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玄只说了一句“散了吧。”便起身离开,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一众人等,无论那些朝中重臣,亦或是自己的那些个所谓的皇亲们,将一个受尽皇帝宠爱,高高在上,骄纵王爷的性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昱玄走后,身后的议论声更甚,有些老臣更是聚到了昱瓒的身边,“
太子,我们不能再忍让了。”
“逸王欺人太甚!”
昱瓒看着昱玄那高傲的背影,也甩袖离开。
只有昱昭一人还在座位上,把玩着手里的酒盏,看了眼众人,便也站起了身。
“各位还是早些回去吧,中秋月圆,想必家中亲眷,看到各位早早归去,会是高兴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
几位大臣互相看了一眼,也走了出去。
说完,便转身离去。
此时的昱玄正站在曲阑殿的门口,抬头看着上面的匾额,嘴角露出一抹嗤笑。
“皇兄怎么在宸妃这里,父皇在此处吗?”
昱昭不知何时已经跟上了昱玄的步伐,站在他的一侧。
“嗯。”
“那为何还不进去,弟弟和你一起。”说着,昱昭便朝里走。
昱玄便也跟了上去。
“逸王,宁王到。”随着太监的声音,两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曲阑殿门口。
“儿臣给父皇请安。”两人一同行礼说道,好似谁也没有看到地上还跪着一个人。
皇帝似乎还在生着气,但仍是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挥了挥手。
两人便起身,站立一侧。
昱昭的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眼地上的人,便转过了视线。
“你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
皇帝的声音透着极为的失望和不可置信,言语间,竟然出现了毫无尊卑的自称。
地上的女人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早就把妆容洗的干净,却也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庞,哪怕年纪不轻,却也是极为妍丽的姿色。
宸妃抬头看着上面的人,那也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可是那又怎样,他何曾真心待过自己,本就事情败露,心死的宸妃,此刻更是毫无惧色,一副那又能怎样,无非就是死而已。
情绪更加的激动,宸妃开口道,“你不待我好,又想待谁好呢?谁又有我般懂事伶俐,即谄的了媚,又海的了人。”
说完,便瞪视着昱承天。
“我们的儿子是太子啊,太子啊!你还想怎样...”
宸妃忽然大笑不止。
“将这个疯女人拖下去!”昱承天发话。
“你最不该利用女人,你会得到报应的,得到报应的……”宸妃咒骂着被人拖离。
昱承天状似尴尬的看了眼站立一旁的两个儿子。
“今日知道是你们,所以也没有拦着,可如若是太子过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皇帝叹了口气,“本是好好的节日...”
“请父皇保重龙体!”昱玄道。
“是啊,还有你们惦记着父皇,父皇也就知足了。”
“昭儿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暂时不可对你大哥讲,父皇还有事和你二哥商议,你先退下吧。”
“是。”昱昭恭敬的答道,退出了大殿。
昱昭那清明的眼中,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情绪,看了眼远处幽深的天边,迈步离去。
昱昭走后,殿内之有皇帝和昱玄两人。
皇帝看着自己的最宠爱的儿子,面露难色,竟有些尴尬的意味。
“宸妃她...”
“父皇不必说,儿臣只盼着父皇身体康健,益寿延年,其他人,儿臣都不在乎!”
皇帝欣慰的看着昱玄,“有你这片心,便好……那个女人,竟然,私养怜人,真是不知羞耻!”
昱玄不语。
昱承天看了眼昱玄,继续道,“她如今乃是后宫之首,本让她今日带着嫔妃在后宫宴庆,想不到竟出现这种事。”
昱玄垂头,“父皇息怒,请保重龙体。”
昱玄还是那句话,声音里没有过多的情绪。
昱承天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性格孤高冷傲,对自己也从来都未有亲近之词,不似太子积极在自己面前表现,也不似昱昭会讨自己的欢心,可自己越是看他这个性子,就越是想多看这儿子几眼,所以这些年,他的确是偏心的。
这等宫闱秘事,他并不觉得让他知道会有和不妥,毕竟他也不会在乎。
那两个儿子,则未必会有他一般城府坚定。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儿子的优秀,只可惜...
昱承天收回了思绪,继续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全凭父皇做主。”
他就知道。
昱承天叹了口气,“她毕竟跟随我身边多年,此次也只是一时...”他很难说出那句情难自禁。
他不是个好丈夫,他一直知道,他对后宫,从未分过太多的心,所以自己对这些女人何等的冷落,他心知肚明,不过口头敷衍罢了,他到底多久没有在这些人中过夜,自己都已经记不得,甚至有些新晋嫔妃的名姓容貌,他都记不得。
他不怪她,当然更多的,他不在乎...
“送去岐山礼佛吧,她一直便喜欢诵经,余生能为我大蔺祈福也是她功德一件。”
“是。”
“你去办吧,太子那边,我来说...”
“是。”
“退下吧,时间不早了……我也需要休息。”
昱承天丝毫不介意在自己这个儿子面前流露情绪。
“父皇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昱承天看着昱玄的背景,久久没有说话,“来人,回宫。”
太子府。
“你说什么?”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母后怎么会。
邸修然和闽鸿哲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殿下不必如此担心,陛下未必会重罚。”
他好后悔,方才没有留下,昱瓒狠狠的一拳砸向了桌面。
他,大意了,看到昱承天不顾众人离席,他便该知道出了事。
可当时的情景,他极不愿在那里多待,哪怕一分钟,便急着回来。
想不到,竟会是自己的母妃。
“你们也觉得是真的...”
两人没有言语,这种家事,他们知晓已然是罪过,遑论看法。
“臣等不信!”闽鸿哲道。
昱瓒眯了眯眼睛,“看来,是有人非要逼我们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