽厚待人,虽说是敌人,他也是给足了改过自新的机会。”
古拜凤道:“废了此人武功?凭我们几个姐妹,可是没有那个功力办到。”
小婕笑道:“我们不能,还有几位前辈能啊!求求吧!二妹。”
杨玫欲待开口,田思思笑道:“就你们姐妹精明!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套我们。没办法,谁叫我们是老前辈,就勉为其难,做一回违心事了。”
杨凡道:“其实也不算做违心事,此人欺师灭祖,我们给予小惩大诫还是说得过去。如今我们还有花大侠作证,江湖上也不会有闲话说去。”
花满楼哈哈笑道:“你们夫妻不必如此谦逊,今晚是我擒住此人的,封锁此人武功也须由我来一并做了才是。好比一句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巴道堂,你委屈一下,瞎子下手很快的,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就好。唉!谁叫你那么坏呢?我最恨欺师灭祖,手段残酷的家伙了。”
杨玫道:“你如果不回来,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我们也就没有机会来为难你的。可是你偏偏就不甘心,偏偏想心存晓幸的回来夺得帮主之位,企图以一己之力掌控大局,你现在应悔不该以为我是帮主,就打算先在我们这里下一手,结果却是错估实力,一下子就输了这局如意好棋,大失所望吧。”
巴道堂痛苦的咬牙切齿道:“杨玫,不要得意太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瞧好了!”
花满楼在巴道堂的丹田注入一股内力,把他的内力悉数裹做一团,并且封锁奇经八脉。“没有我花家独门内力解救,你这一生就休想再练武功了,好自为之!”
杨玫放出丐帮特制烟火,信息传递瞬息便至,不多时,就见几里之外的上空也有烟花升起。
不多时,马蹄声由远而近,霎时便到了数十名丐帮弟子。
杨凡夫妻与花满楼都是惊讶不已,都觉杨玫带领下的丐帮,纪律及效率大起翻天覆地的变化,较之解风在时的颓败与萧条,果真不能同日而喻。不由肃然起敬!
杨玫把巴道堂交与丐帮弟子带回丐帮,吩咐弟子:“麻烦诸位兄弟转告丐帮执法长老,以帮规从严处置,以儆效尤!至于丐帮业务长老一空职……你们回去告诉执法长老,龙门山分舵八袋弟子甄可惜广布谣言有大功!可升其为业务长老。”
一名弟子抱拳道:“帮主请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杨玫道:“路上小心一点,随时放烟花与途中分舵联络,以防有人劫囚。”
杨凡见女儿不放心,便道:“反正无事,我们与丐帮兄弟一块押送好了。这家伙欺师灭祖,残忍的杀害老夫的干爹,要不是碍着丐帮帮规,怎能给他多活一刻的机会?岂有此理!”
丐帮弟子见得杨大侠夫妇仗义,倍感荣幸,“多谢杨大侠!多谢田女侠!”
李玲珑拍手笑道:“有干爹与干娘护送,这家伙应该感到荣幸了!”
郝如雪最恨这起欺善怕恶,欺师灭祖的坏人了,便忍不住轻声建议道:“干爹,在路上,多给这人一些苦头尝尝也就是了。”
杨凡闻言哈哈道:“闺女,此法甚好!如此一来,既不得罪丐帮,也解了老夫心头之恨!”
田思思笑道:“得意了吧!”
古拜凤突然抽了巴道堂一耳光,众人一时诧异,不解她是怎么回事,只听她谴责道:“你这家伙居然敢憎恨我姐姐!难道我姐姐的主意很差经吗?”
众人一怔,继而爽朗的笑起来,都觉这人很不识时务,愣充英雄,他找错了地方。
此时天色已是大亮,朝饭之后,大伙儿已经整装待发了。
丐帮弟子驾来了马车,簇拥着反抗不迭的巴道堂上了这囚车。
杨凡夫妻与我等抱拳道:“花大侠,保重!诸位,告辞了!”
花满楼抱拳道:“保重!恭祝你们一路顺风!”
田思思道:“借你吉言了!”
我上前一鞠躬:“岳父岳母,你们保重!”
杨玫与小玫母女依依不舍的挥手,“爹,娘!保重啊!”“外公,外婆!要记得来我家玩啊!”小丫头,我们家在哪里都还未知呢,唉!
田思思挥手道:“走了!”
众夫人与小孩与他们挥手送别,好一幅感动画卷。
杨凡夫妻与管家一道,开动我的流马车押后而去。
送别了岳父岳母,我们打点好行李之后,便要驾车北上巫山。
我道:“花大侠,您打算何去何从?”
花满楼想了想,道:“我还是与诸位一道北上吧!好久没有听到陆小凤的声音了,这个四条眉毛的老小子,虽说臭毛病不少,我还是很想念他的。”
我等明白花满楼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