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说完之后,黑无常虽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听到这一生哼,白子陵一哆嗦,而黑猫更是一下炸了毛,白子陵连忙赔笑道:“这您说的哪儿的话啊。两位无常老爷,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二老啊。上个月的十五我不是还给您二位烧了两亿的银元嘛,还应着您传的的要求烧了两个日本妞给您老,真是天地可鉴啊,我怎么可能忘了您二老。”
白无常尖细的声音吼道:“你小子不说这个还行,一说这个老子就来气,别以为你家老爷不会说外国话,就分辨不出来你烧得哪国的,你说你烧的那俩哪儿都是日本的???也就七爷我这个勉强还算是个日本娘们,你家八爷用的那个为啥说话说得是菲律宾的,我说你小脑子是干嘛用的,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
白子陵原本谄笑的脸一下苦了下来,无奈的语气说道:“二位爷您想啊,这给您二老的贡品我总不能验验货啊,我即便是就看看也是不好的啊,所以即便发生这事我也是没办法的啊,况且我买的时候那个卖扎纸的分明跟我说的是日本的啊,”
黑无常又是一声冷哼,白无常跟着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你小子还敢狡辩,你信不信你家老爷明天就带你过来,再陪你走走那“还阳路”。”
一听到这“还阳路”,这个词,白子陵冷汗狂流,身后那只猫用爪子挠了下白子陵的腿,意思是,小爷说不让你叫他俩上来,你非要叫,现在这俩上来要再让你走还阳路,我看你咋办。
白子陵正准备摸摸刚刚被抓了的腿,却听白无常那让人抓狂的声音又吼了开,说道:“行啊,小辈,都知道给你家老爷用六合八卦镜了,哼,还敢想着让你家老爷站着这个上面,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又皮痒痒了,”
白子陵连忙陪笑着解释道:“哪儿能,两位爷,您消消火,这不是马上都快四点了嘛,您看这一嘛,不是午夜正子时,普通的镜子根本承受不住您二老的灵力。二可说,等会这天地的阳气开始回升,您二老虽是地府正神,不惧阳气,不过总归是不让您二老喜爱,用这八卦六合镜不是为了更好的,更清楚的见到您二老嘛。”
白无常冷笑两声,说了句:“算了,谅你小子也不敢,说吧,这次召唤你家老爷上来,有啥事要见你家老爷,”
白子陵听到这句总算松了口气,手抹了抹额头,说道:“其实是这样的,今天我看到一个鬼魂只有半个魂魄,而且还是从深寒地狱里面逃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无常打断:“不可能,深寒地狱守卫森严,而且这深寒地狱乃是这阳世之中那些自绝性命的家伙死后服刑之地,也是给他们自杀所带来的那些污秽之气的赎罪之所,且不说不可能逃出深寒地狱,即便逃出,外面还有几大地狱的把守,根本不可能逃出还到达阳世。”
白子陵听到这话,说道:“您老人家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我才觉得诡异,而且这个生魂本来就是因为终年生疾,且药石无医,花费银钱给她吊命,而她不想再给丈夫跟儿子造成负担,之后就自杀,入了地府。可我见她的时候她居然在吸食自己儿子的精气神,而且还要掐死她丈夫,完全没有了意识。所以我才觉得不寻常,不信您看看。”说罢找出那个装着李春燕灵魂的瓶子,施展手诀,李春燕的魂魄的那缕轻烟从里面飘了出来,落在地上化成人形。
听他这么说,黑白无常同时开始打量这个灵魂,正常人的灵魂包括三魂七魄。所谓三魂乃是天地人三魂,三魂生存于精神中,天地二魂主人的运势,人魂也叫作命魂,主人的命运和寿命,而人死之后,其实投入轮回的只是三魂中的天魂,七魄分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指喜、怒、哀、惧、爱、恶、欲。而现在看到李春燕并不是完整的魂魄,只有其中的几魄存在,而所谓魂魄,魂魄,魂是依附于魄存在的,并不能单独的外显,所以现在出现的恰恰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例子,所以黑白无常也感觉到了棘手,仔细分辨之后发现真的没有主魂的所在,谢必安给范无救使了个眼神,范无救拿出一个册子,开始在里面翻看,找了找之后闷声闷气的说道:“此女并未脱离深寒地狱,还在其中受罚,”
谢必安听到这句话,想着其中毕竟有蹊跷,便准备施法,一看手势,正要把李春燕整个的残魄打散,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白子陵才突然想到自己得到那个黑色的珠子,连忙对谢必安说道:“七爷,不忙,我在收拾她的时候还得到一个珠子,您看看这个,”说完拿出那颗黑色的珠子交给了谢必安,谢必安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手中充斥出那种无形的气,而那颗珠子在他手中纹丝未动,谢必安摇摇头,把那颗珠子扔给了范无救。范无救也看了看,同样摇了摇头,扔还给了白子陵,
白子陵接到手中,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候这东西是从她喉咙里出来,还带着紫色的幽光,被我抓到手中之后却没有了动静,成了死物,二位老爷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嘛?”
谢必安突然眼神一亮,跟范无救对视了一眼,范无救看到他的眼神,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却没有表现的太过外显,微微的对着谢必安点了点头。谢必安说道:“你家老爷确实见多识广,可这东西还确实是第一次见,这样吧,你把这个女子的残魄送过来我们看看,至于这个黑色的珠子,你先保存着,你家老爷也会替你查看下地府文档,看看是否有这方面的记录,等有消息了你家老爷自会通知你。”
说完这话,谢必安一挥手里的哭丧棒,便跟范无救两个人从镜面上消失了,镜子上的水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透亮,
黑猫看到他们俩走了,才从白子陵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着白子陵说道:“你看,这俩老货也是不知道,问了也算白问,还白白遭他们一顿训斥,真是的,莫非你真的还想再经历那个还阳路啊。”
白子陵没搭理他,还是再想刚才这件事,连黑白无常都无法解释这个是什么情况,让他充满疑惑。
黑猫看他这样,就对他说:“哎哎,醒醒,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咱们商铺的任务是什么,把这糟心的事给那俩老不要脸的就得了,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真是的。”
可能是刚才黑白无常刚刚来过,黑猫并没对白子陵多说其他什么话,整个猫看着还比较低落,
白子陵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从自己的脑袋中赶了出去,转过头来对着黑猫说:“确实也没办法,那好吧,那就不想了,我现在还得把这个姑奶奶给给那两位爷送走,”说罢又把李春燕的残魄装到了那个瓶子里,然后拿出刚才放在镜子下面那个写上了谢必安,范无救,两个名字的纸条。也同样的放进了瓶子里。白子陵走到了后院,伸手从那株柳树上拉出一根树枝,然后在瓶口抹了抹。站在在井口边上施展手诀,口中念动真言,之后把那个瓶子扔进了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