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白裘恩后,几人便向小巷出口走去,然而还没走多远,却被一群人与妖拦住。这群人与妖来势汹汹,个个手持法宝,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兄弟们,快来看看这是谁?‘影’的首领项阳啊!”为首的贼笑道,“哟哟哟……看看那个喝醉的,不就是平常张扬跋扈的项玥么?现在竟然醉成这样?真是笑死人了。”
红红刚欲上前,却被项阳伸手拦住。只见项阳将项玥交给白月初一人扶好,然后上前一步,冲面前几人微微一笑:“现在自退者,我可以当做没有看见。”
项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现,那群人里竟是有那么一半以上的人颤颤巍巍的逃出了那支队伍。为首的见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一个弱鸡一个醉鬼!有什么好怕的?!”
“看样子就是你给小玥下药的。”
项阳冲那为首的再次一笑,忽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柄短刃抛向空中,正是项玥的月刃。在月刃即将落地的瞬间,一个身影骤然冲出,霎那已是将月刃架在了为首那人的脖颈上。
“说谁弱鸡呢?渣——渣。”
项玥冷笑着,一脚踏在为首那人肩上,竟是直接让后者双腿跪倒在了地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此乃,‘影’的规矩。”项阳再次一笑,随后又道,“所以,小玥,今天可以过瘾,但玩的不要过火了。毕竟,容容还看着呢!”
“我明白的,哥!”
余音还未消散,项玥与那为首的已是不再原地。
项阳看向那些已经不敢动弹的其他人,忽是一笑,道:“那么……你们几位呢?”
“反……反正已经惹了!只能拼了!”
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句,那群人便是蜂拥而上,只见项阳嘴角再次勾起。之后从小道两边的屋后,便是冲出了一大波人,直接将那群起哄的人围攻至死。
“我可从未说过,‘影’只有两人啊!”项阳再次一笑后,转头冲几人说道,“在这条巷子,这种事还请几位习惯。”
不等几人回话,便见项玥一边把玩着月刃走了一边走了回来,脸上和衣上多了许多血迹,嘴上却是挂着得意又骇人的笑容。
“看样子玩的挺嗨啊!”项阳笑道,忽然瞥见了项玥嘴角至耳边处那道新增的血痕,立即又收敛了笑容,沉声问道,“怎么受伤了?”
项玥却是随意笑道:“酒力还有点没醒,被那渣子算计了,没事,问题不大。”
容容忽是从项阳身后走出,笑问道:“嗯?你说什么?”
项玥显然是被吓到了:“容……容容?!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白月初忍不住吐槽一句:“敢情你还没发现啊?”
“酒劲还没……”
话还未完,项玥却是径直倒了下去,被其身前的容容下意识的身手接住,扶在怀中。
白月初的吐槽也随之增加:“小玥哥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体质啊?喝个酒还能说醒酒醒说睡就睡?”
“与体质无关。”容容抬手把项玥嘴角的伤口治愈,然后将其再次扶给项阳,接着便是莫名地笑了笑,“得看是为了谁?”
项阳却没有接话,而是背起项玥,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在项阳交代好“影”的其他事后,几人便随王富贵一起来到了王府,因为天色已晚,几人便先在王府住下了,即日再启程返回涂山。
王府正厅内,项阳正向王富贵了解项玥进那地下酒吧一事,王富贵非常干脆利落的将事情全部甩锅给了项玥,声称是项玥强烈要求让自己带头去的,不过却少不了一番白月初的嘲讽。项阳沉思片刻后,便也不再追究什么,与两人聊起了有关白裘恩的事。
坐落在后院的一间客房内,项玥面红如火,甚至可以看得出发烫的厉害。容容正坐在床边,低眉望着项玥,嘴中轻声喃喃:“明明上次的伤还没好全,竟然还这么乱来,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呆瓜……”
这时一个端着水盆的侍女敲门而入,盆中的清水里烫着白色的毛巾,朝容容作了作揖,恭敬说道:“少爷命我来照顾项玥大人。”
容容点点头,轻笑道:“谢谢,不过还请放那儿,由我来吧!”
侍女将水盆放在桌上后,再次行了一礼,便走出了房间。
容容起身将毛巾中的水拧出,然后方方正正叠好放在了项玥额上,再次在项玥床边坐下,怔怔地忘了项玥许久,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与床上那人说:
“若不是人类的体质不同,真想直接用妖术替你治好……”
“都说了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都属于我,竟然还是这样,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到底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我呢?莫非我们,真的有缘无分……”
语罢,容容轻叹一声,将毛巾再次轻放入水中,然后起身欲走。
“……容容……我想……守护你一辈子……一生一世……都保护你……生生世世……”
虽然声音极其细微,但那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令得容容惊讶地回过头,却只见项玥还在昏睡,刚才的那些也只是梦话罢了。
“五百年前的誓言,原来还算话啊!”容容似是得到了想要的话答案,露出了如释负重地笑容,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绝对……”
将房门轻轻合上后,容容转身,却见红红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
“姐姐?”
“容容……我有些话……”
“好的。”
姐妹俩来到了隔间,关上了门后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容容笑问道:“姐姐想说什么?”
红红便直言说道:“是关于‘无名巷’的,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贰货道士提起过,更不知道这个贰货竟然会与这种地方打交道。所以我感觉……我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了解他……”
“原来姐姐是担心这个?”容容莞尔一笑,道,“放心吧!姐姐。即便是婚后的夫妻俩,也会有各自的独立空间,更何况你们还没结婚呢!所以无需担心,白月初不告诉你,可能是不想给你增添不必要的烦恼吧?”
红红还是显得有些犹豫,问道:“那……容容你有听项玥提起过吗?”
“那个呆瓜?”容容似是被红红的话逗乐了,笑道,“那个呆瓜可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比起姐姐对白月初的了解,我对呆瓜的了解可差的太远了。所以姐姐,你真的真的真的,不用担心。”
看容容如此郑重的担保,红红终是放下心来,与容容道别。在红红走后,容容却是思考起来,要不要放弃等待,主动去了解那个呆瓜?
王府的另一边,王富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刚趴床上就听到了有人喊他姓名,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开骂,就见到了清瞳站在了门口。
“清……清瞳?你还没睡啊?!”王富贵似是受到了惊吓,急忙说道,“今天那地方不是我要去的!是项玥拖我去的!你可以打!但不能打脸……”
话还未完,却是戛然而止,只见清瞳此时已是两眼泪花:“我以为……我给了你自由……原来……我才是限制你自由的……”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王富贵也急了,赶忙上前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去那种地方!清瞳……欸清瞳你听我说!我保证!好吧我知道我保证你也不信!但是……啧……清瞳!不如这样,我们定个日子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