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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亮了,一切照旧。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迅速穿好那条裙子,粗略地理了理头发,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出去了,带上了门,哐一声,一只箱子被锁上的声音,他被锁在了里面。这就是离别?从凌晨一点到现在,他们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明知道该起床去上班了,却还是不愿动,动不了。他久久地躺在那张床上,他侧过头看到,旁边的空枕头上有几根长发,柔软地蜷曲着。他伸出一只手指,落在她躺过的那片床单上,温热的,还有她的温度。他的泪突然就下来了。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里正赶上学校分房子,李科南和张惠为了分到房子便匆匆结婚了。那天,下午下了班,他一进家门看到张惠正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轻声说话。张惠性格有些高傲,因为高傲又为人刻薄,很少有同性被她带回家里。而且还是这么窃窃私语地说着话。他心里有些奇怪。待换了鞋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却猛地呆住了。坐在沙发上的是云云。她和他分开整整两年了。从分开后他们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他有些恍若隔世地看着她,极力让自己冷静,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头发更长更浓密了,像藤萝植物一样直长到了腰以下,把一张脸衬得纤弱干净,如河底的卵石,上面无声地掠过波光水影。他无数次想象会在某个地方再见到她,想过她会不会再来找他,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最初的恍惚里带着些甜蜜的苍凉,有斗转星移的感觉。但迅速的,他又警觉起来,她来做什么?他看了看张惠,她来找她说什么?和自己有关吗?她这样的女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正当他在内心里像是与一百个人做抵抗的时候,云云先开口了,李老师。她简单叫了一声。眼睛里密不透风的全是影子,像热带的丛林,把里面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张惠在一边说,你还记得不,这是我教过的学生,我和你讲起过她的。她要出国,在等留学签证下来,暂时没有住处,就一两个月,我们把那间空着的卧室先给她住吧。找房子没那么容易的,有时候几个月都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他简直是恐惧了。退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方才渐渐清醒过来。他突然觉得无比羞愧,这个让他无数次在深夜里想念得不能自持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恐惧到狼狈的程度。原来,思念与婚姻无关,喜欢与生活无关。他把她高高地摆在自己感情的祭坛上了,把她冻住,把她封住,不允许她自己从祭坛上走下来。

可是,她自己走下来了。

她要来做什么?他已经结婚了,她不知道吗?他是不可能娶她的,他当然不能告诉她,你这种彻底解放的女人是娶不得的。这种女人让男人害怕。男人情愿要一个被束缚住的女人。他转念又想起临别前那夜,云云在他怀里泪流满面的样子,突然又觉得云云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她大学四年都没有对他说过什么,一直要等到临走前一夜才来和他道别。情愿把一次分别刀刻般留在心里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问他一句,你喜欢我吗?能对自己这么残忍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她是真的喜欢过自己吗?还是,她太熟稔那一套了,她对爱就轻驾熟,即使再戏剧化,都和真的一样。毫无破绽。

但他们居然过得相安无事。她早出晚归,早晨手里拿着面包,一边吃往外冲,晚上都是吃过饭才回来。李科南和张惠都不喜欢看电视,电视被弃置在客厅里,灰头土脸的。李科南吃过晚饭进书房备课看书写论文。李科南回卧室看小说,她一向喜欢躺着看书,在家里她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也就是床上了。

两个人静静地呆在各自的房间里,客厅里暗着灯。云云回来的时候,李科南在书房里就能听的到。云云的鞋声磕打着楼道,就像钉子钉进了空气里。李科南眼睛看着书,心里却被这高跟鞋的声音填塞得满满的。然后,鞋声在门口停住了,接着咔哒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李科南的心便倏地被提了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云云打开了客厅的灯,换鞋,关灯,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书房的门留着一条缝,李科南从这门缝里向外看去。她的门开了,打开灯,光线从那扇门里倾泻而出,云云站在那扇门里,像在黑夜里刚踏进一趟列车的行人,有些疲惫,有些陌生,有些神秘。她走进那片光的所在就回头把门关上了。列车开走了,只剩下些门缝里漏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光,微弱的,异乡的灯光。

过了一会,云云的门开了,他从门缝里看到云云换了一条粉色的睡衣,长发高高地胡乱地挽起来。她穿过昏暗的客厅,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卫生间。毛玻璃门关上了,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是她在洗澡。透过那扇毛玻璃门,他影影绰绰地看到了她的影子,也是一团,像水汽一样不成人形,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他这才发现自己进书房的时候就没有把门磕上,原来他留这道门缝是早有准备的,他是已经准备好了的。他有些恼火自己,又回到书桌前。但那水声却仍然在空旷地,浩大地穿过客厅和他的书房。似乎所到之处都被水声溅湿了,他自己也仿佛淋了雨一样周身湿漉漉地坐在椅子上。

云云洗完澡,进了自己房间就再也无声无息了,灯却是亮到很晚。他想她屋子里连个电视都没有,那她晚上干什么呢。他问张惠,张惠说,她喜欢看书,你以为她做什么呢?语气之间对他有些嘲弄。仿佛他问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掉价了些。看得出,张惠是真喜欢她这个学生。这个晚上,云云洗完澡,他趁张惠还没洗澡的时候,自己先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氤氲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这水汽里还留着那个洗澡的的人身上的气味,这气味潮湿的聚在一起,竟像个人形一般。倒把他吓了一跳,似乎云云还站在这水汽深处看着他脱衣服。这时,张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了,你洗完了没?他慌不择路地说,马上就好。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打上浴液,一冲,裹上睡衣就往出走。

张惠正在卫生间门口等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想,刚冲过澡,皮肤又红又潮,神色可疑大约也看不出来吧。便径自向卧室走去。临进去前特意回头看了看云云的门,不动声色的安静。门是白色的,安静的时候,简直像石板一样凄清,让他一时怀疑门后是不是有那个永远涂着红唇的女人。然而,第二天,云云还是要从那扇门后出现。他们三个人轮流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漱,互相谦让着。有时候他进了卫生间会在纸篓里看到烟头,他和张惠都不抽烟,这是云云上厕所时抽的烟。他有些想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宽厚,像是笑一个任性的孩子。等他出了卫生间,正看到云云咬着一角面包出门,和他含糊地打了个招呼,消失。他们见一面都是匆匆忙忙,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那个晚上,云云回来得很晚。张惠洗了澡,他接着进去洗。边洗边不停地看时间,草草冲洗完,刚出卫生间的门,便听到咔哒一声开门的声音。他头还没有抬起就无端地松了口气,她回来了。原来他一直在等她。像等自己的女人回家一样等她。等再抬头向门那边看去时他却呆住了,回来的是云云,只是,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她换了鞋,对他轻轻一笑,那男人也稍有不自在地对他一笑,表示打过招呼了。然后他们两个人就进了房间,白色的门被关死了,像立在荒野里的一只石碑,神秘、恐怖,满是秘密却一点灯光的影子都飞不出来。他不知所措地盯着那门看了几分钟,然后气急败坏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后才对看书的张惠说,哎,你知道不,你那学生居然把男人带回来过夜。张惠看着书,头也不抬地说,那怎么了,人家又不是你老婆,你能管的了吗。

他听着自己喉咙干涩的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就是,他凭什么着急?别说已经不是她老师,就是她的老师,能管得了她带不带男人回来过夜?可是,带男人回来怎么能带这么老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她对男人的口味已经是这样?还是她一向就是这样?这个男人也是,小气到这般地步吗?连过夜都要到女人这里过夜,没房子不能去开个房吗?这样的男人她也要?他对她了解的确实是太少太少,他突然发现。他也随手抓起一本书,看了半天却发现那上面的字都面目可憎,一个都不认识。这时候,突然又听到客厅哐的一声,是关门的声音。云云出去了。他丢下书,很过敏地对张惠说,你听,是不是她出去了?她要出去和那男人开房?张惠也放下了书,看了他一眼才说,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学生。我没和你说过吗,她和无数男人有暧昧关系,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人家都是成人了,和男人出去开房也要经你批准?李科南说不出话了。她确实这样告诉过他,那时他不过当自己在听一个传说。他一直以为她是传说里的人物,可是,有一天,她从传说里走到了他身边,就在他身边。他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的气息。

半夜,李科南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他穿过客厅走到了云云的房间前。他像是还没有完全睡醒,借着这点睡意,他伸手去推那扇门。门竟然无声地开了,云云出去的时候是不锁门的。屋里暗着灯,像一个幽深的山洞无声无息地向他敞开着。他呆呆地站了会,然后开了灯,灯光哐当一声立刻把整间屋子填满了,坚硬的,不容置疑的。床上是空的,她不在那张床上,那个男人也不在那张床上。他们真的出去过夜了。屋子里生长着一种淡淡的奇怪的香味,原来是香水味和香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这香味里,石兆京颓然地蹲在了地上,像孩子耍无赖一样,靠着那门,再不肯起来。夜很深很静,没有人过来拉他一把,张惠睡熟了,云云正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再在客厅迎面碰见云云的时候,他刻意让自己冷着脸,像是要以此来惩罚她,可是云云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过去了。这让他更加恼火。又过了几天,他正在书房里备课的时候,门开了,客厅里传来云云和一个男人极力压抑着的笑声。像是怕被他们听见了,却因为压抑加倍具有穿透力。像把什么东西挤压在最小的空间里时,它就会变得尖锐得可怕。这笑声虽然低,却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味,像鸽子一样扑扑啦啦飞遍了屋子的角角落落。李科南坐在台灯的灯光里,被这灯光罩住了,动不了,他简直气愤地想,调情,他们居然在这里调情。可是他终究没有站起来,他要是出去了,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们,你们给我滚出去。他自己,是个看起来多么斯文的哲学系的老师,干净儒雅斯文,满嘴是尼采、康德、黑格尔,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整个晚上,李科南一直留意着云云那间房间里发出的动静。但是他什么也听不到,那两个人像是都睡着了,这个男人和上次那个男人是一个男人吗?居然这么坦然地留下过夜,在别人家的屋檐下。他在似睡非睡的时候还一直留心着那咔哒一声的关门声。但是,一直没有响起。他就一直那么断断续续地等待着,像被一根绳子吊起来吊了一夜,差点没累死。第二天早晨正准备进卫生间的时候,一个男人却从里面出来了。他大吃一惊,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二十七八岁,这个男人只穿着平角短裤,高大,身材匀称,腹肌平坦,四肢修长。看到迎面碰到的李科南,略带歉意地对他一笑,就过去了。他那一笑简直让李科南崩溃。这么温柔妩媚的笑容竟在这样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脸上出现。他听到男人进了云云的房间。他关上卫生间的门时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掉了,她居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又换了个男人,年龄跨度从四十到二十多岁,体型从矮胖到高大,并且,她留他在这里过夜。他们在他的家里做爱?

云云照旧往回带男人,丝毫没有顾忌过那两个老师的感受。那天,李科南正在客厅里坐着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云云,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又是个从没见过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很严肃,像是走进这客厅是为了要开会的。这男人见了李科南,礼貌地点了点头,但表情还是冷的。云云径自往自己房间里走,男人跟着进去了。李科南也忙返回卧室,像他乡逢故知一样拉起了在床上看书的张惠,他压低声音指着外面说,她又带回来一个。张惠听了忙放下手中的书,两个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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