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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冬河谷

一入冬季,半个艾瑞艾斯帝国皆被大雪覆盖,整个北疆冰封万里。

何围打着哆嗦,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老头,真担心这老头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老师,咱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麦洛文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着,“冬河谷。”

“冬河谷是什么地方?”何围追问道。

麦洛文不作回答,转而问道:“身为魔法师,你可知道魔法师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身体孱弱啊。”何围不加思索地回道。见麦洛文没有答话,何围接着说道:“魔法师因身体原因,近战能力很差,一旦被近身很可能无力招架。”

何围所说都是金色大陆的常识,魔法师单兵作战能力差,被敌人近身,即使存在等级差异也凶多吉少,所以如何自保是每个魔法师的必修课。

“我再问你,战士没了斗气还能靠什么与敌人继续战斗。”

“靠身体和武技。”

“那魔法师耗尽了魔力怎么办?”

何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听见麦洛文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最好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不然,哼哼……”

麦洛文的声音越来越远,何围这才发现麦洛文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踪影。

“不要依赖你的亡灵魔法,否则不等神圣教廷找到你,你就会没命。”

麦洛文的意思何围自是明白,被战士近身是每个魔法师的噩梦,只是麦洛文有意训练何围这方面的应对能力何必跑这么远……

这鬼地方怎么回去何围暂不考虑,身为一个胖子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肚子饿了!这冬季的北疆可找不到什么果子充饥,唯一的食物来源只有猎杀野兽。

“嗷唔——”

就在何围想着找野兽充饥时,一头野兽就闯进了何围的视野,一头足有5米高的雪熊!!

雪熊双眼血红,巨掌横扫,拍断了面前一棵棵大腿粗细的雪松,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而傻站在路中央的何围自然就成为了雪熊的目标。

可能雪熊肉并不在何围的食谱之中,所以何围的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跑。发怒的雪熊奔跑起来就如一台推土机,树木、雪块、岩石被尽数碾碎,直直的朝着何围扑来。

胖子何围使出驴打滚,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雪熊的扑杀。雪熊扑空,晃了晃脑袋,眼中的愤怒丝毫不减,再次向何围扑来。四脚朝天的何围没有了再次驴打滚的可能,迅速念咒,使用魔法将雪熊脚下的冰雪融化,让雪熊前掌扑空,再次躲过了扑杀。

何围没有与雪熊斗下去的打算,扔下一句场面话,狼狈逃窜。

“老子也是瞧你的肉不好吃,放你一条生路。”

也不知雪熊是否能听懂何围放下的狠话,对着何围是仍旧不依不饶的追来。

何围的小短腿怎能逃得过愤怒雪熊的追赶,一座冰墙升起,企图挡住雪熊。可如同推土机般的雪熊,冲击之下没能挡住雪熊分毫,冰墙碎作满天冰屑。

何围这才明白这头雪熊多半是麦洛文有意引来的,意在锻炼他被近身的应对能力,只不过被这雪熊近了身可不只是麻烦,那是要命!!

何围的各种阻绊魔法全被雪熊的蛮力撕碎,何围的魔力在一点点的流逝,而雪熊的体力似乎毫无影响。

何围迅速在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以来所学的东西,几乎全是咒语方面的内容,新的魔法一个也没有学会,对于这皮糙肉厚的雪熊难以造成有效的伤害。唯一的依仗冰魔法面对常年生活在寒冷之地的雪熊也如同玩笑。

一次次耗费魔法阻挡雪熊的进攻,何围必须尽快找出化解困局的办法。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只有黑腐蚀术能够起些作用。情急之下直接将麦洛文的警告抛之脑后,依仗起了亡灵魔法。

经过何围的改良,何围将死亡魔力运用到普通魔法中,按照腐蚀术的模式施放。雪熊的皮毛极厚,以何围的魔力所形成的冰锥不足以将其穿透,只能攻击它的弱点,而雪熊的弱点就只有眼睛和耳朵!

打定主意,何围开始凝聚死亡魔力,不过这个凝聚的难度比何围想象中要难得多。虽然触发血咒后很容易,但何围目前并没有尝试过主动触发血咒。

何围回想触发血咒的状态,是魔力的暴涨以及各种负面情绪的涌现。

想到这里,何围心中隐藏的仇恨、愤怒喷涌而出,眼睛慢慢充满血丝,气息变得邪恶。

“就是这样!”

何围能感受到魔力性质的变化,原本清澈柔和的魔力变得灰暗邪恶。

费了大量的魔力行成的厚重冰墙还是被雪熊给撞碎了,但好歹为何围争取到一点时间。

雪熊找准何围的位置就欲扑上来,不过在跃身的同时,脚下的冰雪破碎,雪熊掉进了一个直径近10米的深坑,深坑下尽是泛着灰黑的冰锥!!

如此情况下雪熊也没能及时做出反应,掉进了何围的陷阱里,皮糙肉厚的雪熊将冰锥尽数折断,不过还是有少数冰锥扎进了雪熊的皮肉里,流出乌黑的血液。

雪熊吃疼,惊怒咆哮,奋力跳了出来。

“难道是我的死亡魔力不够,不足以放倒这头大笨熊?”

何围还在想着混合了死亡魔力的冰锥怎么对雪熊起不了作用,雪熊就又扑了过来。奔跑间,何围发现了雪熊后腿的行动似乎不如此前,看样子是死亡魔力起效果了,也印证了自己的推断没有问题。

验证了方法可行,何围现在就必须力求一击必杀。这逃窜的同时何围也受了不轻的伤,更何况魔力所剩不多。

何围仔细观察雪熊的行动,决定赌一把,以验证这段时间以来对魔法力的掌握和咒语上的感悟。

雪熊见何围站在原地,不再躲避,更加疯狂的冲向何围,没有了树木的阻挡,也没有那讨厌的冰墙,似乎马上就能将面前的人类撕成碎片。

雪熊奔跑的路径上布满了短小的灰色冰锥,还有不少浅坑陷阱。厚厚的熊掌踩踏上去造成的伤害非常有限。何围眼睁睁的看着冲过来的雪熊不躲不避,面色中带着几分自信。

本不远的距离却让笨重的雪熊感到无比漫长。雪熊的身体越来越迟钝,直到浑身颤抖,痛苦的倒在了何围脚下,伤口上流出的尽是乌黑的血液。

何围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一根根长长的冰锥从雪熊的眼睛刺入,穿透了雪熊的脑袋,流出白色脑浆与血液的混合黏糊物。

若不是何围的魔力用尽,可能还会继续凌虐这头可怜的雪熊。

“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决定就此放过你了。”受了死亡魔力的影响,这头雪熊的肉也没有办法食用。

扔下死得不能再死的雪熊,何围哼着小曲开心的离去,这一战难度并不大但却是验证了这段时间以来所学的成果。

何围的肥脸上洋溢着小人得志般的浅笑,全然没有发现脸颊处一块皮肤变得干瘪枯黄。

走出没多远,也没得意多久,身后传来的粗重喘气声,让何围再次毛骨悚然。何围转身一看,一头更加巨大的雪熊正对着何围的“杰作”发出阵阵哀嚎!看样子是雪熊的伴侣,而且这体型,必然是只雄性!

何围的双眼与公熊对视,一阵寒意席卷全身。

公熊双眼血红,犹如鲜血滴出,但却没有母熊那样的愤怒,反而更像是人类的眼睛,将仇恨隐而不发。

公熊的咆哮,让雪松上的积雪纷纷掉落,发疯似的扑向了几近力竭的何围。

何围这才明白来的路上麦洛文考问他问题的意义。

“耗尽了魔力的魔法师该如何对敌。”

自此何围都没能找到答案。

面对公熊的愤怒,何围已没有任何招架的手段,无奈地闭上了双眼等死。

“砰!!”

雪崩了。

公熊的惊天怒吼将冬河谷上的积雪震落,形成雪崩。雪崩摧枯拉朽般吞没了冬河谷内的一切。

雪崩的余威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冬河谷再归平静已是一片雪白,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没在了冰雪之下。

远处的麦洛文望着冬河谷方向满天的雪屑抿嘴叹息,步履蹒跚地消失在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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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围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却依旧很冷,很冷。

天花板上渗着水,滴在何围脸上,冰冷刺骨。

何围想呼唤妈妈的名字,却开不了口。床头的日光灯忽明忽暗,随时都可能熄灭。想要伸手去插牢插头,可也动弹不得,数次闪烁之后最终回归黑暗。

黑暗依旧让人从心底感到恐惧。

何围浑身剧痛,压迫感与疼痛感席卷何围全身,呼吸也变得困难。

“我还没死?”

这个处境,看样子是被雪崩给埋在了冰雪之下。

何围用刚刚凝集的一点魔力让冰雪融化,化为雪水,只不过双手被压在身下,只能先融化身下的冰雪,待到能够抽出双手再去融化身上的冰雪以求脱困。

身上积压的冰雪一点点松动,但压迫感却越来越强烈,直到何围的肺被压迫变得难以呼吸。何围不知身上压着的冰雪究竟有多厚,但一定有什么支撑着才能让他捡回一条小命。

向上无门何围只有向下求索。感受着融化的雪水似乎在向着脚下流去,何围心里一喜,推测脚下有一定空间,便开始慢慢控制脚下的冰雪融化。

终于顺着融化出的空洞,何围滑了下去,掉到了一个冰窟。还好身下有厚厚的冰雪作缓冲,不然脸先着地的何围恐怕又不好受。

冰窟之下是个狭长的空间,两边的墙壁皆是万年寒冰,坚硬如铁。何围顺着冰窟向前走去,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直到打心里开始感到惶恐与卑微。

冰窟下的道路曲曲折折,高低起伏,走了一大圈,何围感到似乎是围绕着什么转圈。再次顺着小径向前摸索,脚下逐渐出现各种生物的骨骸,到后面人类的越来越多,看骨骸的样子似乎都是惨死。

穿过小径,来到一个皆由冰雪构成的狭长空间,空间尽头孤零零的倒着一具骨骸,骨骸穿着破烂的魔法长袍,一旁散落着一些卷轴和一把法杖。

何围眼前一亮,像饿狗见了骨头一般,飞快的跑了过去。

跑上前去对卷轴法杖不理不睬,倒是仔细端详起骨骸来。

对骨头疯狂痴迷的这一怪癖伴随了何围的一生,也不知是因黑袍老怪物交代的任务有关还是何围属狗的缘故,都不从考证。

不过就目前而言,何围显然是因为黑袍老怪物交代的任务。只不过何围完全没有办法辨认这具骨骸生前的等级。只能从身旁的遗物来判断是一名魔法师。

何围拿起散落的魔法卷轴,上面的魔法标识已随时间消逝,尚不能得知卷轴的等级与记载的内容。

暂且收好,又拿起那柄法杖仔细察看。法杖通体金属材质,顶端镶嵌着一个泛着幽绿光芒的宝石。法杖的常识何围听麦洛文讲过,无外乎两种类型。一种是以增加施法者魔法强度的法杖,另一种则是储存魔法的法杖,两种的区别主要在于法杖的材质。

秘银是一种良好的法力载体,配合顶端镶嵌的增幅宝石能提高施法者的法术强度。而储存魔法的法杖多数是以动物尸骨或是树木制作的杖柄,顶端镶嵌某种魔兽的晶核体。但事无绝对,千百年来金色大陆上的能工巧匠已经能用各种各样的材料来替代某些异常珍贵的天材地宝,所以近代法杖的用料也是各有不同。

而何围眼前的这柄法杖显然是传统工艺制成的,杖柄是秘银合金,绿宝石应该是用作增幅自然系魔法的。

因此得知,这些东西的主人也就是这具骨骸,生前应该是一名自然系魔法师,等级也不会太高,至少离圣级还有很大的距离。

何围心里失望,本想着还能因祸得福,早早地寻到圣级骨骸交给黑袍老怪物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过骨骸的第三节脊柱上泛着淡淡的蓝光让何围不禁诧异,又将其掰了下来,收好带走……

掰走骨骸的脊柱何围又发现骨骸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的材质像是某种魔兽的骨头,戴在只剩手骨的手指上不仔细看的确不容易发现。

何围也不客气,撸了下来戴在手上。

骨质的戒指戴在手指上冰冰凉凉,忽然让何围有了一张异样的感觉,模模糊糊却又抓不住。

雪崩遇难让何围还算有点收获,只不过困在这地底冰窟如何逃生是个大难题。

苦寻无门后,何围只得暂时坐了下来,饿着肚皮先恢复魔法力。毕竟这种地方指不定还会遇上什么危险,没有魔法力将会使自己的生命没有保障。

刚刚将魔力恢复到充盈,一阵漩涡般的眩晕,将何围的魔力瞬间抽空,尽数汇入了骨质戒指中。

何围又喜又惊,喜的是这枚戒指不同凡响,惊的是戒指无法从何围的手指上取下来了。

魔力被抽空后何围很是惊恐,先顾不得戒指的异样,再次坐下冥思回复魔力。可哪知道魔力又是刚刚回复完毕就又被抽空了,如此反复了8次,似乎才勉强将戒指“喂饱”。还好这里水元素充沛,恢复起来事半功倍。

待到戒指不再吸收何围魔力时何围的异样感觉越来越明显,似乎感觉脑海里有个什么东西。再次将魔力注入戒指里,脑海里居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间!

“我X,我难道是传说中的空间戒指!!”

何围喜不自禁,尝试将身旁的法杖放进空间里,没想到很容易就办到了,几乎是随心所欲。只不过法杖是存放在整个黑色空间的边缘,一个灰色小空间的角落里,何围想将法杖移动一点位置却没法办到。

“这人也是个穷光蛋,戒指里什么都没有。”何围如是想道。

何围将法杖取出,再次放入还是放到了那个灰色空间里。再次放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存放在灰色空间区域,而无法放进黑色的空间。通过法杖的比例,这灰色空间大概是一个像矩形棺材的空间,大小也同棺材的大小类似。而黑色的空间却有灰色空间的万倍之多,只不过没法存放任何东西。

何围现在再次想起当时企图敲诈黑袍老怪物时,黑袍老怪物所说没有储物空间这种东西,照现在看来,这黑袍老怪物不是穷光蛋就是吝啬鬼!

何围对这枚戒指爱不释手,虽然空间小了点,但何围也满足了,毕竟储物空间物品的用处实在太大了,至少以后不用担心找到圣级高手的骨骸怎么携带的问题。

想到这,何围看向了散落在一旁的骨骸,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将骨骸的所有遗物都扒光了,还掰了别人一节脊柱,就让他在这里安息吧。

喜悦过后,又将面临残酷的现实,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原路返回,一路仔细观察有没有什么出路,再次回到尸横遍野的地方,偶然发现一具骨骸身后居然有一个如刀削般的门洞。

何围矮身进入门洞,是一个巨大的圆顶空间,如同蛋壳一般。四周尽是一个个被冰封的冒险者,还保留着生前的表情与姿势,或惊恐,或悲伤,或绝望,或决绝。他们都面朝一个方向,空间的正中央。

顺着冰封冒险者的目光看去,空间的正中央居然有一具无比巨大的魔兽尸骨,是巨龙的尸骨!!

这些皆是被巨龙所冰封的冒险者,是屠龙的勇士!

何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巨龙的头骨上插着一柄大剑,剑身已布满了裂纹,但无论怎么看,这柄剑绝不是凡品!

龙骨旁立着一块巨石,上面以金色大陆通用文字写道:

“忘却者·卡达威诺斯

邪恶巨龙,肆虐北疆

集一百四十三名勇士的鲜血在此将其斩杀

而,唯剩我一人,不配享受这份荣誉

——圣·吉斯·雷尼”

看着这悲壮的屠龙宣言,何围能够直观的感触这巨龙的可怕。

何围走上前去,轻轻抚摸插在巨龙头骨上的大剑,感触曾经屠龙者圣·吉斯·雷尼勇气与伟大。大剑轻轻的晃动,甚至引起了整个空间的摇晃。

“渺小的人类,竟敢打扰伟大的卡达威诺斯安息!”

似乎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何围心里一惊,赶紧将手从大剑上拿开,可惜已经晚了。

“闯入者,你将受到诅咒,成为我卡达威诺斯的奴仆!!永世不得离开我的身边!”

大剑上的符咒跳动,一抹蓝光径直飞入何围的脑中。

何围的灵魂里仿佛被重重地压了什么东西,整个大脑恍惚不清,又恍如一柄巨锤在敲打何围的心神。一种莫名的畏惧感由心而生,是龙威!让何围几乎立刻对着龙骨跪下,顶礼膜拜。

“TMD臭爬虫,死了都不安生!!”

何围骨子里的不屈意志终于爆发了出来,强行忍住跪下的冲动,咬牙坚持。

“哼哼,渺小的人类竟想抵抗伟大的卡达威诺斯的意志!”

威严又轻蔑的声音在何围的灵魂里响起,何围心里的压力让他几乎崩溃!

何围胸口的血咒也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在呼吸一般。血咒的力量似乎在诱惑着何围,引诱他使用血咒的力量。

“不!!”

何围歇斯底里地发出怒喊,意图挣脱龙魂的压制和血咒的诱惑。

“小子,仔细品尝这份力量吧,这只愚蠢的爬虫算不了什么。”

又一个声音在何围的灵魂里响起,是黑袍人的声音。

“你!是谁!竟敢藐视伟大的卡达威诺斯!!”

两个自以为是的声音就在何围的灵魂里吵了起来,何围的脑袋就要被这两个声音给吵得炸开。

何围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疼得无法忍受。

“都给我滚!!滚!!滚!!”

何围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就差一点就被龙魂的威压屈服,也只差一点就被血咒的力量所诱惑。

再次看向这些被冰封的冒险者,何围的心里充满了崇敬,这只恶龙仅仅是死后残留的灵魂就给何围带来如此巨大的威压,难以想象当年面对这只恶龙时的样子。

灵魂里这两个声音暂时消停了下来,何围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不被冻死也被活活饿死了。

何围走向来时的门洞,一种畏惧感再次由心而生。离洞口仅仅一步之遥,可何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这一步。

想起巨龙的诅咒,似乎是被巨龙卡达威诺斯限制了,不能离开它的骨骸。

何围偏不信这个邪,努力想要迈出这个蛋壳空间却仍旧做不到。

“我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会怕你这堆死了几百年的骨头!既然你不让我走,我就把你也带走!”

何围抡起地上一把大斧头就冲着巨龙的骨骸抡去。也不知是斧头厉害,还是巨龙卡达威诺斯长了蛀牙,无比坚固的龙骨竟被何围打掉了一颗牙齿!

何围就抱着这颗牙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个蛋壳状的空间。出来之后,何围方圆3米内原本坚硬无比的冰块直接融化为无形,何围拿着这颗牙齿径直走出了这被冰雪所封盖的冬河谷。

多罗谷原本是一个美丽温暖的山谷,只因忘却者·卡达威诺斯在此陨落,使得多罗谷被永久冰封,又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被人叫做了冬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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