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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3沁阳

桃花灼灼她坐在桃树下,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他路过,看见她,“你在等人吗?”

她点头,微笑。

他第二次路过,依旧看见她,“你在等谁?”

她低着头,“等一个,我想念的人。”

他第三次路过,还是看见她,“那个人还没有来吗?”

她不再微笑,神色怅然若失,“没有来……”

他最后一次路过,她仍然在树下,“我要走了。”

她愕然,点头,“这样啊……”

他向她告别,离开。

她低下头,摩挲着手中半面玉佩。

“你在哪?”

他走出了小路,走上官道,坐上马车,拿出了半面玉佩,轻轻摩挲。

“你在哪?”

那满天血色掩着了日光,整个府中弥漫着死亡的沉重,她亲眼看着上下五十余人被血刃咽喉,鲜血潺潺竟是汇成了河。他于着血腥中踏步而来,白衣如雪。

他伸了手,笑容如初生暖阳,“随我走”。而后薄唇一张一和,竟是残忍决绝“你能亲刃这群走狗。”

她挣扎起身,傲然挺立,目光凛冽,道“走罢。”未曾多问,能帮她的人,无论什么原因,如今只能信任。

十年磨一剑,出鞘天地动。她是他的剑,奉了她的心。命运弄人,那家门破落,屠她满门的人,是他。

她心下大恸,提了剑便去杀他,他并不躲让,笑容仍如初见模样,“杀了我。”语句温软,竟有祈求的意味,她一慌神,剑已刺入他身,血已染衣,他笑:“我唯一能补偿你的,只有命了。”她阖了眸,不辨神色,却有隐隐流光。

已知相思入骨,奈何风月两局。

——死生残局完

她十岁时他收留她,那时他只不过十五岁。

当她得知他为自己灭族仇人之子时趁乱逃跑,他求父亲寻她,却是无果。父亲骗他她早已逝去,他躲入房中三日不出门。

十年光阴。再见他时,她为玉面观音之徒,玉面观音赐名于她——莫情。她领玉面观音之令杀他,却被他所伤。

玉面观音助她,她嫁他。她却在新婚夜寻灭族仇人,他得知,将她囚于地牢……

他审问她时认出她,他不放她离去。

后来啊,他以为是她伤了自己妻子,一次次质问她,她只是笑。

他放她走,却不知她生命因玉面观音的毒药而只有七天……

经他妻子解释,他才知错过于她,他寻她,也知她只有七日时间。

第七日,他重新迎娶她,她重新嫁他。

夜幕降临,他拥着她,讲述着他们小时趣事,她微笑着。

黎明来临,她去,他睡。一个长眠,一个入眠……

[用泥塑一个你,塑一个我,再双双打碎,用这些泥重新和起,塑一个你,再塑一个我,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

“初夏”她在她身后唤她。

“师姐,怎么了?”

“历练时,要小心。切不可冲动。”

“我知道了。师姐,我走了。”她拍拍她,下了山。

“哎,你干嘛!”她看着抓着她双手的猥琐男大叫。

“啊!”温热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睁眼,看到她持剑,面容似冰。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怎么还没学会!”她怒道“嘻嘻,师姐我不是有你嘛,你会一辈子守着我的,对不?”她撒娇的缠上她。

她叹气,摸摸她的发:“你呀”

她笑,“我就知道你会陪着我,保护我,”她吻了她的脸颊“师姐我喜欢你。”

她面颊微红“我也喜欢你”

【因为喜欢才担心你,因为喜欢才守护你】

孩提,笑声,一群顽童在村口追逐嬉戏打闹,持着小木枝做剑,跨着木棍当骑马威武大将军,一群女孩儿在另一边跳着地上画的格子,各玩各的,不亦乐乎,村里的樱花正盛,落叶纷飞。

一群小将军里,笑得最欢的孩子,鼻尖点上了一叶桃花,深吸一口沁人心脾的花香,不舍的轻轻呼出,看着那一片花瓣飘飞在空中,慢慢落下,一双白净的双手突然出现在男孩的视线中,将花瓣轻轻捧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儒裙女孩,似笑如颦,男孩儿微微愣,脸不由得涨红。

似幻如梦……

年少,一位少年,背负着一捆柴火,从后山走回村子,又是樱花盛开季,十里桃红,走入了樱树林中,花香四溢,一位少女,仰头看着满天樱花,却垂眸。

少年望着,慢慢走过去,将她前方的树枝轻按,朵朵花呈现在了少女的眼前,俏鼻闻香,抬秀眉,两人目光相视,少年却是先将头低了下去,少女捂着嘴轻颦浅笑,偷偷探头,少年竟是痴了。

恍如梦中相见……

及冠,花轿由村头过村尾,敲锣打鼓,十里红妆为相送,轿中人,轻掀盖头,窥了轿外,一片樱花从轿窗飘落,落入佳人手中。

梦已成真……

岁过古稀,儿孙满堂,执子子手,与子偕老。老头儿,老婆子,相互倚着坐于门边,看夕阳西下,染天半边红,如绝美樱花布满天空。

一切好似曾相识……

哪一日,一位年轻的旅人路过此地,两位老人热情招待,闲聊时,老头子无意中说到,“我今生好似无尽梦幻,今生的事情,在孩提时期便得知了,却又总感觉不到我的后世之期。”。

旅人说着,“您可知世间万物皆在轮回五行之中,可不知仍有超脱轮回之地,天道疏疏,世间亦有其地,入者,可超脱于轮回,陷入无尽今生轮回,不能超脱,若不能及时发现,人便逐渐陷入其中,化为其中一部分。”。

过数月,老人入山砍柴,不慎遇大山起雾,迷路于山林,路遇一洞,眼观无尽黑暗,手探伸手不见五指,顿惊,回忆起今生记忆,竟恍然发现自己曾无数次在这里迷路,而后进入山洞,开始重新化为孩提,少年,及冠,结婚,生子,儿孙满堂,在洞口徘徊着,老人离开了此地,渐行渐远。

恍惚间大彻大悟……

此后,日日夜夜如新,再也无往日之回忆,老人终于重新过上了真正之今世。

过数年,老婆子不放心老人一人出行,两人同行,路又遇迷雾,相携而行,老婆子却不慎滑倒,摔伤昏迷不醒,背负疾行,又遇山洞,老人蹉跎不去,背着半生恋人,走入了山洞……

有你的世界,就算是梦又如何……

满天樱花中,少女美眸看着头上的樱花苦恼着不能闻其香,赏其姿,突然间一枝樱花出现在自己视野中,抬头一看是少年正按着樱树枝笑着看着自己,“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少女微微愣,“怎么了?樱儿?”,少年关切的问道,“嗯,没什么。”,少女摇了摇头,“这樱花真香……”。

——完

他是当地的小霸王,她是刚转来不久的交换生,本是两条平行线,却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有了交点,并且越来越多。

他才知道她其实也有邻家女孩的一面;她才知道他其实不全是霸道也有丝丝温柔。

那天,他家有事,让她一个人先回家,她知道他的忙绿,微笑代之,却不知道回家道路上那个她一直装作无所谓的黑小巷是她从小就害怕的,在她憋着大气走完了巷子想松口气时,却看到他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两人打闹着像她回家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心中顿时一片凄凉。

上前喊出他的名字,他两一起回头,看起来是那么默契般配。“你是喜欢她吗?”

“洛音,你知道吗,有时单纯是愚蠢的表现。”说完,就大笑着搂着那个一脸高傲和不屑的女孩走了,只留下她一人在那儿痛哭,但是想着不值得。

可谁知,命运总是无情的捉弄。他挽着一个有高挑、劲爆身材的女模特来参加A市第一富豪的豪华婚礼,到门口时他愣住了,那美丽的如天仙的新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新娘……”他连她名字都忘了,只能喊这个令自己心痛的称呼。她像不知到他就是曾经那个给她希望和绝望的男孩一样,淡淡微笑道“傅老板,请进。”与对别人没有任何差别。他刻意忽视心中的波澜,微微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来到他的第一排位置,坐下,装成当然的样子看完了整场婚礼。“她都嫁人了,与我又有何干呢,她心里我不也只是一个过客吗?”

——错过便是错过,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她在微笑着说“我愿意”的时候,回想起那个印象早已模糊的他“我该感谢你叫我什么叫做不单纯是件好事,让我看清这个世道,让我找到我的真爱。”

——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我的青春,给了你,我的爱情,给了他。

“左景铄。”

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不大,但可以轻易的将他从神游中唤回。走到窗边,就见她站在他的窗前,她笑的明朗。

“景铄,学校组织春游,你去不?”

“今天周末为什么不多睡会儿?”他记得她可是最贪睡的,为什么一放假反而不睡了?

“我爸嫌我胖,让我早点起来跑圈”她的脸皱的活像个苦瓜。

他笑了出来。

一年后,在槐树下,她向他告白。

“左景铄,我喜欢你。”

他看着她没说话,过早的恋爱只会让这段感情夭折。

高三那年,还在那个槐树下,她说“左景铄,明天我要去英国了,”她顿了顿“走之前,我来告个别,为我以前的感情画下句点。”

他依旧看着她。

她笑笑,转身离去。

望着那渐远的背影,终于落泪。他是自私的,他以为他可以等,她就可以。也许,他应该牵着她的手而不是站在远处,伸着手,等着她。而他们也就不会错过。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似昔人非。】

他总是笑着问,“沁阳若是不愿嫁,一辈子陪着朕可好?”

“若是皇兄不纳妃不立后,沁阳便一辈子陪着皇兄。”她笑。

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残暴君王,却唯独对她柔情。有朕在,沁阳便是天。

他也未纳妃,后宫无一人。

可少女及笄,心里再也不是只有他一人。

“皇兄,求你为我赐婚。”她在大雨中淋了一夜,他终究心软了。

“沁阳,他……不爱你,又何必……”

“皇兄,我这辈子只爱他,求你了,好不好?”她依旧如曾经一般拉着他的衣袖,嘟着嘴,向他撒娇。

十里红妆,羡煞了旁人,他眼睁睁看着她向他行礼,将一辈子托付他人。

罢了,她幸福便好。他想。

可对于不爱的人,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她夫君纳了他爱的女子为平妻,将她闲置在府中,受人欺凌。

他总想为她出头,可她却只道家中事,皇兄不便出面。

他将她夫君礼部侍郎一步步提升为丞相,只要求他好好待她。

她有孕在身,却被平妻所害,滑胎甚至失去了永远做娘亲的资格。

他博然大怒,把她接回宫,将那名女子与丞相处以车裂之刑,满门抄斩。

他日夜守候她,下朝便急忙来看她。

“沁阳,你醒了就太好了。”他看到了在雪中站着的她,把披风披在她身上。

“皇上,你杀了他?”她嘶哑着问他,推了他一把。

“那种男人不要也罢!”他看了看她,良久叹了口气,“沁阳,回到皇兄身边可好?”

“民女本不是皇上之妹只是将军之女,父母亡时有幸得皇上收留,如今民女恳求出宫。”她直直跪在地上,自称民女,如陌生人。

他还想说什么,便被她打断,“求皇上成全,民女不希望有一日恨皇上,民女恨不起来,但也不可能如此留在您身边,民女一身医术只求游历江湖。”

他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只知她昏倒在了他面前。他答应了她,只留下一句——朕永远等你。

她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想必她也知他对她的情感,可是她却只当他兄长。

初春,皇帝立新后,皇后是失踪不久的沁阳公主。

大臣齐齐反对,他斩杀所有反对的人,令众人不的不服。

自此,后宫只有一位不知所踪的皇后,嫔妃无一人。

自此,江湖中多了一位神医仙子,四处游荡,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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