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胖子显然是不觉得慕阳会知道慕家大战的详细情况,便淡淡开口。
“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既然问了,想必也知道我这里是天意阁,童叟无欺,说出消息吧,我自会判断其价格几何。”
因为就连天意阁到现在都不甚清楚,当时大战发生太过突然,那风巫雨又封锁了那里,天意阁去慕家遗址查看了一番,好似确实有过某种血祭的阵法,虽然知道风家和拓拔家放出来的传言多半是假,但是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却是不太清楚。
天意阁总部要求查清此战,他现在还毫无头绪,本想通过经过那场大阵的两族弟子去得到些消息,不曾想竟是被那两族封锁得如此严密,人都找不到,让他都是颇为好奇。
于是放出话去寻,这些天也有不少人来此说是知晓此事,但大多是些废话。
慕阳沉吟片刻,便自称其自幼住在慕家附近虞山谷之中,大战之时他在附近采药,然直接一五一十将在慕家所发生之事告知这中年胖子,他的主要是想把这两家的伤亡给散布出去,若是直接在外面说出,怕是会被当做疯子,亦可能会有危险。
“你说什么?血祭之阵?腾蛇禹氏也有参与?数十位通天镜,上千真妖境,数万妖丹境,十个天妖境就剩下风巫雨、风鸿、拓跋元凯?还都是重伤?啧啧啧!”
那中年胖子听完慕阳所述之后,腾地起身,神色激动,连连反问慕阳五六个问题,慕阳只有点头应声示意。
“这位?兄弟,在下天意阁执事,鄙姓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慕阳此时身穿蒙面黑袍,加之其身形修长,言辞沉稳,实在不易让人察觉其竟然才刚到十岁,所以那刘执事不禁有此一问。
“你就叫我“劫”好了。”慕阳开口道。
“劫?那,这位劫兄弟,不会是要去此次天意阁的种子招收吧?”这刘执事有些吃惊,诧异的打量着慕阳说道。
慕阳也不掩饰,反正之后在天意阁必然还会相见,就点头承认了。
“我这儿有块令牌,你先拿去,可能会有些帮助,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阿燕!带这位小哥去领十万妖灵石和一个上等的储物戒指。”那刘执事扫了一眼慕阳的手指,递给慕阳一块令牌,朗声道。
“你不验我的消息真假?”慕阳神色有些吃惊,诧异问道。
“哈哈哈!我刘某做这执事多年,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那刘执事身影缓缓消散,只有豪爽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
慕阳也没有多想,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样子很古朴,散发着一股微弱妖灵力波动,一面是古老的字样,一面是一头古兽。
把令牌收进戒指之中,便跟那阿燕去领妖灵石了。
“这块炼妖石给你,这两个戒指应该能换个普通的储物戒。”
领完妖灵石,临走前,慕阳把从那朱雀风氏胖瘦两人得来的战利品,给了那引路女子阿燕,便扬长而去。
那阿燕看着炼妖石久久未曾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慕阳已经走远了,她便默默跪地朝着慕阳磕了一个头!
那两枚戒指价值并不太高,但是这个炼妖石极其稀少,可遇不可求,但是价格却不是太高,因为天赋高者要其无用,反倒可能有害,这炼妖石可以让妖灵发生异变,但是这异变不一定是变好,亦可能是变坏。
对于那些妖灵本就是连黄级妖灵都算不上当的奴仆来说,这炼妖石等于是给了她重生的一个机会。
天色已经太晚了,随意寻了个客栈,慕阳便就住下了。
躺在客栈房间里的床上,就着月光,慕阳拿着麒麟玉把玩着,麒麟玉亦不时散着微光,突然麒麟玉似形成一个漩涡,慕阳措不及防,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这里?和上次不一样!这是?麒麟?!”慕阳再次被收进麒麟玉,与上次慕泽风把他收进去的空间完全不同。
一望无际的草原,一个身长数千丈,周身有着符文闪烁的巨大骸骨,正是麒麟骸骨。
慕阳震惊的看着这麒麟骸骨,细细看下,发现骸骨之上刻着的似乎是各种术法,只是很是模糊,看不清清楚,想来应该是他修为不够。
这个麒麟骸骨的角上痕迹斑驳,一个角上还有些许损毁,生前必是征战多年。
想到此处,慕阳神色肃然一敬,躬身行礼,心中却是暗道:“这麒麟玉把我吸入这里到底是何用用意?难道这里是慕家传承之地?但是怎么从没听说过。”
他刚刚直起身,就听到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毫无感情的道:“滴血,验灵。”
声音回荡在整片空间,循环不绝。
慕阳四处张望,神色略有犹豫,还是伸手指甲一划,一滴血滴落。
血滴尚未落地,就砰然散开,似受到牵引,往那麒麟骸骨的眉骨之间飘去,没入其中。
霎时间整个空间开始震动,那麒麟骸骨更是晃动不已,两个本来空洞洞的,无尽深渊般的眼眶,冒出点点闪烁的星光,像是复活了!
“哈哈哈!帝麒麟传承!赐帝天决!你是..”
那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竟是多出了些许激动、回忆、怅然。
那声音话还未曾说完,只听见草原远处传来一声冷哼,强行打断了他。
空间震动越演越烈,边缘处已经开始出现骇人裂缝,眼看空间即将崩溃,
慕阳被那声巨响直接震出了那片空间,震出之时,一缕金芒掠进慕阳眉心。
恍惚之间,他看到那空间内草原远处,出现一道灰色身影,来不及细看便已经回到客栈客房里面,麒麟玉也变得像普通石头一般,微光都是没有了。
“哇”的一声,慕阳刚刚回到客栈里,就吐出一大口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俯卧在床上。
只见他伸手就抹去嘴角血迹,眉头紧紧皱着,暗自说道:
“好恐怖的身影,那声冷哼并不是针对我,仅仅余波就把我震了出来,那是谁?亦或是什么东西?”
随即他又摇摇头,心知那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解开的结,心思一沉,便不再去想那身影。
忽而又想到那帝天决,便闭目观想起脑海中的帝天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