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奶奶瞬间不高兴了,什么叫应该没有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要什么应该?
但看到韩亦有些难过的样子,韩奶奶叹了口气道:“你们父子俩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关系还会好嘛?小羽他就是倔脾气,你也是,还不都是遗传了你,万事都该想开一点”
不知道他们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韩亦低着头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韩奶奶说的是对的,但他们关系也一样不好不是?
“奶奶”郁彬黎可儿同他们几个过来跟韩奶奶打招呼
“你是,孙媳妇的哥哥?”韩奶奶看着郁彬问,她倒是听说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太确定
“是的,奶奶”郁彬笑道,光听韩奶奶说孙媳妇,就知道沐芸夏在韩家过得很好,他们都对她很好。
——
而洗手间,沐芸夏吐了半天却没吐出来,可能是刚刚跑了一会儿,然后就不想吐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韩泽羽给她顺着背问
沐芸夏这个样子真的让他担心啊!
而且,怎么跟怀孕那么像?不会是……
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昨晚他们才……总之是不可能的。
“韩泽羽……”沐芸夏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了,幸好韩泽羽眼疾手快的搂着了她。
“夏儿”韩泽羽紧张的搂着差点倒在地上的沐芸夏。
沐芸夏倒在他的怀里想回答他,可她的身体好难受,脑袋好晕,胸口好闷,全身上下都好难受。
韩泽羽片刻不敢犹豫,把沐芸夏拦腰抱起。
穿过人群,来到韩奶奶他们那里:“奶奶,夏儿不舒服,我先带她去医院”
“好好,赶紧去”韩奶奶被沐芸夏突如其来的不舒服吓到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舒服了?
韩泽羽抱着沐芸夏上了车,和她坐着后面。
幸好今天他有让司机开车。
韩泽羽搂着沐芸夏有些滚烫的身体,发现不对劲,他又摸了摸沐芸夏额头,怎么突然间就发烧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沐芸夏盖着,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双手紧紧抱着她,眼里,除了担心紧张,再无其他。
“夏儿,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要是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
“不,不要去医院,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她怕去医院会被医生查出来,她得了癌症,然后告诉韩泽羽。
再者她也不想去医院,她只想去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就是她和韩泽羽的家。
“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回家”韩泽羽不想让沐芸夏失望,要是真的去了医院,恐怕她会更难受。
那他让医生来家里给她看看好了。
听了韩泽羽的回复,沐芸夏松了一口气在他怀里笑了,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若只是最后的离别,会不会,有很多遗憾啊?
回到家里,沐芸夏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检查完,她也没有醒过来。
“她怎么了?”韩泽羽急的差点冲上去抓着医生的衣领问了
“韩先生放心,您夫人只是受了刺激,引起心里的不适,导致的发烧”医生特奇怪,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如果是受刺激引起心里不适,那说明她有心理问题,把一切都压得太死了,也把一切都放得太开了。
“刺激?”韩泽羽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眉心紧皱,沐芸夏之前受刺激也不是这样的,难道这次的刺激很大,比以往的都大?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还没离开自己超过半个小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医生离开后,韩泽羽就一直在床前守着她,细心的照顾着她。
而谭家,他们的订婚宴现在才正式开始。
谭均浩挽着穿着白色礼服裙的唐樱走上了布置好的台上。
他们两个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却没有一个人在乎关心他们是什么样的表情。
交换戒指的那一刻,谭均浩拉着唐樱的手,迟迟下不去手。
真的,要一辈子都和这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了吗?
不止是谭均浩,唐樱也不希望这个戒指是谭均浩戴上的,她已经绝望的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台下的谭父看谭均浩迟迟不不戴戒指,小声的呵斥了他一句:“你要是再不戴,小心我让你后悔”
谭父的话,谭均浩很清楚的听到了,拿着戒指的手颤抖的给唐樱戴上了这个象征一辈子在一起的戒指。
而唐樱也不得不把戒指给他戴上。
一切,就这么成了他们心里永不磨灭的痛楚。
沐芸夏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看了看四周,韩泽羽真的没有带她去医院,这样最好。
她想坐起来喝口水,一边的胳膊撑着身体,她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韩泽羽,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娇贵,突然就生病了,没由来的病。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沐芸夏没那么弱啊?
“夏儿,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韩泽羽感觉到动静,被惊醒了,看到沐芸夏看着他,他有点担心沐芸夏会有其他的症状。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委屈,而韩泽羽对她的好,也给了她一定的压力,但面对他,她是真的坚强不起来。
她朝韩泽羽扑了过去,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恨不得全部告诉他。
也是,她第一次放声哭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啊?”韩泽羽也抱着她,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谭均浩他差点把我强奸了”沐芸夏哭着说
什么?
这句话突然就在韩泽羽的心里炸开了。
怒火遍布全身。
连杀了谭均浩的心都已经有了。
他有猜到谭均浩可能会欺负沐芸夏,但他真的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他以为,以他那么多年来对谭均浩的了解,谭均浩不是那种人,可是现在,事实证明,他们都已经变了。
“夏儿,你为什么选择把这个告诉我?”放开沐芸夏,韩泽羽看着沐芸夏的脸,有些严肃的问道
不论是谁,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基本上都会选择不说,因为他们说了,就算他们是清白的,又有多少人会相信?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被他碰?”沐芸夏不答反问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丈夫该有的样子。
“你刚刚不是说了差点吗?差点就是还没有碰到不是吗?”韩泽羽反问,他相信沐芸夏,既然沐芸夏敢说,那就什么都没发生,沐芸夏亲口说的,比起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已经不是相信那么一点点的事了。
沐芸夏认同的点了点头,就因为问心无愧,她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