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公路,一辆出租车迎面开来。车内,卡车司机掏出一张五十元钱币放在司机驾驶台上:“前面,那个垭口停车,不用找了。”司机看看钱币,再看看卡车司机,有些诧异:“你们不到藤桥驿了?”卡车:“叫你停你就停,哪那么多废话!”
司机噤声。出租车停住,卡车司机等三人下车,出租车调头,开回去。卡车司机等目送出租车离去。出租车走远,贾成忠的车迎面开过来。三个人像是若无其事地磨蹭在路边。车内贾成忠、李阁不动声色,继续平稳驾车。轿车从三个人身边开过去,卡车司机看看轿车消失的方向,对另两个人摆摆头:“我们走吧。”三个人走下公路,向停泊的大卡车走过来。
绿阴掩蔽处,身披伪装网的周正密切注视。一棵棵树后,一蔸蔸草窠,潜伏的武警战士们瞪大眼睛。在周正视线里,三个人走到大卡车旁,卡车司机按动电子钥匙,车门“笛”的一声打开,三个人分别上了车。司机坐进驾驶室,伸出钥匙发动汽车。钥匙插进钥匙孔,用力旋转。“轰隆”一声,汽车喷气管吐出一股黑烟,车着了。周正俯下身对胸麦:“001,001,汽车已经发动,看来要走,还是三个人,怎么办?”
郊外公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乌蛮想了想,果断命令:“抓捕!”周正对胸麦下令:“行动!”有如神兵天降,呼呼啦啦,卡车周围绿阴处跳出一群身披伪装网的武警战士,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毒贩,“不许动!”的呼喊声一如响乌。
车上的三个家伙惊呆了,副驾驶位置的两个家伙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
卡车司机想起什么去摸手机,手机刚拿到手里,车门被猛地拉开,一双强有力的手伸进来,抓住司机猛然把他拽到车下。被拽到车下的司机被按住脖子来了个嘴啃泥。用膝盖紧紧压住卡车司机的周正,劈手夺过卡车司机手里的手机。
孟老大巢穴,孟老大手搓玉球在缅式木楼的阳台上兀自发呆,劳歪歪立在远处,孟老三、韩永仁从一侧木梯上上来,走到近前,孟老三小心翼翼地:“大哥……”
孟老大两眼无力地看看孟老三:“还是没有消息?”
孟老三:“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见着二哥的身影。”孟老大看着孟老三不做声。孟老三焦急:“怎么办,大哥?”
孟老大慨然有叹:“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到底能在哪呢?”
郊外公路,一辆浅绿色的“宝马”在路边停下。车内孟老二轻轻吻吻妖冶女人面颊:“回去吧,宝贝。”
妖冶女人给孟老二一个飞吻,按下鸣笛,掉转车头开了回去。孟老二看着远去的“宝马”,惬意地笑笑,然后看看手表,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小“宝马”开走,与大卡车擦身而过。大卡车上,大卡车司机失魂落魄地驾车前行,两个助手无精打采地背手坐在一边。戴在他们手上的,是锃亮的手铐。
路边孟老二看见信息又把手机关了,揣进兜里。
大卡车驶近。大卡车视线里,孟老二冲着开过来的大卡车很潇洒地劈了一下手,大卡车缓缓靠向等在路边的孟老二,停住,孟老二把自己的手包顺着车窗扔进来,然后拉开车门上车。
卡车后座上忽然仰起蛰伏的乌蛮,他左手一支枪始终抵住卡车司机的后脑勺,右手由上而下画出个漂亮的弧线,黑洞洞的枪口却正对着刚刚登上卡车的孟老二。乌蛮断喝:“不许动!”
孟老二呆住,片刻,只听孟老二怪叫一声:“后面——”
乌蛮稍一走神的当儿,孟老二翻滚着跌到车下,就地一滚,连滚带爬窜进路旁的甘蔗林。
乌蛮飞起一脚踹开车门,从驾驶楼内冲出来。
车上苫布蓦地大开,周正等一群隐身卡车车厢里的武警纷纷跳下车,跟着乌蛮向甘蔗林里追进去。公路两端,又有几辆警车到达,支援武警迅速下车,布成散兵线向孟老二逃跑的方向蔓延而去。
早晨,密密匝匝的甘蔗林里,孟老二拿把手枪,慌不择路地往里逃。乌蛮握枪在手,穷追不舍向前冲。孟老二气喘吁吁,没命狂奔。乌蛮健步如飞,蹭蹭蹭往前追。大批武警从两翼包抄上来。
甘蔗林绿如大海,一望无际。傍晚,山冈郁郁苍苍,大批武警、民兵正在层层搜山。山脚下临时支起的一座帐篷,是围剿部队指挥部。帐篷内,乌蛮正在通过电台汇报情况:“政委,后山两条逃往境外的必经之路已经完全封死了,现在正组织部队和民兵搜山”
浓阴掩蔽的一个洞崖,孟老二一头撞进来,狼狈不堪,他趴在地上呼呼喘着。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孟老二忙屏住呼吸,惊恐地往外面瞅。
一队搜山武警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