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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见书生

方默心想:“这‘书生’又是什么人?听着像是外号,听这外号应该也不是顾亚和霍格那种人了吧?”想着想着,方默不禁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屋子里,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方默见一旁有一个凳子,却不敢坐下去,并且格蕾丝和那个老人还没让他坐呢,他虽然诗歌小孩子,却是从小就被母亲教导礼仪之术,颇懂一些。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方默等待也期盼着这个格蕾丝口中的“书生”。

半晌,屋子外面的小院内出现脚步声,方默无意听却是不由自主的被这个脚步声带动了心跳,心底不由自主的跟着这脚步的节奏跳动起来,随着这个脚步声的接近,方默的心跳收到的影响愈发大了,格蕾丝见方默渐渐受不了了,一挥手,方默只觉得自己面前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但却看不见摸不着,方默顿时也感觉到自己好多了,心跳不再收到那脚步声的影响。

这时,只见从古色古香的门框走入一个男子,方默第一眼看到他只是觉得很惊艳,方默只是觉得只有惊艳这个词语才能形容的出这个男子的美貌,身着儒服,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若不是他站在那里,方默怎么都不会认为哪里有一个人,他似乎是很好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或者说周围的环境在随着他的到来而改变。

他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方默,坐在了仅剩下的一个椅子上面,说:“叫我来什么事?”方默听到他的声音如潺潺流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轻音,感觉心中对于那些黑衣人的仇恨都少了许多。

格蕾丝道:“你不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情?开玩笑。”霍姆也说到:“酸书生,你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格蕾丝都跟我说了,你还在这里装个什么样子?”书生听着如此不恭的话,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仍然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古井不波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厌恶之情,方默从心底感觉:这就是风度,不屑于与他们计较的淡然。

霍姆见他不说话,哼一声转过头去,反倒是格蕾丝出来打圆场说道:“行了行了,我说书生,人我都给你叫来了,你看看吧。”说着向着方默努努嘴,书生抬头看向方默,方默见他抬起头,与他对视就没能再离开视线,方默只见儒生气质般的他眼中忽然露出一股匹练似的锋芒,方默险些接受不了,格蕾丝见此就想要拦住他,可书生背在身后的手掌微微一抬,格蕾丝将做了一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露出了一股忌惮的神色。

而此时,方默哪里有时间能观察格蕾丝的眼神,他已经被书生的眼神牢牢地吸引住,想要移开都不能够。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止境的黑洞,头晕乎乎的,他渐渐的感觉到一种撕裂感袭来,渐渐的眼前清晰起来,浮现的一幕幕让方默感觉到…。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对,就是自己的过去。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一旁看着。

首先是自己在家族的时候,他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孤独的玩耍,孤独的一个人吃饭,他看到自己曾经被人嘲笑,自己曾经被人侮辱,家族中只要父亲母亲不在了家族中人就会各种各样的打击自己,自己就这样长大,而身为家族中的长子,光辉尽都被弟弟摘取,除了大长老,方默在其他的三位长老身上不止一次的偶尔流露出的杀机。

慢慢的自己长大了,身体机能变好了一些,到了能够初步奠定修炼基础的时候,5岁,正是平常修炼子弟开灵智,整基骨的年龄,可方默却被人故意的遗忘,半年后,方默问自己的爸爸:“爸爸,为什么我没能想其他人一样觉醒血脉?我怎么还不会一点点的法术?”方父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没有回答他,方默见问爸爸妈妈都是如此,认为这个问题会使得父母伤心,就不再问,可弟弟的觉醒却是一记重击给予方默,就连自己的弟弟都觉醒了血脉,自己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自己是个废物?…

方默此时就想一个外人,站在一个荧幕前一样,看着画面中的孩子的孤独无望,感受着那孩子的哀默伤心,这个孩子就是他啊!

画面突转,来到了那片欢乐的山谷,自己与弟弟的玩耍,妈妈的柔情的眼光,爸爸的满脸慈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忽然,六个黑衣人出现与画面中,画面直接跳到了掳走方默父母的一刻,方默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思念,放声大哭,这么多天以来,一个将近7岁的孩子一直都压抑着心底的仇恨,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无力和软弱,他还要解救父母。解救弟弟…而此时,他才真真正正的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

而此时,印在霍姆与格蕾丝眼中的情形却是方默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悲凉却又蕴藏着一丝丝的希望,泪水顺着脸颊流到衣襟上,拉出一道长长得痕迹,到了后来,方默甚至开始挣扎,似乎是回忆道了什么极力不想要挖掘出来的东西,格蕾丝摇摇头,心底暗叹着方默着小小孩子的可怜。

而此时,方默脑海中的镜头已经消失,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关键,就没有继续搜寻下去,方默睁开眼睛时还在大喊着:“妈妈、爸爸…别走…。”格蕾丝见此,于心不忍,扑上去搂住方默的头,柔声安慰道:“没事,孩子没事了。”方默哭了好一会儿才作罢,哭完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抬头,有些怒视着书生。

那书生见如此,点头轻笑道:“倒也不是太愚笨,好了,心中芥蒂已经打开,不经常记恨因该是不会再有芥蒂了。”

格蕾丝戳戳方默,示意他道谢,方默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到格蕾丝的手势,只能按她说的做,因为这里三个人,他对于格蕾丝的好感是最高的,因为他感到了格蕾丝刚刚的真情流露。

见方默道谢,那书生也不还礼便接受了。

见方默心中疑惑未解,书生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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