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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七岁感言(9)

于是那天晚上我约了阿健,电话那端阿健说他正要找我。樱花树下,我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说“你离开我,我不怨你,因为爱情万岁。没有了爱情,两个人不如早点分开,但我真的希望你在选女朋友时能慎重些,因为你是幸福的,我是快乐的。我希望你能幸福。”阿健似乎并不在乎我的意见,相反他劝我以后不要再纠缠他的女朋友,他不希望白天的事再度发生,因为他不希望再次听到女友在电话里哭泣。阿健说完就走了,留我一个木讷呆呆地站在樱花树下,与空气做伴。

一天,两天,三天……终于又是下太阳雨的日子,与以往不同的是,我的身边多了一把伞,一把我自己替自己撑起来的伞,因为我知道雨再大也必须勇敢前行,所以我必须有把伞。夏日的雨儿总爱频频光顾大地,一日我在雨中漫步,突然间听到了久违而又熟悉的呼唤“……”“阿健?这怎么可能?”我转身望去,阿健正撑着那把蓝色的伞向我跑来,“小雨,我希望我知道的还不算晚,我的伞下只能容下一个你,相信我,回来吧,好吗?”刹那间,我竟有一丝感动,但我知道我该说什么:“阿健,阳光总在风雨后,不是吗?”只有这一句,我转身就走,我知道我的爱情从雨中来,也必将从雨中走,我知道我该为自己撑出一片晴空。

有个傻瓜爱过你

雍如佩

爱上一个人可能只要一分钟,而忘记一个人,也许要花上一辈子!可是,如果用一辈子的时间刻意去忘记一个不想忘记的人,我想是否算得上值得呢?

因为正如自己所了解的一切,生活中的阳光,不一定要昂贵的获得;而属于自我的爱情,也不一定要完美拥有。能够在众生中享有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这是幸福,这是一个傻瓜爱过你的幸福!

两年前的夏天,因为要考试而在教室用功,夜里12点了,很累,举头望望,说好要一起奋斗到底,有朋友也还是早早溜走了,呵呵,看来还是要独自回去找他算账了!面对黑暗,早抛下了装斯文要文明的面具,在出了阶梯教室就早早点上了我的食粮。脚步顿时轻了许多,天上美丽的星星也好像变的更加明亮了吧。看来今晚的夜空很美啊!我愉快的在爬着那很漫长的台阶的归路,突然前方的夜暮里面,发现有一个白影在痴痴望着天空。

十年一贯制的长发,修长的身姿,白衣飘飘这让人眼睛很舒服的身影在美丽夜空的映照下确实是说不出来的美丽和动人,可惜,在这个时刻玩浪漫,有点不合适宜吧。傻瓜的我立刻就很关切地大声:“同学,没有事吧,流鼻血了吗?”显然,是吓了你一跳吧,你转过头来打量着我,突然呵呵大笑起来,空旷的校园中,这时的笑声好像听来分外响亮。坦率的说不是我欣赏的一个淑女应该的笑,但由于你长得很有“味道”,有好看的白衣飘飘。所以还是“恼羞成怒”的笑着说:“胡乱抒发浪漫不是好孩子,早点回去睡觉吧。这是毛爷爷说的啊!”“呵呵……”你还在笑着,“来看看今晚的星星啊!”你好像不介意有我这个打扰你的安静的傻瓜的出现。

“呵呵!晚了吧!明晚也可以看啊!”

“明晚?也许星空还是那样的美。可是属于今天的风景失去了就永远也不会回来的啊!”

“……”

没有料到的是在这个时刻有这么一个充满幻想的天真而温性的女孩出现。遇到你这个感官只有触及到想象的窗口时才会苏醒的,心境永远年轻的,思想深处常常有朦胧意识的傻“姑娘”。就意味着在调皮的星星下面有了两个身影在仰望你的光明。星星啊星星,你好幸福啊!回到宿舍,在夜色馨香里,一点点长留心底的记忆不由自主地被点燃,枕着双臂,闭着眼,想着一个女孩,一个双鱼座的女孩,她爱看星星。

接下来的遇到你是在篮球场上吧!长发梳着辫子、白色的纯棉T恤、球鞋、在人群中发现了你的身影,立刻就使我从樱木的角色复活,瘦弱的身躯可是有了蛮横的篮下的突破,有了所谓的臭显吧!有了我狂热的发挥,有了你在旁边,呵呵,结果不言而喻。对手们一败涂地啊!

于是,有了和你在一起的任何理由,发现了你和我一样喜欢唯美而纯净的音乐,喜欢宁静的在文字搭建的五彩小屋里自我吟唱,喜欢懒散的生活。有很多的杂书,很多磁带和CD、唯一不同的或许是我说过的:你要将秋天随风飘落的老叶伤感的描述为美丽的秋姑娘而叹息,而我却总是要一本正经的以牛顿定律来终结吧!

在冬日来临雪花轻轻飞舞的第一时刻,你欢乐的像一个小傻瓜,在漫天飞雪中兴奋的叫笑。不停拿雪扔我!你岂是我的对手啊!不一会了,雪中便多了两个小雪人。你恶作剧般要拉着我光着双脚写下自己脚丫的呼吸。一大一小,在雪地中弥漫着我和你的甜蜜气味!你拉我蹒跚的走过泾滑的雪地,坚持要照相留念。青春得意的神情,被御寒的衣物包裹着什么也看不情楚。我在大雪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却只看到你,突然知道为什么是雪花飘扬的美丽,因为你依旧在天空飞啊飞,美丽的身影单薄而让人心疼,因为你的心情就像是七月的天气,不可捉摸。也许只是在一刹那间被伤感击中,便立刻像中了催泪弹般的泪如雨下。你常常会在听歌或者看电影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将发生在主人公身上的悲欢离合想象到自己身上,为之喜,为之忧。你也时常会有些浪漫离奇的想法,又常常为这些想法的不能实现而感伤、流泪……这也许才是最真实的你,小心眼、多愁善感的你,你在笑和泪都在向我展示着一种别样的风情,看到我们的天空在飞呀飞!觉得好美。

你就经常跟我们这帮乌龙院小和尚在一起,看书、吃饭、听音乐、和大家谈天说地。第一次听到你的歌声就是在学校那小小湖边,我弹着吉他,和你淡淡的和着“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最亲爱的你,像是梦中的风景。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不苍惶的眼,等岁月……”一曲终了,周围的的空气仿佛也沉浸在这“政变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的《青春无悔》。面对周围崇拜的目光,你安然的受用着我的樱桃,我无限深情的望着你,可是你面对樱桃的诱惑不能自拔。还自圆其说的说着:“傻瓜,你那么恶狠狠的看着我干什么啊!放心,我会给你留一颗的啊!不过就一颗啊!”

后来,我们甚至不再说话了,不再睁开眼睛,不再在乎对方在做什么,想什么?后来,我们甚至在草坪上睡着了,幸福的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为什么,在一段日子里从不让你看见在吸烟。在没有找到那种缠绕着我的淡淡烟草味道,你高兴的笑着,而我也在尴尬的笑着,为你轻易的原谅着我空虚的谎言,现在想起来自己好傻。

明明喜欢着你,却依然的要在朋友面前维护自己无聊的大男子主义,口是心非的在大家面前否认着。“我们是哥们吧!”我认真的对你说,你大大咧咧的回应着:“当然,不要胡思乱想啊,你这个傻瓜!”直到有一天,你一反常态吞吞吐吐的告诉我,有一个男孩在疯狂的追求着你。记得一愣,固有的自尊又冷冷的吐出:“不会吧!你这么疯疯癫癫的,还有骑小猪的白马主子出现啊!有就要珍惜啊!”你生气的转过身去,顿顿脚,飞快的跑开了。“喂!”我没有勇气来拉住你。

生活中突然有了改变,一个男孩开始出现在你的天空中,而我也正在淡出你的视线,也要总是在介绍你的时候刻意的加重:“我的阳光妹妹!”不经意的问到你可过的好,却换来你生气的:“不用你管。”后来认识了那位男孩,觉得不丑,还可以,心地很好,神情上有种不惹人生厌的阳光气质。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校园中又多了一对很让人赏心悦目的情侣!”咬着嘴唇,自己在心中安慰着自己,默默的告诫着自己这段故事应该要划上句号了,既已经完结,就让它默默的随风逝去吧!你就是那诗歌中传诵的一枝玫瑰花蕾,只能让我看着它入睡。在阳光的明天,花瓣上会有一颗眼泪,是为了你变成一只蝴蝶在你梦里慢慢飞舞。

雪天,是将喧闹和安静完美结合的岁月,我想起了你,当一种不可忽视的忧伤情绪,来自于关于我们纯洁而又多变的心灵和校园里我们之间那段没有明天的恋情。也许,这种忧伤并不适合直接面对,都不约而同的将它隐藏在厚厚的大雪如歌中,随着天色变暗,慢慢的伴随着音乐散发出来,弥漫在没有阳光味道的天空中。

或许,在这个雪天,在万色都被纯洁的白色掩盖的时候,我并没有忘记你的颜色。

“傻瓜!”你还记得那个傻瓜曾经爱过你吗......

唯一亮着的灯

宋雅

沙石是一家知名杂志的编辑,比我大两岁,二十二岁,半年前应聘来到这家杂志。我们相识的缘由是他的一张电脑打印的约稿函,除去“聂彩霞”这三个手写字可以看出书写者的一丝儒雅外,其余给我的感觉是一台冷冰冰只能强制执行毫无人情味的机器。然而,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就像从“机语”上看不出纸张的质地一样,从他的约稿函也猜不出他的气质属于哪一种。

于是我寄稿,寄信。他则回电话。一来二去,我们便熟了起来。他在无意中让我感觉到我们是朋友。比如他说他们杂志的故事“不是感人的就是吓人的”。比如他说他们杂志的风格是“吹”人泪下。

我们联系的方式基本上是打电话。除了我寄稿子他寄杂志我们谁也看不到对方的墨宝,当然,我们也从未见过面。

那天,他又打来电话谈我的一篇稿子,末了说我们杂志要招一批文字编辑,你过来,咱们做“对手”怎么样?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想出去看一看,后来他便一直在帮我留意“出去”的途径。前几天他就告诉我《南方周末》招人,问我要不要试一下?我说牌子太大,不敢贸然行动的。他说如果有不大不小正好合适的再通知我。我只当他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一直挺当真。

我说半年前我就试过,但你成功了,我失败了。

他调侃说咱们差一点在半年前就做了同事,不过现在也不晚。如果有意的话我帮你打听打听条件,下午等我的电话,好不好?

下午办公室的第一个电话就是他打来的。

他说我没查到条件,估计和我们这一批的条件差不多吧。我告诉你个电话,这是行政部的,具体情况你再问一下,有结果了给我打传呼。

他的口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好像我做他的同事只是手到擒来的一件事,只看我肯不肯动这举手之劳了。他的自信也感染了我,我嘴里说这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但心里已飘向了那座城市的那个知名杂志以及未曾谋面的他。

我在放下他的电话的同时就拨通了行政部的电话,一个听起来很有涵养很厚重很和蔼的老先生接了电话。我问了条件并说了我的情况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又画蛇添了一足:我说半年前我就参加过招聘,我的言外之意是你们在上次就漏掉我这条大鱼,这次可要考虑清楚了。但我没想过人家的想法可能会是上次就被淘汰掉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没想那么多,我被幻想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电话里我想象中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很认真地记下了我的名字,说他帮我查一下再说。我傻乎乎地说我再打电话而忘了留下我的电话。我只想着主动出击而没考虑采用守株待兔这种方法。守不守得住兔,电话来或者不来,都是结果。

我犯了策略上的错误,后来我常常这样想,不然,结果不会这么快就明朗化的。

第二天的同一时刻我又打了行政部的电话。而这一次接电话的是一位南方口音的小姐,她的态度极不友好,我想她一定满脸青春痘而且极其刁蛮。我小心翼翼地说了昨天的情况,她不耐烦地说第一次不行第二次怎么能行呢?我说第一次不行怎么就能说明第二次也不行呢?我们两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但我们谁也没找到让对方信服的论据。昨天,我是被虚幻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今天,我则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知道她说得不对,但我不知道她究竟错在哪里。我只能转移话题问昨天接电话的那个老先生是谁?在潜意识中,他呆以避开巨礁为我力挽狂澜。但南方小姐强硬地给我下了最后结论:“你别管他是谁,反正你不行。”

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放下电话。我好像从三十层楼缓缓向下坠落,充满了轻飘飘的痛苦。这时,我才想我应该反驳她的话:“你第一年没考上大学,那么你第三年一定也考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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