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师讲课的时候喜欢由一个问题延伸到另个一问题，从而引发了一些题外话，说着说着再回头已经不知道讲哪儿了。
今知院长不愿意承认，从头捋了一遍，以反问的形式继续他的发言：“知道废置多年的英雄学院何以在这两年得以重启？”
“别告诉我是想要跟猎人协会和佣兵团杠？”英布似乎并不感兴趣，敷衍地回到。
“天美没那么小家子气。”今知托腮道，“不管是猎人还是与佣兵都没有信念，就像你一样，只要不侵害他们的利益，邪教怎样滋生都无所谓。”
“邪教？”公输零抓住了关键字眼。
“这就是英雄学院开始招生的原因，”今知抿了一小口葡萄酒，“这邪教最初由几个魔人组成的小团体，宣扬一些所谓的长生之术，被叫做长生殿。”
“魔人是什么？”公输零还没搞懂什么是魔种，有来了这么一个没听说过的新词。
李裹儿习惯性地对公输零做名词解释：“魔人也是魔种，只不过拥有人的形态。”
黄月英看着今知：“魔人宣扬长生之法是邪，人类为延寿而研究魔道是正，有些讲不通呢！”
“你错了，月英。”今知放下酒杯，“根据线人返回的消息，他们所谓的长生之法不过是幌子，将普通人引进殿内和魔人交配，繁殖，扩大种族。”
“妈呀，和魔人干那事？”英布打了个冷摆子，“也日得下去？”
今知并不像李裹儿那样被英布的黄腔臊红了脸，反而笑道：“听说长生殿的女魔人肤白貌美，如花似玉，那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种话从天仙姐姐的口中说出来，英布觉得格外瘆得慌。
“长生殿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公输零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今知点了一下公输零的鼻尖，“近些年来长生殿制造的‘杂交品种’逐渐长大了，他们有的法术高超，有的武力惊人，有的天生异体，形成五人团伙，四处作案……”
说着，今知目光一凛，凑近了道：“他们针对天美，已经摧毁了几座分殿，其中还包括一座粉色级！”
“粉色？”公输零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们天美的分殿也是根据魔晶白绿蓝粉橙的等级来划分的吗？”
“不止是分殿，”李裹儿说，“法师、射手、战士、坦克、辅助，这些职业也都是这样划分等级。白色是见习，绿色是资深，蓝色是精英，粉色是宗师。”
“橙色呢？”
“橙色根据五种职业，称号不一样，比如你作为射手达到了橙色等级就叫做鹰眼神射。”李裹儿说着看向斟酒的今知，“像我们院长，橙色级坦克——不灭霸者。”
“好帅！”公输零眼冒金星。
“越扯越远了，”英布有点受不了了，“能拉回正题吗？”
李裹儿耸耸肩表示这锅她不背。
英布愣了公输零一眼：“土狗，不懂回头问你阿丑姐去！”
“嗷。”公输零做了一个将嘴拉上的手势。
英布以手示意今知继续：“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消灭跟天美对着干的长生殿？”
“不完全正解。”今知晃了晃酒杯，“由于现在缺乏对‘杂交魔人’的了解，你们也就没有英雄学院传统的理论课。桃李节过后，我会亲自带着你们上实战课，为以后与长生殿对战做准备。”
“不是吧……”才挨了打的英布是拒绝的。
有自己事情要做的李裹儿也是拒绝的，她问：“可以不去吗？”
“理由。”
“我不会打架。”李裹儿以退为进，“法力和武力我都很弱，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成为一个拖累。”
“你要相信，我们是一个团队。”今知抚着她的头，“每个人都有他的作用，独一无二，不可或缺。”
“可是……”
“没有可是。”今知喝了杯里的最后一滴酒，“散会。”
黄月英第一个离场，英布紧随其后，李裹儿还想说什么被今知“生人勿进”的冷漠脸挡了回去悻悻离开。
“宝儿，走了。”
公输零拽着似乎又胖了一圈的田雨辰往外走，后者将桌上最后几个果子装进围兜里才跟着去。
到了酒楼下，公输零看到了李裹儿就在前面不远处。
街灯下的背影比平时单薄了许多。
公输零松开田雨辰，追了上去，怕她走远了，在后面喊道：“李裹儿，等等我！”
李裹儿停下步子，并没有回头，听到脚步声到了身后，问道：“干嘛？”
“我……”公输零从怀里摸出一颗硕大的李子递给她，“是我们院子里那棵树上的李子，后产处的人明天就要来全部摘走，以后就没得尝了。”
李裹儿犹豫再三，还是没伸手接过，只是回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公输零，你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
“我那天，害你被他们打了。”李裹儿移开视线，“谁叫你穿得破破烂烂的就来了，我要是说认识你，他们该怎么看我？”
公输零“哦”了一声，笑了笑。
李裹儿叹了一口气，抱着胳膊问道：“公输零，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公输零点头称是。
“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李裹儿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公输零再次点头。
李裹儿深吸一口气，再次发问：“如果我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还愿意吗？”
“男朋友？”公输零念叨着这三个字。
李裹儿几乎习惯性地解释道：“男朋友就是只有一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公输零想了想，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这样的话，我想当你的男朋友！”
李裹儿瞬间泄气，以手扶额，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表情。
“不行吗？”公输零问。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李裹儿甩开手，几乎用吼。
公输零不依不饶：“是那个叫廖寒的吗？”
李裹儿不置可否。
公输零红了眼：“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公输零，你这个傻子，感情不是可以先来后到的！”李裹儿瞪着他，“也不是你喜欢我，我就应该喜欢你。对于我来说，第一眼没有感觉，再看几千几万眼都不会有！”
公输零说：“我不懂。”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单纯善良，懵懂无知的样子！”
李裹儿甩下这句话，扬长而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后面还有一句——“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