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连番点头,无可奈何的样子。屠娘气的拍打车木板道“这孩子咋这傻!”
“有药箱么?”屠娘撸起袖子,拿出水洗了个手。准备给春晓上药,这伤口不能在任由自生自灭下去了,先处理好伤口在细问其中缘由吧。
士兵们拿来了药箱子,离了周围好几十步不去看。屠娘也就把春晓衣裳全都撕了开,伤口暴露在阳光之下,吓人得很。她看着又急又气,手中的力道却是放轻在放轻。把伤口周围的地方全清理了一遍才开始上药。
想想也知,军队之中敢打人的还有谁?
她一边上药,一边道“这才多大的一个娃,咋遭这罪受!”
春晓轻轻哼了一声,睁开肿成核桃的双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直到看清这人是屠娘才哽咽着哭了出来。
“屠姐姐……。”她虚弱的张开嘴“可算见着你了。”
见着人醒,她松了口气道“先别说话,屠姐给你上药。”
她快速的处理好伤口包扎完毕,从春晓的包袱里掏出里衣给她穿上,撑开大伞绑在车旁边遮光。又给春晓喂了点水喝。
屠娘累的冒着细汗,却给春晓一直扇着风。这会子春晓倒是清醒了,靠在枕头上鼻头一酸哭了出声“那个凝水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跑去告状。”
她哽咽着屠娘不再这几天的经过说了出来,说太子向着凝水,给她发了个皮鞭。谁要是再敢说她嘴长得如何,不用过问他,直接挥鞭相像。凝水拿着鞭子当时便用上了,士兵们都不敢拦。春晓被打的遍体鳞伤无力还手,她更是欺身而上照着春晓的脸蛋扇了数十个耳光。接下来的俩日里,春晓躺在车上不吃不喝,也不让人给上药就这么挺了过来。
屠娘听了咬着牙拍着膝盖生气,可心里却理解春晓为何不让人给上药。她心心念着太子,自然不想让谁看光了身子。
“凝水在哪儿,我去找她辩辩理!”屠娘气不过,站起身子就打算去找凝水,可却被春晓扯住了裤腿。
她虚弱的摇了摇头,泪水滑了出来“姐,别去了。太子……太子护着她呢。”
见着春晓如此,屠娘心里五味杂陈。她重新坐下,从边上掏出几个水梨,用小刀给春晓切成一块块喂进了嘴。
还未到饭点,只得先用果子垫垫胃。
旁边的士兵这会子到是凑近了,阿壮也是跟在了车边走着。屠娘生着气,连连骂周围的士兵都不是男人。小女娃被打成了这样,没个良心人站出来拦一下,就任由凝水胡作非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