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
唐代盛世,国富民强。玄宗皇帝十分喜爱射猎,更是爱骏马。每逢做梦都能梦到自己策马奔腾骁勇善战的雄姿。后来皇帝下令,命擅画肖像,尤善画马的画师前来宫中,为皇帝画这策马奔腾图。
可不久后,宫中传言玄宗皇帝对那些前来的画师甚是不满,且徒有虚名之辈甚多。恼怒之下的玄宗皇帝便将这些人等皆是斩杀在宫中。闹得满城风雨,没有一个画师敢来为皇帝画这策马奔腾图。
无奈那宫里人见玄宗皇帝茶不思饭不想,从中便有人冒死推荐,说是民间的老画师‘陈闳’,他善于描绘马的风采神态且在民间影响很大。于是无奈之下,玄宗皇帝便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命人召此人前来完成御命。
圣旨下达后不久,南方的西湖边一道人影正站在空气清新的小路上看西湖盈盈的碧水。那微风刮起如有风姑娘偶尔提着裙子来这里游戏,不时的还荡过一条条水波,好似无数透明的丝带在水中飘舞。
……
“呵呵,西湖便那样清亮,可惜吾再也看不到这美景了。”
湖面粼粼地绿着,将淡红的霞光揉成许多不同的美丽图案,使得西湖碧水显得更加妖娆,在这美景的衬托下,男子忧伤的感叹着,却殊不知背后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
“不知韩干兄为何这般悲愤?也许在下能帮得上你。”
那道沧桑的背影后,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子正静步走来。他手持一个做工精良的金色毛笔,腰间别着几幅画卷,似是有闲情逸致的步伐可眼眸中闪过的却皆是不解之色。
“哦?我当时谁,原来你还有没走。”湖边男子微微测过头,见来人是他之后,心中那股愁苦似乎稍稍淡去了些许。
“是啊,这时回图灵门为时过早,我这般年轻还没游历够,更不能就那么终老在那里呢。”持笔男子非常儒雅的轻声道,虽说他年岁看似有二十多,但还是有些玩心未免想要游戏人间的感觉。
“呵呵。”
望湖男子听得来人这番话后,嘴角微微漏了一丝笑意。片刻后,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吾倒是十分羡慕马兄呢,拥有那般神技又能云游四海无拘无束,当真是逍遥快活。”
“兄台所言差异,这件事韩干兄若想,小弟倒是可以为你解围。”
持笔男子听得那人口中似是有难言之隐,思量一下之后对着他说道。
“罢了,罢了,呵呵呵。我若不去,我那老师陈闳可就要替我而死,身为弟子,断然不能做这种不忠不孝之事。”
那遥望西湖的男子,此时此刻眼眸之中闪过的乃是一种无畏生死,满腔抱负无处施的大义,想来只怕遇到的事情已经不能善终。
“不知韩兄因何事如此悲愤?“持笔男子望着韩干,心中甚是不解的询问道。
“你有所不知,我那老师陈闳早已年过八旬,玄宗皇帝却强行下旨召他入宫。老师哪有精力去那宫中繁杂之地作画?那玄宗皇帝难道不知他这一举,是要将我那老师逼上绝路吗?”
韩干望着湖面上渐渐泛起的湖水,满腔悲愤的嘶吼道。
当真是上天不公,竟让一个年迈的老人不能安老于山林!
……
那年乃是唐玄宗天宝年间,皇帝将陈闳画师召入宫中作画。
那陈闳老人果然不负玄宗皇帝所望,在殿上将那策马奔腾图画得是淋漓尽致,其韵味更是像极了皇帝梦中所景。
可就在那策马奔腾图仅仅完成了一半时,年迈的陈闳便咳血死在了殿堂之上。
那日,举朝哀伤。朝堂之上无一不在感叹这等佳作未成之遗憾。
不久后,又有人推荐玄宗皇帝让陈闳的弟子韩干前来进宫画马。那日,韩干所画之马虽然出众,但画的马跟陈闳所画之马气势却又不一样,玄宗帝在他完工后便将韩干召来责问他。
“你师出同门,却为何画不出你老师所画之马的那种气势?”
韩干听后笑着回答说:“呵呵,我韩干画马有自己的老师。皇上宫内马圈里的御马,都是我的老师,陛下这一问倒是自讨没趣了。”
玄宗皇帝听了后感到诧异。后来看到韩干画的果然都是他的御马,而且,完全画出了飞龙马健美的形像,喷玉马奇特的神韵。光是韩干对马的识别与鉴赏的能力达到了著名相马专家九方皋的程度。
……
此事在朝中传开后,韩干因所画之马得到了玄宗皇帝的高誉,被称为当时第一画师,并被御赐为官太府寺丞。后来,韩干听闻后十分惶恐,每次圣意正浓时便屡屡推脱,最后此事竟闹到了朝堂之上。
韩干深知自己不得不手受禄,便在殿堂之上奋笔疾书,以血作诗道:“吾虽说一生以画为伴,然画之道乃一山更比一山高。臣与家师终其一生却入不得那图灵之门,羞也,愧也……,呵哈哈哈哈哈!!!!”
他在宫殿之中嘶吼出这句话后便自尽在殿内,留下了一个世人永不知的不朽的传说。
……
韩干之死,民间其实有很多说法,只因世人皆是不解那图灵之门是何物。
只要想想都能明白,就连那唐朝第一人的大画师韩干这等人物都不能触及其门槛,难道只要神仙作画才能有希望一睹那图灵门的风采不成?
此事过后,图灵门便成为了民间画师的传说,更是有许多著名的画家效仿韩干的佳作妄图触及那图灵门。如后人阎立本画的马,也是肌体筋骨颇有神韵、名扬一时,却没有画出能被称为稀世杰作的作品。
最后,每逢有些著名画师扬名天下之时,便被称作有图灵之笔。
图灵门的传说被人们传的越传越神。虽说在朝廷中没有任何威望,但在民间里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至少,时到今日还有不少画家想要妄图染指这图灵之门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