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又吃了些别的药,暂时没事了。
希宁说她想休息,让其他人都出去了,虽然她们有些不愿。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左手上的咒印,她只知道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见到过它在自己手上,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你很疑惑吗?”希宁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身音,她没有看到人。
“我可以告诉你哦!你是因为这个咒语才存在的,如果解除了,你就会死哦。”
“你是谁?”希宁走到床下,到窗户边看了一下,一转身突然看到一个人的连,她的眼睛发着红光,她感觉有些迷糊。
那女人抱住她,把她抱到床边,对她施法,不一会儿就醒来了,但醒来的人是忆长空。
她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连坐都快坐不住了。
“我们又见面了。”凉清看向她说到。
“你又想做什么,我都说过了,我不知道命运之轮在哪。”
“我听得懂,这次来,就是想你了。刚才你是在跟那个巫离星的王子表白吗?”
“没有。”
“如果我死了不要伤心,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就好。”
“你死了我会很开心。”
“别这样吗?好歹我也是来看你的。你现在应该很累,先睡一下吧,这魔法能维持挺久的,不怕你又消失了。”她稍微施法,忆长空就睡过去了。
忆长空感受到凉意,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漫天的星星,她笑了一下。
“醒了!”凉清说到,忆长空坐了起来,她们这时是在房子上,看样子夜幕降临的挺久的了。
“你一直看着我,看够了没?”
“谁说我一直看着你了,我刚刚在看星星。”
“你说你是男的。”忆长空现在分辨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
“是啊!”
“那为什么要变成女人的模样。”
“因为,我喜欢女人。”
“神经病。”
“我听到你跟那个巫瑞,好心痛啊!我也喜欢你。”
“我没跟她表白,我不会喜欢你的。”
“他那么着急向你表白,一定是先下手为强,我也会。”凉清看着忆长空露出猥琐的笑,忆长空这才发现她蛮好看的,眼神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
“你要干嘛?”忆长空挪了一下,这时候她可打不过她,虽然没有什么疲倦的感觉。
“我也爱你!”
“什么?”
“真的!”凉清瞬移到忆长空旁边靠近她,忆长空挪了一下。凉清带着她瞬移到一颗大树下靠着树坐着,她抱着忆长空,眼前是夜晚的星空。
“你放开我啊。”忆长空针扎到,却觉得浑身无力。
“你不喜欢我啊?小轮,我是雪飞凉清啊。”
“那又怎样。”
“怎样?我才是你姐姐,我抱抱你怎么了?”
忆长空突然想到妈妈曾跟她说过在她离开那座城堡的时候说她是宁浩的孩子,妈妈也提到宁浩有个女儿叫凉清。当时之所以跟她说这些,是因为妈妈查到凉清一直在找她,就问她是否愿意有一位姐姐。她知道不是亲姐姐,只是问问忆长空的想法,如果她想要的话是可以的。当时她想了几天,最后决定要。
妈妈说过,凉清就比她早生半小时。
“不反抗了。”凉清笑着说到。
“当时,发生了什么?”忆长空问到。
“当时?哦,你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你刺了我一剑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就说一下嘛!你用的剑这么厉害,我回家躺了两百多年,差点就死了,你就不心疼一下嘛?”
“我也被你刺了一剑,扯平了。”
“那能一样吗?我用的是很普通的剑,还只刺穿了你的腹部,哪像你啊,用这么厉害的剑,刺穿了我的心。”
“是吗?你命真大!”
“想知道我为什么追杀你妈妈对不对,我得好好解释一下,你妈妈自己说她想再见你一面,但又回不去了,又说如果她遇到危险你一定回来找她,就请我们帮忙,反正你来找她了,我算是帮上忙了吧!至于她为什么就这么死了,不关我的事,真的。”
忆长空知道妈妈的时间不多了,她的肉体早就在她跳段灵崖的时候就没了,平时她看到的,触摸到的,都是用修荣木林草塑造的身体,把她的记忆和能量转移到上面而已,能维持两万多年,已经是极限了,母亲也跟她说过,她觉得好累,想轮了,想休息。她不算傻,自然明白妈妈说这些话真正的意思。
“你后来抓我干什么?”忆长空问。
“你不怪我啊?”
忆长空没有说话。
“太令我惊讶了!后来抓你呢,是因为我想知道命运之轮在哪,我问你了呀。”
“你那是绑架,还有,你让我吃的那个东西,我感觉我的魂都散了。”
“这不没散嘛。”
“你还没有回答我。”
“嗯,我就是还抱有一点希望,想用命运之轮改变我妈妈的命运,我想救她。”
“她还没死啊?”
“你什么意思?”
“就算有命运之轮,你知道怎么样吗?”
“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因素,所以啊,我干脆不找了,怪怪找药,希望能……救她。听你的话,你是知道命运之轮在哪喽?”
“那又怎样,我自己都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找药吧。”忆长空知道自己是命运之轮的精灵,但是命运之轮长什么样她还没见过,妈妈说她现在还不能与命运之轮分开,不过不久就可以了,至于多久,她不知道。
“你就这么安分的跟我聊天了,让我很惊讶,为什么么,你不怪我?不恨我?”
“我妈妈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是我自欺欺人,在家里等她回来而已,如今她永远离开我了,最牵挂的人应该是我,我应该好好的,让她放心。”
“你的思想还真是奇怪,看样子她很在乎你,你也会在乎她,你不应该大哭一场嘛?”
“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算算,我应该是你现在最亲的人,我陪着你,不好吗?我不说话了。”
凉清就这样不说话了,忆长空拿开她的手起来走到树的另一边坐下,凉清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另一边找她,还是坐在原位。
忆长空尽力想着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妈妈是个忽冷忽热的人,在叫她魔法和只是的时候很严厉,不是骂就是打,在平常生活中妈妈又特别的和蔼,常常给她做好吃的,给她讲故事,教她唱歌跳舞弹琴,在这些方面她没有像教魔法那样严格,她让忆长空随心所欲,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想弹什么就弹什么,后来又让她背了一些曲谱,其它的就随便了。
妈妈很少笑,她总感觉妈妈似乎是生活中缺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她很想得到但似乎不可能,她常见到妈妈发呆,看着一朵她常挂在头上的小白花,那是父亲送给她的,她常看着它落泪……
忆长空觉得自己回忆了很多,觉得心里没有那么空虚了,她想着妈妈应该并没有什么遗憾,面对死亡,妈妈早已经无所谓了,甚至她猜想,妈妈希望解脱,对妈妈而言,死亡就是解脱。
“好了,我要放下过去,迎接未来。”忆长空看着夜空说到,凉清瞬移到她旁边。
“你还真是单纯又乐观。”凉清朝着忆长空笑了一下,带着她瞬移到家里。
“这是我们的家,怎么样?好看吧?”
忆长空看着前面的屋子,有一棵很大的树木在院子里,墙壁上还攀爬着许多植物,地面上也是各种花草,是她喜欢的类型。
“我们住一起啊?”忆长空问。
“是啊!你困吗?”
没等忆长空回答,她们就已经到床上了。
“我们睡觉吧。”忆长空马上下了床。
“我想一个人睡。”忆长空叫到,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和妈妈睡,就是自己一个人睡,虽然周围总有各种精灵飞过,有的躺在她身上,在她床头,但她一致认为她就是一个人睡。
“怎么,你嫌弃我吗?”凉清坐在床上问:“还是不适应啊?”
雪飞家族的人出生后肩上都会有一个印记——只有在与族人相遇的时候才会显现。当时忆长空说她想要一个姐姐的时候,她妈妈在她肩上弄了一个印记,说是绝对能以假乱真,对凉清而言,忆长空就是她妹妹,但对忆长空而言,凉清不是她姐姐,只是她想着若是有位姐姐生活是否会变得有意思一点,这是她当时决定的时候最明显的想法。
“不行,你得跟我睡。”
“我要一个人睡,要是没有床,我睡树上去。”忆长空说着准备走,却觉得有一股力量触碰到了自己。
忆长空醒来的时候,凉清正抱着忆长空,凉清没有醒,忆长空只是感觉好难受,为什么体内明明有魔法能量却没办法催动,催动了也不是她的对手感觉好委屈,她挪开凉清的手坐了起来,凉清一把又把她拉倒在床上。
“还早呢,在睡会儿。”
忆长空没有说话,说不上来怎么了,就是很难受,什么时候要被一个明明比自己弱的人欺负成这样,竟然要陪她睡觉,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说要有个姐姐呢?她只认为这世间能跟她睡觉的人只有母亲,如今却就这样跟别人睡觉了,好难受。
“你怎么了嘛?”凉清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忆长空,她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凉清这么一问她就哭出来了。
忆长空坐了起来,凉清也坐了起来,忆长空哭着,凉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她而言,从小就一个人睡觉,听人们说她妈妈是因为她而病的,因为在生她后没几天她妈妈就病倒了,她记得小时候父亲根本不在乎她,当她不存在似的,她和仆人生活了许久,父亲只知道来检查一下她学习的怎么样,其它的什么都不管。
她一直在想,妈妈是不会这样冷落她的,至少她听别人说过,妈妈很漂亮很善良很和蔼,总之什么都不父亲好,对当时的她而言就是如此,后来当她知道自己可能还有一个妹妹——虽然大家都说她已经死了,当时乱的很,她们口中凉清的妹妹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她抱着一点希望使劲地找,找了很久,她觉得就像一场美梦,醒了就消散了。
她为一直找不到一点线索而失望急了,有一段时间什么也不管,导致她们的势力削弱了不少被九家族的人围攻差点被灭了,好在她们早有准备逃脱了九家族的围攻,渐渐的才慢慢恢复起来。
她想找到妹妹,觉得她们有血缘关系,相处起来会很好,至少会比她所处的世界好,她总想着与妹妹一起生活的场景,常常想着想着就笑了,有谣言说她疯了,那时还真是乱了一阵子。
忆长空还在那里哭,凉清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嘛,不就一起睡觉嘛,别哭了。”凉清拍了拍忆长空的肩膀,想把她抱入怀里。
“你别碰我,你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不就拉着你一起睡觉嘛?”
“你还说,我都说了我不想和你睡,你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你乘人之危……”忆长空哭到。
“那我带你去洗澡,不就嫌弃我嘛,去不去?”
忆长空点点头,听凉清的话把眼泪擦干了,跟着她走到浴室里,浴室很大。
“洗澡吧。”
“你出去。”
“为什么?我们应该一起洗。”
“不要。”
“害羞啊?那我可得告诉你,我偷看希宁洗澡十六次了,她的身体就是你的,我早就看遍了……”
“变态……我不洗了……呜呜……”
“行……好吧……我出去给你做吃的,你快点洗。”
“我说了我不洗了。”
“好吧好吧,那我也不洗了,你随便走走,我去做吃的。”
凉清是不下厨的,只是因为找到忆长空了,她很是兴奋,想着她回来的时候给她做好吃的这才学着做吃的的。