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卫父的来信便到了,来的除了清秋,还有卫清颜的大哥,另外还有几位谋士。卫如贤甫一入秦,便觐见了秦帝。秦帝与卫如贤交谈了一番,两人相谈甚欢,秦帝很是赏识卫如贤的才华,欲封为监察史。
卫如贤见了秦帝之后,便对卫清颜道:“秦帝大贤,得此良君乃天下之幸哉。”
“颜儿在此恭祝兄长事事如意,马到功成”卫清颜也很是欣喜,玩闹的一揖道。
卫如贤却神色复杂望着卫清颜,卫清颜疑惑,“哥哥为何这般看妹妹?”卫如贤忽然道:“颜儿,我观太子轩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诚使他得志于天下,天下皆为虏矣。”
卫清颜疑惑不解,卫如贤之前对公子清也是欣赏有加,引为知己的,为何如今却一反常态?难道在楚国时,还发生了什么。
“兄长为何如此说?”卫清颜问。
卫如贤目光一闪,直道:“太子轩绝非良人。颜儿,大哥听说秦帝对你有爱慕之意可真?”
卫清颜目光闪烁,忽然想起那日秦帝的轻佻,沉默而不语。
“看来为兄所说属实?”卫如贤了然一笑,“妹妹何必要严词拒绝?秦帝如今正值壮年,妹妹你若为妃,一旦诞下男儿便是皇子,等秦帝年迈,皇子已然成年。而以妹妹之貌,天下何人能出其左右。得宠于帝,轻而易举。若再得我卫氏一族扶持,将来为王为帝,有何不可?”
“哥哥慎言,隔墙有耳!”卫清颜听的心惊胆颤,连忙用手捂住卫如贤的口,只怕他在说出什么胆大包天的话来。她心里却在想,难道哥哥见秦帝,谁胡言乱语对他说了什么。不然他绝不会如此反常。
卫如贤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与秦帝谈完,秦帝让其身边的内侍,送他出宫,那位叫做赵高的内侍忽然道,卫家真是集天下灵气于一身,卫公子与卫小姐都是仙姿玉容,也只有卫家才生的出卫小姐这般天资绝色的佳人。便是陛下这等阅尽天下美色,稳如泰山的人,见了也心动神摇。奴婢看着陛下那神色......赵高忽然别有深意一笑,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似的。“英雄难过美人关!陛下也不例外!”
他这才意会,敢情这内侍送自己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说完,赵高高深莫测瞥了卫如贤一眼,临走还拍了拍卫如贤的背,“监察史好好想想!历朝历代因后宫女子显贵封侯的可也不少!”
“多谢公公提点!”卫如贤一揖,他混迹官场久矣,自然看出这位公公身份可不低。又是秦帝身边之人,阿谀谄媚的人自然不会少,他却对自己如此殷勤恭敬。而且他所说的话,还有那表情,无一不是在告诉自己,秦帝心仪妹妹。
等人走远,他这才急急忙忙过来找卫清颜。
才有刚刚一番话。
“哥哥,若一个人,能力出众,却毫无野心,充其量不过碌碌无为。若一个人的能力低微,却野心勃勃,哥哥可知会如何.....?哥哥如此想,别人岂会坐以待毙?哥哥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