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涕为笑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不是在吵架的么，谁也没有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平静的好像两个老年人在叙旧；应该要分手的吧，已经是箭在弦上却没有发出。
自己胆小，不敢说出那样的话，可是陆卿应该很干脆的告诉她：你走吧，我要跟米莉在一起。这样才正常啊，现在算什么！
林菲菲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打闹过后两个人都累了。陆卿没有对她做什么，一开始她还真有点害怕，谁想到陆卿是在逗她玩啊，对，他就是在拿她开玩笑了，明明该认真解决的事情，就被他那张可恶的笑脸混过去了。
“累的说不出话来就休息吧，别在心里骂我了，会更累的。”陆卿好心的说。奇怪了，他平常健身都没这么起劲的，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他这么努力干嘛啊！不过，跟林菲菲这样手拉着手躺在床上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有种人生就此流逝也无所谓的欣然。
“你怎么知道？”林菲菲吃惊的张大嘴，难道他有读心术不成！
“谁让我们心灵相通呢。”这傻瓜，他就是根据经验随便说说的，谁让她承认的这么快了。
“……谁要跟你啊！”无聊，她又上当了，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那你要跟谁？”
“要你管！”
“说说嘛——”
“就不告诉你。”林菲菲是用唱的，目的是气陆卿，难得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她啊，要充分利用机会。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当是跟我了。”陆卿自然有办法应付。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没见过这么大脸的人。
“无赖也是你选的啊。”
“我没选你。”
“都跟我心灵相通了，还不是选我？”
“都说了不是跟你。”
“那你又说不出是谁……”
“谁说我说不出了？”
“那你说啊。”
“我老公跟我心有灵犀！”这总成了吧，哼，看你还怎么说。
“哎，我以为你有什么新鲜词呢。”
“这个不新鲜？”她应该是第一次对他说吧，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怎么会把老公挂在嘴边呢。
“我不就是你老公么，换汤不换药，说到最后还是我。”陆卿一副你没事找事的样子，好像林菲菲浪费了他很多口舌。
“……什么？”这世上厚脸皮的人多了，今天她算是见识到极品了。
“给你。”陆卿不知从哪变出来个蓝绒小盒，丢给林菲菲。
“什么呀？”没心机的打开，在林菲菲看来，只要不是陆卿那张邪恶的嘴，什么都好对付——戒指？好大颗的……应该是钻石吧，他这么有钱？可是为什么给她？林菲菲既惶恐有窃喜的看着漂亮的戒指，却不敢拿出来。
“傻瓜！”陆卿无奈的说了一句，帮她取出戒指，在林菲菲想词还嘴的时候，戴到了她的中指上。
“这个是要给我的？”林菲菲战战兢兢的问。
“废话，都套进去了，还能是别人的呀。”有这么个笨女朋友有时候真的不是福气，也怪自己太聪明了，哎……
“为什么戴在中指上？”
“不然呢？”
“不是无名指么？”
“那是结婚，现在是求婚。”戴在无名指上的对戒要他们一起选，然后在婚礼上为对方戴上的吧……陆卿也不是很清楚，昨天的这个时候他都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是今天突发奇想到金店去了，看到这个戒指就想到林菲菲，就马上买了下来。尽管林菲菲之前一直臭着个脸，他想到戒指还是很开心的。
“我们还没结婚？”
“……”她真傻了不成？
“没结婚乱充什么人家的老公啊！”林菲菲笑嘻嘻的摆弄着手上的戒指，转了一圈又一圈，真好看，这是陆卿送她的，呵呵……还有，终于摆了他一道。
“……”陆卿只有哑口无言的份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恶劣行径给林菲菲造成多么大的阴影，她应该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反攻了，真是……太好了，他以后会再接再厉的，让她心里、脑中永远都只有自己的身影……哈哈！
米琪现在才知道林菲菲这么善变！
“喂，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呀？”林菲菲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米琪了，她好像在生自己的气。
“撒谎！你昨天还难受的直掉泪，今天就开心的光傻笑……”
原来昨天自己的落魄样，好友都看见了呀，她还以为谁都不知道呢。她又傻笑么？还不止一次？林菲菲想着想着又忍不住要笑了。
“菲菲！”她该不会神经错乱了吧……宇刚好了，菲菲再出事，她可真没法活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这么大声嘛。”她可怜的耳膜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给我从实招来！”
“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们在聊什么？”米莉金光闪闪的晃过来。
“关你什么事。”米琪没好气的说。她怎么还不走啊，赖在这里也没用。
“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们。”
“谁稀罕呀，我们挺好的，你还是省省吧。”什么事到了她这个姐姐手里都是越来越乱的。
“我也不过随便说说，就算是要关心，也不会关心你的。”少在那边自作多情了。
“这里也没有需要你关心的男人。”
“怎么没有！”
“……谁？”明明宇藏得好好的呀。
“哼……”米莉本来就没打算理妹妹的，“我已经决定跟陆卿重新在一起了。”
“……”米琪不知所措的看向好友，又看向姐姐，“你不是最讨厌医生的么？”
“所以说你是个傻瓜，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口是心非么！越喜欢的人就会说成是越讨厌。”
那么她的意思是，她非常爱陆卿……林菲菲将左手藏到了身后。
“切！”那她以前喜欢的那些都是讨厌的喽，讨厌人家还能收人家的礼物、跟人家同居么，“菲菲，别理她，陆医师不会喜欢她的。”
“你错了，陆卿十年前能疯狂的喜欢，现在也能，”米莉非常有信心，“或者更胜从前也说不定。”
“菲菲……”米琪知道姐姐的实力，没有男人可以逃得过她的魔掌的，菲菲可怎么办啊……
“我看你也不是不识相的人，你赶快离开这里吧。”米莉已经以胜利者自居了。
“凭什么呀，陆医师没有选你啊，我们要去问陆医师。”米琪拉着林菲菲就走，倒不是真的去找陆卿对峙，只是想尽快把好友带走，省得在这里遭受荼毒。
“陆卿的态度不是很明显了么。”
“哪里明显？”米琪俨然成了林菲菲的代言人，因为林菲菲现在已经成了一桩木头。
“他在我们家隔壁买房子啊，这意图还不明显么？”昨天吃晚饭就找不见陆卿，米莉找人调查了一下陆卿的状况，结果有个大发现，他居然买了她家隔壁的房子。
“什么意图？”陆卿转着食指上的车钥匙，插进话来。
“陆卿，你昨晚到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米莉一看见陆卿就粘上去，声音也是腻呼呼的。
“我没到哪啊，一直在房间里。”陆卿没有可以保持距离，他不是吃亏的就行——如果米莉敢靠着他站着，他就会把她推开。
“在房间里有什么意思，怎么不来找我聊天？”没关系，只要不是和女人在一起就行了，虽然以前弄得挺不愉快的，但陆卿并没有记恨她的意思，反而还笑容满面的，可见自己魅力非凡。
“我在跟菲菲聊天。”陆卿是故意实话实说的，瞧林菲菲那张死灰脸，看了就不爽，刚刚升格为准老公，他当然要履行职责、积极表现喽。
“……你说什么？”米莉的脸有点挂不住，她一定是听错了，陆卿怎么会给那个长相一般的女孩聊天，他们应该分手的，怎么能叫得这么亲切呢？
“我说，我昨天在跟菲菲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么？”都帮她出气了，这丫头怎么还是苦着一张脸？陆卿纳闷的在林菲菲脸上巡视着。
“没什么，只是想找你叙叙旧。”这个时候该怎么说才能挽回立场，米莉并不清楚，从没有男人抗拒的了她的魅力的。
“哦，那没什么就算了，”陆卿正好可以脱身，“菲菲，想去打球么？”
“啊？”林菲菲还没从沉痛中解脱出来呢。对话什么时候扯到打球上去了？
“走吧，你得运动运动了，都长胖了。”陆卿的语气好像是买到了残次品。
“喂！我哪里胖了？！”笑话，她瘦了好不好，就因为他，她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腰还有……”
“哪里？！”
“屁股。”
“……”林菲菲的脸腾地一下变成了红番茄，总算成了陆卿喜欢的样子，“你、你别瞎说啊。”
“我没有瞎说啊，我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问这话的是米琪。只有她是从心里到表面都好奇这个问题的。此刻的林菲菲和米莉都没心情关心这个问题的。
“摸摸就知道啦。”陆卿就知道米琪会和自己一搭一唱。
“你摸过？”米琪已经染色于脸了。
“当然啦，我得抱着她睡觉嘛……”
“你住嘴啦！”林菲菲冲上去捂住陆卿的大嘴巴。
闹剧还没有结束，米莉已经惨白着脸离开了。陆卿分明就是在给她难堪，他是在报复她么？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说明他还对她有感情，还对他们以前的事耿耿于怀……米莉想到这些又笑了……
“好了，我快憋死了。”陆卿拿下她的手，这丫头连他的鼻子一起捂住，他快窒息了。
“谁让你说那种话的！”憋死活该！
“我说的是实话啊。”
“谁让你说实话的。”千万别跟他辩驳，林菲菲的脑中仅存的理智在提醒她。米琪还在旁边像个观众一样等着看结局。
“那我该说假话么？”男人极其可怜的看着凶恶女王，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
“说实话！”米琪激动的说。原来他们之间进展的这么快啊。
“关你什么事，你再在这里混，辛宇可就要找别人去了。”林菲菲也不是好惹的，对付陆卿不行，米琪可是绰绰有余的。
“切……人家关心你嘛。”关心你的笑话。
“我们很好。”陆卿想在跟父母交代。
“闭嘴！”
“怎么个好法？”
“我们要结婚了。”
嗡——两女被雷击中。
林菲菲还没反驳什么，陆卿已经牵起了那只被他套上约定手，展示给她们看。
“好漂亮啊——”终归不是当事人，米琪注意的方向也不一样。
“米琪小姐，我正式恳请你当我们的伴娘——”
“好。”
“好什么！”辛宇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身边。
陆卿看着他，等着他发表高论。
“我现在邀请你家林菲菲当我们的伴娘。”辛宇傲慢的说。
“恐怕你要比我们晚吧。”陆卿将林菲菲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炫耀着他现在的进度。瞧米琪一副不在状况的神态，辛宇一定什么都没说就径自决定了。
“绝不可能。”辛宇看向米琪，示意她呼应自己。
“菲菲恭喜你，我会帮你挡酒的。”米琪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就像幽灵一样飘飘的离去。
“米琪——”连陆卿都能看出不对头了，更何况她这个好友呢！米琪一定出什么事了，辛宇跟她求婚她应该高兴死了的说……
“管好你自己吧。”辛宇制止了林菲菲，他的事情还要他去解决。
陆卿也拽着林菲菲不让她跟去，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外人的安慰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他们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辛宇这几天不是还处于不存在状态了么？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雨说的对，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陆卿难得这么认真而严肃的说话，偌大的客厅瞬间成了会议厅。
“我……怎么了？”他这么说话她不习惯就算了，连内容所指也不知道，被批评就太冤枉了。
“你昨天要离开。”陆卿直接控诉。昨天听到她要换房间的时候，心里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难道他陆卿就这么不知道信任与眷恋么？
“没有……”说的很心虚，但是他昨晚怎么不问？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句话失陷的，但绝对是他把话题扯开的，搞到最后泪水变成了笑话。
“林菲菲，我不准你离开。”态度异常强硬。让这么善良的女孩哭泣是他的不对，没有把危险和压力隔绝在小世界之外是他的优柔，但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解释？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的心意？为什么不为他们而争取？
“我离不离开都无所谓吧……”陆卿拿她当什么？嘴上的女朋友，作弄的对象？他从来没有真正让林菲菲觉得自己之于他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她会给他选择的空间；有更好的选择，她也会离开的。
“如果我说，你要离开的话必须踏过我的尸体呢？”
“……”林菲菲心里重重震了一下，搜寻着陆卿脸上的神情，不像在闹着玩……他是认真的么？他把自己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你不是认真的吧？”被这样威胁太可怕了，虽然很感动，但还是不希望有人说这种话嘛，她负担会好重……
“当然是。”
“没那么严重吧……”找不到作弄的证据，但是陆卿的素行不良，实在是很难判断欸。
“是没那么严重啦。”看林菲菲有点要崩溃的模样，陆卿良心发现的没继续演下去。
“……”林菲菲转身就要走，一猜他就是在玩，这种人太可恶了，她心情那么不好，他还要耍她！
陆卿赶紧从后面抱住她，“虽然不会死，但是会枯萎，知道生命一点点耗尽。”
“少来，你以为你玫瑰花啊。”还枯萎呢？就说放到别人手中会被捏烂不是更狠！
“我不是什么花，但你是我的阳光。”陆卿将下巴搁在林菲菲的肩上，声音在她耳边奏出低沉的旋律。
好让人感动的话！林菲菲从来不觉得自己那么感性，但此刻她哭了，将所有的理智都抛弃，即使那是假的，她也情愿被骗。
“其实我不喜欢她，从来都没有，”陆卿将头部的重量都压在林菲菲肩上，那是从没有向外人展示过的脆弱，是他心头的刺刀，“只是她的名字……”
“名字？”林菲菲重复着，虽然他的头不轻，但很喜欢这样被他抱着，感觉自己被依靠了，被信任了，被允许并肩进入他昏暗的世界了。
“我母亲的名字。”
林菲菲愣了，谁会喜欢一个女人是因为名字跟自己母亲的一样的？除非他的母亲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是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母亲非常讨厌我，直到自杀的那一刻，她才告诉我她就是我的母亲，之前一直让我叫她米莉的……”
林菲菲动容，“她不是不喜欢你吧，虽然长大了不怎么样，但小时候应该是很可爱的。”他的皮肤白，眼睛又大又有神……现在也是难得的英俊，只是她想让气氛缓和一点。
“如果她喜欢我，就不会打我、骂我，整天想办法把我丢掉了……”回想起往事，陆卿除了苦笑什么都不能做，因为那个人已经不给他机会了，就算他想去博得她的喜爱，也已经太晚了，“我就是不想离开的，在还不知道她就是我母亲的日子里，我也宁愿皮开肉绽也不要离开她。”
“可是她还是走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陆卿继续陈述，“她说，我越来越让她受不了了，她跟我在一起，比死还难受……”所以就选择了死，而他当时就像现在一样乖巧，变化的只是愈加成熟的面孔——那大概就是她最不耻的原因了。
“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总之……对不起。”林菲菲扭转过身子，回抱住陆卿，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即使被无情的对待，他的人生还是光明的，他释放出来的感情依旧是暖人的……林菲菲感觉的到，所以她脸上的泪水不是同情，而是抱歉……如果能早点认识他该有多好，不能将他从虐待中拉出，最起码可以在他伤痕累累的时候抱住他，就像现在一样……
“所以，我孤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另一个米莉出现了，她除了名字和我母亲一样，挑剔的个性也有七八分相似，”林菲菲的想法他明白，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话他也仿佛听得到，所以他继续说着，“但她毕竟不是我母亲，即使我很想再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她也不会告诉我那个讨厌我的答案。”
“那后来为什么分手了？”也许是想把伤心的话题扯开，也许是真的想关心这个问题，林菲菲问道。
“我不可能像小狗一样绕着她转，也不可能白当她腾云驾雾的踏板。”这点就跟他母亲很不一样了，她母亲是无论他多么努力、多么讨好都不会赏他一个微笑的，无论他买了什么名贵的礼物都不愿让他的手碰到她的……
所以他的梦碎了，那个替补的女人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明白男女关系要怎么开始又怎么结束的他，被人捷足先登的抛弃了，反正也无所谓，他陆卿不在乎。
一场游戏一场梦，他的人生就是由许多游戏组成的，梦也有醒来和在进入的过程。所幸，现在有人会相伴他走到最后，陪他玩一个又一个的游戏，然后梦醒的时候旁边睡着的正是梦中人……
“可是她为什么会认为你对她余情未了呢？”那女人太过自信是一方面，陆卿态度不明也是一方面。
“那女人看不清事实的虚荣心吧。”这个他也很无奈，只怪自己魅力太大了。
“你怎么不跟她说清楚？”
“说清楚？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跟她说话。”林菲菲的头从他胸膛抬起，明显情绪受到了不好的影响。
“你昨天下午不是都和她在一起么？”这么多时间都用来让人家加重误会了吧，再说，那是谁的误会还会所不定了呢！
“没有啊，你走了之后，我不是就买戒指了么？”好像他是偷懒坐拥美色似的，他的眼光也不一般好不好。
“买戒指会用这么长时间么？”要说也不是很长时间啦，只不过她心情超差，时间就觉得过的超慢。
“小姐，你以为这里是闹市区啊。”他光在路程上就花了近两个小时，还要精挑细选……无怪于女人买东西这么麻烦，越是想挑最好的就越是举棋不定，他总算深有体会了。
“哦……”自觉理亏，林菲菲嘟着嘴巴尽显可爱，“那你为什么选我不选她？”虽然米莉不能充当他母亲，但以条件是比自己强多了。
“因为你是我的阳光啊。”陆卿毫不掩饰的夸赞。
“你……说的是真的？”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她可是连自己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的笨蛋呢——这是林妈妈说的。
“当然，遇见你之后我才觉得人生有乐趣可言，天也不是阴阴沉沉的了，每天有了不同的期待，又会有为这些期待而努力的动力……”
“是么……”乐趣啊……就因为这个，他才总是嘲弄她啊，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又觉得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她在被他需要欸……
“当然啦，小傻瓜！”陆卿轻点她的鼻尖，然后报以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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