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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任性

五天五夜后,通灵教的铁船抵达双侠镇。

此行共九人出岛,即藤堂鹤、段骑鹰,一名以砍价闻名、绰号王老狠的年长采办,外加六名工人。留下两人看船,其余七人便奔向此行的目的地——关氏药行。

方圆三百里内,关氏是最大的药材集散地,品种全,质量高,许多只有大海出产的奇珍惜宝,关氏更是储备充足,甚至有时远在京城的几大药铺,也要来此进货。但亮点也仅这一处,走在当地破烂的大街上,感觉仍然毫无生气,乞丐并不比其它乡镇少,民宅也不比其它乡镇新,至于各种买卖商贩,数了数,竟还比不上项家集。

藤堂鹤想起龙琳,一时双目发亮,不停地四下巡视。那王老狠是个清瘦白净的贵州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好像个秀才,起初还以为新人担心官兵,不由安慰道:“放心吧藤老弟,关家早跟朝廷搞好关系,自己建有保安团,官府是不会派人来这盯梢的,而且咱们速去速回,中午就能离开。”

段骑鹰讥笑道:“他不是担心官兵,他是找他以前的相好。”

“哦,藤老弟还有红颜知己?”

藤堂鹤忙道:“不是,王师傅莫别他胡说。”

段骑鹰揶揄道:“龙琳不算你的知己?”

藤堂鹤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当她是家人。”

王老狠嘿嘿一笑,岔开话题道:“前面拐弯就是了。关家的马掌柜与我是老交情,一会儿听我安排就是。”说完忽然哎哟一声,一个破碗竟砸到他脚背上,疼得他原地起跳。

藤堂鹤停身一瞧,却见一个乞丐从左侧的庙里连滚带爬地冲出来,后面还跟着几名身穿罩甲的青壮男子,一边追打一边骂道:“你个不开眼的穷鬼,连英雄庙的供品也敢偷吃,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别废话,揍他,揍他。”

那乞丐被追上踹倒,连忙跪地告饶:“别打别打,求几位爷慈悲。我已经四五天没吃东西了,实在饿得不行,所以才去庙里拿个馒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妈的,你知不知道英雄庙供奉的是谁,是汪公公,西厂大总管汪直!你连他的供品都吃,你不怕诛九族哇。老子才刚把供果摆好,你就,你怎么不去隔壁的双侠庙偷吃。”

“隔壁?”那乞丐歪头看了一眼,又哭丧着脸道:“隔壁是双侠庙,那二位大侠当年曾有恩于我我,我不忍心偷他们供品。”

“你大爷!那双侠算个屁,一个通灵岛的反贼,一个栖侠宫的姑子,他们怎么跟汪公公比,你不会算帐啊。”

“打。”不知谁怒吼一声,几人开始围殴起年长的乞丐。

藤堂鹤皱了皱眉,向这几人身后一瞄,是两扇崭新高大的院门,上方牌匾书有三个大字——英雄庙。再向左侧一瞧,朴素陈旧的院门,门顶方匾上也有三个字——双侠庙。不用进里面比较,单单是庙门规格,那英雄比双侠已不知高出多少倍。

“王师傅,这双侠庙供的是谁,好像有咱们岛上的人?”

王老狠看了看那被打的乞丐,无奈道:“差不多二十年前,这个镇子还没有名气,更没有关家,只有一伙四处横行的强盗,害得当姓苦不堪言。但突然有一天,咱们何令主和他的夫人,还没入主栖侠宫的沈玉沈姑娘经过,路见不平,铲除了那伙强人。当地百姓很感激,于是为二人立像建庙,一直供奉。而这镇子之所以叫双侠,也是因为何令主和他夫人哪。”

话音方落,藤堂鹤的脸登时青了,猛然回过头,大踏步走进那双侠庙。

穿前厅入内堂,只见香火缭绕的香案后,一面高台之上,果然立有两尊彩色人像。左首边一名英俊男子,手持长索,满面威严,正是通灵岛的乾坤令主何煌恩。而右边一名苗条女子,紫衣双剑,飒爽英姿,赫然是她生母尚原绫。几名百姓跪在案前,正向二人跪拜,态度极为虔诚。

藤堂鹤呼吸急促,热血一下涌上大脑。二十年了,居然有二十年了,奸夫**!他突然失去神智,上前飞起一脚,将香案踢到棚顶,跟着冲上高台,将两尊塑像狠狠推到地面。两具土胚早已风干,这一摔登时四分五裂。藤堂鹤不解恨,跳下来又踩住二像没摔坏的人头,连跺带跳,硬是将其踏碎。

这下激起了公愤!

一名跪拜的老者登时怒道:“哪来的混人,胆敢破坏双侠金身,不怕遭报应吗?”

藤堂鹤大吼道:“我是东厂的番役!这两人图谋不轨,罪该万死!我弄坏他们雕像怎么了,你管得着吗,再敢啰嗦就把你抓起来!滚,滚!”骂完接着破坏,眨眼便把庙堂弄得乱七八糟。

东厂这个名头很是吓人,几名香客敢怒而不敢言,只得恨恨退下。

但随后的王老狠与段骑鹰却大为不满,前者道:“藤老弟,何令主虽罚你久跪,但最后毕竟还是让你留下,还给你安排了这么好的差事,你怎么这么,这么,小气!”

段骑鹰则含怒道:“你有事直说,干嘛扯上东厂。你早就不是东厂的番役了。”

好好的庙堂,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藤堂鹤突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居然连心情都变好了不少,他面向二人,很快调整好情绪,皮笑肉不笑地道:“两位教训的是,以后我再也不这么莽撞了。那么,咱们能去关家办正事了吗?”

都已经砸完了,才想起莽撞?王老狠呆了刹那,发现藤堂鹤根本毫无悔意,又瞅瞅咬牙却不能动手的段骑鹰,只得叹道:“好,走,走吧。”

一名拿着《弟子规》的小童恰好路过庙前,正摇头晃脑地背着:“……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

藤堂鹤牙根一紧,亲有过,谏使更?说得真是理想,如果“亲”犯了错,连“谏”的机会都不给你,怎么办?哭有什么用,在陈州自己流的泪还少吗?放屁,简直都是放屁!

此时的关氏药行前门大开,仍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大的客厅内,又黑又胖的马掌柜头顶飘飘巾,正坐在主位打量着此次好友递来的采购清单,同时右手不时捋着两撇八字胡,一副奸商模样。王老狠和藤氏叔侄则坐在客位,静静等着对方报价。

片刻后马掌柜笑了笑:“血珍珠两颗,嘿嘿。老哥来的真是时候,我们前天才从广西进了三颗。不过这东西有多珍贵,老哥想必是知道的吧。”

王老狠笑道:“别说废话,报价。”

“嗯,共三十八味药材,算上血珍珠,白银八百两。”

“成交。”

马掌柜一怔:“你这回怎么不砍价了?”

王老狠笑道:“下月十三是老弟四十六岁生日,我可来不了,这八百两里的水份,就当是给老弟的贺礼吧。”

马掌柜愕然,随即苦笑道:“好,多谢,多谢。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准备。”刚一起身,一个伙计立刻跑进来道:“掌柜的,有人要买血珍珠。”

众人登时一愣,马掌柜忙道:“买几颗?”

“一颗。”

哦。黑胖先生松了口气:“还好,不冲突。”说着转身去了内室,不一会捧出个木匣,放到王老狠面前的桌案上,打开。

木匣内有三个绿色锦盒,一一打开,只见铺着白色丝绸的软托上,各有一粒黑豆大小的红色珍珠。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抱歉,这类形容词用不上,看起来这就是普通的三颗圆豆,就如东厂的幽冥成员一般,外表毫不出众。但若论内在价值,它比其它珍珠要高出数倍。史书上记载,远在西汉它就是皇家供品,素有国宝之称。而大明疆域虽广,出产血珍珠的地方却只有广西北海一处,其它地方根本没有。

马掌柜留下两颗,带上第三颗随伙计走出客厅。随即一名丫环进来上茶。

王老狠面对叔侄二人道:“这血珍珠的市面价在一百八十两左右,再加上其它药材,八百两并不算贵。只是此物太过珍惜,极少有人负担得起,想不到这小小双侠镇也有买家,却不知是谁?”

倒茶的丫环顺嘴说道:“买家不是镇上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圣母啊。”

藤堂鹤一怔:“谁?”

“圣母,栖侠宫圣母沈玉沈娘娘啊,她跟女儿一块来的。”

藤堂鹤腾地站起来:“你说谁?”

那丫环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是,是圣母娘娘啊。虽然蒙了半边脸,但另外半边露着,再加上穿戴气质。我总陪我娘去庙里拜她,不会认错的。”

藤堂鹤面色铁青,转身就要往外冲。

段骑鹰急忙拦他:“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别节外生枝!”

藤堂鹤瞪着他,表情不断变幻,竟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段骑鹰警告道:“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的处境,别因小失大。”

藤堂鹤似乎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他道:“我知道。”言毕快速出门。

从小客厅到马掌柜所去的药行前堂,前后不过一百步距离。待藤堂鹤冲进前堂,只见尚原绫与何金雪站在柜台前,那马掌柜打开锦盒,正向二人展示里面的血珍珠。

生平第一次,藤堂鹤的速度可用闪电形容,又如离弦劲弩,出膛的炮弹,只一个箭步便冲到三人中间,跟着手一伸一抓,立时将血珍珠抢了过来:“掌柜好健忘,这珍珠我买了。”

这一抓来得突然,把三人吓了一跳,但一看出手之人,那母女的神情登时变了。

马掌柜微微惊讶:“不是,你们不是只买两颗吗,价钱也谈好了,怎么又?这不合规矩啊。”

藤堂鹤哈哈一笑:“我也是才想起来,我们要的不是两颗,是三颗。请掌柜多包涵。”

何金雪立时怒道:“藤堂鹤,你别欺人太甚!”

藤堂鹤冷冷一笑:“哟,不用我救你娘,连哥都不叫了,很会过河拆桥啊。”

何金雪面上一红,随即耐着性子道:“娘的脸被陆海空划伤了,你不是不知道。他那刀上有毒,伤口会在三月内不停地溃烂,本来烂在别的地方就算了,至多留下疤痕,大不了毁容。但这一刀距眼睛太近,腐烂的地方已经延伸到眼角,若半月内不能止住,娘的眼睛就完了。大夫说只有血珍珠才行,可只剩半个月时间。我们只能来这,已经来不及去广西了。”

藤堂鹤抬头一瞧,那女人用半透明的青纱蒙面,清清楚楚地露出两只眼睛。但左眼眼白有些浑浊,睁得颇为吃力,明显不同于正常的另一只。

……会瞎?这很好啊。藤堂鹤满脸怪笑,死死盯住那女人道:“想我让步不难,让她求我啊,只要她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珍珠给她了。”

“这位小伙,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栖侠宫的沈圣母,你看不出来吗?”马掌柜路见不平,有点想拔刀相助。

藤堂鹤咬着牙道:“别人我才懒得管,我怼的就是她沈圣母!”

“藤老弟,你别犯浑。”王老狠跟了出来,训斥道:“这位圣母可是咱们何令主的夫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快把血珍珠交出来。”

藤堂鹤怒道:“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管!”

家事?王老狠被吼得一愣,随行的段骑鹰无奈,只得在他耳畔悄悄说了几句,王老狠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这,这……”一时说不下去。

段骑鹰对自己的易容颇有把握,也不避讳众人,只狠狠剜了一眼藤堂鹤道:“我说过办正事要紧,你适可而止。”

藤堂鹤根本不理他,冷冷盯着母亲道:“你跪不跪呀?”

尚原绫面色铁青,猛地一把拉女儿:“咱们走。”

何金雪被拉开两步,却是银牙一咬:“我得夺过来。”一把挣脱母亲,竟挥掌奔藤堂鹤劈来。

藤堂鹤侧身躲开,立刻又还她一脚。不太宽敞的柜台前,兄妹两人竟打了起来。

段骑鹰又惊又怒,怎么一见母亲,这藤堂鹤就跟疯狗一样,谁的话都不听,有心教训他一下,但碍于当前身份,又只能强行忍住。而尚原绫被迫旁观,身子竟微微有些发抖,一伤一好两只眼睛饱含矛盾,居然也没有上前制止。

战斗很快有了结果,单纯论武功,藤堂鹤怎是妹妹对手,一个不留神挨了记鞭脚,人蹬蹬蹬退出前厅。但年青人岂会服输,迅速掏出珍珠往地上一放,随即抄起块砖头道:“你敢过来我就砸碎它!”

何金雪被迫止步:“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你,你……”少女气得眼圈发红:“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毕竟是咱娘!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

“我不稀罕!要跪就让那个女人跪,让她跪!”

尚原绫咬了咬牙,上前抓住女儿手腕:“走!”这回不容女儿挣脱,娘俩一直离开关氏药行。

藤堂鹤冷笑。瞎又怎么样,比得上父亲的命吗,比得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吗?他把珍珠紧紧攥住,几乎要将其攥碎,瞎?活该!

注视那母女俩的背影,藤堂鹤的心底升起一丝极其强烈的快感,连笑容都慢慢爬上五官,但这种畅快没维持多久,他便发现一个麻烦:眼睛会瞎都不当回事,毁容都丝毫不肯低头,这叫尚原绫的女人心肠得有多硬,多狠。伤害她的身体以使其屈服,这点根本行不通!那能怎么办?根据在东厂学到的经验,接下来就只能伤害她的亲人,摧毁她的心里防御。

何金雪,何煌恩,要向这两个人下手吗?想着藤堂鹤心头一动,要走这一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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