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越来越沉重,生命仿佛是深秋中枯掉的花朵,在黑暗中一一绽开。所以,现在的名字叫“伤花怒放”。绝路上行走的孩子,一棵不开花的树,生活消隐在时光的出口。
我是幸福的,拥有甜蜜的生活与快乐的笑容。所以,我断言我是幸福的“孩子”。可是,我越是长大,我越发变的像一只刺猬,不容人接近。我常常说自己就是因为太幸福才会感觉不到幸福的真谛。
“前世的缠绵,停不了今生的执着。”因为这样,我才会遇到现在的爱人。
这些年,从十几岁开始,不断变换的脸孔,每一次心伤的疼痛。开始选择遗忘,十七岁以后再没有眼泪。
我依然记得离别前的那个晚上,因为酒精的关系,我有些晕眩。那个男人对我讲:“我喜欢你,想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所以抱一世的幸福。如果可以,等你回来的时候,考虑退给我好吗?”我不看他的眼睛,而是磊口的喝酒,然后一首接一首的唱着KTV,声声犹如诉某种摧残后纯粹的颓废,嘶哑却冷酷。
“再给我些时间,也许,我会选择你。”我笑着说,不看他的眼睛。我要的爱至真纯,他给得起吗?
于是,我开始想念你。我们第一次约会,一个霓虹燃烧的夜晚,罗曼蒂堡的中式西餐厅,你对我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笑容仿佛久违却又如此遥远。你告诉我,是我独特的忧郁气质,让你一眼为我动容。那天晚上我就这样跟你这个陌生的男人聊天到午夜,然后你送我到街巷的转口,微笑着看我离去。只道晚安不言再见。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从来不会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神伤。所以,我孤单着。我没有想过,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任自己幸福或是痛苦。对于爱情已经疲倦了,过早的苍老使我丧失了全部的激情,变得颓废而淡然。
我的生命中,过往着不同的人,相遇、离别或是遗忘。唯有你,深深刺痛我的心。
我们分手,不为什么,没有任何值得的理由。我想安定,而给你自由。你的职业需要太多的时间空间,我,只会成为你的负累和牵绊。
我一个人住在近二十平方的空间里,有个小小的露天阳台。房子被各种颜色的毯子装饰着,看上去暖暖的。有厚重的书架跟的宽大木床,和一台从不离身的手提电脑。跟我住的还有一只叫“YY”的小猫。阳光充足的午后,我带着YY坐在阳台上,看近处那些高大的树,听好的蝉鸣。
我开始吃素,早晚诵经念佛。悠然而淡定的生活着。
我越是等你,我越觉得寂寞,所以,我不等你了,我可不可以回到没有遇到你的时候呢?我自言自语的骗着自己。
深夜,我躲在宽大的木床上,洁白床单,浅浅的忧伤,床头的CD机里反复流转着那首《爱情》“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放弃。”内心处阴暗的潮湿苔藓一样的角落,轻微还在痛楚的过往,暗淡的伤痕,寥落的记忆。我透过黑暗看着窗口那一小片风景,始终沉默着。我总想说些什么,对于过去,对于爱着的你。
爱的资本
若云
高考毕业时,不知何时,她已经在我面前。在那黄昏的午后,在那我喜欢呆立的地方。我静静的看着她,在她那涩涩的容颜下我死的徐徐如生,像那轻轻的低语,像那低低的诉说。在她那淡淡浅浅的目光中我迷失了自己。一丝轻轻的柔风吹掉我们的泪,掉在我们瘦瘦的手指上,我的泪撒在她那柔柔韵沙长发上,那个地方就是我的家。
后来她考上了南大,而我却以复读结局,她走时候我没有去看她,我无颜而去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我不禁潸然泪下,等待长长的岁月运河诠释。我过起了囚人的生活。我在自悲的阴影中挣扎,我知道她的眼里一定噙满了惆怅的泪,我知道她的心里还藏着无悔的青春,风儿吹尽了幽怒,雨儿洒满了心痕。当我的心填满了热泪,当我的情四处高飞,当往昔的日子让我泪落如花我知道我的心沉默的像风一样无处告白。我不是自暴自弃的男子,然而我却变成了一个懦夫的样子。
我的成绩一塌糊涂,像个堕落的天使,整天喜欢喝酒吸烟。上课的时间很少很少,上课也都是在睡觉。这样的日子好长好长,我几次被开除又很快找了学校就读,我不知道为何这般痛苦,也许我的情感太弱太弱,有多少泪便有多少柔情,我便在她的柔情下成了一个懦夫,我没有怪谁?我也没有权去怪谁。
突然有一天醒来时,我看到我的手背上是我用刀刻着的名字,我的血染在上面,我哭了,那是醉了吗?那是爱吗?我被送进了医院,在无数个梦中我梦到了她涩涩的容颜。冷冷的脸,我仿佛看的清清楚楚。在爸妈的泪光中我终于明白了什么,一切只能靠自己争取。
出院后,我选择了南大,一个我必须考进去的地方,南大行给了我过多的激情,我便买了好多书自学。因为时间已不多。在那苦苦的煎熬中,我的成绩得以提高,后来几经转校又到了最好的中学。在我找到了希望后,我的成绩可以稳进北大。
可是这时我的父亲因病住院,家庭的背叛令我家一无所有,父亲的病又还不知道个结果时,我又一次沉沦,玩起良心的游戏,我要报仇,在我叔叔为首的那一群亲戚,被纷纷送进了医院,而我的成绩也不太理想了,也许是心理作用。
高考时,我没有发挥好!后来进了一所不入流的大学,因为我的家已经再也没有了折腾的资本,我没有后悔,我没有了办法,我也没了梦。
大学时光,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心中的波浪却还没有停息,也许我要等她一生,像大海的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从这边走到那边,也许这就是我的一生。
一晃,几年又过去了,一切还是老样子,也不知她还好吗?也许她已经爱上了别人,也许我这一生就注定了这一切,我不该怪谁,我每年的五月一号都会去南京去看看南大,就像那是我的另一个家,南大如她,只是我从来没有看她,也许我给她的爱全是伤害。
等我长大了,我也许会孤独一生,然而我却不想伤害她,虽然她找过我,但没有人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父母。
这封信寄出不久,她的信也很快回来,她告诉我其实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因为我已经错的没有了结果。她说爱应是纯净的,不加一点苦,假若她还等你作她的新郎,我还愿意吗?
我说有时爱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很悬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终究还是被时间磨的一干二净,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只有一个,对于这种错,我只能说是遗憾,面对这一切的苍白,有时我连做梦都失去了自由。凄凄惨惨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多年,我一无所求,只求一无所有的过此一生,也许因为当初的芽儿尝尽了无尽的折磨,再回头又是何必,幻想也可以是一种生活,何必要去打开这一切。曾经所有的一切如同虚设,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切,我也会照顾完我的父母后,跨越长江的温柔,把我的生命留在那里。
然而知道我一切的人还有江敏,一个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子,然而她却是我梦中女孩的表姐,烟花浪漫的五月,我遇见了梦中的她,慧子,她站在我面前,徐徐动人,犹如梦一般轻盈。我感到生命的窒息,呼吸的无力。
我把她抱在怀里,泪依依的憔悴,我的绝望奇迹般复活了,我怎能不痛痛快快地哭出个淋漓尽致,用我一生的柔情变成泪滴淋她如此娇艳的玫瑰。
一直以为相逢不知在梦中,今天又见恋人的模样时才知道爱,真正的爱需要的是一份等待,而真心相爱的人,痛苦也是一种美,情深深,为这样一个设计等我,又爱我如命的女人。
水晶心
李江雨
在我们生活的山城里,有一条布满各式小店的商业街。有一家新开业的礼品店,店人中有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
清晨,女孩迎着薄雾早早打开了店门。因为学校快要放暑假了,很多学生都利用这点时间来店里选购礼物,好作为同学们毕业后彼此间的留念。店里热闹了一阵后,慢慢静下来。女孩刚把凌乱的柜台整理好,忽从门外闯进一位二十多岁的男青年,他瘦瘦的脸颊,戴副近视镜。一双深邃的眼睛,目光有些定定的,置身于店中这漂亮的礼品和鲜花之中,也未能使他那冷峻的表情得以松弛。同样冰冷的目光,在店中游弋、搜索,最后落在窗边那只柜台里。女孩顺着青年的目光看去,见他正盯一只绿色玻璃乌龟出神。
她走过去轻声问道:“大哥,你喜欢这只乌龟吗?我拿出来给你看。”
而男青年似乎对看与不看并不在意,伸手把钱包掏出来,问道:“多少钱一只?”女孩告诉他:“五十元。”
青年连价都没讲,“啪”把钞票拍在柜台上。
面对女孩递过来的乌龟,青年人眯起眼睛慢慢欣赏着,脸上的肌肉时不时地抽动一下,继而一丝笑容勉强地跳了出来。他自言自语道:“好,把它作为结婚礼物真是再好不过了。”青年人的脸兴奋的有点扭曲,两眼灼灼闪着光。女孩在一旁细心地观察着青年人,她对青年人自言自语道出的那句话感到极大的震惊。虽然她刚刚离开校门不久,但她知道那种东西若出现在婚礼上,将无疑是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女孩表情平静地问道:“大哥,结婚的礼物应当好好包装一下的。”说完弯腰到柜台下找着什么。“真不巧,包装盒用完了。”女孩说道。
“那怎么行,明天一早我就要急用的。”
女孩忙说:“不要紧,我今天回家连夜给您包装好,明早你来取,保证让您满意。”
第二天一早,青年人如约取走了那盒馐得极精美的礼物,像战士奔赴战场一样,去参加他以前曾经深深爱过的一位姑娘的婚礼。
婚礼的第二天晚上,青年人等到姑娘打来的电话,当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双膝一软竟跪在了地板上。
这一天是他度日如年的一天,他是在悔恨和自责的心态中熬过的。他像一个等待法官宣判了罪人一样,等待着姑娘在电话中对他的怒斥。可他万万没想到,电话中传来的是姑娘甜甜的道谢声:“我代表我的先生,感谢你参加我们的婚礼,尤其你送来的那件礼物,更让我们有爱不释手……”爱不释手?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扔下手中的话筒,歇斯底里的狂喊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东西呢!”突然……
青年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清早,他来到礼品店,进门一眼就看见那只乌龟还安详地躺在柜台里,此时他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对青年人的突然出现,女孩着实吓了一跳。她望着他那红肿的眼睛,发现里面已不再是那绝情的冷酷。青年人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要说些什么。突然他走到女孩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等他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哽咽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阻止我滑向那可怕的深渊。”
女孩见青年已经明白一切,从柜台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交给了他,轻声地说:“这才是你送去的真正礼物。”原来那是一尊水晶玻璃心,两颗相交在一起的,什么力量也无法把它们分开的水晶玻璃心。此时,一缕晨光透过窗子照在水晶心上,通过光谱折射出一串绚丽的七色光来。青年人惊叹道:“太美了,实在太美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付的钱一定不够的。”女孩忙打断他说道:“论价值它们是有差别,但它如果能了却你们以前的恩恩怨怨,化干戈为玉帛,那它也就物有所值了。至于两件礼物之间所差的那点钱,也不必想它,将来你还会遇到更好的姑娘,那时候你再到我的店里多买礼物送给她,就算感谢我了。”
这时太阳已高高升起,把小店映照得格外亮丽。青年人望着那尊美丽的水晶心,望着那比水晶心更美丽的女孩子,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他自言自语道:“我该走了,也许不久我还会到你的店里来的。”青年人走出店门,很快融进那灿烂的阳光里。女孩此时依然很平和。
你是我永远的风景
烟霞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起的很早。经过一个漫漫无梦的夜晚,我在天色发出平淡的白色的时候,我平静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但是没有强烈的阳光。所以青绿色的窗帘上一个一个明亮的纱孔折射出柔和的光线。
我把窗帘打开。看见远处的山在影影绰绰的向着渺渺的阳光,而我目所能及的天空里却飘满了带着阴影的云。
昨晚我在天台上没有看见流星。所以我没有因为阴天而沮丧。
在我20岁的第一天里,我迎接的或者说迎接我的是一个阴霾的天空。
但是我欣赏这种带着微微的潮湿气息的灰兰色。天空,明媚不是它唯一的颜色。阴郁的气息能让我像苔藓一样低调安全的生长。
我想出去走走。
我打开衣橱,选出所有暗淡色调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的,搭配着。最后我选中了一件豆沙红的一字领的衬衫,还有一条白色的珠孔裙。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纯布质地的衣服了,但是今天,这样的颜色,这样的质地,能够平和从容的配合这样的天气和心情。
对着镜子我开始化妆。我发现简约的修饰根本不足以遮盖我满脸的倦容。其实我应该不在乎这些,但是,在今天,我20岁的第一天,我想让自己活的精彩。
我用浓重的紫色眼影遮盖了很深的黑上眼圈。还在自己露出的肩头上贴了一只绚彩的蝴蝶。
我就这样走了出去。带着高傲的表情,让人怀疑我在炫耀自己的孤独。
我去了黄河边。
我一个人站在桥上中央。涛声高一声,低一声。凭栏而望,河水以不变的节奏在向前奔涌,虽然我看不见尽头,但我知道那是一个轮回。
我凝视河水奔流的方向,河水喷薄而均匀的滚动着,让我觉得我是在向一个方向驶去。过往的方向,曾经的方向,源头的方向。
一时间的错觉,让我觉得流逝的东西能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