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流，“阔剑”级驱逐舰。船体两侧各有六组点防御系统，三个垂直导*弹发射系统，两个突击舱弹射器，三门四联高射炮，十二门舰炮。上方3个双联光矛炮塔，前端两个撞角下面都有鱼*雷发射管，还有贯穿整个船体直通聚变反应堆的真空线圈磁轨管道，一门新星炮。啊，尼科莱爱死它了。”
------------铁流号驱逐舰舰长，海军中校
第9章
铁流
4049年，3月21日，19:06，奥拉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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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双手的动作，四周的全息图像以天蓝色填充的战舰形状为原点开始缩放，现在它的大小已经和一辆普通卡车相似。
“啪。”
右手一个响指，一个指令菜单应声而出，我调出了显示设置。随着我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的操作，华伦蒂发现战舰图像从天蓝色变成了全彩。而旁边的工程作业台，其他船只，轨道平台和行星的图像线条从繁到简，然后就凭空消失了，就和它们凭空出现一样简洁。
“刚才我一时竟觉得你有点帅气。”
她的眼神里带着笑意，“是因为你的军装么？”
“不全是吧，人总是会成长的。”
现在球形空间只剩战舰的图像了，我朝它抬了抬下巴。
“喜欢这艘船吗？”
“它很漂亮，我想它就是铁流号。”
“对，更进一步的说，这是联邦海军的MK1‘阔剑’级攻击驱逐舰。“
金发少女撩了撩头发，歪着脑袋试图看见更多内容，但全息图像太大了，她只能看见一个侧面。
”请让我为您带路，尊贵的帕斯塔可夫家族的美丽可爱的二小姐。”
我做了个鬼脸，作为失重环境下模仿不出欧式礼仪的替代。
“......你能别开这种玩笑了么？你知道这些东西我也很反感。”
“不行。”
华伦蒂无奈的白了我一眼，再次握住了我的左手。于是工程靴底又喷出了火焰，推动着我们环绕着整个战舰图像做了数圈不同方向的公转。
船体顶面排列着三座旋转炮塔，从前向后依次抬高，两边船舷上下的两排炮口泛着寒光，几乎都被巧克力块般的复合反应装甲覆盖。但三座炮塔底部两侧的2×3垂直导*弹发射模块，和舰岛下方两侧三个有红白色警示带围边的长方形舱口例外。舰尾是成田字形布置的四个离子推进器，和舰首一样在两侧布置有厚重的半弧形合金护翼。舰首的形状很像锤头鲨，两根突出的三棱撞角下，圆形舱口和中间由十多根磁轨围拢的发射口围着不停闪烁的红白色灯环，照亮了舰首护翼上的极东舰队红色五角星白色船锚标志，也照亮了舰首侧旁的舷号和舰名。
=铁流=
=U.N.S.TieLiu=
=17520=
我对身旁的少女做着简介。
“铁流，“阔剑”级驱逐舰。船体两侧各有六组点防御系统，三个垂直导*弹发射系统，两个突击舱弹射器，三门四联高射炮，十二门舰炮。上方3个双联光矛炮塔，前端两个撞角下面都有鱼*雷发射管，还有贯穿整个船体直通聚变反应堆的真空线圈磁轨管道，一门新星炮。啊，尼科莱爱死它了“
“很漂亮，这就是暴力美学么？”
华伦蒂评价着，“我很喜欢这种金属质感。”
“因为亮闪闪吗？实际上外壳和装甲都是复合材料，大半成分是合成陶瓷。”
“它看上去很厉害。”
“谢谢，我会尽力让它撑到退出现役。”
我向战舰敬了个军礼，”话说，我先前就想问你一件事。”
金发少女皱了皱眉头。
“我想我得再次提醒你，我不喜欢重复说同一段话。”
“放心，不关系你家和你爸，是个正经的工作问题。“
我理了理军帽，咳了两声。
”关于你来的事，就在先前借用你的那艘穿梭机时想到的。”
“......我不是已经给了你那个人的徽章了么？”
“是的，所以我的疑问不是针对你怎么从家里逃出来的，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你送过来的吗？”
华伦蒂仔细检查我的眼神，确认了我没有其他的意图。
“恩，不怎么明白。”
她放在我意识里的声音变得郁闷起来，“我跟着那个人进入了穿梭机，他坐在我旁边，给了我那些文件，还有他的徽章。我和那个人就这么坐了很久，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有时钟，没有告示，没有窗户，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没有，中途没有一句交流的话。直到门自动开启，他为我带路，把我带到那位卡拉德蒙提督的办公室门前，然后他就走开了。”
金发少女抿起了嘴，“他真是失礼。”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金发少女不满的盯着我。
“你是在嘲笑我么？”
“不不不，华伦蒂同志......这确实是审判庭的风格，毕竟对你们两个来说饿上三十几天确实没什么影响......我只是想起陈克主席的一句话，吃饭前先想好在哪拉屎撒尿......于是那个审判官宁愿和你饿上三十几天，就为了省下穿梭机上装马桶的钱，和一位未婚淑女在自己身边排污时背过身的礼貌！哈哈哈哈哈~”
金发少女的小脸蛋瞬间涨得通红。
我靠着几次深呼吸才压下了笑意，“我又想起先前卡拉德蒙对我说，你是地球总司令部递过来的一份加急快递，就这个待遇来说真他喵了个咪的贴切。我知道你是怎么跑完这一万多光年了，提督说的很准，他们一口气用掉了至少十多个虫洞生成器，十二个以上吧，就为了送这个穿梭机。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
“代表着地球那群疯子认为，你能和数个其他星区的援军相当......哈哈哈哈。”
我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是极东星区的救星啊华伦蒂，或者我该叫你“奥拉夫格勒少女”？就像贞德那样？”
“我不是贞德。”
华伦蒂的回答很干脆。
“是的，你不是贞德。你是华伦蒂，你不是贞德。看完了吗？铁流号。”
金发少女侧过脸，哼了一声代表回答。
“好了，华伦蒂，玩笑到此为止。“
我收起了笑容，全力使自己的眼神透露着坚毅和冰冷，让金发少女脸上残留的红晕和恼怒也化为了严肃。
“黎塞留说你可以从头开始学习，你也希望能有机会尽快展现价值。那么你想象中的战争是什么样子的呢？枪林弹雨的背景，慷慨激昂的音乐，年轻的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讴歌着志向，友谊，爱情和希望？”
“相信我，我没这么想。”
华伦蒂认真的看着我，“我了解龙族内战，也了解你们人类历史上的自相残杀。”
“那么让历史暂时站一边去吧。你可真正经历过人类联邦现在的实战？华伦蒂？”
“这倒是没有。”
我放低了声调，
“算是第一课吧，让你认清现代星际战争的事实，以及你以后会经历怎样的战斗。火控系统，运行模拟战斗模式。”
“指令确认，运行模拟战斗模式。”
一下子，我和少女面前的战舰再次变成了天蓝色，并缩回了浴缸大小。球形空间被粗长的白色全息线条分成了数十个正方块，在线条相交处有着清楚的节点标记。
“开始吧。”
响起的冰冷女性合成音正好符合我现在的表情。
“请描述此次模拟战斗的时间，地点，环境规则，引力规则，交战双方阵营，参战舰只数量，类型，装备配置，军力总结，战斗目的，双方指挥官性格，战术水平，偏好战术，舰只布置，舰队阵型，补充规则及说明。”
............
我表情坚毅的眨巴眨巴眼。
“呃，老一套？”
“警告，“老一套”不是模拟战斗模式的有效的内部或外部描述，也不是可识别的新描述。”
“黎塞留你快回来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警告，“黎塞留你快回来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是模拟战斗模式的有效的内部或外部描述，也不是可识别的新描述。”
“闭嘴！”
“警告，“闭嘴”不是模拟战斗模式的有效的内部或外部描述，也不是可识别的新描述。请确认您已浏览火力控制系统标准操作流程。”
“噗......”
我确认华伦蒂笑了，只是程度轻的难以察觉。
“严肃点，上课呢。”
我板着脸硬撑着。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还是那个冒冒失失的你，一点都不帅气。”
............
“唉......算了。”
少女这句话把我绷足的气势放了个精光。
“就敌我两艘船，我方是MK1阔剑级驱逐舰，铁流号，其他条件全部随机......”
“描述识别中......已确认，设定中。标准时间4037年3月26日，16:03，极东星区，丁仪小行星带，标准小行星带规则，特定引力规则：丁仪小行星带，交战双方阵营，人类联邦海军，对战，知识管理员，双方参战舰只数量，1:1，遭遇战，隐藏双方装备配置，隐藏双方军力总结，战斗目的，消灭敌舰，我方指挥官性格，懦弱，无能，敌方指挥官无性格设置，我方指挥官战术水平，简单，隐藏敌方指挥官战术水平，我方指挥官偏好战术，无，隐藏敌方指挥官偏好战术，无舰只布置，无舰队阵型，无补充规则及说明。”
“啥？！懦弱？无能？简单？等等，知识管理员？！”
正方块里瞬间充斥着大小不一的小行星全息图像，随机分布着悬浮在半空中，而在这些岩石块遮遮掩掩的缝隙之间，一艘造型相当奇异的飞行器露出了身影。
它的颜色是鲜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