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太过严厉,所以让你累了?”林尧辉面露疑惑之色。
呵,还真是个大笨蛋,他居然一点看不出来她对他的感情。
“组长,我们换个话题吧。还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江羽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前些天,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叫夏晴空。”
江羽轩刻意观察着林尧辉的脸色,尽管他伪装得很淡定,她还是捕捉到他眼眸深处的一丝惊慌。
“你认识这个叫夏晴空的女孩吗?”江羽轩又问。
“我无权干涉你的私事,你也一样。”林尧辉拒绝回答江羽轩这个问题。
“逃避,解决不了办法。她很想找到你。”江羽轩道,“她是个孤儿,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和依靠。”
江羽轩答应过替夏晴空找到林尧辉,即便是她知道林尧辉会因此而生气,可她不得不说。
“她该死了那条心,你也一样,不用自讨没趣。”林尧辉的语气极为冰冷。
以前江羽轩以为林尧辉是个无情之人,而现在她明白,他只是用无情,掩饰他的痴情。
“组长,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像我这样,尝试着放下过去,开始新的未来?”江羽轩在提醒林尧辉,过去的恋人已经不再,应该珍惜身边人。
“不要尝试着了解我,因为根本不可能。”林尧辉的眼神尤其冷漠。
林尧辉与江羽轩的会见不欢而散。
望着林尧辉冰霜的背影,江羽轩的心不由得一疼,这些年来他活在自责和阴霾之中不能自拔,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夏晴空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儿,也许她能够帮他。”江羽轩喃喃自语。
江羽轩上了车,拨通了夏晴空的电话:“喂,晴空吗?”
“江姐姐。”
“我知道林尧辉在哪儿,你确定要去找他吗?”
即便是林尧辉恨她多管闲事,她也想为夏晴空争取一次,给别人一次机会,也是给林尧辉一次机会。
连江羽轩都没有信心打动林尧辉的心,可是她却莫名信任夏晴空那个女孩子。
“我真的很爱林尧辉吗?”江羽轩忽然对着自己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她那么爱林尧辉,为什么自己不去争取,而是在帮另外一个女孩儿。
如果不爱他,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
与江羽轩会面后,林尧辉的脑子一片空荡荡的。
他回到公寓,衬衣半敞着,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酒。
忽然收到了夏晴空的一条短信:大哥哥,我在你的楼下等你,一直等你,直到你肯出来见我为止,我有话想对你说。
林尧辉面露愕然,夏晴空?她怎么知道他现在住的这个地点?
林尧辉的一切行踪都是对外保密的,而且他经常改变居住的地点。
他迟疑了片刻,半信半疑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是夏晴空,她穿着纯白色的裙子,站在他的楼下,傻傻地望着上面。
林尧辉目光依旧冰冷,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脑看了会儿最近重要的资料。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林尧辉去厨房准备了简单的晚餐,路过窗户前,随意往外瞟了一眼。
夏晴空可能是真的累了,蹲坐着楼下。
那丫头性子有些倔强,林尧辉没有理会,等不到人,她自然就会走。
天色渐渐变暗了,林尧辉忙着自己的事情,早就忽略了在一直等在外面的夏晴空。
忽然天空几声巨响,打雷了,雷鸣电闪。
紧接着“哗啦啦——”一场暴雨下来了。
雨太大,撞击在窗户玻璃上,溅起小水花进屋子。
林尧辉起身去关窗户,才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蹲坐在雨里,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这么大的雨,要是淋一夜,肯定会生病的。
他冷冷地看了两眼,索性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
外面的倾盆大雨,一直下,一直下,没有停过。
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林尧辉起身打了个哈欠,走去浴室洗澡,冲一个温水澡就该好好睡上一觉。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林尧辉躺在床上,没有睡着。
他眸子最深处闪过一抹殊色,站起身走向窗户那边,那个娇小的身影还在。
林尧辉去客厅拿了一瓶酒和一个酒杯,然后坐在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淡淡看着楼下的夏晴空。
一辆摩托车忽然出现在那个身影的前方,猛烈行驶过来。
大概是驾驶摩托车的人也没有料到这么晚,这么大的雨,居然还有一个人蹲坐在地上,差点压了上去——
看见这一幕,林尧辉紧紧握住了酒杯。
不过还好,摩托车及时转了方向刹车,夏晴空也受了惊吓,跌倒坐在地上。
那个摩托车的主人大声训斥了夏晴空两句,夏晴空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大概是扭伤了脚,艰难地往旁边移动了位置,继续蹲坐在地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雨慢慢变得温和了,林尧辉站起了身,决定回卧室去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却出现了两名醉汉,绕在夏晴空的身边,对她动手动脚。
大雨的夜,电闪雷鸣,一个女孩子在雨里遇上这样的醉汉,自然是害怕得惊慌失措。
一双冷漠的眼角,这一刻有了愤怒的颜色。
看见那醉汉对夏晴空动手,林尧辉拽紧了拳头,冲出门外——
林尧辉赶下楼,夏晴空正不停尖叫恐慌着,那两个醉汉在撕扯夏晴空的衣服。
他立即冲上去,几拳几脚将醉汉打趴下。
“大哥哥!”夏晴空显得很无力,刚才挣扎用光了身体最后一点力气。
看见林尧辉来了,她的身体钟宇支撑不住,休克晕倒了过去。
林尧辉打走了醉汉,走到夏晴空的面前,微微眯了眯眼,蹲下身将她抱起。
夏晴空发了高烧,林尧辉把她抱回卧室的床上。
“大哥哥,大哥哥~”她好像恢复了一点意志,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不断喊着林尧辉。
林尧辉眼眸闪过一丝深意,她全身湿漉漉一片,额头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