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迷迷糊糊睁开眼，昨晚的回忆钻入她的脑子，她咬牙切齿在心里咒骂了顾子爵一万遍。
“醒了？”耳边传来顾子爵的声音。
艾可坐起来，发现顾子爵正穿着浴衣，看着手机。
翻了翻，自己手机找不着，艾可问了一句：“几点了？”
“八点十六。”
“哦……”
床头有浴衣摆着，应该是顾子爵放的，艾可披上起来去浴室洗漱。
何沐晴拿着衣服过来了，顾子爵开门拿了衣服。
刚好这时艾可从浴室出来，看了看门口，也没说话，转身就去床那边了。
何沐晴抬头看了看这个昨晚和禁欲总裁共处一室的女人。嗯……这个模样是不是太小了点？看起来也就十几岁啊……但是满脸的困倦和脖子里面的青紫给她增添了不少慵懒和魅惑。
顾子爵确定了衣服没有问题：“辛苦了，告诉萧山，行程往后退，等我回公司再开始。”
何沐晴点头：“好的总裁。”萧山是顾子爵最大的助理，负责顾子爵的工作，而生活助理一直在变，似乎顾子爵总是不满意，这次换成了何沐晴。
就在何沐晴刚转身的时候，和一个男人擦身而过。怎么形容呢？明明是男的却长得可爱，是个女人都会多看两眼的存在。
男人拎着一个袋子，身后跟着两个侍者推着餐车。
何沐晴回过头看了看，好像是在总裁那间停下的。
然后就听到一声大吼：“顾子爵你他妈给小爷开门！”
何沐晴愣了一下，最终选择不理会，上了电梯。
顾子爵开了门，艾可一听是白彦的声音，立马跑过来。
“你来干嘛？”顾子爵皱眉。
白彦直接走进去：“送早餐。”
“老白。”艾可站着叫了一声。
白彦看着艾可露出来的地方的惨样，瞪着顾子爵：“顾子爵你也真下得去手！”
顾子爵白他一眼：“她是我合法妻子。”
“去你妈的合法妻子！那你有种跟姓林的那个女的断了！”白彦暴怒。
侍者把吃的送进来，摆上餐桌。顾子爵没打算接白彦的话，转而看向了餐桌：“我点的两份餐包，没点粥。”
白彦让艾可坐下，白了一眼顾子爵，对艾可说：“你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看上这么个货色。陆烧那个钢铁直男都比他好。趁早离了吧，养条狗都好过和这种人过。”
顾子爵眉头都拧起来了：“你什么意思？”
“你说小莫是你合法妻子，你知道她胃不好吗？医生让她少吃面食，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呢？大早上让她吃餐包？”
艾可没有说话，白彦那句“趁早离了吧”钻入了她的耳朵。她舀了口粥，慢慢吹凉了吃。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要不……真的离了？
顾子爵没有说话，对于艾可，他什么都不了解。
“小莫，吃完了就换衣服，我送你，衣服老莫叫人送过来了。”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一边。
艾可点点头：“好。但我可能要吃一会呢……”
白彦搬了张凳子也在餐桌旁坐下，托着腮：“没事，我等你。”
顾子爵默默地在他们对面坐下，吃着自己点的早餐。
显然白彦根本不想艾可和顾子爵说话，所以一直在和艾可说他这次去日本的见闻。
从日本的风土人情到温泉到吃的喝的再到衣服都说了个遍。
说完艾可也吃完了，就起身去换衣服了。
这次换白彦和顾子爵共处一室了，白彦看了看顾子爵：“我和老莫会尽快说服小莫和你离婚的，你当初这么反对这门婚事，很快就会得偿所愿的。”
“我妈那边呢？你们说离就能离？”
“你以为你妈为什么非要你娶小莫？还不是看小莫喜欢你喜欢得紧。要是小莫不喜欢你了，你妈不会非逼着你俩在一起。你看看这半年多来小莫过的日子，换我早离了。你这种老公？还能留着过年？笑话。”转过头看了看艾可走进去的浴室门口，笑着说：“小莫这么可爱这么乖，还会找不到好男人？”
这句话一说出口，顾子爵就想到了昨晚和艾可在一起的男人，心里面一阵堵得慌，但嘴上不服输：“我倒是很期待，可以离婚那一天。”
白彦冷哼一声：“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转过头盯着顾子爵：“你什么不知道。”说完就起身了。
艾可刚好出来了，把昨晚湿掉的衣服装好，走到顾子爵面前：“那我就先走了……”
顾子爵“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白彦带着艾可离开后，顾子爵开始思考白彦那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什么？
到了店里，店员又是一阵惊讶，怎么这次送老板娘的又是另一个小哥哥？这个小哥哥还好可爱！
白彦在店里打包了几份甜点就走了，艾可也没收他钱。
艾可看了看展示柜，好像好久没有更新过了，就问了一句：“你们觉得，我们店里是不是应该多点新品种啊？”
店员马上就来劲了：“对啊对啊！最近脏脏包特别火！”
艾可疑惑：“脏脏包？”
店员掏出手机：“老板娘你都不知道吗？最近脏脏包特别火！”说着找出来给艾可看。
艾可看了看，觉得还不错，自己拿出手机记了一下，又说：“千层再多出几个品种吧，然后把那个奥利奥的奶油去掉，太甜了。你们觉得呢？”
店员们纷纷点头。
然后艾可就去厨房和厨师交流了。
顾子爵回到林冉在的别墅，已经很晚了。他先去了一趟艾可在的公寓，显然艾可不在。
艾可果然和她说的一样，不想再回那里了。顾子爵在里头坐了一会儿，空荡荡地，很孤单。
所以之前半年，艾可每天都是这么过的？
艾可没有叫保姆，公寓所有的打扫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弄的。看着这个虽然空，但是收拾得整齐的地方，顾子爵突然觉得，这半年艾可真的不容易。
听到顾子爵回来了，林冉起床给他倒了一杯牛奶，送到他的卧室。
“怎么还不睡？”顾子爵接过牛奶。
“等你。”说着挽上了顾子爵的手臂。
薄如蝉翼的睡裙根本掩盖不了林冉的身材，生完孩子，她恢复得很好。
顾子爵看着身边这个女人，他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轻轻推开了她：“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林冉怔愣了一下，黯了黯眸子：“子爵……已经可以了……”
“我知道，但是我有我的原则，你知道的。”
“……好……”
而另一边，艾可和程时在微信上开始频繁地聊天，程时和她聊了很多他在加拿大的趣事。艾可也和他说明了她和顾子爵的婚姻现状，但是她没有说林冉的事。
程时很捧艾可的场，中午都会到艾可店里。
艾可下午要去送餐程时是知道的，终于在有一天，程时下午没课，就送艾可去AN。
“你每天都去AN送餐？”
艾可点头：“我哥在里面，我去给他送下午茶。”
“你哥是AN的员工？”
“嗯……算是吧。”
“算是？什么意思？”程时笑着问。
“……董事长，不算员工吧？”艾可不确定地问。
程时听到后，一个急刹车，把艾可吓到了：“你……你怎么了……”
程时稳定了一下情绪，踩下油门，再次确定：“你哥……是AN董事长？”
艾可点头。
“可你不是从小孤儿院长大的吗？”简直难以置信，当时和艾可同学三年，虽然觉得她确实吃穿不愁，但是没想到家世这么厉害啊！
“是啊……嗯……反正我哥说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和我哥不是莫夫人亲生的，那个叫什么，我们不是嫡系？所以我和我哥之前都在孤儿院。”
“那你们是被领养的？”
艾可摇头：“我们是爸爸，也就是前任董事长亲生的啊。”
说到这，程时就大概明白了，还顺带脑补了一场豪门大戏。
想到高中那会儿，艾可又接着解释：“我高中那会儿，我哥出国了，为了方便我上学，所以我哥在外面给我租了房子，请人照顾我。”
程时一直以为是艾可的父母忙，艾可寄住在亲戚阿姨家，敢情那个不是亲戚阿姨，是请的阿姨啊。
AN不一会儿就到了，艾可跟程时道了谢下车。
莫奕琛似乎下午也很空，闲得开始和艾可聊天了：“小莫啊，你还准备和顾子爵这么过下去吗？”
艾可愣了愣，抬头：“什么意思啊……”
“你现在还喜欢顾子爵吗？”
艾可点头。
“那你和他结婚之后开心吗？”
艾可想了想，摇头。
“那你……考虑过离婚吗？”
艾可早已对这件事有了心理准备，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其实……我考虑过……但我还是不想。可是……”
“可是什么？”
艾可抬头看着莫奕琛：“林冉生了，她不和顾子爵结婚，那是不是她的孩子就和我们俩一样？我如果一昧地坚持……将来是不是莫老夫人一样啊……”
莫奕琛一想，似乎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差不多：“那你怎么说？”
“离是要离的……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敢离……”
“乖，没事的，等你什么时候下定决心了，告诉我就好。”
艾可点头：“好！”
“哦对了，圣诞节欧家有个宴会，邀请我了，我需要一个女伴，你有兴趣吗？”
“宴会？我什么都不懂啊……”
莫奕琛微笑：“没事，你只要在我一旁挽着我就好，一切听我的。你该去见见圈子里面的人了，告诉他们，莫家大小姐，我莫奕琛的妹妹有多漂亮。”
艾可想了想：“好。”
欧家和莫家顾家交往也算密切，欧家大少爷欧昊知道顾子爵和莫奕琛不对盘，但却依旧分别和二人处好了关系。
欧昊最喜欢的就是办宴会，春夏秋冬各来一场，室内音乐派对、马戏团派对、泳池派对、游轮派对……如果不是他真的把欧氏打理得井井有条，人家都会以为欧昊就是个纨绔子弟。
莫奕琛交代艾可，给欧昊准备一份圣诞礼物，什么东西，自己随便挑。
而艾可也得知，当天顾子爵也会去，所以她挑了两份礼物，一份是欧昊的，一份是顾子爵的。
莫奕琛比艾可更上心这场宴会，礼服很早之前就订好了，法国设计师的量身定制款。莫奕琛提前了好几天带艾可去鞋子挑饰品和确定发型。
圣诞一下子就到了，莫奕琛依旧是一身得体剪裁的黑色西装，只是胸口别了艾可帮他挑的红绿相间的胸针，迎合圣诞的主题。
侍者带着二人到了宴会大厅，显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莫奕琛的颜值在圈子里面也是数一数二，无数名媛都想嫁给他，但这次莫奕琛的女伴似乎更引人注目。
艾可穿着香槟色的修身短裙，虽然她矮，高跟鞋也只穿了五厘米的，但是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臀有臀。身上也没有复杂的配饰，只有一条项链。头发尽数被盘起，用一枚可爱的发夹固定。但就是露出来的那张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莫奕琛长得也太像了吧。就是莫奕琛一笑就是倾国倾城的妖娆，这个姑娘是邻家女孩的可爱啊！
顾子爵也注意到了艾可，化了淡妆的她，更漂亮了。
而顾子爵的女伴是何沐晴，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受人瞩目的姑娘，就是总裁房里的人啊……这一下子，心里面又燃起了八卦之火，就小心翼翼地问顾子爵：“总裁，这二位似乎很受人瞩目啊……”
“嗯，男的是AN董事长，女的是他的妹妹。”
“哦……这样啊，谢谢总裁。”
打扮地一如既往痞气的欧昊迎了上去：“奕琛！好久不见了啊！”说着给了莫奕琛一个拥抱，转而看向艾可：“这位是？”
莫奕琛勾唇一笑：“我妹妹，艾可。”
欧昊一愣：“莫小姐？”
莫奕琛笑着说：“姓艾。”
欧昊了然：“艾小姐。”
莫奕琛给了艾可一个眼神，艾可捧出了一个礼盒，笑着说：“圣诞快乐！”因为艾可还不怎么敢和别人说话，所以她不怎么敢看欧昊，在外人眼里，倒是有了一股娇羞的可爱。
欧昊笑着接过递给侍者：“有劳艾小姐了。”然后就请二人进去了。
宴会本身就是交际的地方，而现在围绕在莫奕琛身边最多的交际就是结婚的话题。现在又多了一个艾可，莫奕琛的妹妹，AN的大小姐，这个家世！还长得这么可爱！这个颜值！
一堆人旁敲侧击，就想知道艾可是否婚恋。
莫奕琛心里面在笑，他把艾可带出来就是这个目的。
他当着顾子爵的面说：“我妹妹还小，还没考虑到婚恋这方面。”
顾子爵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心里面也是不爽的。然而他只能看着一群人领着儿子、侄子，甚至就是自个儿上阵，想要结识一下莫家小姐。
欧昊走到顾子爵旁边：“爵，上次游轮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之前忙都没问你这件事。”
顾子爵喝了口香槟：“嗯，解决了，人找到了。”
欧昊拍拍他的肩：“那就好。”转眼望向艾可那边：“我都不知道原来莫家还有个小姑娘，你知道吗？”
顾子爵点了一下头：“知道，很早就知道了，只是莫奕琛之前把她藏得深。”
“啊……看这样子，我这宴会都快成莫家小姐选夫现场了，难道AN有什么大动作？”
顾子爵眉头微皱：“谁知道呢？”
欧昊笑出了声：“不过怎么可能，这世上还有莫奕琛不能解决的事？他身后的势力，我俩也不是没见过。”
说完欧昊就端着酒向别处走去了，顾子爵一直盯着艾可那边。
艾可似乎感受到了，转过头来看着顾子爵，然后笑了一下，又回过头去了。
顾子爵这下就受不了了，最终走了过去。
“艾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诶？”艾可一愣，立刻看向莫奕琛。
莫奕琛勾唇一笑，对着顾子爵说：“这是我的女伴。”
“莫少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吧。”
“那就要看对方是谁了。”
外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纷纷选择避开。
艾可拉了拉莫奕琛的衣袖，抬头说：“哥……没事的，我可以的。”
莫奕琛拍拍她的手：“真的？”
艾可点头。
顾子爵伸出了手，艾可轻轻将手放上，顾子爵牵起她走进了舞池。
“你什么意思？”顾子爵一进入舞池就开始质问。
艾可不明所以：“什么？”
顾子爵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你现在是已婚状态，你哥哥就敢把你带出来介绍给别的男人？”
艾可愣了愣，回想刚才的情景，似乎有那么一回事：“我不知道啊……这不就是普通的宴会交际吗？”
“那你呢？认识那些男的很开心？”
艾可低头想了想，摇摇头：“不怎么开心。”
顾子爵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结果艾可接着说：“人太多了，我记不清……如果人少一点，我还是很开心的。我都没什么朋友，多认识几个人不是坏事。”
“……”顾子爵简直想掐死眼前的人：“还没离婚你就迫不及待想要认识别的男人？这是在找下家？”
然后顾子爵明显感受到艾可的手紧了一紧。她良久没有说话，顾子爵以为她怎么了。
结果艾可抬起头：“就算是找下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吧。你有林冉，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啊？还是在你顾子爵眼里，我艾可就是这么下贱？”
那时候，艾可眼中的倔强让顾子爵惊讶，还没回过神，一舞毕，艾可向顾子爵行了礼，转身就离开了。
顾子爵看着她的背影，拳头紧握。
艾可回到莫奕琛身边，红着脸，不说话。
莫奕琛递给她一杯果汁：“怎么了？”
艾可喝了口果汁，才慢慢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得到的显然是莫奕琛的赞扬。
“哥……我怎么觉得现在顾子爵，突然在意我了？”艾可抬头问。
“怎么了？你开心还是不开心？”
艾可摇头：“开心有点开心，但是……也让我有点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莫奕琛只是揉揉她的头，让她别想太多，自己倒是往顾子爵那边看了过去。
顾子爵啊顾子爵！将来真的离婚了，你肯定后悔得不得了。
宴会结束后，莫奕琛和艾可站在大门口地不远处，见到顾子爵出来了，莫奕琛叫住了他。
顾子爵冷着脸走过去，艾可捧着一个盒子递给他：“圣诞快乐。”
顾子爵依旧冷着脸：“有意思？”
莫奕琛冷哼一声：“没风度。算了小莫，他爱要不要，不要就给我吧，我们走。”
艾可看了看手里的盒子，虽然是有点难过的，但是确实错在自己，刚才说话似乎有点不对。想起之前，她给他准备的礼物，他都是不收的，被强塞了也是丢掉垃圾桶里。最终艾可收回了手，抬头对顾子爵说：“刚才对不起，说话说重了。礼物的话……你不想要就算了，没关系。还是祝你圣诞快乐。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可是艾可才转身走几步，就被顾子爵叫住了，艾可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礼物，给我吧。”顾子爵伸出了手。
艾可笑着把礼物给了他：“我自己做的，尽快吃哦。”说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就转身小跑着跟上了莫奕琛。
何沐晴过来，看着顾子爵手里的东西：“总裁，我帮您拿吧。”
顾子爵摆摆手：“不用了，走吧。”
“哦哦好！”
艾可良久没更的微博终于更新了：“圣诞快乐，希望你会喜欢。”
手机也收到了程时的讯息：“小可爱，圣诞快乐！”
艾可回复他：“同乐同乐～”
与此同时，顾子爵这边，坐在车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盒。
然后饼干的甜香溢满车厢。
“好香啊……”何沐晴不由自主地喟叹，反应过来立刻捂住了嘴，悄悄看着顾子爵。
顾子爵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盒子里面码得整齐的曲奇饼，拿起了一块，咬了一口。
他不怎么爱吃这类东西，如果换做平时，大概已经塞给助理了。可是这一次，他想吃完。
何沐晴眼巴巴地看着自家总裁在旁边吃曲奇，心里面在叫嚣：“给我吃一口啊总裁！好东西要懂得分享啊！”
但是顾子爵就是一个人默默吃着。
何沐晴突然才感受到，总裁这吃得也太认真了吧……而且在车上吃曲奇诶？这也太不符合总裁的风格了吧！
她还记得之前有一本“总裁的喜欢与不喜欢”里头就有写“总裁喜欢吃辣，不喜欢甜食。”
那这会儿总裁吃个曲奇吃得不停？
她又想起，这是礼物吧……这个包装。所以……是重要的人送的？
还没思考完，何沐晴就被送到家了。
只留下顾子爵在车里，抱着吃完的饼干盒子发呆。
艾可变了……
这是顾子爵今天的感受。
有那么一点恃宠而骄的意味，又有那么一点毫无畏惧的感觉。这不像以前胆小的她，这份改变源于哪里？
他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