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军起来,感觉气氛不对,他看到张绮丽在负一楼走来走去,皱着眉,苦着脸。
刘壮也跟张绮丽一样,一脸苦瓜相,无心做早饭。
这是咋拉?
很快,吕军就从张绮丽那里打听到事情的始末。
他皱了皱眉,通过窗外,看到了戴着草帽,不去做他的主职工作看大门,却在附近装模做样浇水的巫卫疏。
吕军看到张绮丽走到厨房,从冰箱里的保鲜格里,找到一些冰鲜鱼,放到锅里加热了一下,将躲在一边的周雁音的猫咪乐乐唤了出来,给它喂了一点吃的。
周雁音的房间门,始终紧闭着,看来,她还在昏睡不醒。
吕军想了想,来到了郭鸣礼所住的三楼,他敲了敲门,里面传出郭鸣礼的声音:“别打扰我了,玻璃棚,你们看着搭好就行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是我,大哥,我都知道了。”吕军回答。
“军子,进来吧。”
吕军打开了门,里面一片烟雾,郭鸣礼戒了近十年的烟,又抽了起来。
郭鸣礼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吕军,看来哭了很久。他说:“军子,是我害了雁音,如果她不应聘我这,我不那么急着让她搬进来,或者,我不鼓励她胆大,也许,她就会因为小心,也许,就不会中这邪性了。”
“大哥,你也别难过了,一切皆是因果,也许,你们命中注定要经历这一劫,才能彼此相爱吧。”吕军劝慰道。
“哦,我到忘了,你是个半修行人,你一年到有小半年跑到山上寺庙里,跟着师父,参禅。”郭鸣礼说着,他想通了,正想,看能不能通过吕军找一到一个合适的女众寺院,让周雁音以俗家弟子身份,在里面带发修行。
“大哥,凡事都有解决办法,我觉得,你跟雁音这事,能成,不用她出家入空门。”吕军说着。
“哦,真的?!”郭鸣礼睁着通红的眼睛,望着吕军。
吕军看着想笑,又笑不出,毕竟是大哥遇到这么痛苦的事。但看到昔日有魄力的大哥,为情所困成这样,也只能感叹真是前世因果啊。
吕军说道:“雁音中邪的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军子,你就快说吧。”
“邪气最怕这正气,我们到山上,找一间寺院,找到我的师父,打听打听,看有什么办法,不出家,也可治那邪性的。”
“这是好办法,军子,我们这就出发吧。”郭鸣礼一刻也等不得了。
“行,不过,明天的开业典礼……”
“让张绮丽筹办吧,她跟着我这么多年,筹办过多少次开业典礼了,待宾客,剪彩,演讲……这些都难不倒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郭鸣礼说着,拔通了张绮丽的手机,一番吩咐后,又让张绮丽给他俩买了当天最近时间的飞往五台山的机票。
过了一会儿,张绮丽来到三楼,手里拿着两张机票,说是上午十一点半的飞机,直飞北京。已安排北京办事处人员,开一辆蓝色宝马商务车,在机场出口处等他们,等他们坐上车,直接送他们进山。
郭鸣礼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他们连饭也顾不上吃,马上叫刘壮开车,送他们到机场。
经过安检,在候机室等了一会儿,就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而偶然庄园,周雁音终于醒来,但张绮丽并未跟周雁音多说什么,只说她太累了,需要多休息休息,月饼暂时不买了。
飞机上,郭鸣礼和吕军吃着飞行午餐,还在想那个黑衣人的事,郭鸣礼问吕军:“那黑衣人到底是谁带来的,竟然冒充医生,还用针扎手指,想将血滴进雁音的眼睛,让我想起当年的玖儿,将血滴进鸳鸯绣的眼睛里,太邪性了。”
“如果没错,雁音中邪,应该跟黑衣人有关系。但那黑衣人的来头,我却直觉,跟巫卫疏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黑衣人就是巫卫疏带来给雁音治病的,这是我从张绮丽那里听到的。”
“什么,黑衣人是巫卫疏带来的,我真粗心,竟然没发觉,竟让他给雁音看病,差点害了雁音!不行,下了飞机我要给张绮丽和刘壮打电话,让他们在我不在时,增加工作人员夜间巡逻,保护好雁音。”郭鸣礼气急地说。
“别急,别气,大哥,咱们这两天不在庄园,雁音保证安全,没事。”吕军安慰郭鸣礼。
“为什么?”郭鸣礼问,他的头脑,只擅长做大生意,对一些阴谋小人的弯弯绕绕,不太懂。
“我想,害人,无非就是因为财或者情,或者仇杀。雁音年轻,又是个善良的乖巧女孩,应该不会跟人结仇,那么仇杀,则可排除。剩下的,就是为财或为情,但雁音没有财可图,但如果雁音嫁给了你,那你的财产就会留一部分给雁音,那这是巫卫疏不愿意看到的。但,医生已说了,雁音中了邪,除非出家,终生不嫁人,才能好,所以,外面得到的消息,都是雁音不能再嫁给你了。所以,雁音不能从你这里得财,这也是巫卫疏最愿意看到的结果。既然雁音不能威胁到他们,他们也不就会再危害雁音了。为情嘛,则不太可能,因为,巫卫疏是个男的,不可能爱上你,对雁音,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女人,更不可能,那个黑衣人虽不了解他的具体情况,不敢乱说,但也觉得不太可能。你跟黑衣人,又没有往日的情份,何来情杀?!黑衣人更无处爱上雁音,因为,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要打压雁音,来争夺你。”
“军子,你这样一分析,我头都乱了,我结婚,我将来的财产,跟巫卫疏有什么关系,他操什么心,他只是我的小学同学罢了,难道我还给他分一部分财产不成?还有那个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为何听巫卫疏的?”郭鸣礼不明白。
吕军笑笑,没说话,心想,这些为财小人的弯弯绕绕,大哥你是不懂的。
郭鸣礼继续说:“不行,我下飞机还得给张绮丽他们打电话,让他们保护好雁音,不能有一点差错,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愧疚。”
“好,好,大哥,都随你!”吕军耸耸眉毛。
“等我回庄园,查清楚了,如果真是巫卫疏害雁音,那我也顾不得小学同学情份,要将他开除了。”
“大哥,你早应该这样做,因为,你家的彩绫也不喜欢巫卫疏,她偷偷告诉过我,说巫叔叔用很狠的眼神瞪过她,瞪过之后,她几天都迷迷登登的,做什么都没有头绪,心神散乱,她躲在家里,不出门,很长时间才好。我教她,见到巫卫疏,不要看他眼神,不要理会他的任何话。彩绫是个乖孩子,照做了,以后就平平安安的,再没有那种邪性的事了。”
“彩绫,唉,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教导,你知道我的性格也粗,根本顾不上她这些事。如果雁音真能好了,将来过了门,我就把彩绫交给她来教育了。这个巫卫疏,竟然敢吓唬我的绫绫!”郭鸣礼又生气,内疚,没想到绫绫也遇到这种事了。
“大哥,你既然知道,留心就好,就算生巫卫疏的气,也不能让他觉察,他是个阴险至极,心胸狭窄的人,你光明正大,他在在暗处,不知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来。”
“行,都听你的,军子,我这会儿已经乱了方寸了,你说,本来好好的看中一个女人,想娶她,却发生了这么档子事……”
“只能说……”吕军本想说以不轨之心图财的人,早就盯着你了,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但他觉得没有真正的证据之前,又不能乱说,所以,又生生把话咽进去了,他也无奈地笑了笑。
“真没想到!”郭鸣礼又自语道。
“大哥,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您一样光明正大。”
“光明,光明,只希望光明的正气能扫走一切邪恶吧!”
“一定会的,大哥,我们到了五台山,找到高人,想到办法,就赶紧回去,趁着巫卫疏还没有警觉,还没做出更不利于雁音的举动,将雁音治好。”
“好!”郭鸣礼说着,也有点心神不宁,他急着想打电话回庄园,听吕军分析,那巫卫疏这么阴险,不光雁音,就连老母亲和彩绫的安全,他都不能不注意,特别是彩绫,如果图财的话,彩绫又是一个好下手的目标。
这时,他们发现飞机窗外,远远地,显得很小的高楼大厦鳞次接比,北京快到了。
飞机开始慢慢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