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谢秦越。”
冉九九接过那碗酸梅汤,无精打采地抿了几口,又放了回去,随后便摇摇晃晃地进了屋。
秦越托着木盘,眉间微蹙。
小姐这些日子奇怪得很,白天什么事都没有,到了晚上就变得很是伤感,经常借酒消愁,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莫不是公事烦扰,太过忧心了?
她摇摇头,将一旁的夜灯用蜡烛小心翼翼地点好,便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秦越穿戴洗漱好,便同寻常一样来伺候冉九九起床,但是她敲了半天门,也没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一下子有些心慌,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法,直接推门而入,发现冉九九仍然蜷缩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我说小姐,您听见了为何不回秦越一声,害得秦越以为左相大人派人把您给劫走了呢。”
冉九九没有动。
“小姐,您别赖在床上了,这都已过辰时了,该起来用膳了。”
“奇怪,小姐今日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秦越嘀咕着掀开冉九九身上的蚕丝被子,无意间碰到她的额头,才发现冉九九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小姐?!”
“来人!快去传闻神医!主上生病了!”秦越急急打开门,朝着外面守着的下人吩咐道:“等等,提醒他记得将百草箱带过来!”
“是。”下人听到以后急匆匆就往府外赶。
冉九九病倒了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摄政王府,连白予曦他们都听到了动静。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闻酌舟才提着一个箱子赶了过来,汗水打湿了衣服,致使后背上的衣服都紧紧贴在了身上。
他接过秦越递来的手帕,胡乱擦了两把,连茶也顾不上喝,就要上前替冉九九把脉。
“慢着,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和闻神医就够了,你们也别乱传,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秦越拦住他,先将周围的人都打发走了,才掀起纱帐,露出冉九九的手:“酌舟你快来看看小姐,一开始我以为小姐是太热中暑了,在屋子里又多加了些冰块,还用毛巾沾了水给小姐敷额头,可小姐身上还是很烫……这可怎么办啊,小姐,小姐她究竟怎么样了……”
秦越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看得闻酌舟都有些急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忧心小姐,你先坐下来冷静冷静,我刚刚从山中采药赶回来,还要沉心静气一会儿才能把脉。
你这样干着急也不是办法,这样,你先将屋内的冰块,熏香一类的都去了,防止到时候和药性冲了。”
闻酌舟医术极佳,他既然这么说了,秦越就立刻将东西都收拾好,亲自挪了出去。
趁这个空,闻酌舟将修长的手指搭上去,细细地替冉九九把了个脉。
这脉象,虚浮而又紧绷,想来是外感风寒,只是小姐常年习武,虽说身子金贵,但也绝非是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病美人。
闻酌舟虽心中疑虑,但又不好武断地下结论,只好又歪着头皱眉探了一会儿,直到秦越回来才悠悠收回手。
“怎么样了?小姐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