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景林的步伐,他的心越来越沉,道路两旁的乞丐贫民越来越多,更有几位站在屋内窗前冷冷的注视景林,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景林心中虽沉,但他无畏,没有理由,他就不相信这里的这些乞丐还会对他下手。
道路前方有个身影朝他跑来,地面的泥泞没有对那身影造成任何影响,脚掌踩在地面上,泥水飞溅。
景林远远望去,发现是个小孩,并不是他在小巷里面遇见那个乞丐小孩,但是他还是咧嘴笑了,这小孩和小巷中的那个乞丐小孩有七八分相似,估摸着是兄弟,想着那乞丐小孩没事,并且回到家。
小孩跑到景林面前,气喘吁吁问道“你没事吧,老哥叫我带你过去”
景林苦笑“肚子痛死了”
小孩似乎在贫民区地位挺高,只见他左后招呼,那些目光冰冷的乞丐立马动了起来,将景林架起,带往小孩家去。
乞丐们没有说半句话,但是动作效率却十分简洁高效,似乎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
小孩的家位于贫民区最深处,当景林被驾到这里的时候,景林明显一惊,他睁大双眼,似乎不相信这里竟然是贫民区。
入目的是一座小桥,桥下河水流动,河水十分清澈,与之前见到满地污水泥泞完全不同,让景林差点认为这是幻觉。
在小桥的另一边,则是绿树成荫,一座豪宅坐落其中,豪宅门前两座碧玉狮子相肃穆庄严,朱色大门敞开,在门口站着一位灰袍中年人。
景林被乞丐们放下后,就跟着小孩走过小桥,来到豪宅门前。
景林捂着肚子好奇的看着中年人,中年人有一撮乌黑闪亮的山羊胡,黑白相间的头发被帻包住,神态自若,静静的与景林的目光对上。
景林的目光带着好奇,而中年人却是欣赏审视。
但也只多看了两眼,他就轻笑道“果然不凡,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是让常某佩服”
景林捂着肚子苦笑“哪里,只是小子以前也遇过这样的事而已”
中年人捋须,赞扬道“少爷得知小兄弟受伤后,就连忙派人将小兄弟接来,已经准备好上佳的灵药,助小兄弟回复”
说罢,便命令下人带着景林前去疗伤,景林出声推脱,他的来意本来是向看看乞丐小孩的伤势,顺便将身上的银票留下让他买药吃,却是没想到有这样的一个反差。
中年人听景林的解释,眉头一挑,惊讶道“小兄弟有勇有义,真是让常某佩服,少爷要是知道,则更要助小兄弟恢复伤势,小兄弟不用拒绝,在这南区一带,人人都知道,少爷绝对不会亏待帮助他的人的,小兄弟就安心疗伤吧!”
景林眼睛一转,竟然被当成上门讨好处的了,小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连隔壁村花那么美丽的女子小爷都没有放在眼里,又岂会因为一个小乞丐而套好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景林当即就不推脱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况且自己身体伤势确实需要帮助。
景林虽然没有学过吐纳内视之类的功夫,但也能凭感觉知道,自己的内脏恐怕受伤不小,别看他能撑着来到这贫民区深处,可是他每一步都是强忍着剧痛,脸色如常,但是额头背脊的冷汗已经流了一波又一波了。
景林被带进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屋子,站在门外景林就闻到浓浓的药味。
带路的下人离开,自然有服饰的丫鬟上前,将景林带入。
屋子里就只有一个大药缸,此时药缸上冒着热气,药水呈现土黄色,刺鼻的药味让景林皱眉。
他脸红着打发要服侍他的丫鬟,忍着剧痛将身上衣物除去,浸入药缸。
开始景林只感觉有点烫,但没过多久皮肤带来的刺痛以及内脏的火热让他强忍着没有叫出来。
药水像是化成了细细的银针,顺着景林的毛孔刺入他的内脏。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刺猬在体内翻滚,疼得景林头皮发麻,但又有种胃里充满了甜腻的蜂蜜,让景林腻得想要吐出来的恶心。
两种感觉的交替,不光是在肉体上,在精神上对于景林来说也是煎熬!
“哼!”
景林疼的轻哼出来,但他没有发现,土黄色的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
……
景林此时所处的豪宅没有牌匾,所以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宅,但南区的人都知道,这是李老大,李牧林的大本营。
李牧林自五年前来到南区,便整合贫民区,依靠着他带来的两个小童天生的灵觉,让他有了在外人看来先知先觉的能力,收服贫民区大量乞丐,以贫民区为起点,不断扩张,就算是路过的修炼者,都会十分给面子的绕路走。
这让他心中得意得几乎飞上了天,直到他遇见了一个绝色,一个仙罪域东区的孙老大的女人,比李牧林更强,势力更大。
但李牧林顺风顺水惯了,对此毫不在意,在半月前靠着手下两位小童的灵觉,提前布局,将那个女人引来,最后成功让那女人出现在自己床上。
但他却是没有想到,这给自己惹下了大祸。
孙老大没有调动手下对南区进攻,没有派人暗中报复李牧林,而是直接对外宣布,他有一位小行天的修炼者朋友。
仅仅一句话,看不出是真是假,就让李牧林手下势力散了三成,散了的部分,有大多数投靠到了孙老大手下,接着自告奋勇,打着孙老大的排号,不断蚕食自己势力,手下还有几位人缘挺好的弟兄也在考虑是否要投靠孙老大。
手下出现这样一副人心涣散的场面,立马就让李牧林感觉这究竟是何等的卧槽,直接泪奔三条街,至今手下还流传着李牧林因为检出不育症而泪奔的传言。
而正当李牧林一筹莫展之时,景林就像烧鸡一般的存在送上门来了,李牧林这种时候需要的烧鸡不多,一只足矣,一个关于手撕嘴啃还是切块蘸酱的吃法论就在李牧林心中旋转。
在豪宅的另一面,常姓中年人捋须面对面前的青年人,青年人披头散发,左手抓着烧鸡,油腻的右手落在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上下游走。
那女子面露红粉,并未有多少羞涩,满脸的享受,时不时发出性感的娇喘,令人浮想连连。
青年人正是李牧林,他一口咬住烧鸡,含糊不清的说道“那小子可以说是帮助了左小开,不光是左小开,就连右小闭也很感激,常叔,要是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寒了左小开、右小闭的心?”
左小开就是小巷中的乞丐小孩,可以说李牧林有如此地位,都是依靠左右两兄弟,所以李牧林还是挺在意两小童的心思的。
常叔冷笑“少爷,我们来南区之前,遇到那样的场面左右小童都没有离开我们,这次手下动荡与那次相比如何?”
李牧林回想起自己来到南区之前,遇到两位修炼者生死交手,精气劲猛,像是刀剑巨斧回荡大地,交手的余波让李牧林差点丧命,虽然大难不死,但事后被胜出的那位修炼者发现,看中左右小童的灵觉,欲收左右小童为徒。
但结果却让李牧林大跌眼镜,左右小童没有离开,拒绝了修炼者的收徒继续追随李牧林。
李牧林心安起来,右手大力揉捏怀中女子的白兔,女子轻喘,李牧林大笑“要是这一灾过去,我一定要宰了东区那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