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一亮,出现一个很熟悉的人影,墨时条件反射抬手捂住眼睛。
“喂,你这样让我怎么吓你们啊。”
清爽阳光的声音,她的眼还没适应过来,但就知道是谁了。
凌傲看着眼前阳光满面的简,微微皱眉,松开某人的手腕:“原来然姐叫的是你。”
墨时不经意间的低眸。
是她的错觉吗,刚才凌傲松开她的时候,好像突然握的很紧,就是看见简的时候。
“胆子挺肥啊,啊?还想吓我们!”墨时走上前抬手敲了下简的头,星眸笑的璀璨。
简象征性的捂着头,也笑了:“好好好,我不对,我用巧克力提拉米苏赔偿,好不好?”
墨时闻言收了手,犹豫了下,庄严的点了点头:“嗯,那还差不多,我勉强接受你的赔偿了。”
简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一直笑着,眼底的情几乎要藏不住了。
然而她并没有发现,心理学方面的察言观色,她能看透很多人,但是唯独简不行,应该是太过了解以至于不用去观察吧。
但是在一旁的凌傲,看的是一清二楚。
那样的宠溺温柔,既不是哥哥对弟弟,也不是朋友之间。
两人就像认识很久一样。
据他所知,能和简关系这么好的,只有那个人。
简摸了摸墨时的头,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他走到厨房门口,背靠在墙上,紧紧的攥着拳,指尖用力,几乎刺进肉里。
他不是没看见,刚才凌傲握着墨时的手腕。
他在凌傲身边这么多年,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让凌傲那样对待不排斥的人,如果知道是个女生。
恐怕不会再放手吧。
既然墨时没有告诉凌傲自己是女扮男装的事,那他就帮墨时一直隐瞒。
直到墨时重新爱上他为止。
墨时放下书包,往沙发上一做,靠在沙发背上,抬头看天,早把补习的事忘的烟消云散:“原来是简啊,他的手艺的确不错。”
凌傲一顿,脱下外套,看着沙发上的某个家伙。
他看着某个眼神迷茫的家伙,走上前,微微俯身,贴近她的耳尖。
“你怎么知道。”声音很淡,但是仿佛有些别的感觉。
墨时不知为何,听着那个声音,就像从很远的深处飘来一样,脱口而出:“以前吃过啊。”
刚说出口,便发现有些不对劲,后背一寒。
她瞬间起身,紧皱着眉,眼眸里闪过一丝警惕。
那种感觉不是别的,是催眠。
不过能在她醒着的时候催眠,不容小觑。
她明明知道凌傲是个危险的人,但是她的防备还是欠缺了。
“哦?以前吃过?”声音冷到低谷,嘴角上扬,带着些戏谑。
墨时眼眸微眯,好看的眉皱了皱。
重复对方的最后一个词。
这是心理学的必学的谈话技巧之一。
那样不仅仅是能让人道出实情那么简单。
这样再圆谎,可就难了。
不过那种顾虑瞬间就闪过了,她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仿佛瞒不住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唉,只能告诉你了,其实,我是她的徒弟。”墨时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但是眸子清亮的甚,无时无刻不注意着男人的举动。
“徒弟?”声音更冷了,甚至都能感觉男人的气场变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杀气。
尽管只有一点,但是那种压迫感,让她清醒了许多。
“凌少你恐怕也知道,我师傅她从不收徒,我也是求了她很久,然后她说既然我喜欢,而且又同名同姓,这么有缘,就收了我了。”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以前被组织质问的时候,心里的防备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