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怀疑,那又如何呢?
或许他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这个就是他的宿命了吧。
宿命,呵呵,司刑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相信起宿命这一套来了。
“你在笑什么?!哼,既然你还是这个态度,那好,从此以后,你就给我呆在家里吧,不用去公司了,我会撤销你的所有股份,从今天开始,你,司刑澈,就是一文不值了,我要让你知道,没有我司霸天的话,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是,明白了吗?!”
司刑澈疲惫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微微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上去了。”
而言胜雪的房门并没有关紧,站在门口的她,自然而然地听见了这一切。
当她还来不及回过神来的时候,司刑澈就已经走上来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言胜雪的房门,正好就对上了她那一双惊慌得如同小鹿般的眼神,是那般的清澈,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司霸天的责备的时候,司刑澈觉得自己都还可以承受得住那一份心理负担,可是现在看见言胜雪的那一刻,他发觉自己现在才是心理最难受的时刻,这到底是为什么?
司刑澈有些沉重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或许,言胜雪就是他的借吧。
只是,这个劫,却让他觉得甜蜜又伤感。
言胜雪,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司刑澈的心底里,响起了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言胜雪习惯起床跑步,所以一走出房门,就看见客厅里有几个警察在盘问家里的佣人似的。
忽然,“司刑澈“这几个字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赶紧轻轻走了下来,问了秦姨一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姨有些着急的模样:“呃,是这样的,这几位警察同志说是有事情要找大少爷一下,说是有些事情需要大少爷配合调查……这…”
说完,秦姨有些担忧地看了楼上一眼,有些为难的样子。
言胜雪立马就想到了昨天新闻上发生的事情,估计,这就是警察找他的原因吧。
逃税不是小事,如果涉及的金额很大的话,是很严重的,言胜雪也有些担心起来了。
“我在这里。”
正在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司刑澈的声音忽然在楼梯上响起了。
秦姨和言胜雪同时看了一眼他,然而他却满不在乎一般,直接走到了几位警察的面前。
他就那样被警察给带走了,秦姨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说着:“这可怎么办,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行,我得去告诉老爷,想个法子把大少爷给救出来才好。”
“不用告诉我了。”
司霸天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他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看见他过来了,秦姨赶紧急切地说道:“老爷…”
司霸天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个逆子,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与其他人无关,我是不会去救他的,你们也不要操心这件事情了,就应该让他去吃吃苦!”
他都发话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然而,言胜雪的心里,却为他担忧了起来。
其实自从认识司刑澈以来,他给自己的印象就是一个好人,是个谦谦君子。
在司刑扬的蛮不讲理欺负自己的对照之下,他的温柔和体贴,曾经一度让言胜雪觉得感动,不过,这个也只限于感动而已。
有的时候,人心真的很奇怪,明明司刑澈才是自己最欣赏的那种男人的类型,可是她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司刑扬。
最后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她也不懂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司刑澈对她也算蛮好的,言胜雪不想他出事,真心不希望。
言胜雪的心情很沉重,一转身,他就看见司霸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言胜雪忽然觉得,他就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似的,脸上很明显有一种落寞的神情。
不过,这也难怪了,那个人,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司霸天对司刑澈的所作所为很失望,然而,她也可以理解,在他的心里,应该更多的是感到痛心吧。
司刑澈一直都是一个有志青年的形象,然而如今却闹出了这样的丑闻,对于司霸天而已,这个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这一次,司霸天是真的动怒了,所以也没有去为司刑澈请律师,为他辩护,一直到几天之后,司刑澈才被保释了出来。
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司霸天现在也顾不上去给言胜雪调查那个浓硫酸的事件了。
而司刑扬也忙于公司里的事情,家里很少能够见到他的身影。
在这样的情况下,言胜雪一个人也觉得挺无聊的。
司刑澈已经回来了,只是却被司霸天禁足了,每天只可以在家里活动。
这天,言胜雪一个人在家里转悠着,然而走到花园里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蹲在那里。
“司刑澈?”言胜雪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是司刑澈,他的手里端着一个酒杯,言胜雪走近的时候,他将那杯酒倒在了地上。
“呃,你来了?”司刑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看见他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一个人的背影,就更加孤单了,她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了。
“你在干什么?”言胜雪忍不住开口问道。
其实今天是司刑澈亲生爸爸的忌日,听见言胜雪这么问,他有些愕然,这件事情当然不可以直接告诉她,于是他随便扯了一个谎:“噢,我在拜祭我的母亲,虽然今天不是他的忌日,但是我有些想她了,就带来她最喜欢的酒,没吓着你吧。”
听到这句话,言胜雪忽然又想起了冷沁的奶奶说的,司刑扬亲手杀死了他母亲的那一番话。
难道是真的吗?想到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她就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