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颜等人在山上埋伏一天一夜,魏书和一行却终未出现,第二天还是未出现,第三天还是未出现。
怎么还没有人来,难道是消息有误?不过方圆十里都在他们耳目之下若魏书和有个风吹草动她不会不知。
到了第四天,别说那些手下,便是她也有些心浮气躁。
安排了一番,带了十人趁着天黑朝魏国军营而去。他们一路神不知鬼不觉就潜入到中军帐下。
看到迎风招展的帅旗,卫青颜神色一厉,朝中军帐外的侍卫瞥了一眼,对左右道:“别弄出声响!”,然后手中白练飞快地射了出去,左右两人迅疾出手,六名侍卫还声都没有出就被他们一招毙命。
你们留下,我去去就来。
卫青颜环视一圈,对左右道。“小姐……”娇娥还欲阻拦,卫青颜一个眼神她呐呐住了口,这才退开。
卫青颜挑帘朝帐中走去,刚一入帐,一剑犹如骤雨迅雷般刺了过来,斜刺里另有一人也在这时剑气如冰招式凌厉角度刁钻朝她心口袭来。
卫青颜腰下一弯,堪堪避开,手中白练猛的一甩那人的剑便被白练紧紧缠住。
“大胆刺客,你是何人?”
不远处一黑衣将领虎视眈眈望着,厉目如刀朝她望来。
她一面与那二人周旋,一面道:“这难道是魏将军的待客之道,小女子此来不过出于一片好意。魏将军可知魏王欲对将军动手,要致将军于死地,将军忠心耿耿,又有为将之才,小女子佩服万分仰慕久矣,实在不愿看到将军就此坠落。将军这等人物当如姜子牙、伍子胥建功立业照耀古今,万世留名。”
“真是好一张利嘴,颠倒黑白、巧舌如簧。”
“将军最好让你的这两位手下停手,不然下一刻你这两位忠心耿耿的手下脑袋就要挪窝了。”卫青颜言语之际已经将另一人手中的剑也给缠住,一手持剑抵在一人的脖颈上,另一手手拿白练白练上缠着一把剑正剑光正严阵以待对着另一名侍卫。
“好俊的功夫!难怪姑娘敢孤身一人前来,原来是艺高人胆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所说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看来将军早就不想要他们的命了?若是如此,小女子就送他们一程!”说着剑逼近了几分。
这时魏书和却一声大喝:“手下留情!”
卫青颜脚步一动来到那人身后,朝那人脖颈处猛的一砍,那人应声倒下。接着又是一跃迅疾的砍在在另一名侍卫脖颈上。这人也头一歪倒了下去。
魏书和脸色霎时一变,目光凌厉眯眼朝卫青颜看去。而且整个人犹如紧绷的弓,蓄势待发。
“何必这么紧张,本姑娘不过只是将她二人打晕了,慌什么慌!”卫青颜却是一笑道。
魏书和逡了一眼,大步流星抢到两侍卫前一看,见两人仍有呼吸,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要本将军大呼一声,姑娘纵然神功盖世可是双手难敌四拳吧?姑娘若不想被抓,还是早早退去吧!”魏书和一脸冷漠。
“不知是将军的嘴快还是本姑娘的手快!将军位尊权重既不惧死,小女子位卑人轻与将军相比犹如珍珠与瓦砾,小女子又何惧一死乎?况且将军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难道将军甘心这样不明不白死去。”卫青颜可惜万分的道。“将军难道还怀疑小女子的用心不成?小女子若真要对将军不利将军恐怕早已身处异处,何必等到现在?”
魏书和依然不为所动,不过神色却略有变化。
“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说服于我?”魏书和目光锐利如鹰,目不转睛望着卫青颜。
“秦国太子!”
魏书和怒目,“秦王暴君暴政也天下何人不知?你却要本将对其俯首称臣,甘为鹰犬?”
卫青颜淡淡一笑,犹如在自家后院闲庭散步,怡然自在走了一圈,“秦国依法治国如何暴政?有道之君,行法修制,先民服也。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以道为常,以法为本,才能勿唯小贻大,勿唯私损公;勿唯利害己,勿唯权伤民。宥过无大,刑故无小,刑一而正百,杀一而慎万。秦君以至详之法晓天下,使天下明知其所避,邪恶知其所畏。而且我秦国上下还坚持“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的思想传统,又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不期修古,不法常可”的观点,更主张“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如此国君,岂是暴君所为?乃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