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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璋举起手里的狼牙棒,吓唬的冲地上的人又挥去,可是到了眼前才发现,地上的人真的昏过去了。
哼,真不经打。一口恶气没出,人已经昏倒了。齐璋意犹未尽,盯着孙华南,有点犹疑。
小公子的长随瞪眼注视着暴怒的齐璋,若是齐璋对小公子动手,他手里的长剑便随时挥出。
跟孙华南的人并没在这里,刚才齐璋找借口把随从都支了出去,只小公子的长随纹丝不动,不肯离去。
长随附身检查了一下孙华南,回头对主人道,“晕过去了。腹部有血渍。”
齐璋见状,喝道,“你给我起来,咱俩接着打。将门不是都是虎子吗?这么不经打?!”
小公子听了急忙俯身,掀开孙华南身上的外衣,里面,正慢慢往外沁着血渍,血渍乌黑。
回头问,“可有药?立即叫孙世子的人进来。”一面让人将孙世子挪到屋里的榻上躺好。
孙华南贴身长随进来,见世子昏过去了,面色一紧。
“怎么又犯了?”一面熟练的从随身布袋里取出一丸药,塞进世子嘴里。
又取出了一块细布,撕开衣裳,缠在孙华南腰间。
“九公子,世子不能在这里久呆,必须送回府。”
“世子这样多久了?到底什么毛病?”
“回九公子的话,府里一直在请人瞧,只是十个有九个都说,,,不好的。如今,我们侯爷已经派人往北陲那边寻访名医。只是,,不知道世子能不能捱到那时了。”
片言只语说了个大意,九公子也有些吃惊,“倒是从来没听侯爷说起,。。。那为何不请太医?”
长随此刻不敢隐瞒,他也知道九公子的身份,这时便哽咽起来,
“这是一年前在北地征战时落下的病根。反反复复,总是不能好。回京城后,明里没说,暗地里也把全京城的名医都请了来,可是。。。九公子,我们公子是好人,还请公子出手,救命啊!”
九公子微微皱眉,这是什么话?
“为何暗地请人延治,这里可有什么隐情?你从头细细说来。”
长随不敢也不想隐瞒。
“公子是征战北离时受了箭伤,因战事紧,拖延了诊治,后来,箭伤也好了,只是落下这个病根,反反复复的发作,每次发作,血和脓浆不断。开始时,不过三五日就愈合了,可是后来,时间越发长了,要十余日方能好。”
齐瑶在一边偷听,眉头越来越皱。
听起来,这是腹部箭伤后,伤势没有及时医治痊愈,竟留下了病根儿。
只是,这病根儿到底是什么,她虽是上一世国手,也须得要亲自看了才知。
怪不得今日见孙华南面色苍白,常日这样溃脓,人自然好不了。
看来,今日哥哥那一击,并不是击倒他的原因,如今,孙世子的身子已经不堪一击了。
那边长随又道,“我们,,,我们公子在北地就吩咐,不许对外说去。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回了京城,公子倒是十分在意,到处请人来瞧。可是都没有好法子。说是拖延至今,已经没有法子了。
呜呜。。。。。呜呜。。。
公子前段日子开始,,,开始。。。”
孙华南在多方求医无用后,也彻底失望了。
他苦苦挣扎,就是为了回京城,希望求得高手,治好自己。如今,半个天下的医士看过,虽未明说,自己也知道不是个好病。
前段时日,侯爷不肯罢休,又最后去请北离的一位高人,据说是前朝的国师圣手,只是那人却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齐璋这时在一边哼道,“就这样的身子骨,竟然还要悔亲!”
他本来以为长随是跟孙华南唱苦情戏,到后来听着像是真的了。
如真是这样,大姐的亲事,倒真的该退了。
他这样嘀咕时,九公子的面色越发黑下来。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九爷,不妨事。”榻上,孙华南悠悠醒转。要了一口水喝。
长随取了一个靠枕帮他半偎着坐起。
“齐公子,今日既然有酒,自然也有文书。拿来,我签了就是。”孙华南冷着脸,对齐璋说。
齐璋拍头,对,趁此机会,退了亲,也不害了姐姐。于是转身出来,找齐瑶去了。
进来小屋,见齐瑶静静坐着,等他来。
九皇子看着孙世子。一张峻毅的脸上,依旧从容不迫,看不出深浅。
“一门亲事,退就退了。本公子回去就请太医院医正,定给世子治好这怪病!”
孙华南闭眼休息,听到此话,眉梢动了一动,没有说话。
“只是,你的心思,何不跟他们讲透?两府里交恶,,,,不好。”
孙华南知道,九皇子今年不足十四,比三皇子小了三岁。可父亲跟九皇子却是忘年交,对九皇子十分看重,就是看重他小小年纪,却稳重无比,且冰雪聪明,总是一眼看破事态端倪。
在这位九皇子面前,孙华南从来没打算隐瞒,也隐瞒不过。
他重病缠身,为何一直隐藏不提,为何近来忽然要悔亲?明白如九皇子,大约从知道他的病情,就明白了。
如果不是晕倒,他倒是很愿意做这个负心汉子,被齐璋狠狠打一顿,签了字,一别两宽。。
那样,至少不会让她一世孤单。
“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孙华南睁开眼睛,隐隐有笑意。
那个如黄花般瘦弱高挑的女子,只要她安好一世。
“什么?”九皇子不明白。难道孙华南自比黄花?这样自怨自艾,可不像他。那么,是。。。。。
“九爷,府南这亲,一定要退。”府南是孙华南的小字。
。。。。。。
隔壁齐瑶附在齐璋耳边,说了半日。
齐璋瞪大眼睛,这个妹妹,总是让他出乎意料。
齐璋走进门,在九皇子的注视里,傲然坐到孙华南面前。
“齐公子,文书呢?”
“没有,什么文书?”齐璋直着脖子一脸的不明白。
“不是。。。。”
“哦,文书啊,是这样,”齐璋抢着道,“你刚才不是赖着说我把你打伤了嘛?我才是出门去请郎中了。算你运气好,出门就碰到一个游医郎中,一看就是好脉息。
我请来了,让他给你好好瞧瞧。你一会好好的回去,再立个文书,今日之事可跟我齐璋无关,以后可不许赖着说我打伤你了!”
说完气呼呼的,非要孙华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