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只豹蛛，比不上黑旗要塞的一万只变形傀儡，也比不上被兵尸散控制的一万个活死人，更比不上战力下降的朝廷的一万名士兵，所以换作别的地方没什么了不起，一把火就能烤个外焦里嫩，一阵烟就能熏得无影无踪。可偏偏在通灵岛上，乾坤洞周围，烟火明令禁止。
如今已是十一月下旬，北方草木枯尽，气候寒冷，几乎随时都有可能降雪。唯独在乾坤洞附近，大片大片的蔬菜照常生长，采摘之后再种再长，永无止境。得此宝地，通灵教极为重视。鲍雪洞口外的守卫数量的确可怜，但附近支援极多，如果有星点火头出现，或是某人大喊一声，几百名教众立刻会聚齐，然后在短时间内吸引更多的人过来。
硬攻绝对不行，只能智取。但诛魔令的位置实在蹊跷，怎么才能取出来呢？藤堂鹤苦思无计，只想得头也痛了，终于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次日天明，空中零星的飘起小雪。
藤堂鹤没有休息好，脸色发白，眼睛都是肿的，但他没有在乎疲惫，仍是早早起来把炉子点着。岛上烧的不是木柴，而是煤炭，源于西区的煤矿。藤堂鹤烧好热水，给段骑鹰准备出一天应用，这才出门去食堂用饭。
结果刚一开门，雁灵甲竟面带笑容地出现在门口。藤堂鹤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神农会早已放弃离岛。当下定了定神道：“雁会长，这么早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雁灵甲搓了搓手，笑道：“屋里很暖和啊，能否进去详谈？”“……请。”
坐好后雁灵甲又向段骑鹰的房间望了望：“段老哥不在？”“二叔有晨练的习惯，这会儿可能在海边跑步呢。”“哦，很会养生啊，好。”雁灵甲道：“既然没有别人，我就直说了，我来是想借老弟的猎毒神针一用。”
“我那根是假的。”“没关系，假的我也想看看。”“我忘了放哪了。”“几天前我们来借，老弟就说忘了放哪，难道现在还没想起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没太上心。”“不重要老弟贴身收着，连被罚跪都不离开？”
藤堂鹤一怔。
雁灵甲笑道：“你当时在敷衍我们，你那根是真的，你不想借，是不是？”
藤堂鹤笑道：“那确实是假的，我真想不起来放哪了。”雁灵甲道：“那天我和老李头没有当场拆穿你，老弟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藤堂鹤暗叫不妙，却仍笑道：“会长真是误会了。”
雁灵甲道：“我和老李头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经历过，你真觉得我们两个老眼昏花，能让老弟轻轻松松打发走吗？”藤堂鹤把手一摊：“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确实找不着了。”
雁灵甲笑咪咪道：“当时我们没有立刻拆穿你，就是不想逼你。毕竟猎毒神针极其珍贵，换做是我有人要借这么宝贝的东西，我也会非常犹豫，而且当时人多，难免会让谁眼红，所以我给了你几天时间，让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可你若再不赏脸，我就只好请别人找老弟告借了。”
“请别人？谁？”
“虫母。”雁灵甲接道：“老弟在东厂呆过，应该清楚鲍雪与虫母的关系，当年若不是窦天伦横插一脚，今天的虫母就是鲍雪妻子。两年前虫母顶着流言非语，硬是把重伤的鲍雪接到岛上，其真心不言而喻。如果我告诉她老弟能救鲍雪却藏私不救，你猜她会如何？”
藤堂鹤面色一变：“这是危胁吗？”
“这只是善意的提醒。神农会亲自登门，而要救之人又曾是虫母师兄，如此关键的人物，老弟若一直守着神针从不亮相还好，可如今已经暴露，你以为还能事不关己吗？不可能了，只要还想留在岛上，这已经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了，老弟懂吗？”
藤堂鹤道：“会长的话让人很不舒服。”
“呵呵，恕罪怒罪，其实雁某也觉得空口白牙借人这么重要的东西有些失礼，所以，你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老弟肯借，只要你的条件不违背侠义之道，不是故意刁难，我一定满足你。”
藤堂鹤心里微慌，想不到一时大意，竟惹来这种麻烦。神针归段骑鹰所有，这事应该找他商量，自己已经不能在擅自做主，正想着房门一开，段骑鹰竟跑完步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的。他立刻道：“二叔，会长知道咱们的神针是正品，非要借，要拒绝他就找虫母出面，你说怎么办？”
段骑鹰笑道：“那针是你的，想怎么办你自己决定，不用问我。”说完潇潇洒洒地回了自己房间。
藤堂鹤大怒，如果处理不好，自己非落一身埋怨，这个死太监，难道神针是别人的不成？他却没有想到，此事责任其实完全在他。原来藤堂鹤一时心急，说话没有经过大脑，这种事他应该私下跟段骑鹰商量，哪能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出来。后者根本没法接招，只能原话奉还。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疏，就算精明如五官王，面对意外，也终究有犯傻发昏的时刻。
无奈，藤堂鹤想了想，只得道：“会长知道我有耳疾，却不知这耳疾发作起来何等痛苦，我留着神针，其实是当止痛之用。那针上药量有限，一旦借给别人使用，就意味着我用来止痛的次数要减少，承受痛苦的时间要增加，所以，实在是……”
雁灵甲面色一正：“是这样？不知老弟治耳疼要何种药物？”
“当初给我看病的大夫说过，若是没有神针镇痛，用一根千年人参，一朵千年雪莲，一块千年地黄精，也是可以替代的。只要会长能给我弄来这三千年，我就借你。”
雁灵甲暗暗吸了口气，僵坐片刻，起身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告辞。”神农会首转身离开。
待人走远，段骑鹰从房间出来，冷冷道：“你刚干了件蠢事，知不知道？”
藤堂鹤垂首道：“被他识破真假时有点慌，没沉住气，确实很蠢。”“想办法补救吧，你说的千年虽然难寻，但并不绝对，万一他真给你弄来，你可想好后果。”“……是。”
休息不好，反应果然迟钝，当时应该先拖一拖，然后找段骑鹰商量。出了门藤堂鹤就忍不住懊悔，以自己的头脑居然会犯这么幼稚的错误，真是不可原谅，笨蛋！一上午时间，他就带着这种郁闷和十名通灵教弟子扫地，话也不多说，让习惯了他能说会道的几名伙伴颇为纳闷。
很快到中午饭点，最近的是玄武食堂，十一人便就此散开。藤堂鹤满腹心事，独自走在最后，不料没走几步，龙琳在人群中出现，冲他招手道：“在这里，这里。”
藤堂鹤微微纳闷，挤到她跟前道：“龙夫人，好巧。”“不是巧，我一直在找你。虫母，雁丽还有苛启队长的夫人王姐，都在朱雀食堂的包间里等你呢。”“等我干嘛？”“你忘了，昨天你答应虫母给雁丽陪罪啊。”
藤堂鹤一惊：“我那是随口说的。”“这可不行，虫母当真了，还特意把人家叫来，你不能临阵脱逃啊。”“我不要给那种无聊的女人陪罪，我不去。”“你必须去。你做的确实有点过份，拒绝也就算了，怎么能把人扒光？对方可是女人啊。”“我不过份一点，把事情闹大一点，总会有人拿陈州条约挑衅，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刚刚听说，苛奇一直很喜欢雁丽，想要娶这个女人，你要不去，后果可得想好。”“……我去。”
朱雀食堂，位于夕阳大道尽头，格局与青龙相同，但出名的不是酒菜，而是九味虾粥，即龙虾粥，银虾粥，紫虾粥，青虾粥，倭虾粥，大鳌虾粥，枪虾粥，血虾粥以及水晶虾粥。
藤堂鹤一直在东半区工作，眼下倒是头一次来西半区，眼见道上人来人往，热闹倒不比另两外食堂逊色。龙琳领路，很快推开一扇包间房门，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坐在对面。见正主出现，虫母忙起身道：“藤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苛启队长的内人王氏，你还没见过吧？”
藤堂鹤确是第一次见到苛启的妻子，忙上前一施礼：“原来是嫂子，小弟早就应该专门前去拜会，失礼了。”
王氏起身一笑：“别客套了，我当家的说了你一大堆好话，我可不敢在你面前托大，都是自己人了，快来坐吧。”
藤堂鹤没坐，转身正正衣衫，又冲雁丽深施一礼：“昨天是小弟鲁莽，冲撞了姐姐，后来龙夫人把我狠狠教训了一顿，我这才知道错得有多离谱。今天就借着桌上的美酒向姐姐陪罪，求雁姐开恩，大人大量，原谅小弟这一次。来日我必定为姐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完端起一杯酒，举到女子面前。
雁丽板着脸，没有动。虫母忙道：“别这么小气啊，你刚才答应我拿出点气量的。”
雁丽看了她一眼，恨恨道：“狄姐开口，这面子我不能不给，但一想到昨天他，我咽不下这口气！”龙琳忙道：“姐姐别气，其实藤大哥也有苦衷，好好的被东厂追杀，上了岛却又被迫做清洁工作，每天又脏又累，他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昨天一时失控才干出那种混帐事。你千万别计较啊。”
王氏忽然道：“清洁工作不是由受罚的本教弟子兼任吗？藤老弟不属通灵教，他怎么，何令主做过了吧？”虫母想了想：“这事我出面，给他安排个别的差事。何令主这么做确实不妥。”藤堂鹤忙道：“谢夫人承全。”
“嗯？”虫母忽一皱眉，望着王氏道：“听他这么叫，我感觉好别扭。”
王氏笑道：“可不别扭吗？藤老弟跟妹子关系那么亲，叫夫人，对你还叫夫人，听着有些分不出远近尊卑啊。”虫母略一思忖，道：“不行，称呼要变一下。琳妹子，你让人家总叫你夫人，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龙琳面上一红：“这个，藤大哥曾在飞云阁做长工，我曾是他的雇主，他叫我夫人是应该的吧？”“可你们关系这么近了，再用那种以下对上的夫人称呼，你觉得合适吗？”龙琳脸上更红，低下头道：“那，我们该怎么称呼？”
“有什么害羞的？藤老弟比你大一岁，以后他叫你一声琳妹妹，你叫他一声藤哥哥，这不挺好吗？”王氏开了口。藤堂鹤立刻道：“同意。”其实他早有此心，只是怕龙琳反对，一直不敢太过表示。
雁丽忍不住微微一哼：“你们哥呀妹的，叫得好不亲热啊？”
藤堂鹤一怔，差点把她忘了，忙又举起酒杯道：“姐姐别动气，其实小弟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你舒心呢？”
“让我舒心？好啊。”雁丽目光一瞄，看到藤堂鹤背后的凤儿，笑笑道：“你要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原谅你。”“姐姐尽管吩咐，刀山油锅，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那倒用不着。我的条件很简单，讲故事，你要能讲一个故事让我开心，我就原谅你。”雁丽紧接着道：“但这个故事必须得是，荤段子。”
最后三个字很有破坏力，众人无不变色，虫母更吓了一跳：“你疯了你。”
“我很清醒，大家都是过来人了，有什么好矜持的，听我说完。”又面向藤堂鹤，雁丽不紧不慢地道：“讲这个故事你要注意，绝不能太下流，太露骨。凤儿还没嫁人，虽然这妮子挺大胆，但太出格的东西她一样接受不了。所以，这个荤段子如果有某些地方太粗俗，太刺激，让这妮子害羞逃走，对不住，你失败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明白吗？”
藤堂鹤暗暗吃惊，这是什么馊主意，这比刀山油锅难太多了，这，这，他忙在记忆中搜寻起来。
王氏叫道：“这个好，我喜欢，讲，让他讲。”“你叫唤什么？”虫母剜了她一眼，又瞪着雁丽道：“你别太过份了，让一个弟弟给姐姐讲那种故事，你害不害臊？”
“不害臊，我当然不害臊，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况且我也订了限制，太俗的不行啊。狄姐，你让我大度一点，我答应了，我给他机会了，要是他自己不懂把握，那就不能怨我了吧？”王氏亦道：“这才叫考验，有意思，大姐别扫兴，让他讲，讲。”
龙琳有些挂不住：“这不好吧，还是换一个。”雁丽把眼一瞪：“不行，他非讲不可！”看其坚决的态度，诚心是要对方难看，竟是谁也劝阻不了。
藤堂鹤眼珠乱转，瞄了瞄凤儿，估摸了一番她的承受能力，忽然一狠心：“好，我讲。”却见龙琳腾地站起来：“我去把门，别让外人进来。”
“不用，没人会进来，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听着。同时也看看你选的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才能，呵呵，别愣着了，讲啊。”雁丽按住龙琳，挑衅地望向藤堂鹤。
“……好，我讲。”藤堂鹤豁出去了，端起杯酒一饮而尽，又清清嗓子道：“雁姐发话，小弟就献丑了，诸位请细听，这个故事，名叫《剑鞘合一》。”
“话说北宋时重文轻武，国家兵力不强，总是被外敌入侵。所以虽有官文禁止习武，但民间百姓却不听从，为了自强，保国，家家户户都有人偷练功夫，偷学剑法。就想着有朝一日能达到剑仙地步，然后上阵杀敌，为国扬威。”
“其中京城有一姓赵的富户，家中有个刚刚成年的独生女儿，就叫她嫦娥吧。这嫦娥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三十六手太极剑在年轻一代中更是罕逢敌手。但是，她却很不满足，她觉得自己跟剑仙有差距，在年轻人中成名，并不代表能在江湖成名。她想学习更厉害的剑法。可身边又没有这种高手，那些所谓的师父已经连她都打不过，所以犹豫了很久，嫦娥毅然离家，偷偷去深山寻访高人。”
“走啊走啊，足足过了八十八道弯，九十九条河，她终于在一棵大树下遇见一位练剑老者。只见对方白眉似雪，长发飘飘，就像天上的神仙一般。嫦娥觉得这是高人，急忙上前跪倒，说明来意。”
“老者见她不辞劳苦，颇为感动，本想收其为徒。可再仔细一看，这嫦娥长得太漂亮了。身材那么好，声音那么甜，眼神又那么勾人。他不禁犹豫起来。自己虽然年长，但身体还很健康，万一长年相处，一时克制不住情欲，这辈子的声望可就毁了。不行，不敢收她。于是老者告诉她：你再往前走走，前面还有比我更厉害的高人。”
“嫦娥一听，还有更厉害的，那得去瞧瞧。于是起身上路。一月后在一条大河边，她遇到了一位坐禅的中年，旁边趴着五六只老虎，却都表现得很温顺的样子，谁也不敢露出些许杀意。这一看就是非凡人物啊。小嫦娥急忙上前拜师。”
“那中年仔细打量她一番，又问了些情况，很快也犹豫了。为什么呢？原来他也觉得这小姑娘长得太过妖娆，论身段，论举止，论声音，论体香，实在是万里难寻的佳人，这要长年相处下来，受不了，自己绝对受不了。于是为保名誉，他也跟嫦娥说：你再往前走走吧，前面还有一位高人，他比我和那老者厉害多了。”
“嫦娥有些吃惊，想不到这山里藏龙卧虎，自己真来对地方了，于是又起身向深山搜索。半月后，她在悬崖边遇到一名以帅气的青年。只见这青年坐地不动，却以意念控制两把利剑在空中飞舞，明显就是剑仙一级的高手。她急忙上前拜师。”
“那青年问了问她情况，很快也像先前那两位高人一样沉默了。没办法，嫦娥已经成年，容貌实在是勾魂夺魄呀。青年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饱读读书，深明礼法，难道还抵不过区区情欲的冲击？自己是剑仙哪，还怕凡人？不怕，就收她了。于是他告诉嫦娥：我叫后羿，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
“嫦娥非常高兴，立刻在师父隔壁住下，然后学习剑术。这后羿确实是难得的高手，只几个月时间就教会嫦娥驭剑术，上天入地，意念杀人，跟她以前简直有天壤之别。嫦娥自然非常高兴，身前身后地围着师父，把后羿侍候得无比周到。可她这一献殷勤，坏了，后羿毕竟年青，血气方刚，整天与一个美女耳鬓厮磨，哪能不胡思乱想。开始他还能控制自己，严守礼数，可足足半年过去，他的骄傲，自律，终于还是被内心的欲望征服了。挣扎一夜，他决定占有徒弟，必须要得嫦娥的女儿身，不然死都闭不上眼睛。”
“可具体怎么行动呢，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啊。后羿苦思冥想，整整三天，连饭都不吃，脚不也洗，终于想出了妙计。他发现这徒弟出身富贵，家教极严，虽然很聪明，但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甚至都不知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样，这就好办了。于是这天他把嫦娥叫到跟前，异常郑重地道：徒儿啊，你来我这也有半年了，你悟性很高，又肯努力，为师很高兴，所以决定教你一些绝技，你想不想学呢？”
“嫦娥当然说想，于是后羿又讲：剑法的高境界是以气驭剑，人剑合一。第一步你已经做到了，第二步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如果对手也能达到人剑合一，跟你一样厉害，你要怎样取胜呢？嫦娥被问住，一时说不出话。后羿道，所以师父今天就教你这剑术的终极秘密，剑鞘合一。”
“剑鞘合一？那是什么？”
“这就是打败剑仙的最终法宝，是师父苦思多年才想到的。现在我就让你看看。说完后羿脱光衣服，光溜溜地站在徒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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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后羿心满意足，远离闹市，还有佳人陪伴，这真是神仙的生活啊。很快一月过去了，两月过去了，转眼到了第三个月，后羿却有些蒙了。原来这嫦娥尝到妙处，竟时刻索求，一天都放不过他。有时后羿身体有恙，想休息休息，这徒弟竟一本正经地说，师父，我来这里是学习剑法的，是要为保卫大宋上阵杀敌的，为了国家太平，我绝不可以偷懒，你也得常常教我才行啊。”
“于是不管白天黑夜，只要嫦娥有心练功，他这师父就必须马上配合。眨眼又是一月过去，后羿吃不消了。久居深山，他一向以素食为主，哪经得起这么天天消耗。明明艳阳高照，他却浑身发冷，明明只是二十斤的水桶，他却很难提动，走路两腿发晃，看东西两眼都发花。后羿预感不妙，便开始想法拒绝徒儿。可嫦娥心志坚定，为了国家安稳，为了剑术惊人，简直一刻也不愿意浪费。每天一次，必须要师父教他剑鞘合一。”
“又坚持几天，后羿病倒了，他终于扛不住了，这美貌佳人不是徒弟，这就是一个永不知足的吸血鬼呀。躺在床上，这位年青的师父强睁双眼，虚弱地说：嫦娥啊，你已经出师了，下山吧，求你赶快下山吧。师父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你已经把师父榨干了，你快下山吧。”
“嫦娥一听，好舍不得，可师父的态度非常坚决，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她又不敢违抗，于是只好跪地拜别，返回老家。”
“嫦娥走了整整一年，回家后可把父母高兴坏了，晚宴上所以的亲戚都聚过来，问她干什么去了。嫦娥毫无保留，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学艺经历。见家人不太明白，立刻把身边的男仆按倒，扒下裤子，就要现场操练。大家都是过来人，一下明白嫦娥被人骗了。当下怒火中烧，叫了一帮人，立即拿着刀枪杀向后羿所在的深山。”
“可后羿也不傻呀，自己做了这种丑事，哪还有脸久居？于是赵家人找他住处时，这位教出人鞘合一的高手早就溜了。而我的故事呢，也就讲完了。雁姐，你觉得如何呢？”
雁丽与王氏笑得前仰后合，早已经说不出话来。虫母颇为矜持，却也笑得不住摇头。凤儿小脸通红，低着头含笑不语，龙琳则扭过头，用手捂脸，不让人看见自己害羞。藤堂鹤眨眨眼：“还行吧，这不算低俗吧？”
“哈哈哈，老弟你太能编了，如果后羿和嫦娥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调侃他们，非得一个用箭射你，一个放兔子咬你，哈哈哈，别傻笑了雁子，人家还等你答复呢。”
雁丽啪的一拍桌子，大笑道：“过关！”
本章故事改编自世界名著《十日谈》，有兴趣的朋友可去看看原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