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查?”欧阳天摇摇头:“据说那天是大衍皇帝的生辰宴会,宁玉被问,问其,何为《女戒》《七出》,宁玉道:‘以夫为天。父皇可是想问儿臣母妃之事?母妃虽是兵家出生,但自幼熟读百书,洁身自爱,父皇冤枉她了!’皇帝震怒,扬手将手边的茶器砸她脸上,可想无碍,哪知那茶水有毒,混合瓷器割开的口子让这公主毁了容。说来悲哀,宁玉本是有救,只是不知为何,太医院解毒圣手迟迟未去,事后是解毒了奈何一张脸却无法复原,可惜啊可惜,传闻这萧贵妃能歌善舞有勇有谋,更是群压方众的绝色佳人,入宫至今被皇帝宠爱,可想会有今日这个结局。”欧阳天一连几次都带着惋惜叹气。
夜轻寒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睁开时已经平静下来。
欧阳天瞧了他一眼:“我清楚你与萧慕有交情,他的表妹你从小认识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但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都成人妻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她在杭州站稳脚跟。”
“不用你教我。”夜轻寒冷声回他。他只是好奇,那个敢怒敢言的公主怎么成了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如果是因为被毁容的缘故变了性格,可为什么连喜好都跟着变了?
——
宁玉以为这个小姑娘想要做什么呢,敢情是给一个王家姑娘偷偷塞纸条呢。她忍不住问道:“遣下人来送即可,为何非得自己来?”
“纤素姐姐有所不知,过几日王家老爷子生辰,邀请咱们家去做客赏梅,你也知道我和几个妹妹被禁足出不去,还得托王家姑娘帮帮忙,在邀请函上提一提我,我也好出来透透气,指不定在宴会上表演一段还能让爹爹开心,爹爹若高兴了,就会解除我的禁足日子。”
两人一边说着,站在巷子边处望着对面的王府,恰好此时有人出来,林沫儿赶紧拉了一把宁玉朝墙靠了靠:“纤素姐姐可要当心他,他是王泠的二哥王恒,这人生性残暴,我晚上和颜儿偷偷溜出来,在漆黑的巷子里撞见他在欺负良家妇女,若是让他瞧见你了,指不定会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宁玉侧目而视:“你和颜儿?晚上?他没伤害你们?”
“他怎么敢?虽然是讨厌我们三番两次坏他好事,但我们林家可比他大,要敢动我,我告诉爹爹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林沫儿说完,顿了一下又解释:“他不伤害我们,但做为条件,我和颜儿不能把这事说出去,纤素姐姐你可是第一个,啊不,除了我和颜儿第三个知道的人。你可不能乱说呢。”
“好了,我不会说的。”宁玉忍不住笑着揉了揉林沫儿的头:“他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不然叫人发现就不好了。”
只是两人刚刚转身,便见迎面而来的两人,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不知是何心情。
林逸尘白袍墨发,手执清雅油伞,俊美非凡,如画中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