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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一缕阳光

现实生活中有些东西正在发生,你不敢去看,于是你闭上双眼,可是事情依旧在发生,并不会因为你看不到而发生改变。可是在我闭眼思索的过程中我渐渐发现一个规律,如果我不去睁开眼睛,唐凝将要吞掉囚汁的这个动作永远都在静止中。我不知道如果我看到她吃掉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如果这是幻觉是不是就和做梦一样,什么都没发生呢?

随着我感受到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我眼前渐渐地出现了白光,这种光线就好像眼睛对着太阳感受到的红光一样,隔着眼皮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然而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白色。我甚至看不到我自己的手指。我用力挤了挤眼,这种现象依旧没有消失,正在我慌乱之际,我隐约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急切的说着刚才经历过的事情。“你们都怎么样?”“什么都看不见?你在那?”“咱们目前安全,先休息休息。司机怎么样?”我没有听到司机回应他。即使我就趴在他肩膀上。

我试着说了说话,可是他们却没有人回答我。难道他们听不见我说话?还是我根本发不出声音?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刚才那是什么?怎么好像感觉思维和行动完全不一样?”我不是特别明白这个人想表达什么?的确我也感受到了,刚才眼睛所看到的,脑袋里所想还有自己的动作控制都十分的扭曲,一定是大脑控制知觉系统出现了问题。有一个很笃定的声音告诉了我答案,“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对应着出口的一个陷阱,咱们刚刚进入洞口的时候就已经中招了,我不知道你们都看着的是什么,总之现在咱们人没有少说明并没有那么糟糕。”“一个比较浑浊的声音问道“刚才我们都怎么了?我就看到我们到了一个悬崖上,然后……”。“咱们现在在一个洞口,这个洞口的尽头就是这艘船的夹板,洞里的镂空洞穴被复杂的空气系统吹动发出了声音,而这声音也就是罪魁祸首。不过有一点我比较怀疑,你们刚刚进入幻觉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有丧命的迹象。难道……”他停顿以后就没有在进行继续解释,而我也没有办法继续猜测下去。只是看着眼前的白色,希望可以渐渐变得清晰下去。

一段时间以后,那个声音又从远处传来。“我刚去洞边的附近观察了那些将要逃出来的人的遗骸,虽然很多都已经风干,但是从他们的穿着摆放的位置来看,这里的陷阱所造成的幻觉应该是杀死对方而不是自杀。”听到这里,我不禁开始发慌了,我明确的回忆起我刚刚幻觉中出现的是唐凝,而且刚刚的几个人对话中,确实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我开始担心起来。正在这时我又听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哈?这么说,肯定有人已经逃到了甲板上,你们先在这里,我去看看。”有人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如果是一个人上来就没有互相杀掉彼此的设定了。”

我还是在担心唐凝,也许是她和我一样没有醒过来,或者醒过来了不能发出声音。那些说话的人是如何发出声音的呢?他们没有中招吗?说来也是,如果所有人都中招,我们也许就会变成下一摊白骨,散落于路旁,被后人所评论吧。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渐渐的我可以感受到了太阳的温度散布到了全身,期间我并没有睡着,任凭困意在脑海中席卷,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眼前的黑暗了。

和许多大海一样,头顶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和本该就有的浓稠的云。旁边是平静的有一些出奇的大海。周围围坐着许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他们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在他们疲惫的身躯上,我好像看到了他们清晰的笑容来。只是周围没有土黄色的木质甲板,只有澄澈的水晶偶尔混着石土的颜色。此时是地中海的盛夏。

人们都在懒散的坐着,强烈的带有火药味的阳光让我的视野增添了一丝色彩增强的滤镜。我清晰的看到他们脸上的痘痘,还有多日眠的袋横松。只是此时我们的衣衫不整,人们的身材刚刚好,就好像经受住了多日的磨练。

肇丰减掉以前喝酒积攒下来的肥膘,胳膊放在了膝盖上斜坐着看向了我,皮肤依旧泛着古铜的颜色,只是最近白了很多。手臂变得比以前憨实许多,如果继续练两天,出现腹肌也说不定呢。我还幻想着他以后会不会和司机一起去当兵呢。此时的他依旧给我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还是依稀的看到他锁骨处包扎着千悠鹤的T恤还有在上面滞留的斑斑血迹。“呦!我的睡美人醒啦。”他的话语依旧俏皮,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贫嘴,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和他分说个明白。

“水……水……!”我还是说出了众多昏迷者醒来说的一句台词,不过不昏迷不知道,它真的很渴。

我被一股香醇的酒香呛的喘不过气来,我看到一双白嫩且带有着些许伤痕的手端着一小瓶酒在我的视线里缓缓袭来,作为滴酒不沾的我面对这样的口渴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后我一饮而尽,说不出的畅快。只是后来听说这些酒贮藏在甲板的水晶中,不知是岁月的发酵还是工匠的私藏。

我被肇丰扶了起来,来到了甲板边缘,他的脚踉踉跄跄的,真不知道现在是谁搀扶谁。远处终归变得不是一望无际了,有时当你身在边际中会发出一望无际的感慨,只有当你在没有边际的迷茫的大海中才回去寻求边际,也就是你的归宿。

远处的岛屿代表着另一个文明,或许我们也到了此程的终点,我知道我们都还活着,我知道我们都还幸福。

我看到肇丰胸前的蝙蝠项链依旧闪烁着该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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