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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读书会(2)

最早的一批说故事人……他们说什么呢?他们才不会说,“我今天早上,吃了两个煎饼……”,他们的故事,应该很像《奥德赛》的开头,说的是一个人“飘游到许多地方”,见到了许多在家中见不到的事物。是什么令我们的祖先守着炉火,眼睛闪光,听一个家伙絮絮叨叨地说话呢?这人是外邦人,传令人,还是还乡浪子?他的故事,像抛进波澜不惊的生活里的石头,激起了什么样的涟漪呢?这些涟漪传到了我们这里,减弱至什么程度呢?

说起《奥德赛》,想起了《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的威名,是在大学里听到的。那会儿,欧美现代文学,刚刚挤进门缝儿,而其影响力,又绝不仅限于中文系的学生。“现代派”,对差不多所有人来说,都是有魔力的词儿,我们像在山洞里沉睡多年,醒来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赶上时代的进度。短短几个月里,每人都知道了一大批作品和作家的名字,急不可待地等着译作。译作出得很快,但无论如何,也供不及这批贪婪的学生——我们恨不得在一年之内,把所有的好东西都读到,仿佛读到之后,便成“现代人”,与世界齐头并进,而甩开周围的人几十步了。

完整的译本,来不及提供,便有些选段,出现在选本上,好比有口皆碑的餐厅,让香气飘到我们这些排着队、伸长脖子等座儿的人前,暂且慰藉大伙儿的饥肠。这些餐厅中,门口排队最长的,便是《尤利西斯》了。

我们从各种评介中,得知它是多么的伟大,又是多么艰深——高越而险峻,还有什么品质,更能吸引攀登者呢?我在选本中读过它的一小角,说老实话,完全不知所云,这让我更加心向往之。图书馆里有《尤利西斯》的英文原本,很难借到,不过我终于借到了。我那时的英文程度,根本不配阅读《尤利西斯》,我压根儿也没有那痴心妄想,把它借到手,只不过是想看看它是什么模样,闻闻气味,掂掂分量,在枕头下压一压(或许希冀有什么神秘的通道,能让书里的内容就近往脑子里传一点儿),如此而已。

我的朋友圈儿里,碰巧有《尤利西斯》的第一位中文译者的儿子。在他父亲着手此书的译事后,每个假期过完,他从天津回来,我们几个人,总要打听一番,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而他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呀,真是气人,我又不免担心,他父亲多半也是这个慢脾气。可不是嘛,他老人家把译作出版,是十年后的事了。

十年……我从“文学青年”,变成了一个三十岁的、受偏头痛折磨的、得过且过的家伙,尤为要紧的,是我已经停止文学阅读了,就连《尤利西斯》汉译本的出版,也是在又两三年后,偶然得知的。我在朋友的书架上,看到了这译本。此时我已经想不起当时的心情,也许心跳了一下,也许没有,多半只是礼貌地瞥了一眼,或从书架取下,握一握手,寒暄两句,又放回去。

我能不觉得自己老了吗?

且慢。我想起了大学里读过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满脑子想的“只是离开”,然后,“我一口气跑到大门边,然后稍停一下,喘一喘气。我的气很短,我老实告诉你说。”下面一段说抽烟和肺病的破事,接着,“嗯,等我喘过气来以后,我就奔过了第二四街。天冷得像在地狱里一样,我差点摔了一跤。”作者用好几行字写霍尔顿过马路时头脑中的念头。最后他总算穿过了马路,“我一到老斯宾塞家门口,就拼命按起铃来。”

我好奇的是,如果主人公在外面漫游了几年而不是几天,这书得写多长。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我喜欢的小说。我喜欢现代文学的许多品质,佩服当代作家对人的精神细致入微的探究,佩服这探究所需要的勇气和观察力,同现代文学相比,古典文学离真实世界——哪怕是古典世界——实在是太远了。

但是……是啊,但是,我多么向往古典时代的康健之气。我甚至想过模仿前人的笔法,编一个记行的故事,可是呀,便是编得出来,那故事怎么看也不像是当代生活的写照,不管我用多么实际的细节填充它。

打个比方,我连个陌生人都想象不出来。哪里还有什么陌生人呢?想象能遇见的最奇奇怪怪的“陌生人”,我差不多敢保证,从他那里听到的一切新鲜东西,实际并不新鲜,他的生活细节,不过在我(这里我很想使用“我们”一词)那个木橱的某些小格子里,填上新的材料,而没有什么,令我觉得应该为其腾出新的格子,甚至新造一只橱子。

是的,新的法度,新的范式(这个词儿倒是新的,我是头一次用),太难得了。在一切皆为一切人所知(我们自以为如此)的时代,在边疆已被推至人类暂时的极限的时代,我们可以坐拥事物的样本,在实际地遇见事物之前,已经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而我们的旅行,从头到尾都是设计好的。我自己的旅行也是如此,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坐在一个陌生的门廊下,看着陌生人从眼前走来走去,就是不想搭话,因为在我的感觉中,这一切都太熟悉了。这时我便沮丧地想:“我老了。”

“真实的旅行故事已不可能了。”列维·斯特劳斯曾经这么写道。他解释说,我们会“把真实经验用现成的套语,既有的成见加以取代”。那么,从来就不曾有什么“真实的旅行故事”,在古典时期,更加没有。但这里的“真实”是什么意思呢,不管它是什么意思,谁又在乎是不是“真实”呢?我们要讲故事;我们要听故事。

又过了几年,我在上海的一个小书店偶又见到《尤利西斯》,我买下了。我在火车上读了一些段落,回到家中,放在一边了。刚才我想从书架上翻出它来,没有找到。便是找到,十年前我没有把它读完,现在我更读不完了。

如前所说,我“老了”,对眼皮底下的许多事,以及对描述这些事的文字,失掉了兴趣。我知道《尤利西斯》是伟大的小说,但此时此刻,那不是我需要的那种伟大。我同意,有些时候我们需要把眼睛转向自己,我们甚至可以津津有味地谈论自己,但有些时候,我还是想听故事,粗糙的故事,外邦的故事,包含新的精神法度的故事,我们的文明在其中流动不居的故事。

《十日谈》的故事是这么开始的:十个人(还有一些仆人)到山中的一所屋子里躲避瘟疫,他们讲故事……不,换一个想象,想象一群人来到某处避雨,可是,他们再也不走了,他们太喜欢这地方了,就在这里盖房子,交往,婚娶,种植……他们对自己说:“雨还没停。”是啊,有些雨,确实是永远也不会停的。

选自2013年《南方周末》

评鉴与感悟

读到一本好书,就是获得一颗宝贵的种子,再贫瘠的脑子被这样的种子敲打得久了,也会长出些葳蕤的植物。这是读书的力量。当然,刀尔登不一样,他本来就会读书,自然,关于这读书的回忆也非比寻常,穿过斑驳时空,似乎约略能够感受到:他刀尔登为什么会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真实后面的真实

韩石山

真实后面还有真实,是我近来读书时,不止一次的慨叹。且举一例。

抗战中期,傅斯年分别致信朱家骅、翁文灏二人,希望他俩能与陈布雷相商,由陈出面,建言蒋介石特批一笔专款,接济因病致贫,困居李庄的梁思成、梁思永两家人。几个月后,蒋介石果真批下一笔两万元的巨款,由翁文灏转交傅斯年。近来央视播出的多集电视片《梁思成林徽因》中,有傅的领款收据(实物)。这一义举,在梁思成、林徽因、傅斯年的传记中,均有记载,一些相关的图书(比如《发现李庄》)也不忘提及。

这是历史的真实,谁也无法撼动其坚硬的根基。

再坚硬的根基,也挡不住有心人细细察看。

往细里看,二梁的情形并不相同。思永是史语所专任研究员,本人有病,傅斯年身为史语所所长,为之请款,乃职责所系,义不容辞。与思永相比,思成的情形大为不同。思成系营造学社代社长,营造学社并非史语所的下属单位。思成家庭,因病致贫,非是思成本人患病,而是其夫人林徽因身染沉疴。思成本人与史语所的关系,仅是前一年被聘为史语所的兼任研究员,每月有一百元的薪饷补助。

这样一来,说是为梁思成请款,莫如说成是为林徽因请款。往深里说,傅斯年情感上侧重林徽因,甚于梁思成。这是一个近乎刁钻的命题,端看能否给出周全的论证。

给朱家骅、翁文灏两人的信,是1942年4月18日写的,蒋介石特批的两万元款项,是9月28日派人送到翁文灏办公室的。也就是说,蒋那边,五个月未见动静。且来看看,这五个月里,傅斯年还做了些什么努力。

翁文灏那边后来是见了效,并不是说朱家骅这边没有尽自己的努力。可能是朱觉得,这样的事惊动最高当局,未见得会有效果,还不如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设法解决。他的办法是,说动中英庚款基金董事会总干事杭立武,给林徽因设个学术著作项目,给以“科学研究补助”。为此,傅斯年与林徽因相商,让林报上她旧有的《中国之建筑》未完成稿。傅还拉上李济,给林写了推荐书,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拟请给以最高之待遇,即立武先生近示一般办法中三百八十元之数”,且建议“似可由四月份或五月份起支给”。这是傅的一个举措。时间是5月13日。可说全是为了林徽因,连借梁思成之名都免了。

再一个是,等了许久,陈布雷那边没有动静,傅斯年决定亲自向蒋介石进言。他让李济拟稿,李济不知傅的心思,只有实实在在地拟稿,分两部分,第一部分题为“梁思永对于中国上古史之贡献”,第二部分题为“梁思成、林徽因对于建筑学之贡献”。从分量上说,前者重些,后者轻些。这个拟稿到了傅斯年手里,大加删改,将梁思成及其夫人林徽因对于建筑学之贡献放在前面,将梁思永对于中国上古史之贡献放在后面。且加大了对林徽因的颂扬,有这样的话:“思成之夫人林徽因女士,当代之才女也。亦留美学建筑,与思成同志,于营造学社之工作贡献甚多。”特别强调“徽因女士虽工作亦如其他营造学社社员,但并无独立之收入……卧病之人尤不能缺少医药营养,故思成所需之救济,与思永等”。时为6月16日。(台湾史语所《傅斯年遗札》第三卷第1281页)

抗战胜利后,梁思成一家要返回北平,在清华大学设立建筑系,在重庆等待航班期间,住在上清寺聚兴村中研院招待所(后来搬到沙坪坝何廉的房子)。此处也是傅斯年在重庆的办公处。傅曾去看望过梁林夫妇。1945年11月30日,傅斯年给其妻俞大彩的信里说:“梁思成夫妇这次来,竟是颇疏远的样子!”(同上书第1627页)

那只是梁思成夫妇在一起时,给傅斯年留下的印象,或是傅斯年自己的感觉。这一段时间,傅斯年很是忙碌,刚出任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又奉最高当局之命去昆明处理学潮,还要参加政治协商会议。1946年1月7日给俞大彩信里,又一次提到了梁思成夫妇:“现在托徐轼游兄带去此信,另带啤酒一小罐(林徽因送我,梁二反对之)。”(同上书第1666页)梁思成排行为二。信中梁二,该是傅俞夫妻间平日对梁思成的指称语,不会是此番专为蔑视而另铸新词。

重庆居住期间,林徽因曾去医院检查身体,病情恶化,活不长久,朋友圈内已广为人知。3月5日傅斯年给俞大彩的信里说:“林徽因的病,实在没法了。他近月在此,似乎觉得我对他事不太热心,实因他一家事又卷入营造学社,太复杂,无从为力。他走以前,似乎透露这意思,言下甚为怆然,我只有力辨其无而已。他觉得是他们一家得罪了我。他的处境甚凄惨,明知一切无望了,加上他的办法,我看,不过一二年而已。”从信中可知,这期间傅曾去看望过林,且有较深入的交谈。写至此处,傅斯年特加一注:“你可写信给他。昆明北门街七十一号金岳霖转。”指称女性仍用他字,该是傅氏的一个习惯。据此信可以看出,俞大彩与林徽因的感情亦不薄。傅斯年知道,光复之后,分手在即,他已不可能给林徽因切实的帮助,仍希望妻子写信劝慰病困中的老朋友。(同上书第1674页)

不知道说了这么多,于这个近乎刁钻的命题,算不算给出一个也还周全的论证。

以上所言,皆确凿有据。这后一种真实,对前一种真实,绝不是什么消解,而是更高层面上的认定,让干瘪的历史真实,放射出人性的光辉。

选自新浪博客

评鉴与感悟

当年韩老还在《山西文学》当主编时,编稿之余,也会给年轻人谈些读书经验,纵横捭阖,有些我们听进去了,有些却没听懂。他是学历史的,也爱较真,所以在常人最轻易放过去的地方,每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如这篇,他致力考证,最终看到了另外一种真实,历史就在这些细节中,变得丰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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