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生气呼呼的走回家去。自古青楼女子多无义,今个儿还真让自己碰上了。占了她的身子又怎样?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故事都是骗人的。之所以有那些个名@妓能名传千古,关键原因还是像这种痴情的女子太少太少了。
想想柳青青的翻脸无情,再想想小莲的好,何玉生的心碎了。小莲,小莲,你在哪里?你可知道你的生哥哥有多想你!
还是安心读书吧!何玉生把自己沉浸在书海里,好忘却人世间的烦忧。会试的日期渐渐临近,何玉生全力备战科举。
短短一个上午,一首《域元二十一年,贺中秋》传遍整个京城。上至朝廷大员,下至农夫小贩,几乎人人都能吟上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酒楼饮酒时,众人则是吟上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干!诸人举杯,一饮而尽。至于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句,更是风靡京城无数待闺少女。
二皇子府,一众谋士齐聚,皆因突然冒出来的这位谅花举子。本来默默无闻的书生,一鸣惊人,怎能不引起众人警觉?一首《贺中秋》,在坐诸人刚刚拜读,确实有世人难挡的魔力,风靡京城自然不在话下。
二皇子手下头号谋臣叫赵烁,是域元十二年的进士,今年三十三岁。赵烁本来是要下放出去做任知县的,二皇子喜起才华,就找圣上讨要过来,留在身边差遣。
赵烁鞍前马后为二皇子效力多年,很得二皇子信任。而这赵烁确实有着真才实学,这些年出谋划策,帮二皇子解决很多难题,逐渐就坐稳二皇子府第一谋士这把交椅。
本来今年这场科举,二皇子他们早已筹谋妥当,只等开科。谁知临近科举,突然冒出何玉生这么一号人来。
有名的举子,才华出众者,赵烁他们是了如指掌。如今突然冒出个何玉生来,令科举充满未知的变数。不行!早已谋划多时,安排妥当,绝不容任何变数出现。
“二爷进宫请安,在他回来之前,咱们必须想出个法子来向二爷交代。”赵烁留着小胡子,好让自己看起身更沉稳,更有威势。
赵烁口中的二爷,正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圣上膝下有三子,大太子皇甫询,二皇子皇甫惇,公主皇甫清。
“许以官职,重金收买,逼其放弃科举。”谋士范冲说道。
“不失为一个办法。”赵烁担心道:“如若其人清高,认定科举这条道,无法收买呢?”
“那就让他进不去考场。”谋士蔡力握拳道:“无法进入考场,任他空有满腹经纶,又如何能够入围三甲?”
“皇城脚下,众目睽睽,作为风头正劲的举子,谁人敢阻止他进考场?”赵烁问道:“难道不怕告御状,不要命了吗?”
“如若是他自身的原因呢?他告谁去?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蔡力说道:“比如说他一觉睡过头,过了进考场的时辰。再比如说他号牌丢了,无法通过侍卫身份验证……等等,这都是自身原因,怪得了谁去?”
“这办法可行。”赵烁点头道:“暂时就这么议定,等二爷回来拿个主意。二爷向来求贤若渴,按他平日的行事风格来看,必定选择先礼后兵。咱们再议议许给这位举子一个什么职位合适。”
晚上,风满楼,何玉生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自从醉过两次酒,写出两首好词后,何玉生就喜上这种辛辣的滋味。饮上一盏美酒,入口辛辣,肚如火烧。三盏过后,酒意上涌,整个人犹若身在云端,飘飘欲仙。酒能提神,酒能助兴,酒能令何玉生才思泉涌,酒能令何玉生忘却所有烦忧。
晚饭喝上三盏酒,借助酒兴,何玉生能安心读一个多时辰书不觉得困。连续两个晚上,何玉生都是读书到深夜。今夜还是这样,三盏酒,酒足饭饱之后回去读书。
第三盏酒满上,何玉生举杯,正欲饮,忽然发现大堂走进两位衣着光鲜的少年公子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带走虎子哥的自称杨少将军的少年公子以及他的同伴。
几天了,虎子哥一去音讯全无,何玉生甚为牵挂。如今遇到这两位少年公子,何玉生说什么都要上前打听一番。错过了就很难遇上,再想知道虎子哥的近况就千难万难了。
两位公子在小二带领下,上楼进了雅间。何玉生稍等一会,放下酒盏,跟了上去。
“二哥,难得出来放松一次,今晚要陪我喝个痛快。”年少的少年公子说道。
“好。”二哥爽快答应,说道:“今晚就陪你喝个痛快。可惜大哥不能出来,若不然咱兄弟三人更能尽兴。”
“大哥公事缠身,想出来一次哪有那么容易。”少年公子举杯道:“不管他了,咱们喝。”
“喝!”二哥举杯,两人开怀畅饮。
“二位爷。”小二摆好最后一道菜说道:“外面有位举子求见二位爷,说是认识你们。”
“认识?”被称作二哥的问道:“可曾报出名号?”
“这个不曾。”小二道:“只说是旧识。”
“管他谁呢。”少年公子道:“多一个人喝酒,更能尽兴。唤他进来。”
“是,爷。”小二躬身退出,顷刻间,何玉生推门进来。
“谅花举子何玉生,见过两位公子。”何玉生拱手道。
年长的二哥打量何玉生一眼,没什么印象,面露不悦问道:“谁和你旧识?出去。”
“前几天晚上,青云街,小生和两位公子曾有一面之缘,故算旧识。”何玉生面不改色道:“当晚,小生同村哥哥于小虎随二位公子而去,小生甚为挂牵,故而冒昧前来探个消息,好向家人传书。”
“哦,想起来了。”少年公子道:“二哥,那晚他们露宿街头,那个于小虎被我送入军营。据说表现不错,很有潜力。坐吧,坐吧。”少年公子挥手示意何玉生坐下。
“是你!”二哥盯着何玉生,脸沉了下来:“先站着,爷问你句话。”
何玉生站定,不敢冒昧坐下,静等被称作二哥的问话。
“当日你身无分文,露宿街头。三弟不忍你寒酸落魄,赠你纹银数十两。得了钱财,你不寻思好好读书备考,竟有钱吃酒了么?你可对得起你那同村的兄弟?”
“惭愧惭愧!”何玉生躬身施礼道:“公子教训的是,小生受教。”何玉生挺起身来说:“当日同村哥哥随二位公子而去,实乃迫不得已。”
何玉生道:“我等随身钱财被小偷偷走,无奈下只能露宿街头。一人流落街头,总比两人要好,故而小生同意小虎哥随二位公子而去。”
何玉生继续说道:“读书备考,小生不敢有丝毫懈怠,功课从未放下。至于吃酒钱,说来惭愧。”何玉生脸色微红,拱手道:“不瞒二位,小生为青楼作词曲一首,得润笔费纹银五千两。”
“什么样的词曲竟值五千两纹银?”少年公子闻言回过头,盯着何玉生,似乎想从他眼里辨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白晓峰的词曲也不过如此,你以为你是谁?”被唤作二哥的冷冷盯着何玉生。在他心里,已经把何玉生贬低到了极点,厌恶到了极点。
“事实如此。”何玉生道:“小生作的词曲是《域元二十一年,贺中秋》。”
“什么?”两人皆惊,站起身来,盯着何玉生的眼神皆是怀疑。“如何证明?”少年公子问。
“谅花举子何玉生正是在下。”何玉生摸出自己印鉴放在桌上,任二人查验。
印鉴当然能作假,二人怀疑在先,自是连印鉴也不敢全信。被唤作二哥的说道:“三弟,走,咱们换地方吃酒去,去金凤楼。你也来。”二哥冷冷盯了何玉生一眼,意思是说:你若是骗人,就死定了。
“走。”少年公子率先出门,何玉生在中间,二哥落在最后,防止何玉生半道溜走。三人同行,至金凤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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