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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王爷得知如意未死

“你就那么厌恶我?”谢钦拧眉,脸色阴沉的看向她。

陆如意眼皮轻颤了下,顾及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心念微动,暂时收起憋了满腹的诛心之言,一脸苦相的委婉道,“您若与我相安无事,我自然不会厌恶于您。”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留在我身边。”谢钦表情有些挫败。

陆如意皱眉,“我并不是不想留在你身边,而是不想依附任何一个男人,你和孟邑谌,我一个都不想选。”

“若是我非要你不可呢!”

“孟邑谌不会放过你的。”

“在他眼里,你已经死了。”

“不,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你若执意不肯放我,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落不着好。”

“你就那么自信?”谢钦反问。

陆如意轻轻笑了一声,“你若不信,我们等着看便是。”

谢钦听她这么说,盯着她看了很久,忽而哂笑,“你这么说,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陆如意哑口无言,心中一凛,暗道自己到底还是太嫩了。

谢钦见她当了真,再联想到她之前的态度,心下对她的性子有了几分了解。

沉吟片刻,道,“别担心,我只是说说,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杀你灭口。”

不知为何,陆如意听了他这话,非但没有宽心,反而更加紧张。手搭在膝盖上,指尖往里抠,骨节都微微泛白,她却像没有什么感觉一般。

谢钦见她这副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提醒道,“你别这么紧张,放心,在你首肯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话……鬼才信!

陆如意抬头撩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谢大官人要带我去哪里?”

“春申巷,我在那里有座别院,亭台楼阁修的还算别致,你应该会喜欢。”

他这话说的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陆如意却有一种被人当成外室安顿的感觉。

心里有几分不快。

谢钦看在眼里,询问,“怎么又不高兴了?”

陆如意实话实说。

谢钦笑了起来,“你若是肯做我的外室,我哪舍得将你安顿在那样偏僻的地方,到时候我定为你打造一座黄金别院,来个金屋藏娇!”

“谢大官人,现在是白天。”陆如意提醒了一句,表示现在并不是做梦的时间。

谢钦瞬间领悟她的意思,摇头哂笑,“我就说有你在身边,一整日都不会无聊。”每日斗斗嘴,惹她闹闹脾气,都是极好的情致。

陆如意只觉无奈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恭恭敬敬的禀道“主子,到春申巷别院了!”

谢钦看向陆如意,“走吧!”说着站起身,陆如意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

站定后,发现这地方果然和谢钦说的一样,有些荒僻。别院大门连牌匾都没挂,只有一副已经褪了色的对联装饰,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谢钦抬起手,想揽着她往里走。

陆如意下意识的退开一步。

谢钦见状,表情略不自然,眼里有笑一闪而过。继而往陆如意方向走了两步,嘴角微扬,眼神不无邪恶,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

“话说从前,有一员外出去逛街,看到一妙龄少女,觉得很是满意,便多看了几眼。那少女面皮薄,见有个老不休看她,一时羞赧,就用团扇遮住了脸,躲到花丛后……而员外一看那女子竟然敢躲避,当即心生不悦,背着手就负气离开了。”

“然后呢?他回去后做了什么?”

“他让自己的亲随去查那少女的家底,然后用二十两银子将她买了回来,穿上喜服,盖上盖头,入了洞房,把少女身上的衣服由内到外全部除了,举着儿臂粗的蜡烛从头到脚将她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再休弃出门!”

“这变态啊这!”陆如意皱着眉吐槽。

谢钦又往前走了半步,别有深意、好整以暇的问,“你说我们两个现在像不像员外和少女?”

这问题简直惊悚。

陆如意瞳孔一缩,磕磕绊绊的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谢钦抬手在陆如意脸上碰了一下,肃了面容道,“你偶尔逆我一次,我姑且当是小情人的情趣,不与你计较,可你若事事都逆着我,我难保不会做出和故事里员外一样的事来。”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陆如意看着他,心中又是恐惧,又是后悔。

早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复杂,她何苦从摄政王府里逃出来。

孟邑谌开始再怎么对她无礼,可到底打心眼里愿意娶她,并且承诺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个。不像谢钦,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大言不惭的想纳了她当外室。

而且看他的态度也不想是一时兴起,更不知道,他还有多久耐性会告罄。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孟邑谌早些找到线索,把她接回去。

至于眼下,只好先虚以委蛇,与谢钦拖着。

这般想着,她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低声道,“是我错了,不该这么不识抬举,谢大官人,我们进去吧。”说着,主动去挽他的胳膊。

谢钦对她的变化十分满意,换了脸色,任由她揽着往里走去。

进了大门,正对着的是一面雁翅影壁,绕过影壁,便踏上通往前院正房的青石甬道,甬道两旁是花园,花园后,掩映着朱绿相交的游廊,游廊后是假山,水流声潺潺。

越往前走,景致越清幽。

两人一路进了正房,落座后,立刻有婢女上茶。

陆如意身子出了问题后,便听了医嘱,不再喝茶。是以并没有去碰手边的薄胎茶盏。

谢钦见了,不由诧异,“这可是上号武夷山大红袍,一年就那么几斤,十分难得,真不试试?”

陆如意摇头,“我体寒,太医不让喝茶。”

“原来如此。”谢钦点了点头,想到后宅之内的一切阴私事,沉吟片刻,凝重道,“等过会儿,我传我的私人大夫给你瞧瞧,能调理就趁早调理。”

陆如意“嗯”了一声。

谢钦吩咐婢女去给她准备玫瑰露。

婢女应声离开,不一会儿捧着一直水晶瓶子回来。瓶子里装着色彩妍丽的玫瑰露,打开盖子,立刻有馥郁陈酽的香气溢出来,陆如意闻着这味儿,像是比王府里的还要好上几分。

不由看向谢钦,“谢大官人倒是舍得。”

“我希望你以后,能叫我长元。”

“长元?”

“是我的字。”谢钦解释。

陆如意点了点头,“好。”

说话间,婢女已经为她冲了一盏玫瑰水,十指纤纤的捧给她。

陆如意接过,慢慢的喝着。

喝完后,打了个呵欠,看向谢钦,道,“我累了,想去休息。”

“薄荷,带姑娘去擢梅苑。”谢钦吩咐婢女,又看向陆如意,“晚些我在过去看你。”

陆如意笑了笑,转身带着薄荷离开。

擢梅苑是后院正房,苑中布置,无处不精巧,无处不富贵。

陆如意随意转了一圈,发现就连莲缸中的卵石都是精挑细选的,每一颗大小都一模一样,看着让人十分的舒服。

房里的家具,不是金丝楠木就是上好的黄梨木、沉香木,其中有几件摆设还是御赐的。

陆如意想,就是摄政王府里孟邑谌的院子大概都没这么奢华。

她发誓,她要是原汁原味的云朝女子,那她肯定会沦陷在谢钦的财富攻势下。

但遗憾的是,她并不是本土那个陆如意,而是二十一世纪的陆如意。

从小到大的教育,已经深深刻到了她的骨子里。

她不赞成男人一夫多妻,更没办法为了物质而去当第三者。

就算这个男人是云朝首富,都不行!

这般想着,她深深的皱起眉,坐在铺了金线绣成的垫子上,两手撑着下巴,问薄荷,“你这这里做了多久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是这别院管事的女儿,打从五岁起就来了这儿,这么多年,一直在别院伺候。”

“那……谢、长元他多久会来一次?”

“每年元宵后会来住上半个月,腊月小年前也会住上半个月。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个月。”

“哦。”陆如意点头,心道,原来这里是谢钦在京城的避风港湾。

他肯带她来这里,还真是高看她呢!

不过遗憾的是,她根本不在乎。

这般想着,她慢慢站起身来,往床榻方向走去。

薄荷见她是真打算休息,多嘴问了一句,“夫人,不泡个澡去去身上乏气吗,擢梅苑的浴房是引了温泉的。”

“温泉?”陆如意有些惊喜,不过很快,嘴角又垂了下去。

她可没忘记她是怎么和谢钦相识的。

要是他突然起了兴致,再来个情景再现,她可受不了。

干脆摇头拒绝,“不用了。”

略停,又补充,“我从小到大最不爱做的事情就是沐浴。”

“啊?”薄荷表示很惊讶。

陆如意一脸的淡然,“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夫人。”薄荷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躬身退了下去。

陆如意上床后,根本睡不着。

她在想怎么才能让谢钦放过她!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厌恶她,嫌弃她。所有的习惯都和他相悖。

比如说,他爱干净,她就不洗澡,他注重礼仪,她吃饭便不停发出各种声音,他喜欢温柔优雅,她就在他面前抠脚剔牙……

这么想着,陆如意随后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连着整整三天都没有洗澡,第四天,谢钦和她在一起时,眉都是皱的,也不动手动脚了。

陆如意很满意,饭桌上,将面条吃的吸留响。

谢钦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猛地放下筷子,一拍桌子,“你在摄政王面前也是这样?”

“不错啊!”陆如意点头,一本正经道,“不然你以为孟邑谌为什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女人,还不因为他癖好特别,就喜欢我这种与众不同的女人。”

“你……”谢钦气的脑仁疼,“你现在就去给我沐浴。”

“我不想去。”陆如意说着,往后一靠,用自己小拇指的指甲剔起牙来。

谢钦见了脸色更是难看,“你……你这都是什么习惯!”

“我从小到大都这样啊!”陆如意一脸的理所应当,顿了顿,又一脸沉痛道,“说起来,褚良之所以看不上我,可能也是因为我礼仪不好罢。”说着,有将两腿上抬,踢掉鞋子,盘起来,十分不雅的坐着,道,“不过你这么喜欢我,应该不嫌弃吧。”

谢钦很想说自己嫌弃,嫌弃死了。但是触及到陆如意眼里不小心泄出的亮光,又忍了轰人的冲动,吩咐侍立在旁的薄荷,“去,带她去温泉泡上半个时辰,洗不净,不许她离水。”

“是,主子。”薄荷俯首应声,转而看向她。

陆如意自然不情愿跟她走,一脸幽怨道,“我还没吃晚饭呢!”

“……你是想让我帮你洗吗?”谢钦威胁。

陆如意翻了个白眼,穿鞋下地,吩咐薄荷,“我们走!”

“是,夫人!”薄荷答应一声,跟在陆如意身后小跑起来。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浴房,陆如意没让薄荷帮忙,自顾自的脱衣。

将衣裳全部褪下后,直接踏入水中。

温泉水滑,陆如意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大夏天的,三天不洗澡,别说谢钦受不了,就是她自己也难受的不行。

现在被他逼着下了水,心里虽然不甘心,敢身体却舒服得很。

陆如意在水里畅玩了许久,才舍得上来。

刚擦干头发,换好衣服,谢钦就露面了。

他看着着出水芙蓉一般的她,不由自主走上前,揽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道,“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你放开我。”陆如意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心里大骂下-流,拼命想要挣脱他。

谢钦是个商人,如何会放弃已经到嘴边的肉,他将她抱的愈紧,与她耳鬓厮磨,嗓音沙哑道,“如意,给我……”他的夫人在今年元宵后被诊出喜脉,他已经旷了七个多月了。

陆如意被他缠的浑身一寒,来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巴掌,用力全力在他脸上扇出一个巴掌印。

谢钦被她打的一懵,片刻后,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敢打我?”

“是你先耍流-氓的!”陆如意抱紧自己前胸,一脸防备的看着他,愤愤道,“你要是不过分,我怎么可能动手。”

“你迟早是我的女人!”谢钦目光阴沉的看着他,男人的占有欲在这一刻无限被放大。

陆如意瞪着他,大声道,“你敢碰我,孟邑谌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你已经死了!”谢钦冷笑,“在他眼里,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我的。”说完,他还要再去扯陆如意。

陆如意飞快的退后两步,伸手带出悬在床柱上,辟邪镇宅用的宝剑,直接横上自己脖子,眼中含着泪,威胁,“你要是在逼我,我死给你看!”

“嗬!”谢钦听她这么说,冷冷勾唇,笑了一下,一脸的讽刺,“怎么你还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了,你要是贞洁烈女,在摄政王强迫你的当晚,你就该自行了断,如何还会活到今日……如意,你认命吧,你骨子里就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你和这世界上的大多数女人一样,你贪生怕死,你追逐最极致的快乐,权力和财富会让你眼红,迷失自己!”

“不,我不是!”陆如意对着他怒吼,“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活到现在,你说,你既然是贞洁烈女,为什么你活到现在,你跟了褚良,跟了摄政王,现在又出现在我的别院里,你说,你不是贪生怕死、水-性杨花的虚荣女人,你是什么!”

“我……我只是想活着。”陆如意绝望的看着谢钦,一字一句,愤恨而又悲伤道,“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或者,凭着我自己的本事好好活着,我不想依附男人……我一点儿都不想……”

“你真这么想?”谢钦看着她脸上肆意流淌的眼泪,语气莫辨的问了一句。

陆如意已经不想再跟他解释,她瞪大眼睛,怨恨而又决绝的看着他,“我看在只问你最后一句,你究竟肯不肯放过我,你要是不放,我真死给你看。”

“你让我想想。”谢钦有些拿不准陆如意的心理。不明白现在的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绝望了。

陆如意见他不肯答应,刀锋往自己脖子上一卡。

她细嫩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线。

“你……”谢钦惊愕。

陆如意冷笑,又将宝剑将自己脖子压了一下。

这一下有些重,鲜血当时肆意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如意!”谢钦叫道。

陆如意死死的瞪着他,“你到底放不放!”

“你先把剑放下来!”谢钦皱着眉要求。

陆如意没理会他,心一横,手又往后一推。

这下,血流的更多。

她已经隐隐支撑不住。

身体打起摆子来,在谢钦担忧的目光中,往后倒去。

谢钦瞅准机会,上前接住从她手中滑落的剑,并单手扶住她,同时大声喊薄荷的名字,让她去请大夫。

大夫得了消息,很快赶过来,正是谢钦的私人大夫。

他火急火燎的帮陆如意处理伤口,进行包扎,然后责怪的看了谢钦一眼,“主子什么时候行事这么荒唐了!”

“我也没想到。”谢钦面上划过一抹愧疚,“我没想到,她会真的这般烈性。”

他以为,像她那种跟了两个男人的女人,再跟第三个也无所谓。

可没想到她用自己的行动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她竟然,愿意用生命去替孟邑谌守贞。

孟邑谌,他到底有什么好!

……

陆如意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

等她再醒来时,脖子已经不太疼,但是说话却很艰难。

薄荷坐在床边的月牙凳上守着她,看见她醒来,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说了声“夫人稍等”,便跑走了。

不一会儿,谢钦风尘仆仆的赶来,坐下后,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如意,那天的事,是我过分了。”

“我、想、走。”陆如意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这三个字。

谢钦面上泛起一抹难色,想了想,到,“我答应放你走,但是得等你身体好了,行吗?”

陆如意迟疑的点头。

接着,谢钦接过薄荷手里的粥碗,亲自喂她。

因为喉咙有伤的缘故,她不能吃热的,一碗凉粥,很快就下了肚。

谢钦接过薄荷的帕子,替她擦嘴,擦完后,细心的问,“还吃吗?”

“……不”陆如意摇头,然后闭上眼睛,表示自己想要休息。

谢钦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与其同时,摄政王府。

孟邑谌看完折子,又一次信步来到洛神苑。

洛神苑里,一切摆设如旧,只是没有了他的主人。

看着罗汉床上,还未看完的话本子,孟邑谌眼眶一酸,又红了眼。

“如意……”

他轻喊他的名字,道歉的话梗在喉间。

一个人在屋里坐了许久,才离开。

回前院路上,经过碧溪堂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像是陆如意做的某道菜。

顺着这个味道,他着魔般的往里走去,转过几个弯,看到少宜正在石榴架下,心满意足的用签字插着一碟糖醋藕圆吃。

“这是哪里来的!”

味道越来越熟悉,孟邑谌一脸希冀的质问。

少宜被他吓得不轻,好久才回过神来,起身向他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这是哪里来的?”孟邑谌又问了一遍。

少宜心惊胆战道,“回王爷的话,是伺候奴婢的莲子从外面带给奴婢的。”

“莲子呢?”

“她、她在厨房里。”

“去叫她出来!”

“是,王爷!”少宜奉命离开。

不一会儿莲子从厨房走出来,小跑过来,在孟邑谌面前跪下,磕头道,“奴婢参见王爷!”

“免礼。”孟邑谌叫她起来,冷着脸询问,“这糖醋藕圆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回王爷的话,是京城新开的一家酒楼的招牌菜。”

“酒楼名字叫什么?”

“福满楼。”

“嗯。”孟邑谌哼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他用最短的时间,带着初五、初九赶去了福满楼。

看过菜单后,准确的点出无道陆如意的拿手菜。

等菜上来后,一试,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去叫掌柜的来!”孟邑谌声音颤抖的吩咐。

初九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不多久后,掌柜的被带了进来,孟邑谌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

掌柜的一听他是摄政王,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问他有何吩咐。

孟邑谌指着桌上五道新菜,问,“这菜是谁做的?”

“回王爷的话,是我们酒楼里的窦大厨。”

“他长什么样?”

“高高胖胖,一脸胡子。”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说。

孟邑谌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顿了顿,又不甘心的问,“这几道菜是他自创的吗?”

“这倒不是。”掌柜的实话实话。

孟邑谌心里的失望又死灰复燃,颤抖着问,“那是谁创的?”

“是一个小兄弟,姓陆。”

“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清楚,不过白白净净,个子又低,笑起来特别甜,像个姑娘一样。”

孟邑谌听他说完,心脏顿时一紧,几乎可以确定,那个陆兄弟就是已经死去的陆如意。

一阵又一阵的狂喜涌上心头,他过了好久,才将这情绪收敛起来,继续问,“那位陆兄弟现在在哪里?”

“离开了。”掌柜的禀道,“大概二十多天前,她将菜谱卖给我之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完,他想了想,又将徐冠母子与陆如意的渊源说了一遍,表示陆如意有可能来京城找那母子。

孟邑谌听完,立刻示意初五去找徐冠母子。

他则留下,又听掌柜的说了一些关于陆如意的事。

听完后,为表谢意,亲自给掌柜的题了个牌匾,然后才离开。

徐冠母子去的地方有所限制,初五撒了人出去,不到一天,就将母子两人带到了孟邑谌面前。

孟邑谌看着跪在地上的稚童和病妇,示意底下人赐坐。

徐母带着徐冠站起来,却不敢坐,只战战兢兢的站着,问,“不知王爷请民妇和小儿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孟邑谌照实了说,问他们可认得一个叫做陆如意的人。

徐母拿不准孟邑谌的意思,没有开口,也没想让徐冠开口。

但徐冠毕竟是个小孩,还没等徐母示意,就脱口而出道,“王爷找我陆姐姐做什么?”

“这么说,你们是认识了?”孟邑谌心中一喜,将他和陆如意的关系掐头去尾,挑好听的说了一遍。

徐冠没想到陆如意已经嫁了人,当即不高兴起来,哼道,“你骗人,你才不是陆姐姐的夫君,陆姐姐说了,她以后要嫁给我的!”

“嫁给你?”孟邑谌不屑的一笑,“你毛都还没长齐,知道什么叫娶妻吗?”

“我当然知道!”徐冠还想再说,但嘴巴却被徐母捂住。

徐母歉疚的看了孟邑谌一眼,道,“孩子年纪小,难免胡言乱语,希望王爷不要怪罪。”

“本王没那么小心眼,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孟邑谌给了她一个宽容的眼神,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是如意的朋友,也就是本王的客人,不如就先在王府住下,回头,本王再给你请个太医,替你好好调理身子,如此也不负如意对你的一片心意。”

“王爷太客气了。”徐母道谢。

心里总觉得不安宁。

想带着徐冠离开,但是又怕孟邑谌一言不合恼羞成怒,只得勉为其难的住下来。再之后,一天不到,良太医就被请到客院替她诊脉。

徐母没想到来的人会是良太医,四目相对之下,整个人都尴尬起来。

“慧芳,是你?”良太医不可置信的问。

徐母点了点头,“良太医,是我,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我还是老样子,倒是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徐母苦笑,“离开陆家后,我嫁给了一个秀才,没几年,秀才也去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

“唉,也是可怜。”良太医同情的叹了一句,跟着又道,“王爷让我来给你瞧病,我先给你探探脉吧。”

“嗯。”徐母点了点头。

良太医取出脉诊,垫在徐母手下,替她把脉。

中间徐母又咳嗽了几下。

良太医闭着眼,过了很久,才睁开,收掉脉诊,严肃的问,“你这是,月子里落下的病根?”

徐母点了点头,“刚嫁人没两个月就怀了孩子,婆婆是个厉害的,从有身孕到月子里,一直都要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凉水碰多了,又见了风,自然落不得好。”

“那这可不好调养。”良太医叹了口气。

徐母道,“您也别为难,尽力就是……我现在,只想看着冠儿长大成人,给他娶了媳妇,然后再死。”

“我尽量吧。”良太医又叹了口气,“好好调养,应该还能撑上十几年。”

“谢谢您,良太医。”徐母一脸病容的颔首,眼里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良太医也没有问,只在转身写药方时,红了眼眶。

陆如意的喉咙,是在十几天后才结痂的。

取下纱布的当天,她便提出要离开。

谢钦已经答应了她,自然不能反悔,亲自看着薄荷帮她收拾了包袱,送她出城去。

费了好一番波折,终于离开京城,陆如意落地时,整颗心都是松快的。

再看向谢钦,也不觉得面目可憎,朝马车方向摆了摆手,朝他做了个口型,“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谢钦看出来了,脸上有片刻的失落。

下一刻,跪在他身边的薄荷试探着抚上她的手背,娇滴滴的喊了声“爷”。

谢钦侧首,看着她近乎迷恋的目光,抬手用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半年没见,想爷了?”

“爷!”薄荷又叫了一声,语调酥酥麻麻的,异常勾人。

谢钦也不是绝对的柳下惠,瞳孔一缩,直接将她扯起来,拖入怀中,将头埋到她颈侧,沉声道,“是爷对不住你,收用了你,一年却只给你几日温存。”

“奴婢愿意。”薄荷听谢钦这么说,用力抱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下巴,温存道,“别说还有几天了,就是只有一刻,奴婢也是愿意的……跟了爷,这辈子奴婢都不悔。”

“嗯。”谢钦哼了一声,任由薄荷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陆如意下了马车后,用谢钦给她的盘缠买了一匹马,直接骑着离开。

她一直往南,跑过了好几个市镇,到天擦黑时,才停下。

一天的奔腾,下马时,她俩条腿都不想自己得了,大腿内侧,火辣辣得疼。

在镇上最大的酒家歇下,进屋后,第一时间擦了药,然后吩咐小二送饭菜上来。

吃完饭,一夜好眠。

第二日,她连马都跨不上去,只好歇了骑马的心思,卖掉马,然后掏钱雇了辆农家马车。和农家大哥有说有笑的去了下一个市镇。

镇子名叫青庐镇,名字挺美,就是穷得很。

陆如意下车后,足足走了好几里,才找到一家像样的客栈。

进去后,发现价钱还死贵死贵的。

但是没办法,镇上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她只好忍痛,交了银子住下。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一早,她正打算找掌柜的买几个馒头垫垫,然后直接赶路,结果一下楼,却发现有几个锦衣公子正在喝酒。

大早上的……妥妥的有病。

她看了一眼,就没再看第二眼,直接走向掌柜的,压低声音道,“给我包上五个馒头,动作快点儿。”说着,从荷包里摸了钱码在柜台上。

掌柜的收了钱,让小二去包馒头,陆如意就靠在柜台上等着。

忽然间,她感觉有些不对。

似乎有人在一直盯着她看,她顺着那目光望去,只见那三个公子哥儿已经停了喝酒,都站起身,目光发直的看着她。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指着她,贱贱笑道,“没想到我们青庐镇还有这么好的货色,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

“胡说,那明明就是个少妇,虽然她的模样是姑娘打扮,可你们看她那站姿,以我阅女无数的目光来看,绝对不是个雏儿。”

“得了吧,是不是雏儿,试过不就知道了……”

说着,三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陆如意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们身上腥臭的酒气。

脸一黑,瞅到柜台上掌柜的用来称酒的撑杆。

二话不说,抓起来就朝三个恶霸走去。

乒乒乓乓好一顿乱打,三个人一晚没睡,早上又喝了酒,愣是躲不过来,哭爹喊娘叫成一片。

陆如意被他们吵得耳朵疼。

下手顿时更重。

这声音,也顺便将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吵了醒来。

一个个都睡眼惺忪的跑了出来,看陆如意以一敌三,直打的三个公子哥哭成一片。

直到她打累了,胳膊都麻了,才停下来,用秤杆指着三人,不客气道,“看着你们穿的人模狗样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糟蹋爹妈银子,吃喝嫖赌抽,年纪轻轻不是去逛窑-馆,就是喝酒,还一整晚不睡觉,一个个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三个人加起来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丢人不!”

“有本事你别走,你等我叫人来!”三人之中皮相最好、也最瘦弱的公子哥大喊。

陆如意一扬秤杆,他梗着的脖子又缩了回去,一副怕被揍的样子。

陆如意冷笑,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直接拎着秤杆离开。

出了客栈。

往东走了大概三五百米,她看到一家早点铺,下意识摸了下瘪平的小腹,走过去坐下,冲小二道,“一碗馄饨,一碟炸茄盒。”

“得了,你稍等。”小二喊道,接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上齐了两样。

陆如意眼睛一亮,放开秤杆,提起筷子就吃。

然后,一碗馄饨还没吃完,她又悲催的被人包围了。

这次来的还是官府的人,一个个的都配着刀,是分凶神恶煞。

而先前放狠话的公子哥缩在衙差身后,呲牙咧嘴的指手画脚,“就是这个疯女人,竟然敢打本少爷,把她抓回去,我要让她尝尝我们青庐十大酷刑。”

“是,少爷!”衙差答应一声,纷纷朝陆如意逼近。

陆如意估量了下敌我实力,自知无法打过他们所有人,干脆大喝一声,一脚踢翻桌子,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她毕竟是在武馆混过的人,脚程说不上快,但是也不满。

一个人在前,一堆人在后,愣是跑了好几条街,最后才被以包饺子的阵型给抓到。

衙差门推推搡搡的将她带回衙门。

府衙大堂,公子哥儿的爹已经摆好官威,就等着替自己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陆如意进去后,却站的直直的,不肯跪下。

“大胆!”明镜高悬牌匾之下,中气不足的男人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疾言厉色道,“见了朝廷命官,你为何不跪!”

“不想跪呗!”陆如意斜了他一眼,在他再次开口前,幽幽叹了口气,十分高深莫测的看着他,道,“大老爷,我要是您,为了避免在阴沟里翻船,在每次替人深渊前,我都会把犯人的身份弄清楚,不然要是误伤了伤不起的人,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您一句,别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却弄丢了自己的官位。毕竟,儿子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可这乌纱帽却只有一个,您说是不?”

“看来,小姐是个明白人啊!”县官一双绿豆眼在陆如意身上滴溜溜的转,打量她身上衣服的料子,以及浑身的气质。妄图判断她的身份。

良久后,试探着问,“不知小姐,是从哪儿来,怎么称呼?”

“我从京城来。”

“京城哪家?”

“宋!”陆如意做了个口型。

县官顿时一凛,上赶着猜测,“您……您是金兰公主?可金兰公主不是刚刚……”成婚嘛!

陆如意讳莫如深的一笑,没再开口。

在县官看来,那就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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