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生,帝星陨。”
握着写有预言布条的手微微收紧,帝国司命忍不住叹息一声,这预言必定会让多少无辜的孩子受到牵连。作为帝国的司命,他理应以地帝国的未来考量,但是.
罢了,罢了,怪不得师父当初不让他进这高墙之内,是自己执意要背负起司徒家的荣耀,这怨不得他人。
一把漂亮小巧的匕首被司命大人拿到手中把玩。少顷,锋利的匕首在他的左手掌上划出一道伤口,鲜红的热血蜂拥而出,顺着手指,滴落到下方的一方卦型罗盘之中。
大量的血液滴落到了罗盘之上,瞬间吸收,也未曾餍足。于是,更多的伤口出现在司命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他的肤色因过度失血而惨白异常。
终于,罗盘不在吸收血液,耀眼的红光在罗盘之上盛起,司命只是随手扯一块布缠绕伤口,眸光一直注视着罗盘未曾错过。代表方位的东珠正在罗盘上四处游走,好久,才停顿住,见到确定了方位,帝国的司命大人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下,这样,起码可以减少一些牺牲。未受伤的那只手拾起朱笔在预言的边上注释起来。
“长丰!”
“司命大人,有什么吩咐?”
一名小厮从门外恭敬走了进来,司命大人已经将预言封印好装进了一个金色的长筒。
“早朝之前,务必亲手交给圣上!”
“是!”
结果司命大人手中的圆筒,长丰恭敬地后出去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处,司命大人收回目光。他入世不过五载光阴,此刻大有阅尽沧桑的疲惫感。望此次杀孽减少,也不枉他折寿二十载。
长丰出了钦天监便上了一辆入宫的马车。这马车乃圣上钦此,方便钦天监的人宫内行走。入了马车的长丰整个人的气势在瞬间变化。依旧是同副面孔,但已不再是司命大人面前的模样,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只见他熟年打开手中的长筒,拿出里面所藏的布条,略微扫视了一下,就从另一边的暗格之中拿出纸笔文字,一字不漏将内容誊写下来。誊写完毕后,将布条再次卷好,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个同样长筒,按照司命大人的手法重新装好并封印好,就像长筒他并未打开过。
待一切结束后,他轻轻敲了车厢三下,一只粗糙的大手从马车的小窗中伸了出来,拿到誊写的纸张后,很快便消失。仿佛也不曾出现过,而马车里长丰恢复到一开始在司命面前的小厮样。
三日后,开元帝国的帝都夜阳城,皇宫中的偏南宫苑中。来来往往的下人一盆盆的热水端进,一盆盆的血水端出,这么些个人,却没一个发出声音,个个面色战战兢兢。
“娘娘,用力,再用力一点,马上就能看到头了!”
下人进出的一个装饰华丽的厢房中,一位并没有因憔悴的面容、满头的大汗、凌乱的发丝,而减弱半点雍容华贵气度的美人在稳婆的教导下大声吸气呼气,这是她第一次生产,她不显慌乱,也不曾呼喊。
最后一个阵痛,有东西滑出体外的轻松感。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一位公主!”
稳婆的喜报并没有获得美人一笑,她只偏头,正要闭眼睡一会。但腹中又传来阵痛。凛冽的目光扫向一般伺候的稳婆,久居上位的威压让稳婆心惊肉跳,忙将手中啼哭的孩子交给一边候着的丫鬟拿,双手忍住颤抖检查起来。
“恭喜娘娘,肚子里面还有一个,用力。”
一查情况,稳婆放下了悬着的心,带着兴奋的神色望向美人。然而奇怪的是,这位娘娘闻言怔忪,满目惊恐。一点儿当母亲的喜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